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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悍臣-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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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儒趴在桌上,口中呢喃着什么,只是声音太小,倾听对象也不是什么武功盖世的高手,所以没人听清他说了些什么。

自掏腰包结了账,又招呼躲在暗处的锦衣卫将张儒抬着回到驿站,假意离开,在门口站了两柱香时间之后,张鹏才带着一肚子心事爬到床上辗转反侧。

清冷的街道上,一个身着青衣面罩黑纱的女子踽踽独行,身后四五步外,一个披着破烂袈裟的老和尚肩头扛着一个青年不紧不慢的跟着女子的脚步。

脸上的泪,早已风干,苏七七眼中依然有悲愤之色。

无相不悲不喜,无怒无嗔,肩上的唐公子就像一个破布袋一样,老老实实的架在肩胛骨处。

几个在行色匆匆的百姓看到这诡异的一幕,纷纷加快了脚步,关城有宵禁,过了亥时街上不能有人。

眼见亥时将近,路上的行人也越来越少,苏七七依然没有回客栈的意思,无相快走两步,拦住苏七七的去路:“丫头,回去吧!快宵禁了。”

苏七七双目无神的回过头,一双神采奕奕的眸子早没了昔日风光,就像一潭死水一般没有半点波澜:“回去?回哪去?”

无相淡然道:“从哪来,回哪去!”

贝齿咬着红唇,痛楚传遍全身,直到血丝渗出,苏七七才坚定的摇摇头:“不,我不回去。”

“他对你起了疑心,你就算继续跟着他也于事无补,就算他最后选择相信你,今日之事,也是裂痕,你们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无相没有宁拆十座庙不会一桩婚的觉悟,打一开始,他就觉得这对男女一点都不合适。

“那又如何?负气而走?我现在没有这个资格。我就是想问问他,当初招惹我的是他,为什么招惹完了之后就要如此狠心的伤害我。”苏七七语气凄然,如果张儒在这里,看到这个情景,肯定会很心痛。

“唉”无相叹了口气,大手骤然伸出,在苏七七脖颈间按了一下,苏七七突然如烂泥一般瘫软。

他一把抓起苏七七放在肩上,身体张开,如捕食的鹰隼一般几个纵越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之中。

山海关一队巡城的士兵恰巧经过,年纪较小的军士正四下张望,冷不防看到一个黑影从头顶飞过,登时吓出了一身冷汗。

口中不由自主发出的叫声惊动了领队的校尉口中呵斥:“叫什么叫,大半夜的,也不嫌吓人。”

那年轻军卒瞪大了眼睛,用奇怪的目光看了看左右的人,发现大家好像都没有察觉到那黑影飘过,只好低下头自我安慰,可能是眼花了。

怀春的少女最是多情,多情的少年最为伤怀。

苏七七被弄晕了,张儒却正在忙着某些见不得光的事。

山海关关城驿站内,一个青年如鬼魅一样躲过了巡逻的锦衣卫,偷偷摸进了张儒的房间。

张儒虽然喝了酒,但是脑袋还是清醒的,在张鹏面前表现的醉酒状态,不过是为了迷惑对方。他是个心思缜密的人,断然不会无端在张鹏面前说些不能说的心里话,之所以会露出迷惘,是想试探张鹏而已。

“谁!”一声低沉的轻喝吓得进入房间的年轻人身体颤了颤。

“末将王周,参见督帅。”年轻人单膝跪地,在黑暗中对张儒行礼道。

张儒翻身从床上爬起,也不点燃油灯,就这么黑漆漆地道:“你小子功夫越来越深了,竟然能摸进来。”

周围是戒备森严的锦衣卫,王周能摸进来,的确本事不小。

王周讪笑道:“什么本事啊!还不是被您发现了。”

张儒淡淡道:“什么事?”

王周小声道:“启禀督帅,无相大和尚带着苏七七离开了关城,向西疾驰,有回大同的意思。”

张儒急声道:“他们要离开了?有人跟着没?”

王周道:“锦衣卫的兄弟跟着去了,督帅放心,兄弟们会死死的盯住的。”

张儒点点头:“你去吧!继续跟着,保证她的安全,其他不用管。路上的苍蝇清理掉,有无相老和尚,应该不会有人敢对她动手。”

王周点头答应之后,又如幽灵一般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王周走后,张儒望着夜色苦笑不已,看来,这次还真的说错了不少话,伤了她的心了。心里有些隐隐作痛,他捂着胸口,跌坐在床上。

此时山海关城外,无相带着两个累赘已经走出去数里地,身后缀着的尾巴让他陡然加快速度。不过马上,他就发现有些不对劲了,那些尾巴基本上已经被甩掉,但是还有一个尾巴,依然不紧不慢的跟在身后。

第86章 :牛鼻子和老秃驴

无相猛然回头,将肩头的唐公子抛在地上,然后讲苏七七轻轻放在地上,这才朝远处已经停下的人影道:“出来吧!也算是一代高人了,藏头露尾的,可不是好汉所为。”

暗处人影没有半点动静,好像那里根本不曾有人一般。

无相厉声喝道:“你是张儒那小子的人?给老衲滚出来!”

对面依然没动静。

夜,黑漆漆的,天上没有星光,唯有狂风吹拂着无相宽大的僧袍猎猎作响。

“崔克己?”无相不太确定的再次道。

锦衣卫中,属于张儒亲近的人,而且有这么高本事的人,无相只能想到一个崔克己。

人影从黑暗中慢慢走出,直到接近了无相才看清楚来人的样貌,那人相貌清癯,下颚留着山羊胡子,头上的发髻散乱,一身青色的长袍紧紧贴在干瘦的身体上。

可就是这样一个看上去完全无害的老者,当无相看到这人的样貌之后,却是惊得倒退了好几步。

“老牛鼻子!”他口中发出一声惊呼,转身微蹲抓起地上的苏七七就要走,连唐公子都顾不得了。

“老秃驴,看到贫道就要离开,莫非是怕了贫道?”身后的青衣老者语气淡然,脚下的速度却不慢,只是一个闪身,就拦住了身上有个累赘的无相。

无相目光阴鸷,盯着青衣老者警惕道:“牛鼻子,好斗不挡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青衣老者一手抚须一手叉腰,仰天大笑:“哈哈哈哈,难得难得,不可一世的佛门大和尚,竟然会怕了我这个臭道士。我范无咎纵横一生,只在你无相面前栽过跟头,你说我要做什么。三十年前一战,你胜之不武,今日,我范无咎讨债来了!”

无相脸色大变:“都几十年过去了,你还是放不下。我佛有言,放下,方能自在。”

范无咎冷冷道:“你能放下,我放不下。当年,是你得了她的芳心,最后,又是你要了她的性命。此仇不报,我范无咎枉为人。”

“你想怎么报!”很难想象,一个满目慈悲的大和尚,竟然也会有如此狰狞阴森的一面。

范无咎道:“血债,自然需要血来偿。”

当年的事,孰是孰非已经无从说起,范无咎本人也没有亲眼看到自己心爱的女子被无相所杀。他知道的一切,不过是道听途说而已。

可是三十年,整整三十年他夜不能寐,食不知味,就是因为他得到的只是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他要知道真相,这个真相,对无相也好,对他也罢,都十分重要。

而无相似乎不想提及那段伤心往事,一味的躲避,并非完全是因为畏惧,其中,也有愧疚在其中。

毕竟当年的事,他比谁都清楚。那个如花似玉的江南女子,那个温婉可人的大家闺秀,的确就是死在他佛门的一指禅功之下。

每当想起她辞世那一刻哀怨的目光,心中就会传来刺痛的感觉,那种痛楚,让无相想死。

“我就在这里,你动手吧!”无相似乎不想做过多的解释,挺了挺胸膛,神色淡然。

范无咎没有动手,神情复杂的看着无相:“我需要的是一个真相而已,知道了真相,你的命我要或者不要,都一样。”

无相睁开眼睛神情坦然:“难道三十年都不能让你放下执念么?老伙计,什么都过去了,什么都不重要了。”

“对我来说很重要。”范无咎一字一顿地道。

无相叹了口气:“好,你要知道,老衲就告诉你,但是你知道真相之后,不要怪她。”

范无咎本能的觉得有些不对劲,却还是用力的点了点头。多年来一直未尝的夙愿,今日终于要揭开神秘的面纱,这种激动,让他自然而然将那不对劲扫到了脑后。

“当年,你我同时爱上一人,那时候我还不是和尚,你也不是范无咎,那时候我们都只是有功夫在身的江湖才俊。

鞑靼犯边,我们前往大同共抗鞑虏,两人结下了身后的友谊。

但是她出现之后,一切都变了,她是那么美丽,那么动人,那么知书达理,不仅是个性冲动的我,就连个性沉稳的你都陷了进去。

实际上,当年我们那帮老兄弟里面,又有多少人愿意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的。只是碍于你我二人武功高,深得于少保信任,他们不敢讲心里的想法说出来而已。

可是我们两个都低估了她。

她最终选择我,是因为我个性急躁,更适合被她利用,而且,她不愿意自己心爱的人跟自己走一条明知是死路的捷径。”

无相说到这里,刻意顿了顿,想要看范无咎的反应。

可是范无咎脸上看不到一点表情,除了听到无相说他才是那个女子心中所爱的时候,身体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之外,他再没有任何异常。

无相接着道:“你一怒之下离开大同,说要混出个人样子回来证明她的选择是错误的,你走后,她哭了一个晚上。

不过第二天,一切如常。

我满以为她会甘心安分跟我过日子,可是过了半年才知道,她竟然是无为教的圣女,她的身后,不止站着苏家一个大家族,还有大同许多的富商大贾。

她让我训练无为教的人,准备造反。

你也知道,我性子暴躁,可有些事情我却是不做的,但是她却用腹中的孩儿威胁于我,我无可奈何之下,只能选择帮助她。

助纣为虐,直到我发现她将孩子打掉之后才醒悟过来,她跟我,注定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要走,可是走不了,我教的人已经成长起来了,他们都只听圣女的话,我这个教头,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存在而已。但是没将我一身本事压榨干净,而且我并不是一心造反,他们是断然不可能直接放我离去的。

一场血战,我杀了无为教七十三人,基本上头头脑脑都被我杀了个干净。

所有师父教徒弟的时候都会留几手,而我,长了个心眼,并没有将所有本事都教给他们。冥冥之中自有天注定,一切的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

她出现了,浑身是血的出现在我面前,跪在我面前交给我一个女婴,这个女婴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当时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身受重伤,直到追兵过来才知道,原来无为教被端了,苏家满门被杀,那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于少保。

她死了,尸体是我亲手埋的。

我凭借一身轻功成功逃离了官府的捕捉,带着唯一愿意听我话的弟子离开了大同,之后就去了河南。

入少林,学佛法。

可我那弟子却不是安分守己之辈,一心想要闯荡江湖,方丈也说他六根不清,所以我就带着他游历江湖。

三年后回到大同,建立了白衣庙。”

范无咎只觉嗓子发干,他一直以为这一切都是无相做的,但是多年好友,他又不想因为一个女人而和兄弟决裂,所以他没有一上来就动手。

没想到从无相口中得到的真相,竟然是这样的。

“你可知道,我的真相是从何人处得知?”范无咎沉默了良久才问。

无相摇摇头表示不知,知道三十年前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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