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英雄传-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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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轩也没心思与那个多嘴的人计较,只是说道:“我却是是向杀了你们的那个无耻的少主,不过他却不是我杀的,就在我进屋的时候,你们的少主就已经被人杀了,而我的朋友也不在那里!”、
众人方才冲进屋中的时候,几十双眼睛都看的清清楚楚,李文轩拿着带血的剑,就站在云放的尸身旁边,除此之外再无旁人,自然就认为云放是李文轩杀的了,李文轩之前也没有空与他们辩解,并且也不想辩解,因为李文轩本来就没打算让云放活命,此时李文轩开口否认,许多人都当李文轩是怕惹上大麻烦,所以才故意不肯承认,不过虽说大家都是这么想的,却没有人敢多说半句,生怕再次激怒了李文轩。只有赵扩眼睛转了转,问道:“云少主不是你杀的?”
李文轩冷冷说道:“对,不是我杀的,今日我的剑下已经沾了不少的人名,我不在乎我的剑下再多一个叫做云放的畜生,因为我本来是要杀他的,只可惜他没机会死在我的剑下,算是便宜了他!”
“哦。”赵扩低头想了想说道:“想必是有什么人先你一步,杀了云少主,将你朋友带走了。”
“什么?”李文轩心中猛然已惊,之前所有的事情都没来得及细想,此时却也觉得蹊跷:“云放已经死了,那这些人还扣着晴雪有什么用?想来晴雪之前确实是被带到了这里,赵扩的话应当不假。不过是谁杀了云放,这人究竟是敌是友,晴雪当真是被杀云放的人带走的么?可晴雪如今又去了哪里?”
赵扩见李文轩想的出神,便知道李文轩大概相信了自己的话,于是又道:“镖局已经成了这幅摸样,你若是要与我们拚到底,我福州镖局也只有以死相拼,不过你浪费了时间,带走你朋友那人可不知道是打的什么主意,说不定别有居心,时间久了,可说不好会生出什么事端。”
赵扩这话说到了要害,此时剩下的这些镖师,对李文轩来说没有什么用,就是杀光他们,苏晴雪也不可能出现在眼前,李文轩此时在意的不过就是苏晴雪一人罢了,云放已死,李文轩犯不着与这许多镖师耗费时间,于是李文轩将剑一收,向众人说道:“好!我去寻我朋友,不过我话说在前头,我的朋友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定然再回来,只要是福州镖局的人,我见一个杀一个,叫你们福州镖局从此永无宁日!”
李文轩说罢,众镖师只有干巴巴的望着李文轩,无一人敢应话,因为大家都晓得,凭在场这些人的本事,若是李文轩想要动手杀人,谁也拦不住,只有任人宰割的份,除非是自家的云总镖头在场,或许可胜的过李文轩,于是一个个都压着脾气,不愿意再开罪这个“瘟神”。
李文轩看此间也只能如此,从这些人的嘴里也撬不出什么话来,这就转身大踏步向外走去,路上有人见了李文轩唯恐避之不及,自然没人敢阻拦,李文轩出去的原本很是顺畅,不过等李文轩走到前院的时候,却听旁边一声怒喊:“李文轩,你站住!”
李文轩回头顺着那话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原来向自己说话的人是王兴,李文轩说道:“怎么了?我不走,难道还要留在你们福州镖局不成?”
王兴此时仍是坐在地上,抱着王风的尸首,眼睛红红的,显然刚刚还在为自己的亡弟伤心,见到李文轩出来了,这才把王风的尸首慢慢放下,将手中的大环刀在身侧一立,说道:“李文轩!你今日屠我福州镖局,我手下弟兄在你手上死伤了不下数十人,我的亲弟也亡在你的剑下,如此血债,你就想这样一走了之吗!”
李文轩向这院子中扫视了一圈,院中的地上仍然横着几具尸首,还没有收敛,这些人自然都是被李文轩刺死的。()
李文轩从来没有杀过这许多人,方才怒气上涌,到也不觉得如何,可现在即将离去,在见这场面的时候,心中也是不由得升起一阵寒意,心中顿生犹豫:“我今日……是不是错了?”
不过这念头在李文轩脑海中也是转瞬即逝,王风虽说是王兴的兄弟,可王风出言激怒李文轩,李文轩当时就算知道他与王兴的关系,下手也不会软。李文轩很快又恢复了之前那冷峻的神色,说道:“是你们福州镖局掳我朋友在先,哼!阻我救人在后,是你们先行不义,助纣为虐,我要救人,谁拦阻,我便杀谁!”
“啊——那你也用不着杀这么多人!”王风怒吼声传来,人与刀也一并冲到了李文轩的面前。
李文轩之前毕竟与王兴相识,王兴一直都知道李文轩的身份,可这几个月来,却没有一个人到莆田寺来寻找李文轩的麻烦,那自然是因为王兴守口如瓶的缘故,所以整个福州镖局就这一个人是李文轩不愿意伤的,于是李文轩没有出招,只是向后退了一步,避开了王兴的刀,一边退一边说:“王兴!我敬你是个汉子,我不愿与你动手,更不想杀你,你不要逼我!”
王兴对李文轩的话是充耳不闻,只管将手中的大环刀舞的当啷啷响个不停,眨眼功夫又出了七八招,李文轩仍是只退不攻,刀刀看似凶险,可刀刀又沾不到李文轩分毫,李文轩又道:“你若是觉得你兄弟们死的冤枉,那就去找那个姓云的王八蛋,是他带你们行不义之事,这些人若是老实本分,不做这些伤天害理之事,今日也不会白白殒命!”
李文轩说罢,天上传来一声啾啾的啼鸣,李文轩抬头,正见到白翎儿就在前面不远的天上盘旋,李文轩此时最挂心的仍是苏晴雪的安危,听到白翎儿的啼鸣,便寻思着大概是白翎儿找到了苏晴雪的下落,就更不愿与王兴在这里耗费时间,于是看王兴一刀正斜砍向自己腰间之时,李文轩将青霜剑贴着大环刀的刀背迎了上去,只听得一阵噼噼啪啪的乱响,大环刀刀背上的七颗铜环,被李文轩的青霜剑一剑从中穿过,尽数斩为了两半,随后李文轩手腕一转将青霜剑压着大环刀的刀背,王兴见状便奋力向上擎着青霜剑。李文轩起初还与王兴较劲,可等到王兴力道用到最大的时候,李文轩却突然撤力,整个人也好像变得轻飘飘的,借着大环刀上的那股力道,李文轩足尖一点,整个人就顺势腾空而起,跨过了王兴的头顶,朝着王兴背后的方向跃出了有五丈之多,随后再一个纵身,李文轩就到了院墙之外。
李文轩隔墙向王兴的所在的位置望了一眼,叹了口气,然后这镖局中,只剩下了王兴的撕声怒喊:“李文轩!李文轩……”这声音许久都没有停歇,喊的整个夜似乎都碎了。
李文轩奔着白翎儿所在的方向追出了有一里多,只是白翎儿这次没有再给李文轩带路,而是见到李文轩走的近了,却越飞越低,最后落在了李文轩的肩头。
李文轩说道:“白翎儿,你给我带路呀,你不是知道晴雪在哪吗?”
可白翎儿不知道是因为飞的累了或是因为其他,蹲在李文轩的肩头不肯离去,眼睛仍是像过去那样一眨一眨的,只是每一次眨眼都好像慢了许多,再也没有了过去那般神采。
李文轩推了推白翎儿的身子,可白翎儿只是脚步挪了挪,并没有飞起来,李文轩不甘心,双手将白翎儿抱住了,向上轻轻抛起,可白翎儿的翅膀在挥了挥,绕着李文轩的身子转了两圈,随后在空中“啾——”的叫了一声,再次落回了李文轩的肩头。
李文轩重重的叹了口气,喃喃道:“难道……你也不知道晴雪去哪了,是吗?”
李文轩满怀失落,抬头看着漫天的星斗,再看看身前身后的路,浓浓夜色,月光清冷,好像天地间只有自己孤身一人,而本该陪伴在自己身边的苏晴雪却不晓得身在何处,是否依然安好。李文轩的心一下子更乱了,想要阀组狂奔,可是欲动又止,看着这死一般沉寂的夜,却不晓得自己应该到哪里去寻找苏晴雪。
就这样,李文轩六神无主的在路上走着,不知不觉中就沿着自己来时的路慢慢的往回走,只是李文轩自己也并没有意识到这就是往回走的路,一路上白翎儿也一直静静的蹲在李文轩的肩头,一动不动。
李文轩这一夜从莆田寺到福州镖局,来回奔走打斗,除了在子明方丈那里吃了几个包子之外,便再未有停歇,此时看着蹲在肩头的白翎儿,白翎儿已经闭上了眼睛,李文轩也突然觉得有些累了,想要找个地方坐下歇歇,可一想到现在还没有苏晴雪的一点消息,哪里能坐的下,只能托着越来越重的步子继续慢慢向前走。
李文轩一路走着,最后又到了自己之前进城的那个城门,城楼下,远远的望去有两簇跳动的火光,虽然火焰不是很高,在这个夜晚却是十分的抢眼,也好像是给这刻沉寂的夜外来了一点活气。
李文轩走近了,原来是几个守门的兵卒在围火取暖,许多人相互靠着好似已经睡着了,李文轩对这些守门的兵卒本没什么好感,可看到她么一个个蜷缩在地的抹上,心中却不知道为何,觉得酸酸的。
李文轩已经走的很近很近,可这些兵卒却没有一个人察觉到李文轩的到来,仍是有的打盹,有的打鼾。
李文轩说道:“我要出城,还请各位行个方便。”
大多数的兵卒都沉在梦中,好像没有听到李文轩在说话,只有那么两三个比较激灵一些的,扭过脑袋问道:“谁啊,大半夜的出……啊!鬼啊!”
这一声喊,门楼下所有的兵卒都被惊醒了,紧跟着这个地方就嘈杂了起来,不过很快,这嘈杂声就安静了下来,这里的每个人都瞪大了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李文轩,好像是看到了什么最恐怖的东西,没有人敢发出一丝的声响。
李文轩今日已经杀伤了许多人,实在是不想在再与人打斗,于是上前作了一揖道:“我有急事,想要出城,还请各位开门行个方便,对了,约莫一个时辰之前进城的那个人也是我。”李文轩说罢,就冲着城楼上指了指,示意他们,自己是之前攀上城楼过来的那个人,那会儿城楼上的几个人被李文轩给吓的够呛,他们若是知道自己就是方才那人,想必也不敢动手。
不过这些兵卒好像是已经换了班,并不是太清楚李文轩说的是什么事情,只是他们瞧着李文轩,却都是面露惧色,李文轩说话的时候,上前一步,他们便要往后退上两步。
李文轩心中奇怪:“这些人是怎么了?我进城的时候都是一个个耀武扬威的模样,怎么我要出去的时候,见了我,却成了这般胆小的人?并且这些人我也不曾见过他们啊。”
李文轩既然想不明白,也不想费神,只是慢慢的往前走,却听人群中一人颤颤的说道:“你……你是人是鬼?”
“我?”李文轩不晓得他为何这么问自己,正在纳闷之时,不经意在自己身上看了一眼,只见自己满身都是鲜血,衣衫已经被血浸透,好多地方已经结成了乌黑的血痂,再看自己的双手,也满是鲜血,额前垂下的几丝散发,也被凝固的鲜血给缠绕在了一起,现在李文轩明白了这些人为何这么怕自己,于是又道:“我进城杀了几个坏人,我现在想要出城,能否给个方便?”
“你……你从哪里过来,你杀的谁?”有一人问道。
李文轩觉得自己既然做了,就没有什么不敢认的,坦然说道:“我刚从福州镖局出来,至于杀的是谁,我并不知道他们的名字,杀了多少人,我记不清楚了。”
听到福州镖局的名号,在场的兵卒都是倒吸一口冷气,又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