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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悍臣-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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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了几天,依然压不下去,督察院六十多名官员在午门外跪请皇帝收回成命,闻讯而来的六科给事中几十人也加入了队伍。

守着午门的大汉将军不敢做主,知道皇帝心情不好又不敢去打扰皇帝,如无头苍蝇一般乱窜了一阵之后总算是找到了救星——梁芳。

作为天子近侍,梁芳有很多机会在皇帝身边说话,西厂汪直去了之后,梁芳韬光养晦,很少参与外廷的事。就算不得已的情况下偶外廷官员找上门来了,他也是采取躲避和推脱的方式。

和张儒相处的时间不短,他可是知道这位小爷最讨厌的就是阉人乱政。

这些得知这么多言官把午门给堵了,一问原因竟然是因为对张儒的封赏太厚,梁芳本能的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很快,他的亲信小太监李广就去了东厂,带着一帮东厂番子快速朝午门聚集。

一众言官跪得久的也跪了两个时辰了,膝盖早已发麻,看到有东厂的番子过来,人群中一个言官面露惊恐,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变调了:“你们要干什么?”

李广挺直了脊背走在最前面,阴森的眸子上下打量一众言官,然后慢条斯理地道:“陛下圣体欠安,你们还在这种时候逼迫陛下,想要造反不成!”

那言官也是个硬骨头,昂着头道:“我等清流,皆是家无余财之辈,手下没有一兵一卒,唯一能用的就是自己的血肉之躯,陛下若是不肯收回成命,我等唯有死谏!”

“你们是死是活,可跟咱家没半点关系,可是你们若是死了给陛下心里添堵,那就跟咱家有莫大关系了。做奴才的,不能为主子分忧,那是做奴才的无能。你们是国家重臣,咱家没资格跟诸位大人说什么道理,但是主辱臣死这么简单的道理相信诸位大人也明白。陛下最近身体不适,诸位大人纵有万般怨言,也不该在这个时候提出任何异议。莫非诸位大人真的觉的要逼得陛下罪己,你们才甘心?”李广是个聪明人,说出来的话也有一定水平,这番话说出口,让一干言官面面相觑,不知到底该不该继续下去。

李广跟在梁芳身边耳濡目染,学了不少东西,他本身又是喜好诗书之人,肚子里还算有些墨水,说话的水平自然不差。

半劝半威胁之下,马上就让一众言官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逼病皇帝,可不是他们的初衷。

但是现在走了,那么他们将彻底成为一个笑话,所以现在不能走。

可不走就这么跪着也不是个事,那太监都说了皇帝最近身体不好,如果真的把皇帝逼出个好歹来,那他们就会成为天下的罪人。

正在大家犹豫之际,李广尖锐的声音又传进了所有言官耳中:“大人们一片苦心,咱家是理解的。只是咱家都有些弄不明白,张大人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让你们对他当九边总督这么排斥?”

跪在地上的言官左看右看,总算是憋出了一个理由:“他太年轻了,不足以担当重任。”

李广哈哈大笑:“大人们都是饱学诗书之辈,莫非不曾听说过甘罗十二为使臣,周瑜十二掌兵权?张大人如今已经快到及冠之龄,莫非就不能当一个九边总督?大人们一心为国本是好事,只怕被有心人利用了,让我大明痛失忠臣,到时候诸位大人可就罪莫大焉咯!”

有心人?这个有心人是谁?为什么成化帝已经在位二十多年依然还有这种所谓的有心人出现?

显然连李广都知道有有心人存在,那么皇帝朱见深肯定也是知道的,那为什么朱见深不趁着自己还活着对那些有心人下手?

这话,还要从英宗皇帝说起,正统十四年,英宗皇帝因为土木堡之变被瓦剌俘虏,而后代宗皇帝登基为敌,尊英宗为太上皇。

瓦剌无奈之下,只好释放了英宗皇帝,所谓一山不容二虎,英宗回来了,代宗该如何?

代宗皇帝可不想好不容易到手的皇帝尊位就这么拱手让人,所以他采取了让所有人都不耻的一种方法对付英宗,那就是软禁自己的兄长。

如果不是八年之后石亨发动了夺门之变,将英宗皇帝救出苦海,可能现在的成化皇帝还当不上皇帝。

成化帝为人别看糊涂,但是对自己的亲人还是极好的,他登基之后就恢复了代宗的帝号,而现在暗中捣鼓各种势力的,就跟代宗朱祁钰有关。

代宗有一个儿子,但是南怀太子五岁的时候就死了,另外代宗的两个女儿,固安公主嫁给了王宪,另一个固伦公主却是吃着长斋。

朝堂之所以会有这么多风波,跟那位看上去吃长斋不问世事的固伦公主不无关系,这就是为什么朱见深没法痛下杀手的原因。

御史和六科郎中里面自然有人是受了唆使的,这些人十分坚定的要求皇帝给个说法,其他不明就里的人却被李广的一番话说得摇摆不定了。

众人脸上表情各异,李广也不再多言,让手下的东厂番子严密注意所有言官的动向之后,自己转身进了午门。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之后,言官渐渐退去,那些奉命出来闹事的言官看只剩下自己人了,也纷纷怏怏回家。

就这样,张儒九边总督的官职,才算是正式敲定下来。

而此刻,张儒已经远在九百里以外了。

第54章 :惨祸1

二月天,辽东的冰雪并未消融,天气也依然寒冷,哪怕是在野外撒泡尿,也能马上冻成冰棍。

官道上只有稀少的脚印,看得出来,这大冷天的,不管是百姓还是官府,都不太想出来晃悠。

几个挑着担子的百姓裹着厚厚的棉袄,看到一大堆哈着白气骑着高头大马的官兵,一个个纷纷朝道旁躲去。生怕自己会惊扰了诸位军爷的战马,然后自己受伤还要赔偿。

大地被笼罩在白雪之中,放眼望去,除了偶尔能够看到些许炊烟,再看不到其他颜色。

战马行走的速度很慢,马蹄敲打在积雪之中的声音显得微乎其微。

广宁城遥遥在望,道路也变得好走了许多,战马渐渐提速,等到一众锦衣卫到达门口的时候,路上基本上已经看不见积雪了。

张儒主动下马步行,所有人有样学样,牵着战马跟在他身后。范统离张儒最近,但他始终跟张儒隔着一个马头的距离。

自从得知姜伟是别人的人之后,范统的地位就提升了许多,现在他已经是张儒身边的亲卫队长。

至于姜伟,伤好了之后他就留在京城,那天的一刀割断了他的声带,他这辈子也别想再说话了。念及他昔日功劳,张儒没有对他下达任何处置的命令,只是要锦衣卫照顾好他的衣食住行,并且叮嘱牟斌,不能让任何人欺负他。

城门口两个士卒将双手都拢在衣袖之中,长戟夹在腋下,缩着脖子哈着白气来回走动。

前面还有不少要入城的人,张儒等人并没有驱赶前面的百姓,而是静静排队等候。

忽然,前面出现了一阵骚乱,似乎是有人跟守门的军卒起了冲突,许多百姓都围了过去。排成长龙的队伍,瞬间断结,只留下队伍末端张儒等人站在原地没动。

“让人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张儒朝饭统轻声吩咐。

这鬼天气,就算是说句话都是在浪费体内的热量,手脚冰冷的同时,耳朵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张儒连多说一句话都欠奉。

少顷,前去探路的锦衣卫回来禀报,说是有衣不蔽体的老者和如花似玉的女子被拦住,一干军卒口出污言秽语,似有当众调戏之意。

张儒冷哼一声,带着人分开前面的人群,朝城门口走去。

边军向来胆大,但是这种当众调戏良家妇女,并且还是在城门口的事整个成化一朝,似乎都少有发生,至少明面上的发生基本上没有。新得了九边总督职权的张儒正好缺少一个明正典刑的例子,现在这个例子就在眼前,他自然不会放过。

百姓认识飞鱼服的还是少数,毕竟锦衣卫不像东厂那般臭名昭著。

锦衣卫的设立是针对百官,可东厂的设立却是针对锦衣卫和天下百姓。

东厂番子那藏青色的服饰能够让百姓生怕躲避不及,可锦衣卫那银白色的飞鱼服,却没法坐到这一点。

要不是张儒带出来的人很大一部分都是牟斌新招募的锦衣卫,一个个急于表现自己所以凶神恶煞,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驱散辽东这些个性彪悍的百姓。

辽东百姓向来彪悍,之前官道上遇到的几人估计不是辽东本地人,不然哪里会吓得躲到一边去。

扒开人群,张儒看到城门口一个脸色乌黑,头发虬结的老汉倒在地上,嘴角边还有污血。而老汉身边,则跪着一个衣衫单薄的女子,那女子是背对着张儒,所以看不清容貌。倒是那背影让张儒有些想入非非,前凸不凸不知道,后面倒是很翘。

这可不能说张儒好色,而是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南面会对一些长得好的女子想入非非。在竟成那样的大环境下,自然不能做得太过分,但是在辽东,他可以没那么多顾忌。

女子跪在地上,手里却抱着一个兵卒满是污渍的腿,口中还在求饶:“军爷饶命,军爷饶命,俺爹不是故意的。”

她声音很好听,有种出谷黄鹂的感觉。

可那军卒却是个铁心肠,一点怜香惜玉的想法都没有,十分粗暴的甩动那条腿,好像很嫌弃那女子一般。

身边其他的军卒倒是口花花,一个说看姑娘你身无长物,咱好歹也是领朝廷的军饷度日的,家中正好缺个婆娘,要不姑娘你就从了我呗!另一个说姑娘你这么好的身段,如果实在没钱,交不起进城费,可以卖身嘛!

这话一说,倒是让周围有些钱财的商贾大为意动,只可惜在这种环境下,也没哪个没脑子的商贾敢站出来说姑娘我买了你。

双方僵持不下,那老者又昏迷不醒,百姓们这才大胆围观起来。

午时刚过,时间还早,除了少数真的有急事需要进城的人之外,其他人倒是乐得在这冬日看一出免费的好戏。

大家站了许久,都没见到传说中精彩的肉戏,不少人都开始架秧子起哄。

“军爷,行不行呐!咱可等着喜钱呢!”

“是啊,一个弱女子都搞不定,咋整的啊!”

“爷们,拿出点辽东汉子的魄力来,最好来个就地正法。”

从这些人起哄的时候说出的话可以看出,彪悍的辽东民风是怎样一个情况。

年仅十九岁就中了进士,在张儒前世所知的史书有浓厚笔墨,却阴差阳错被牟斌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拉进锦衣卫的杨廷和不解的问张儒:“为何这些人见人欺负弱女子,不路见不平,反而落井下石?”

就冲着杨廷和三个字而将他带在身边的张儒对他格外好些,闻言解释道:“辽东百姓,自大明立国开始就要承受鞑靼和瓦剌的滋扰,现在还有建虏横行。早就习惯了各人自扫门前雪,哪会管别人家瓦上的霜。”

“大人不打算管么?”二十七岁的杨廷和现在还只是崭露头角,胸腔里的热血还没有随着岁月的流逝而消失。

“天下那么多不平事,你管得过来?”张儒微笑着问道。

尽管张儒比自己要小,却觉得自家大人高深莫测的杨廷和涨红了脸道:“正因为那么多不平事没有人管,所以才会出现越来越多的不平事。”

说完不等张儒下令,便扒开面前两个锦衣卫大喝:“住手!”

周围的人不由都诧异的看向杨廷和,大多数人目光中都带着嘲讽,极少数人则是带着怜悯,似乎他已经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那为首军卒乜着眼看了杨廷和一眼,然后不屑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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