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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重生一九零二-第1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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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批参战部队正是五百人。”葛智初笑了起来,说道:“你果然是经验丰富啊,判断得很准确,这与参谋部的估计是一致的。而且,明日,这批部队便要由红河大桥直入越境,攻占老街了。”

……………

对越南法人的进攻是相当突然而猛烈的,法国人根本没有预料到革命军会作出如此大的反应,会用如此直接粗暴的方式来解决问题。要知道,此时革命军还要面对清军的剿杀,却敢于挑战法人,着实是出人意料。

但不管是不是出乎预料,革命军首战老街,击败数量不多的法国兵,迫降上百越人警察,然后便沿铁路南下,连战连胜,战区直达太原府的左州。

没有喊出什么口号,没有提出什么要求,革命军就是围绕着铁路作战,这很明显地传递给法人一个信号,要法人明白,革命军突然发起进攻的目的何在。

而且,这不是那些流窜于中越边境的普通的散兵游勇,而是装备齐全、作战勇敢的正规部队。越北的法人军队不过数百,且是分散驻扎,根本抵挡不住。

与此同地,复兴会河内支部亦是人去楼空,首脑人物不知所踪,只留下一些闲杂人员在处理日常事务。

法国驻越南总督明白了。复兴会这是有意为之,首脑躲避,就是想让法人暂时找不到解决战事的办法,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其中也有避祸的想法。而革命军却又派出了第二批人马入越作战,人多枪猛,更令法国士兵难以招架。

就目前越北的形势,法人并未稳固地占领,黄花探等越人抗法武装的存在如哽在喉。是早晚要加以剿杀的。而革命军在滇越、桂越边境地区的活动,以及对黄花探等抗法武装的支援,法国人是知道的。因此实力得到壮大的黄花探联络北圻各地抗法人士,组织义兴党(旧式秘密会党),预谋在河内举行武装起义的消息,法国人也听到了一些。

所以,法国驻越总督是希望尽快解决这场战事,以免越人抗法武装趁势而起。把本已有些混乱的局势搞得更加不可收拾。

再有就是革命军不断获胜,势力大涨。如滇南、滇西南的马关县、屏边、绿春县、江城(现哈尼族彝族自治县)等边境地区已经被革命军所光复、控制。如果革命军被逼急了眼,印度支那(老挝)的丰沙里省,滇越接壤的莱州省、老街省、河江省,乃至桂越边境的高平省、谅山省,都可能成为革命军攻击的目标。

到那个时候,恐怕不只是越北。而是印度支那地区都将陷入战争,整个局势都将糜烂。这万万不是他这个驻越总督能够负担得起的责任。

革命军的目的其实也显而易见,尽管未宣之于外,但毫无疑问是针对法人禁止革命军利用越南孔道(主要是滇越铁路)运送粮秣物资,以及输送人员的。

谈判是必须的。尽管一下子难以找到复兴会的高层干部,但驻越总督还是请出了越南侨领梁正礼出面调停,希望双方暂时停火,进行商洽,以和平解决问题。除了请出侨领外,法人还派出了一个谈判代表,欧吉罗上尉。

这位欧吉罗上尉,隶属于法国在天津的驻屯军。他的直接上司是布加卑少校。布加卑奉了法国驻越南总督某氏之命,于乙巳年秋冬之际谒见孙zs于吴淞口外的船中,商定以欧吉罗上尉及其他军官六人交孙zs调遣,负责各地革命力量的调查与联络工作。

越南总督某氏之所以如此做,是因为当时的法国内阁总理克列孟梭吩咐过他。而克列盂梭之所以作了如此的吩咐,是因为其好友前任法属印度支那联邦总督杜美竭力主张。

而杜美是热衷于中国革命的法国志士吗,恐怕也不尽然。他担任总督时,对中国怀有很大的野心,正在主持修筑越南河内至云南昆明的滇越铁路,企图将法国势力扩张至中国境内。与革命党接触,估计也多是从法国在华利益来考虑。

虽然最后法国方面出于国际角力的考虑,拒绝了向孙zs提供武器和军事教官的要求,但同意他留在越南境内,从事反清活动,并给予保护(见保尔向法国政府的报告)。这种状况直到清廷反复交涉,法人才将孙zs礼送出境。

而这位欧吉罗上尉在一九零六年畅游武昌、汉口、长沙、九江、南京、上海、福州、厦门,宣传革命。在武昌时,刘静庵与日知会的同志,开了一个盛大的欢迎会,到会的有几百人之多。欧吉罗即席演讲,畅谈法国革命的原因,世界革命的趋势,与中国革命的必要。

就是这次在日知会的演讲,因为闹得动静太大,欧吉罗这个洋人又太刺眼,张之洞等人派了若干暗探混在听众里面。传说,第八镇统制张彪,也化了装在座。张之洞还派了一个充任“海关洋员”的英国人,尾随欧吉罗,乘机攀谈,获得了若干秘密;后来又收买了欧吉罗的中国厨子,偷去了欧吉罗的若干文件,包括各方友人写给他的信件,向法国驻华公使严重交涉。结果,法国政府不得不把欧吉罗调走,安置在越南。

欧吉罗是不能在中国活动了,但日知会却因此遭到了破坏,日知会总计有十几人被捕,秘密机关遭到了彻底的摧毁。

在驻越总督想来,欧吉罗怎么也算是支持并热衷于中国革命的法人,复兴会虽与同盟会不同,但都是革命党嘛,这交谈起来,应该会有共同语言,比较容易达成和解的。

………………

在陈文强面前,是一片伟丽而宁静的,碧蓝无边的海。在眼光所能及的远处,与淡蓝色的云天相连。涟波反映着熔化的太阳,现出鳞比的火焰。

苏伊士运河连接地中海与红海,提供从欧洲至印度洋和西太平洋附近土地的最近的航线。归心似箭的陈文强此时所乘的游轮已经驶进了印度洋,再穿过另一交通枢钮——马六甲海峡,便进入了南海,离家是越来越近了。

尽管消息传递得有些滞后,但陈文强还是知道了很多正在中国西南大地进行的战争的情况,并对革命军所取得的战果感到了惊讶。

是低估了革命军的战力,还是高看了清军,或许两者都有,陈文强对此也不敢太过确定。但他知道,声势造得越大,迎来的压力就越沉重,革命军必将遭到清廷的全力反扑。

是顽强地坚持下去,并且越战越强,由一隅而兴起,最后席卷全国;还是之后陷入低谷,只在史书上留下“虽然失败了,但影响却是深远的,沉重打击了腐朽、没落的清政府的统治,鼓舞了各族人民的反清革命斗争,为革命的最后胜利奠定了良好的基础”这样的评价?

显然,从整个敌我实力的比较来看,清廷还是强大的;但从西南一隅的形势来看,革命军也不是没有以弱胜强的可能。

事实已经证明,清廷的旧式军队难以抵挡革命军的勇猛,以后的对手将主要是新军。不管是北洋新军,还是南方新编练的新军,都有一个共同的弱点,那便是缺乏实战经验,特别是缺乏山地丛林战的经验。

而革命军中的骨干人员在琼州经受训练,士兵又多是南洋热血青年和在本地土著,在气候水土,以及地形地势等环境的适应上,显然要高出清军一筹。特别是气候,现在是二月中旬,再过三四个月,就是西南地区的雨季,对于清军来说,绝对是极大的制约和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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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归途杂想,不可避免的革命

暴烈时倾盆而下,雨点如铁豆;停歇时又象怨妇,在无尽的时间中歇斯底里,欲罢不能。这就是西南的雨季,亚热带的雨季。

蚂蝗、蚊虫以及千奇百怪的小巴虫到处皆是;破伤风、疟疾、回归热及其他传染病也大为流行;旱季作为交通道路的河沟小渠皆洪水汹涌,既不能徒涉,也无法架桥摆渡。对外地人来说,这就是残酷的雨季,比枪弹更防不胜防。

尽管英国生物学家罗斯发现按蚊体内疟原虫的合子,并阐明了人体内与蚊体内疟原虫的发育史以及疟疾的传播方式,并因此获得一九零二年的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

但对于当时缺乏科学知识的国人来说,瘴气依然是无孔不入,无可躲避。特别是西南一带,有民谣称:“十人到勐腊,九人难回家;要到车佛南,先买棺材板;要到菩萨坝,先把老婆嫁。”则非常生动地描述了人们对瘴气的恐惧。

疟疾作为一种顽疾,即便在后世出现了很多抗疟药物后,也每年要杀死几十万人。无他,疟疾也分很多种,不是某种特效药便能根治的。而且,抗药性、副作用等问题也一直是难以克服的困难。

所以,在西南地区作战,特别是在雨季,即便是号称中国最为精锐的北洋新军前来,革命军也有一战之力。所谓天时、地利、人和,战争中这三项要素,革命军恐怕能占其中两个。

只要能坚持下去,对整个国内的革命形势便是巨大的促进,号召并鼓舞起更多革命者投身其中。

至于清廷开始大规模编练新军,陈文强觉得威胁不大,反倒有很多可资利用的好处。

人员渗透就不用说了。复兴会所做的工作更细致、隐秘,定时炸弹正越来越多、越来越广地分置于清廷的官府、军队。

最主要的还是清廷的财政,根本就难以负担新军的巨额花费。编练一镇新军需二百万两银子,每年维持费用在百万左右。按照清廷刚刚颁发的《全国陆军三十六镇按省分配限年编成方案》,每个省都有编练新军的任务,而能拿出这巨额费用的省份又能有几个?

建立一支强大而持久的军队。势必要有相应的工业基础,而军队的装备、规模及战斗力,很大程度上又取决于供养他们的后勤保障。换句话说,主要由该国的经济能力来决定。按照各省编练新军的指标,仅编练及维持新军一项就要占到各省支出的四成以上,长此以往,地方上的实业、教育等新政将无法推进,军队也成为无本之源。

而新军的编练,对于巡防营、巡防队等旧式军队来说。则是一个噩耗。他们的命运最终将是被裁撤,这样结局已定的情况下,他们还会卖力作战吗?

有利的条件不少,面临的困难也很多,总之是喜忧掺半啊!

面对着茫茫的大海,陈文强用力张开双臂,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这就是人生,解决不完的问题啊!

身后轻轻的声音响了起来。不用回头看,陈文强已经分辨出是阿萱那熟悉的脚步声。

对着陈文强转头的笑脸。阿萱抿嘴笑着,把手里的风衣给陈文强披上,被陈文强轻轻一拉,姑娘顺从地依偎在男人的肩膀。

无须太多的语言,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大海,情绪也不由得平静下来。或许还有种大海茫茫、何处是岸的期盼。

生活就是自己去探险属于自己的世界。有的人因为无所畏惧,拥有了很大的世界,心胸也随之开阔;有的人因为怯懦,永远也无法开拓出更多的空间。这个理论或思路,对于陈文强和阿萱来说。同样地适合。

爱一个人,或者被一个人爱,感觉真好。阿萱仿佛一艘迷失在人生海洋中的船,终于见到了灯塔的光,她有了希望,有了目标,有了憧憬,一个女人应该有的爱的港湾。虽然她还在飘荡,但她相信这时间不会长,她就会再与那个占据她心灵的男人成为永远。女人最后都是需要扶持和安慰的,需要一个铁锚把她碇泊在安全的港湾。

男人的肩膀是坚实而温暖的,阿萱的热情也正慢慢涌遍全身,她轻轻咬着嘴唇,微笑着。尽管觉得还有些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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