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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我要做首辅-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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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赤手空拳,迎着雷七就冲了上来,这时候雷七已经放倒了五六个,正气势如虹。见大汉冲过来,并没有在乎,而是举起铁钎,猛地砸下。

令人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现了,大汉不躲不闪,而是抬起了右臂,愣是用血肉之躯,去撞铁钎!

疯了不成?

所有人都傻了,嘭的一声,好像打在了皮革上,雷七只觉得手臂发麻,铁钎险些丢出去。而大汉只是微微退了半步,胳膊上留下一条浅浅的红印子。

外行看热闹,只当大汉抗住了攻击,实则内行人清楚,别管练得多厉害,用胳膊硬拼铁钎,只会筋骨断裂。大汉是用了滚雷劲,从侧面撞击铁钎,才把铁钎挡出去。但就算这样,强悍的硬功同样让人惶恐。

大汉轻蔑地看了一眼雷七,不屑道:“还敢动手吗?”

“怎么不敢!我砸死你!”

雷七眼珠子都红了,就要拼命。哪管知道不是大汉的对手,他也不能怂了。这时候由于航路被堵上,已经聚集了好几艘往来的船只,大家都在看着,退一步就不是爷们!

“杀!”

“慢(住手)!”

暴喝传来,大家循声望去,来的正是唐毅和吴天成,见唐毅赶来,大家没来由的松了口气,仿佛有了主心骨,双方自动分开。

雷七脸涨得通红,低声说道:“小相公,都是雷七无能。”

“不要说了。”

唐毅面色凝重,他离着老远,就注意到,几百号人手,都穿着黑色短打,俨然斧头帮出动,绝对不是随随便便冒出来的。

“对面的朋友,我想你们来盐铁塘闹事,必然有所图谋,不妨把话说明白了,这么稀里糊涂地乱斗,有什么意思!”

干瘦的家伙轻笑了一声:“年纪不大,倒是有些见识。虎爷,小的和他们聊聊?”

大汉点点头,这家伙再度来到人前,眯缝着眼睛,上下打量唐毅半天,突然笑道:“您就是大名鼎鼎的唐神童吧?”

唐毅不置可否,就听这家伙继续说道:“在下姓罗,叫罗游,就是个江湖人,没法和唐神童相比。不过罗某要说一句,哪一行都有哪一行的规矩,唐神童书香门第,何必蹚浑水?您只要不插手,该是您的一文钱也不会短,岂不是更好?”

“好大的口气!”唐毅轻笑道:“你口口声声说规矩,请问是哪一家的规矩?你一个江湖人,也敢给我立规矩?”

罗游晃晃头,老气横秋地说道:“到底是年轻人,就是气盛。罗某虽然是江湖人,可也不是你能惹得起的江湖人。唐神童,咱们把话挑明了如何?”

“早该如此。”

“那好,实话告诉你,在下是漕口的人!”

草寇?还有人这么自称的?

唐毅稍微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他说的是“漕口”,所谓漕口就是漕帮的前身,众所周知,明朝的产粮中心在江南,要靠着大运河把漕粮运送到北边,供应京城和九边士兵的消耗。

围绕着大运河,就形成了形形色色的帮会组织,漕口就是其中之一。

负责漕运的官吏向百姓征收漕粮,会趁机盘剥,利用“浮收”的名义多刮几刀。可百姓也不甘心,他们就投靠有声望的士绅,或者有功名的学子,把漕粮交给他们,让他们去对付漕运官吏。

最初的漕口类似代办,实则就是地方和朝廷的博弈,可是后来漕口渐渐壮大,演变成了漕帮,他们掌控民夫,把持漕运,不准外人进来,变成了趴在运河吸血的寄生虫。

弄清楚这些,唐毅终于醒悟过来,这帮人是垂涎盐铁塘的利益,存心找别扭!

罗游见唐毅眉头微蹙,笑道:“唐神童,别的不说,漕口的弟兄吃的是辛苦饭,一滴汗摔成八瓣。盐铁塘倒好,运费只要大运河的一半,有股份的还能减免,弄得大家伙都往盐铁塘跑,走大运河的人就少了,弟兄们没饭吃了,少不得就到您这安营扎寨了。”

“你胡说!”吴天成要反驳,唐毅一摆手拦住了他,和这帮人讲道理纯粹浪费吐沫,冲着罗游微微一笑:“别兜圈子,直说吧,要我怎么样?”

“痛快!”

罗游嘿嘿一笑,“唐神童是明白人,我只要三个条件,从今往后,盐铁塘码头的弟兄都加入我们漕口,算是我们的弟兄,罗某不会亏待他们;第二,把运河票号三成的股份拿出来,有漕口帮衬着,票号能开到全天下;第三,盐铁塘的税金要调到和运河一样。”

罗游说完,盯着唐毅,笑道:“怎么样?在下的要求不高,唐神童只要答应了,咱们一起发财,岂不是更好!你要是不答应,可就得罪了漕口几万弟兄,要是闹起来,影响了漕运,你怕是承担不起啊!”

第119章打他丫的

日过中天,运河之上停泊了二十几艘大小船只,往日通畅的航路竟然被堵上了。不少商人的心里都不满意,嘴上骂骂咧咧的。

“到底怎么回事,我这船上运的可是鲜货儿,要是耽搁了,谁给赔钱?”

挨着的一艘船上,探出一个脑袋,冷笑道:“赔钱?别陪绑就不错了,要我说盐铁塘遭了难了。”

“不是说盐铁塘后面有人吗?”

“谁知道啊,一山更比一山高,咱们就属柳条的,哪边风硬往哪边飘!”

……

商人们议论纷纷,岸上看热闹的也越聚越多,里三层外三层。一声响亮的鞭花,老百姓急忙回头看去,只见一队官差赶了过来。

大家心说这下子好了,漕帮的家伙要倒霉了。

周巡握着腰刀,一马当先,冲进了人群,一见唐毅连忙作势擦汗,实则头上一点汗水都没有。

“贤侄不要慌,有俺老周在,看谁敢撒野!”

唐毅见周巡前来,不动声色,指着罗游等人,笑道:“他们说要让盐铁塘听他们的,不然就要切断漕运,胁迫朝廷。”

“嚯!”周巡怪眼一翻,上下打量一下罗游,长得其貌不扬,好像耗子成精,不由得冷笑道:“癞蛤蟆打哈欠,你好大的口气!敢跑到太仓撒野,是不知道周爷爷的厉害,孩儿们,亮家伙!”

周巡之所以这么卖力气,也不是没有原因的,他在盐铁塘就有三处铺面,每个月有一百多两银子进账,顶得上其他灰色收入的总和,不由得他不卖力气。

官差人数虽然不多,可毕竟代表官府,把刀尖铁尺举起来,有些漕帮的打手就心生恐惧,看热闹的百姓也跟着起哄。

“好样的,周捕头,别丢咱们太仓的人,把他们赶出去!”

听着大家的喊声,周巡越发得意,腰板挺得笔直,趾高气扬看着罗游。

“怎么样,还逼着我动手吗?”

罗游眼珠转了转,呵呵一笑,“这位官爷,请问您是什么官职?”

“呵呵,告诉你无妨,我是太仓的总捕头,叫周巡的便是!管的就是你们这些混球!”

罗游并不生气,陪着笑脸,深深一躬。

“原来是周捕头,失敬失敬。给我们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和官府为敌。”

“不敢?”周巡一愣,冷笑道:“那你们这么多人是干什么?跑这来唱戏吗?”

罗游一挺胸膛,高声笑道:“周捕头,朝廷有朝廷的法度,江湖有江湖的规矩,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在下和这几百号弟兄,都是靠着大运河吃饭,天下的漕运都是经过我们漕口之手。突然冒出来一个盐铁塘,抢了弟兄们的饭碗。不才带着大家过来讨说法,难道不对吗?”

“对你个大头鬼!”

周巡破口大骂:“盐铁塘是唐小相公带着人修的,是朝廷准许的。和你们漕帮八竿子打不着,看着眼红,想来吃一口,问问你周爷爷手里的刀!孩儿们,把他们都拿下!”

官差一听,纷纷冲了上去。

漕帮的人也都拿起了武器,双方刀剑相对,就要动手。

罗游突然一伸手,挡在了前面,怒斥道:“混账,你们不想活了,敢和官差老爷动手,问你们个造反的罪名,蹲一辈子黑牢!”

他这么一喊,漕帮的人虽然还不服,但也不敢嚣张,纷纷收起了兵器。唐毅都看在了眼里,这个罗游并不是莽夫,他要是和周巡起了冲突,唐毅就敢把他们都留下,显然他没给唐毅机会,果然是老江湖,不好对付。看了一眼身旁的吴天成,吴天成会意,伏在唐毅耳边,低低声音说道:“师父放心,我已经派人去通知卢将军了。”

“嗯。”唐毅点了点头,心中有了底儿,又往前看去。

突然罗游凑到了周巡面前,低声说了句什么,周巡突然退了两步,显得犹豫不定。

“你敢胡说八道,小心废了你!”周巡咬着牙发狠,可怎么听都有一丝色厉内荏的味道。

罗游嘿嘿一笑,从袖口掏出了一件东西,迅速在周巡面前一晃,然后又收了回去。周巡看得明白,那分明是一个鎏金的令牌,在中间赫然写着一个“徐”字!

姓徐的人家不少,比如华亭的徐阁老徐家,那也是声名显赫。可他们还用不起鎏金的令牌,能配得上这个令牌的,只有大名鼎鼎的魏国公徐达一脉!

说起徐达,是开国第一功臣,战功卓著,死后被追封中山王,而后人更不一般,把两头下注玩到了极致。靖难之役的时候,魏国公徐辉祖效忠建文帝,就算朱棣打到了金陵城,也不去迎接,而是守在徐达的祠堂,令多少人动容。

可别以为徐家就是一心不二的忠臣,徐达的幼子,徐辉祖的小弟弟徐增寿就多次向朱老四通风报信,甚至惹恼建文而被杀头。

惨烈的付出换来了意想不到的收获,徐辉祖一脉保住了魏国公的爵位,而徐增寿一脉随着朱老四迁都北京,受封定国公。一门二公,分镇南北二京,声势滔滔,威名赫赫。如果说老朱家天下第一,那么老徐家就是当仁不让的第二!

尤其是魏国公身在南京,天高皇帝远,经过一两百年的经营,势力盘根错节,在南直隶说一不二。

周巡算什么玩意,充其量就是个捕头,见到了象征着魏国公的令牌,两条腿就软了一半,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你,不会是假造的吧?”

“呵呵呵,周大人,敢假造国公令牌,你以为我有几个脑袋?”

“那,那你想做什么?”

“没什么。”罗游笑道:“其实小人早就和唐神童说了,他只要听从漕口的规矩,我们不但不为难他,还双手奉上大把的银子。许是年轻气盛,他一时听不进去,周捕头能不能帮着美言几句?”

“我?”

周巡可知道唐毅的厉害,他哪能说得过,可是一想到魏国公,他就从脚底冒凉气,实在是没胆量拒绝。

“我试试吧!”

周巡一转头,走到了唐毅的面前,脸好像吃了苦瓜,刚刚还信誓旦旦,一转眼就蔫了,人有脸树有皮的,怎么开这个口?

唐毅倒没让他为难,而是笑道:“周大叔,他们来头不小?”

“是啊!”周巡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对面的家伙手里有魏国公的令牌。”

“魏国公?可是徐鹏举?”唐毅顿时皱起了眉头,一个小小的盐铁塘,竟然惊动了这尊大神,实在是出乎预料,唐毅怎么想都不敢置信。

“您没看错吧?”

周巡摇摇头,“贤侄,实不相瞒,以往我总去南京办差,遇到过魏国公府的人,令牌的确是真的。”

“哦,原来如此!”唐毅默默低下了头,一副思索的模样。周巡看在眼里,心中欢喜。看样子唐毅也知道害怕了,他最怕就是唐毅不知轻重,闹腾起来,弄得他下不来台,甚至招来大祸。只要唐毅能退一步,就好说了。

周巡可不知道,唐毅的心里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如果对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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