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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3章

悍臣-第543章

小说: 悍臣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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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州那一次,让师徒二人的关系陷入了冰河期,尽管之后张儒想了很多办法想修复彼此之间的关系,崔克己却像一个没了斗志的人一样每日只知借酒浇愁。

这样的关系持续了很长时间,崔克己才渐渐走出阴霾。

然后,他就在福州不肯回去了。

福州百姓日益富裕,这让崔克己感慨良多,他不知道当初奉命阻止张儒到底是对是错。

难道让老百姓的日子好过起来,让大明的国力强盛起来,也是一种错误?可是如果这不是一种错误的话,难道圣上的话才是错的?

第一次,崔克己对自己从小受到的教育感到疑惑;第一次,他开始质疑忠君爱国这四个字到底孰轻孰重。

往后每一年张儒派人捎去的东西,已经福州水师的孝敬,崔克己都毫不犹豫的收下了。但是依然不愿意给那个每个月都会给自己写一封情真意切的信的徒弟回信。

他不是没有原谅张儒,而是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的徒弟。

这一次,他愿意带着天门九卫中其他几人来,是因为听说了杭州府这边发生的事。

这些年他一直都有愧疚,甚至在张儒发动第三次大同之战的时候,他都想过要去前线帮助徒弟。

后来要不是陈广劝说说张儒麾下精兵良将无数,根本不需要人帮助,而且你去了可能还会让老大担心。崔克己这才作罢,没有继续坚持前往大同前线。

张儒强忍着的眼泪,终于还是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温热的眼泪落在崔克己的肩膀上,透过厚厚的衣服,侵入皮肉。

崔克己轻轻推开张儒,用粗糙的手擦了擦他的眼泪:“臭小子,还是这么不争气,师父还没死呢,就掉猫尿了。”

张儒抽噎道:“实在是太久没见到师父了,甚是想念。师父,你们怎么过来了。”

崔克己的目光瞬间变得阴鸷:“呵呵,这不是看你在杭州这边享清福嘛!咱们几个兄弟在福州过得也不是很舒坦,就打算出来活动活动筋骨。”

“师父,你不用这样的。”张儒哪里会不知道崔克己来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师父是个极为护短的人,这次师父过来,肯定是知道自己有难了。

崔克己笑道:“你是我徒弟,不管你是定边侯,还是定国公,哪怕将来陛下给你一个定西王,你也是我崔克己的徒弟。

管他魏国公还是保国公,敢欺负我徒弟,就是豁出去这条命,老子也不能让他们好过不是。

文轩,你记住,不管你在什么地方受了委屈,谁嫌弃你,师父都不会嫌弃你。师父已经错过一次了,不会再错第二次。”

张儒强笑道:“师父,往事就不用再提了,你们先回去,这杭州府现在是个是非之地,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有丧命的危险。”

崔克己乜眼看着张儒道:“怎么着,是瞧不起你师父不是?小崽子,当年你在四九城外面的护城河里洗冷水澡的时候,可是老子无数次把你从水底下捞上来的。

啊,现在翅膀硬了,连师父也看不起了,看来我还真小看了你嘛!”

面对这么一个蛮不讲理的师父,张儒真是百口莫辩。

知道让他们离开已经不太可能了,张儒十分无奈的道:“好吧!师父盛情,徒儿虽然受之有愧,但却之不恭。”

吴光笑道:“好了,文轩,别说那么多了,先给我们安排个落脚地吧!”

杭州府这边基本上都被张儒的人给控制了,就是不知道杭州这边的卫所官兵,是不是能够听他的调遣。

至少涂弥被拿下之后,暂时那些卫所官兵还没有太大的动作。

安排这几个人还不需要动用军中营房,知府衙门这边就有足够的房间。

处理公务的事他交给几个读书人去了,现在读书人离开了,李明海就暂时当起了杭州府的知府。

他一个白丁,能够像知府大人一样审案,还让老百姓叫青天大老爷,都是托张儒的福。

不过李明海这也是无奈之举,没有办法才做,相较而言,他更喜欢治病救人,让人叫他一声神医。

天门九卫的几个人来了之后,姜伟相对来说就轻松了许多,哪怕是张儒睡觉的时候,他的门外也会有两个人。

跟师父说了好多次,但是师父根本没听见,还晃动着他那比以前肥硕了不少的手掌作势要打张儒。

最后,张儒还是拗不过他,只能听之任之。

817。第817章 :信差到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在等待中的时间是最为煎熬的。

清晨的阳光从云朵中冒出来,金光四射,气温不高,无法将有些蔫了的杂草叶子上的寒霜快速晒干。

刺骨的潮寒,让许多身子骨受不了这种天气的老头老太太一个个窝在家里围着火炉烤火。

这也是在弘治年才有这等光景,要是在成化年,又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冻毙在路边。

官道上一匹快马疾驰而过,马背上的骑手胡须上还挂着霜,他双目有些无神,胸膛剧烈起伏,一看就知道是连夜赶路。

在这样的天气连夜赶路,是一件十分吃亏的事。有些命好的成功送信之后大病一场,命不好的送一封信可能会一命呜呼。

胯下的战马还是在前一个驿站换的,那被吵醒的驿卒一开始还满脸不情愿,骂骂咧咧的。在看到骑手手里的牌子之后才带着一后背的冷汗跑去牵马。

杭州城就在眼前,骑手挥舞鞭子的手不由又加了几分力道。

数百里疾驰,还是连夜出发,他的身子骨壮硕也有些受不了了。

他现在最想的就是快点到达杭州城,要么就是让阳光驱散身上的阴霾,要么就是好好钻进暖烘烘的被窝里睡一个好觉。

当然,被窝里若是能够多出一个娇滴滴的小娘,他是半点不在乎的。

“什么人!”这一趟注定不太平,骑手的马在城门口被拦住。

“我乃魏国公府信差,有急事要面禀定国公,还请几位兄弟行个方便。”骑手神态不算倨傲,不过为了赶时间,他并没有下马。

几个守城小卒,自然不敢拦着上差的道路,几人卑微的躬下身子,放行通过。

在知府衙门里每天跟师父下下棋,输了棋的师父偶尔会有些小孩子心性的垂怜一下已经身为国公的张儒。

日子倒是过得惬意,只不过心中有心事的张儒,暂时还放不下那么多。

崔克己也知道这一点,每天变着法让他开心。

“报!公爷,有南京信使求见。”还是那个迎接崔克己的飙云骑。

手里捻着白棋举棋不定的张儒听到这话,把棋子往棋枰上随意一丢:“让他进来。”

崔克己正盯着棋枰看,半晌之后蓦然发现,这白子好死不死落下的位置,正好是关键地方,自己被人屠了一条大龙。

信使很疲倦,但是任务没有完成,他现在暂时还不能休息。

不要小看了这些送信的信使,一般人是没有资格充当信使的。只有军中最为精锐之士,才有资格充当信使一职。

和平年代不见得能够体现这些信使的价值,但是一旦是战争年代,一个出色的信使,能够主导一场战争的成败。

还好飙云骑的人算是比较有人性的,看他面色铁青、嘴唇发白,很快便有人送上了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

刚喝完,就有人出来了。

成功进入知府衙门的后衙,身体里多了一点暖流的信使并没有放松,他不知道公爷在信上写了什么,他只知道如果这次不成功,自己有可能会死。

“卑下见过公爷。”那信使一上来就给张儒行礼。

张儒直截了当的道:“徐老哥让你送信?信呢?”

此时的他,在乎的不是信使的态度,而是徐俌在信中的态度。

信使没说二话,直接从怀里把已经有些褶皱但是火漆完好的信双手递到了张儒手中。

张儒火急火燎的撕开封皮,展开信件开始看起来。

“文轩贤弟,见信如唔!

老哥哥得知杭州之事竟是家中逆子所为,倍感惭愧,然山高路远,老哥哥只好写信跟文轩解释一二。

怀远所为之事,老哥一概不知。

其中之事,乃徐梁撺掇,而今二人及其党羽已然归案,老哥已命金陵卫率人押送前往杭州。

三日之内,文轩便可看到老哥诚意。

文轩的家眷在府中都还安好,原谅老哥不曾告诉她们实情。

老哥收回那句让你放怀远一条生路的话,证据确凿,只要他签字画押,要杀要剐,文轩你说了算。

待杭州事了,你我兄弟二人再把酒言欢。”

这就是信件里面的所有内容。

徐俌写信给张儒,只是为了解释,而且他还收回了那句话。

这用意,倒是让张儒感到十分诧异。

见他怔在当场,那信使一阵紧张,心想不会是公爷在信里说了什么不能说的话吧!

现在他就在这里,就算徐俌说了什么话,他也只能承受张儒的怒火。

崔克己同样看到了信上的内容,马上对飙云骑吩咐说让他们先带着信使离开,直到那个信使的动作惊醒张儒,他才微微点了点头。

张儒并未阻止信使离开,而是将信件放在石桌上:“师父,这徐俌到底是什么意思?”

崔克己揶揄道:“文轩啊,师父现在是真的老了,你竟然能够跟南京魏国公称兄道弟,师父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可没有这个本事。”

张儒苦着脸道:“我的好师父啊,这都什么时候了,您怎么还有心开徒儿的玩笑哦。”

崔克己道:“信的内容明摆着了,这杭州府的额事,很快就会有一个结局。既然徐俌已经把徐梁和徐怀远捉拿归案,那到时候你只要按照大明律来办就行了。

至于徐俌故意在信上说收回那句话,无非就是让你看在他这么配合的份上给他儿子留一条活路。

他不管自己的儿子是残了还是傻了,他只希望自己的儿子还活着。”

师父的话,让张儒茅塞顿开。

他欣喜若狂的道:“好一个狡猾如狐的徐俌,竟然跟我玩这一招。师父,那徐怀远,我到底是放一马,还是不放?”

崔克己无所谓的道:“那得看你自己想法了,你想放的话,放了也无伤大雅,没了徐梁,徐怀远就是一只没了牙的老虎。你要是不想放,杀了徐怀远,徐俌也不至于在明面上说什么。”

考虑到跟魏国公府的关系,张儒还是决定要放过徐怀远。

毕竟将来就算自己不在江南地面上办案,手下那些人,也总是需要魏国公府配合的。

818。第818章 :密审

三天之后,囚车如期而至。

徐怀远早已没了那翩翩佳公子的姿态,如今的他,身上戴着重枷。头上发髻早已乱了,如同鸟窝一般,身上的衣服也换成了邱府,上面满是污渍。

很难想象,这位曾经是权压江南的魏国公府的二公子。

姜伟指着徐怀远哈哈大笑:“呦呦呦,这是徐二公子吗?哎呀,才几日不见,你怎么变成这般狼狈模样了。”

不过这讽刺之语,在刚说完之后就遭到了张儒的白眼。

如果不是张儒阻止,他可能会不吝嘲讽之语。

就是因为徐怀远在这江南一带搞风搞雨,才会闹得那么多兄弟全部离开,才会让张儒陷入险境。

他现在可算是完全放心了,既然徐俌都将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给押送到了杭州,那就证明,这一切并不是徐俌弄出来的。

否则他们这一行人就是战斗力再强悍,也架不住人家人多,人家想让你死,简直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事。

徐梁抬头,看着张儒大声道:“公爷,这一切跟公子没有关系,都是我的错。给公爷带来了不便和麻烦,请公爷降罪。”

一来就把所有的罪责全部揽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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