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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0章

江湖咸话-第6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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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姬笑点头道:“那第一拨杀手被太阳教护法所截,二位护法又被唐公子甩脱,第三拨‘黛春阁’人下不去手,第四拨杀手不知唐公子行踪,而只有第二拨杀手被‘醉风’九子出面拦截,也就是说,这‘醉风’九子不仅知道那第二拨杀手的厉害,也知道‘黛春阁’的迎接路线,还知道第三拨人下不去手,那这‘醉风’九子对一切了若指掌就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自己本就是‘黛春阁’内人。”

众皆一惊,就连手握兵刃围着长老管事的人都不禁面面相觑。

玉姬道:“但是现在这位‘醉风’九子的身份还是未知,这阁里这么多暗室密道,谁也不知哪一条里长年藏了个人,或者哪一条可以通向‘醉风’的分部。”稍顿了一顿,望着龚香韵面色,接道:“所以,阁主并不知道那‘醉风’九子接到上面什么样的命令,你若在这里杀了这么多位好手,剪除羽翼,可能你也会和‘黛春阁’一同灭亡。”

风可舒不解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玉姬叹道:“意思就是,蓝宝死的不明不白,很可能与‘醉风’九子有关,‘醉风’如今要灭尽你们,‘醉风’九子就在阁中,随时能够领兵先官府一步踏平这里,如果你们想活,只有联手,共同对抗。”

龚香韵冷笑道:“你说的不错,她们如果要活,只有联手,可是我若要活,便不需这么麻烦。只要保住我阁主之位,我自有办法带领阁众闯出阁去,他日积攒势力,卷土重来!”

玉姬冷笑不止,道:“怕只怕你阁主之位今日难保。”

第三百四十八章坐船的蚂蚱(一)

龚香韵面色立时一沉,甚不悦道:“就凭你?”

玉姬冷哼,亦甚不悦,道:“还有孙凝君。”

龚香韵大惊动容,上前一步,两袖攥紧,口唇抿了又抿,牙关咬了又咬,面红耳赤,未说一个字。

玉姬目中寒光闪动,直直望着龚香韵,缓声道:“大殿上众位,还没有发现孙凝君从头到尾,由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过一个字吗?”

语声一落,全殿几十道目光齐聚孙凝君面容,都见她眉尖微蹙,焦心之情溢于言表。

童冉道:“凝君妹子,你何以从头到尾,由始至终都不开口说话?若是你惧怕龚香韵,认为就凭你一人乃是百口莫辩,现下你可以放心,方才是姐妹们不明就里,如今大家都同你站在一边,龚香韵到底如何欺骗威胁于你,内情又是怎样,你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罢。”

“就是!”巫琦儿韦艳霓都道,“原本虽看你不顺眼,但现下到底是同坐一船!也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孙凝君焦急方一张口,玉姬已道:“不错,现下大家是同一船上的蚂蚱……”

但听哧的一声,满殿人忽然笑出声来,拿刀拿剑的人,刀剑都笑得在手里颤,就连龚香韵,面上煞气都消了下去。

骆贞将玉姬捅一捅,道:“你说错了吧?”

“没有,”玉姬摇一摇头,“蚂蚱都坐在船上了,船要翻了它能活得了?你见过蚂蚱游水吗?”

骆贞气得脸发白,众人乐得脸发红。

玉姬道:“你们问孙长老也是白问,因为她根本说不出话来。”

众人震惊见孙凝君立时将头频点。

“为什么啊?”风可舒将孙凝君衣袖一扯,拉得她转了半身对向而立,又挑起她下颌检视,“看你好好的呀?也不像受了什么外伤?”

孙凝君摇一摇头,玉姬道:“恐怕是龚香韵使了什么手段。”伸开手心道:“孙长老,你不妨写来看看。”

孙凝君于是提起食指,在玉姬掌内划了个“茶”字。

“原来如此,”玉姬道,“想起方才各长老管事奔入大殿之时,独未见孙长老,想来定是一早就到了。”

骆贞道:“你怎会知道?明明我们两个是最后到的。”

玉姬道:“是最后进来的,我却早已到了,一直站在对面檐下望着这里,见你来了,我才出来与你会合。”

骆贞颇讶道:“你竟这般狡猾?怎知阁主将要召集阁众?”

玉姬笑了一声,道:“是唐公子叫我守在这里的,我问他是不是监视阁主动向,他说只要我站在这里看着,或许就能看出些事情来,嘿嘿,果然如此。”

巫琦儿冷眼道:“就是说唐颖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了?”

玉姬清了清嗓子,接道:“所以说,孙长老一早在这里,龚阁主必定好言好语的安慰过你,并请你喝了茶吧?你初始并无异状,待阁主忽然集合阁众要伤你性命,你才发现自己无法辩解,只能摇头了吧?”

第三百四十八章坐船的蚂蚱(二)

孙凝君于是蹙眉,将头点了一点。

风可舒自语道:“怪不得,方才她说要清理门户问你有什么话说的时候,你竟摇头呢。”

巫琦儿也愣愣道:“我还想呢,今天这孙凝君怎么这样怂包,连句话也不说了,临死之前怎么也要骂她两句淫妇过过嘴瘾啊!”

玉姬等人已忍不住笑了一笑,孙凝君也蹙眉莞尔。

李琳方一张口,望了玉姬一眼,连忙又闭上。

玉姬见了,笑道:“李长老,有话不妨直说,只要有理,挑拨离间窝里反就免了。”

众一抿嘴,果见李琳不敢声高,道:“依我看,孙凝君绝对是龚香韵所有行为原因的关键,她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才会被人像杀蓝宝一样设计弄死,反过来说,蓝宝也一定是这样被人所害,只不过,害蓝宝的人却比龚香韵脸皮薄多了,只敢暗地做,龚香韵居然要在殿堂之上明目张胆冠冕堂皇,冤枉诽谤了人还要给自己脸上贴金,真真是恶毒到家了!”

话音一落,众长老管事忽然乐了出来,李琳不解道:“这有什么好笑?”

巫琦儿笑道:“你活这么久,总算说了一句人话!”

李琳夹了巫琦儿一眼,望了玉姬一眼,没敢回话。

骆贞道:“那关键是什么?”

李琳耸了耸肩膀。

玉姬道:“关键仍是‘权力’二字,只不过,却仿佛与龚阁主的初衷大相径庭了。”满殿皆静,玉姬的语声也低柔下来,轻缓道:“阁主,难道你当真忘了,从前十几年的愿望,居然十几天就彻底颠覆,如今你处心积虑要握在手中的‘黛春阁’,不正是你心心念念要亲手毁灭的罪恶之地么?”

龚香韵闻言脸色大变,瞬间面无血色,又猛然红如浴血,往后倒退几步,跌入椅内,目光呆滞,又阴狠毒辣,六神无主,又如癫如狂。

九长老管事忽如醍醐灌顶,皆不约而同轻呼出声,骆贞惊讶道:“说的是呢!当初可是阁主下令,叫孙长老亲去迎接唐颖入阁,而且这回是最高礼遇,阁主自己也在迎接队伍之中,为何短短十日,阁主竟要保这万恶之源,就连自己亲信都要杀之后快!阁主啊阁主,你到底存的什么心思?难道连唐颖入阁猜谜都是你布的局?!”

龚香韵侧坐椅内,头颈深垂,充耳未闻,动也不动分毫。

玉姬道:“恐怕阁主当初确是想要解散此阁,上天也曾给与良机,竟叫她们偶遇方外楼公子爷陈沧海,也就是唐颖。”

“你说什么?!”多位长老管事闻言大惊动容,纷道:“原来那人便是名动江湖的陈沧海!怪不得!怪不得!”

玉姬轻轻笑了一笑,道:“如今觉他如何?还是名不见经传,空有一副好皮囊,欠抽到极点的小混蛋吗?”

众人忽然面现艰难,良久方咬着槽牙道:“果然名不虚传。”

童冉冷哼道:“竟叫他无意搅混了一池水。”

第三百四十八章坐船的蚂蚱(三)

巫琦儿忙道:“就是就是,我早就说过,他一来阁里的人全都变了,现在阁主竟然要保‘黛春阁’,真不知道唐颖起的什么作用!哼,”两臂一叉抱在胸前,“阁主若是早点要保‘黛春阁’,不搞什么猜谜,或许咱们还能团结一致呢,现下倒好,阁主要为‘黛春阁’了,反要弄死我们了。”

童冉笑笑道:“我却不是这个意思。你想,若是唐颖不来,谁又能引诱出阁主这等深沉的心思?俗话说‘万恶淫为首,百善孝为先’,阁主定是先对唐颖起了淫念,这才引出方方面面的恶念,源源不断,终于到了今日要杀人夺权的局面,若非唐颖,咱们恐怕穷极一生,就连阁主自己,都不知道原来龚香韵实际竟是这么样人!”

玉姬道:“阁主,或许你本性并非是这等阴险小人,可是你从小在这阁里长大,耳濡目染这尔虞我诈,纯白的丝绸也早晚变了颜色,只是这丝绸外面包了一张雪白的窗纸,连你自己也意识不到自己的内心已经黑成什么样子,唐公子来前你便已坏到这种地步,并非是一朝一夕之功,唐公子所做,也不过是叫你自己把这层窗纸撕下来而已,就如同撕下你脸上常年所戴面具。”

慢慢将殿内人环视,慢慢道:“不要以为我在说龚阁主一人,所有在这种环境中长大的人都是一般模样,包括玉姬自己,有些人住在这阁里,还在想自己比阁中某些人强,但在阁外正常世道来看,阁里的人坏得一般模样,根本没有高下之分,阁里觉得比别人强的人,作比较用的道理和准则都是阁里学来,本就低下,再用低下的道理和准则衡量自己比别人强,岂不是愚蠢之极?!简直是傻到抽筋!”

殿上所有人等一时无话,即使九长老管事同几位性格刚烈的内外务管事心有不服,面现不忿,却无一人有理由反驳。大殿本静,此一时更如寂静,落针可闻。

玉姬又道:“阁主要杀孙凝君的原因是什么?”

龚香韵默默转过脸来,半晌却不言语,韦艳霓道:“那还用说,自然是阁主和凝君妹妹意见不合,却忌惮她实力超群,更因凝君妹妹动了歪心思,要谋阁主之位,是以……”忽然愣住,未往下说。

玉姬笑道:“是以如何?”

“是以……”韦艳霓望众人疑惑神色,语不自信,只得接道:“召集了全体阁众前来,清理门户……”

玉姬道:“这么说来阁主理由充分,证据确凿,又怕各位长老管事心存歪念,所以暗中安排各园内外务管事听阁主号令,将众位一网打尽,这都说得过去,可是孙长老已是百口莫辩,造反之事人人皆知,阁主又何必非要毒哑孙长老,叫她说不出话?”

众人愣了一愣,道:“说的是啊……”

玉姬冷笑道:“阁主是怕孙长老根本不分辨,却情急失言吧?”

第三百四十八章坐船的蚂蚱(四)

龚香韵愣忡间心中一惊,却已是身心俱疲,低声叹道:“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玉姬道:“阁主,我这几日也常戴面具,扮作和自己性格完全不同的人,原本以为,所扮不过他人之颜面,所学只是性情之皮毛,却不想,戴上面具之前绝不会做出的行为,戴上面具之后忽然就自然流露,乃至性情大变,甚乎癫狂,揭下面具方猛然惊醒,警钟大作,恐惧万状,回想自己戴着面具癫狂时,竟是一心陶醉享受。”摇头大叹,“阁主,可怕啊,可怕。”

众人闻听初时不解,慢慢竟仿佛颇有些感同身受,眉头皱起,头颅轻垂。

玉姬道:“这种心境,阁主可曾有过?”

龚香韵目光闪烁,道:“无有。”

“阁主说谎。”玉姬叹息,“阁主现下便是戴着面具说谎,阁主难道从来不觉,别人看不到你脸和表情时,你会更易撒谎?”

龚香韵颦眉道:“不觉。”

玉姬忽然沉默半晌。抬头又道:“阁主可曾癫狂无状,不能自已?”

龚香韵愣怔半晌,方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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