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武纵横-第2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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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他坐下之后感觉无聊之时，还在街边卸了别人一扇门劈碎了当柴禾，燃起篝火之后又烧烤起了蛇肉。只不过他的蛇肉才架了上去，还没烧烤多大一会的时候，他面前的篝火忽然就开始朝东方飘了起来。诧异的抬抬头四处观望一阵，见天心老祖和公孙策依旧还站在原地，他这才恍悟到，原来是夜里起了风。
这风初起之时颇有凉爽之意，就连夏日的炎热都被吹去了数分。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风却是越来越大，呼呼吹将起来竟有催城裂寨之势不说，而且还带来了大片的乌云，将那原本在夜空里的星月之光都遮掩了下去。瞧着情景，怕不是在不久之后，将有一场猛烈的暴风雨倾泄下来啊。
瞧着天气骤变，叶天也没继续烤肉的心思了，这六月天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即使他顶着风在这里烤肉，可这雨要来得疾的话，怕不是只能做一场无用之功。收起家伙什，叶天再度左右瞧瞧，便看见逍遥先生已是早早知机来到一家店前的屋檐下准备避雨，他顿时也就只好继续有样学样。
只是，当他脚步才动的时候，天上忽然出现一片白亮，雷声也在随后轰然响了起来。
风，更疾了！
当叶天急急来到屋檐下站定，继续想要寻木生火之即，却是听到逍遥先生没头没尾的轻呼一句：“是时候了。”
“什么，是时候了……”叶天略带诧异的欲要转头去询问，但在之后却是似有所感急忙掉转了身体，重新将视线投注到了战斗场上。只一眼，他便发现公孙策已经先一步动了起来。他一步一步极为凝重的向天心老祖行去，步伐好象重逾万钧，每一步都引起了整个大地的颤抖，让人有种站都站不稳的可怕感觉。
当然，这并不是公孙策真能让整个大地颤抖，而是他通过某种奇特的韵律，对旁观者的精神施加了庞大的压力，才使得像叶天这样相对来说功力低下之人，产生了某种感官上的错误。这不死狂魔不愧曾经拥有过神武大陆第一人的称号，单单只是一个举动就让叶天受到如此影响，当真可怕到了极点。
只是，面对公孙策的这种压迫，与他相对的天心老祖却是显得轻松无比。因为在这个时候公孙策的气势虽然惊人，但相较于他却仍是明显逊色了不少。这自然不是公孙策后力不继的缘故，而是在方才天气骤变的情况里，天心老祖运气极好的占据了天时之利，使得他能从容将气势不断拔高。
相反因为风是从西往东在刮，处于东面位置正逆着风的公孙策，不仅仅需要抗衡着风速带给自己的影响，同时还要调动精神对抗天心老祖身上的无尽压力。所谓高手相争只取一线，就是这么一点点的差距，已是让公孙策处于了非常不利的局面，甚至越拖得久了，这份不利对他所造成的影响就越是深远。
这就好比速度相同的两人比赛跑步，同样的距离一个顺风在跑，一个则是逆风而上，在最开始虽然有影响但却不至于将两人的距离拉开，可是随着时间的延长，那逆风的一方必定就会被越抛越远，再不可能追上顺风者的脚步。所谓事倍功半，就是那时候公孙策身上情况最真实的写照。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纵使明明寻不到天心老祖的任何破绽，他却也不得不发动攻击，以期改变自己所出的劣势。相反天心老祖因为一直处于顺风的位置，人借天时他积蓄的气势便以无可阻挡的速度飞快攀升，甚至不多时就已经隐约有达到颠峰的迹象，所以面对公孙策的勉强攻击，他就显得从容不迫。
并且作为当代神武大陆第一人，天心老祖自然也不缺乏看出事情真实情况的眼力。眼瞧着公孙策想要扳回劣势，好不容易因为老天帮助占了上风的天心老祖怎会让他如意。哈哈一阵长笑声中，他也不管什么这家伙是不是杀不死了，就径直以硬碰硬的姿态，直朝对方迎了过去。
这个时候，公孙策因处在劣势的位置，按常理说应该尽量避免跟天心老祖硬碰才对。否则在无法施展全力的情况下，天心老祖只会愈战愈勇，而对于他来说，除非天心老祖自己犯下不可弥补的错误，否则他便只剩下败亡这一条路可走。但是，指望天心老祖这等存在会在战斗中犯错，这几乎就等同于盼望太阳会从西边出来那么艰难。
这不仅仅是奢望，更是完全不存在，也永远不会发生的情况。
可是，如果公孙策在这种情况下，真去躲避天心老祖攻击的话，那么情况很可能会更加糟糕。就是叶天这种在以自己的思维代入两人战斗里的家伙，都能够感觉到这时候公孙策应该接下天心老祖的攻击才行，否则在气机牵引天心老祖的气势将为攀升到无与伦比的高峰，并对他展开不死不休的狂猛攻势。
很显然，有老天爷帮助，天心老祖在此时此刻已经将优势扩大到了几乎不可逆转的地步！
在叶天看来，这时候如果他是公孙策的话，那说不得他即便是撑下去，也要选择跟天心老祖硬拼消耗才行。毕竟能够拖延一下时间，说不准还能有什么特殊的机会，可如果躲藏的话，那就再没有任何能够挽回的余地。不过无论怎么说起来，这时候公孙策都应该立即有一个决断才行，可是……
让叶天感觉到惊讶的是，这个二百年前的神武大陆第一人，在如此情况下，竟然，犹豫了！
是的，当天心老祖的攻击临身之前，公孙策明显愣了一愣，然后显露出了不知道是该抵挡还是该闪避才好的神色。就如同他在两百年前曾达到了无牵无挂的境界，但是两百年后却为了早死晚死之时屈身为天玄宗卖命一样，这一刻他忽然没了敢于跟天心老祖血战到底的心志和勇气。
反观天心老祖，在公孙策稍微犹豫一下的时候，此消彼涨之下他的心境完全攀升到了极限的高度。就如同他所说，大家其实实力都不相上下，但是不同的心境能够发挥出的威力大有不同的情况一样，当他这等人气势攀升到最高峰的时候，那他所能发挥的攻击力，必然就达到了神武大陆的极限。
高手相争，也正是一个寻隙觅瑕的过程，谁若能造成对方境界上出现缝隙，或者是迫得敌人心境上有了瑕疵，那就已经代表着他掌握了天平上足可左右胜负的砝码。天心老祖此刻的情况正是如此，当气势攀升到了极点，他整个人就好象完全融入了虚无缥缈的某种大道里一样，无论其一掌一指的攻击，都蕴涵着某种让人心颤轨迹。
不单单是身在战斗场上的天心老祖，就连远在数十丈远屋檐下观战的叶天，这一刻都生出了一种再没有任何东西，能够阻挡公孙策败亡的命运。甚至哪怕此刻有像逍遥先生这样的人物，从远处窜过去对公孙策施以援手，那也绝对不可能恰当好处的赶上，并且也无法阻止天心老祖获得这场战斗的胜利。
第二二九章 借天之助（下）
究其原因，就在于天心老祖的气势实在已经达到了无懈可击的地步。
在这种整个人融入到某种至道的情况下，别说是有人匆匆过来阻拦，即便是谁积蓄了气势过去与天心老祖接触，那也是万万不能与他在战斗中提升起来的威势相抗衡。这是一种在压抑过后爆发出来的气势，而且还是经过了长达个把时辰的压抑之后才形成的爆发，所以这一种爆发，错非是实力高出天心老祖数倍之人，绝对不可能对他形成有效的拦截。
“叱！”
一声轻喝之下，天心老祖微微离地两尺高度，将天心环举在头上一横，只把其当作硬兵器一般，朝公孙策砸了过去。他现在是越打越顺手，因此无论是任何手法那也可信手拈来不说，并且还能够将攻势发挥到最颠峰的状态，就像这样以天心环硬砸，就被他给使出了狼牙棒之类重武器的味道。
不过，活了五百来年的公孙策，也并不是任人随意蹂躏的家伙。纵然知道自己已经处于败亡的边缘，他却也不会生出束手待毙的心思，因此天心老祖这记招数使出来虽然让他无比意外，但是他在一声厉喝之中，依旧将自己的鞭索舞到如同一块磨盘一样，然后似欲擎天般朝天心老祖迎了过去。
“哈哈，你上当了哩！”天心老祖长长一笑，将已经打出重兵器味道的天心环一转一绕，四个环子顿时就化作滴溜溜不停转动的小圈，如果活过来一样躲过了公孙策劲气笼罩的范围，分作上下左右四个方向一起卷向公孙策。他这一招，虽然从刚猛转化为灵巧的速度非常快，但衔接之处却丝毫不显任何生硬。
由此可见，其实早在一开始出招前，天心老祖就已经设计好了这样的一式攻击。
至于公孙策，那就比较惨了。在天心老祖攀升到颠峰的气势笼罩下，他根本就没有任何放开手来反攻的机会，尤其是天心老祖的这一招，更让他生出了一种好似被牵着鼻子在走的感觉。急忙将用错的力道撤回了体内，他直被自己逆转回来的气劲冲的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之后，这才为自己赢得了一个应付上下左右四面攻击齐至的机会。
只不过，他忙于应付天心环去了，却是再没有手去抵挡天心老祖随后而来的拳脚攻击。
“蓬蓬”之声不绝于耳，短暂几个呼吸的时间里，天心老祖至少朝公孙策攻去了不下百拳之多。只可惜纵使到了这个关头，公孙策却是依旧能够尽可能的闪避躲藏，虽然让天心老祖击中了他不下二十拳，可却是全都在肩臂之类虽然能够造成可观伤势，但却不足以致命的地方。
当然，即便只是这样，公孙策也为此付出了数口鲜血的代价。
待天心老祖将天心环重新聚拢遥遥指着公孙策的时候，他已经脸色一片苍白，眼瞅着已经不具备多少战斗力了。
“该结束了，老祖这一次战斗打得真漂亮。”瞧见如此情况，叶天立即呵呵笑过几声，朝身边的逍遥先生说道：“逍遥前辈，咱们现在出去吧，我想去近距离研究一下，这不死狂魔那诡异的手段究竟有什么蹊跷，说不定能够将他的破绽给找出来，直接让他再没有复活的机会了哩。”
只是，叶天还没提脚前进，逍遥先生却是直接伸手将他拦了一下，说道：“别急，公孙策虽然处于绝对的劣势，但想杀死他却也没那么容易。”
“呃，他还能怎地？！”叶天诧异的瞪了瞪眼睛，旋即把视线再度投入到场上的同时，却又禁不住暗忖道：千万不要是这公孙策玩什么临死前的反扑，不计后果的要让天心老祖受伤。若是这样的话，那说不得一时半会天心老祖要是恢复不了的话，那再面对这家伙的时候，可就大大不妙了啊！
有时候，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当叶天如此思考着的时候，公孙策一把抹去了自己嘴角的血迹，阴恻恻的朝天心老祖说道：“小辈，看来你这神武大陆第一人的称号，果然不是别人奉承来的。虽然借助了天时，但老夫也承认你有跟我旗鼓相当的实力，不过你毕竟只是后辈，这神武大陆第一人的封号，今天之后你也绝对需要还给老夫。”
顿了顿，他不待天心老祖回应，便是猛然一拍自己的胸口，厉喝道：“且让你尝尝，我天魔解体神功的厉害！”
话落之时，公孙策蓦然主动喷出了一片血雾，然后缓缓挺起了因为被天心老祖打击，原本应该直不起来的腰杆。而就在他挺腰的时候，一股股犹如实质般的威压从他身上缓缓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