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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5章

悍臣-第3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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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错。如今他只是一个富贵闲人,陛下已然不肯放过,已经是有些忘恩负义了。

我是臣子不假,但我也是一个人。跟将军一样,都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

张安很是赞同的点头:“不错,现在能够把问题想得这么透彻的年轻人,已经不多了。听说年前国子监那帮读书人联名上书为文轩请命,竟然让汪直那狗才打伤了好几个。”

吴光无奈道:“皇帝现在心里想的东西,一般人估计猜不透。能够知道内情的人,断然不糊跟我们这种丘八直说,张文轩倒是有可能知道内情,但他未必肯说实话。”

张安叹了口气:“现在也只有等马璁那边的动静了。”

弘治八年三月初八,宣府总兵张安以年老体衰为由请辞宣府总兵一职,帝不允,再请,内阁押后再议。

第477章 :兵马动3

马璁接到兵部调令的同时也是大发雷霆,不过这调令是他老爹亲自发布的,他跟老爹关系虽然算不上好,可也不能骂自己亲爹,只能将一肚子怒火全部发在了白虎节堂那张黄花梨木的桌子上。

一张在后世价值连城的桌子被他用腰刀砍了个稀巴烂,直到胸中所有怒火全部倾泻出来之后,他才平静下来,看着那张调令怔怔出神。

这是朝廷要对老大动手了啊!

对朝廷的用意,马璁十分清楚,自古帝王,从来就没有一个能够容得下功勋卓著的悍将的。汉高祖刘邦不行,宋太祖赵匡胤也不行,就连大明的开国皇帝明太祖朱元璋,依然不行。

发了火之后,他马上就着手写信去福州问张儒的意思。

反正大同的兵将全部要调动,而且还不是调往同一个地方,他有大把的理由推脱。

一封信用军中八百里加急送往福州,而后马璁就开始了焦急的等待。

当然,在等待的过程中,他也召集自己的心腹做了不少准备。

首先,就是将所有心腹全部叫进白虎节堂,将朝廷要调动大同边军的事先跟他们通了气,然后就是问那些心腹到底什么意思。

等到所有心腹全部表态之后,他又开始着手安排这些心腹在调动之后到底该如何准备。内容无非就是尽量保住现在这些嫡系力量,然后到了新地方之后多笼络一下手下的士卒之类的。

朝廷要对张儒下手,马璁自然第一个不愿意,他不愿意,他手下的人未必有人愿意。毕竟这些年在大同,军饷是一般边军的三倍,日子渐渐好了,谁也不愿意突然失去这样的好生活。

有那么大一个朝廷横亘在那里,他们又不能抗旨不尊,做一些准备,只是以防万一而已。

毕竟谁也不知道张儒倒台之后,朝廷到底会不会清算他们这些张儒明面上的嫡系。

三天的安排,已经让马璁整个人都脱了相,不过好在这一切都安排得差不多了。那些手下也十分通情达理,为了取信于人,他们讲家人全部留在了马璁的眼皮子底下。

那些留下的将令名义上是照顾袍泽兄弟的家眷,实际上就是为了把这些人当做人质。为了防止万一有人叛变,这些留下的将领身上的担子重了不少。

焦急的等待了十来天,福州那边总算是来信了。

果然不出马璁所料,张儒压根就没有跟朝廷死战到底的打算,信上十分明确的要他听从调遣,甚至这次张儒还解释了几句。

其中一句,让马璁彻底放下心来。

这句话是马璁询问的一个问题的答案,这个问题是如果朝廷真的要杀你,皇帝真的要杀你,我离开了大同,没了手里掌握的兵力,该怎么帮你?

张儒的回答是这样的:贤弟稍安勿躁,且先听朝廷安排,圣上要动为兄容易,要动福州十万百姓不容易。十万百姓十万兵,朝廷未必敢遣大军来袭。若朝廷真抛开所有颜面,为兄自有计较。此番博弈,非兵多可胜,实乃人之比拼也。

有了这个解释,马璁离开大同就变得轻松了,弘治八年四月二日,大同总兵马璁正式卸任离开,继任者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小人物。

同时,大同的所有边将,除了很少的一部分之外,其他人都被调往了九边重镇中的其他地方。

弘治八年四月廿八,马璁到达宣府,宣府之兵同时开始调动。

这一次的调动,可以说是大明立国以来最大的一次调动。宣府、大同、辽东三地军兵完全调动得面目全非。而且这三个地方的调动只是将领调动,小军官和普通士兵完全没有调动。

这样在很大程度上减少的调兵过程中发生的粮草损耗,同时也能够让这三个跟张儒有关系的地方重新回到朝廷的怀抱。

如果这些地方继续由以前的人掌控,就算辽东缑谦已经归老,就算张安能够保持中立,就算马璁能够按兵不动,朱佑樘也放心不下。

那毕竟是几十万军队,而且都是边关重地的精兵悍将,随便拿一个出来就足以碾压京中京军的存在。

作为一个皇帝,他不会去赌。

弘治八年五月初四,马璁正式回到京城,没有理会那个一脸歉意迎接自己的父亲,马璁只是进宫给皇帝请了安,就去三千营上任了。

回到京城正整整三天时间,马璁没想过回家看看已经两鬓斑白的老父,吃住都在军营中的他,仿佛忘了自己曾经是一方总兵。

三千营由于一开始就是蒙古人组成的军队,这些年在三千营任职的也依然都是当初成祖爷麾下那些蒙古勇士的儿孙。

一般汉人将领,完全没法让这些蒙古勇士后裔言听计从,蒙古将领的话,又没有汉人将领那般忠心。

是以三千营一直都是一个尾大不掉的问题,这百十年担任三千营主将的人不知有多少,没多少能够坚持一年以上。

到了成化年间,三千营索性就成了一个摆设,朝廷每年花不少银子养着这些人,而这些人却无法再为朝廷效力。

马璁的到来,是不是能够改变三千营的颓势,谁都不知道,事实上皇帝也没有让马璁来改变三千营现状的想法。

昔日的蒙古勇士在京城过养尊处优的生活,已经彻底消磨了身上的野性和战斗力,哪怕马璁能够让他们恢复先祖往日雄风,他们也不再是当年的三千营。

马璁的回京,让朱佑樘稍稍放下了心,毕竟这在以前是一个最大的难题。

他还以为是马文升的功劳,不仅加封马文升为太子少保,还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夸了马文升一番。

领受着皇帝的夸赞,实际上马文升心里跟哑巴吃了黄连一样,有苦说不出来。他知道这不是自己的功劳,但是又不能跟皇帝解释什么。

弘治八年六月中旬,三大重镇调兵完毕,至此,张儒在九边重镇中的力量全部被瓦解。这也意味着,一旦朝廷对福州用兵,张儒将再无边卒可用。

第478章 :不急不躁

几十万原本可以帮助自己的人马被调动,差不多就等同于彻底解除武装,身为当事人的张儒却一点都不着急。

每天跑到崔克己房里陪师父聊天是张儒每天都做的功课,任范统姜伟急得满头大包,他依然不动如山。

朝中变动的风声连崔克己都有所耳闻,张儒依然每天跟个没事人一样跟师父拉动扯西,似乎一点都不关心皇帝到底是什么态度。

崔克己有时候甚至想,我这徒弟到底是不是脑袋被驴踢了?皇上既然已经剪除了你的羽翼,应该马上就会对你动手,你这不急不躁的,难道真的想做人家砧板上的肉?

这种想法一出现马上就被否决,因为崔克己知道,张儒不是笨蛋,就算他脑袋被驴踢了,也绝对不会选择束手就缚。

这日,晨光微曦,张儒依旧很早就给当师父的崔克己请安。

“徒儿张儒,见过师父。”跪在地上十分恭敬的行礼之后,张儒站起来像往常一样准备坐下跟师父扯淡。

崔克己脸色不像平常那般温和,今日的表情显得十分严肃:“文轩,你跟师父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张儒露出诧异的表情,嘴巴微张了一会才问:“师父这话是什么意思?徒儿愚钝,不明白师父的意思。”

崔克己直截了当问道:“我就是想问问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现在朝廷的动向就连我这个深陷囹圄的囚徒都知道了,福州百姓和你的那些心腹手下没理由不知道。你这不急不躁的,你手下的人嘴上都长燎泡了,你难道就不怕朝廷真的兴兵讨伐?”

张儒哦了一声,脸上泛起灿烂的微笑,解释道:“师父竟然还关系孽徒这些事,徒儿可真是受宠若惊啊!

朝廷要对付我,那是朝廷的事,我做好准备就是了。徒儿曾经说过自己不会引颈就戮,那不管朝廷兴兵讨伐还是好言相劝,徒儿就绝对不会低头受死。

九边重镇将领调动,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皇上此举,意味明显,却没有对我的兄弟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难道徒儿还能让马璁、张安等人按兵不动?难道要他们背上一个谋逆的罪名?

莫说徒儿没有造反之心,就算徒儿有造反的心,也不会在没有做好准备的情况下把自己所有的底牌全部亮出来不是。”

崔克己看张儒那胸有成竹的模样,不知该喜该悲。这段时间在福州的生活过得十分惬意,每天都有人伺候着,徒弟还按时给自己请安。可以说皇宫里那位的生活都没有他那么惬意,可他却一点都不自在。

心里始终想着的是皇帝交代的任务,张儒越是对他好,他越是觉得不安,越是觉得对不起朱佑樘。

“你还有什么底牌?”情急之下,崔克己问出一个很幼稚的问题,问完之后他马上就发现不对劲了。

话说出去,那就是覆水难收,想反悔也来不及。

张儒像看怪物一样盯着师父看了好一阵:“师父,你觉得我的底牌会露出来给您知道吗?”

崔克己面带苦笑,用力摇晃脑袋:“为师过分了。”

张儒笑道:“不,一点都不过分,就是问题出现得太过突兀,徒儿还没做好思想准备而已。底牌我绝对有,只是不能告诉师父。说心里话,现在徒儿身边的人,哪怕是范统都不知道我的底牌到底是什么。他们唯一能够做的,就是相信我,一如既往的相信我。”

崔克己蹙眉问:“你就不怕到时候把他们这些人都推进火坑了?“

张儒摇头道:“怕什么,如果我真的要把他们推进火坑,那我大不了就是在您出现的时候束手就缚。杀了我,皇帝绝对不会放过他们这些跟着我出生入死的兄弟。”

崔克己道:“这么多年了,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你这个徒弟了。”

张儒淡淡道:“师父没必要看懂徒弟,反正徒弟不会害师父就成!现在师父深陷囹圄,唯一能够做的除了相信之外,别无他法。”

崔克己身体放松下来,笑道:“你说的倒也不是没有道理,我现在只是一个阶下囚,除了相信你这个得意门生之外,似乎还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不过我很想知道,你现在这么不急不躁的底气,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张儒道:“师父这话又是在为难弟子了,说出我的底气何在,那就是等于跟师父您说出自己的底牌。师父虽然人现在在这里失去了自由,可徒弟也不敢保证师父没有后手。所以嘛,还是请师父莫急莫草,容徒弟先卖个关子。”

崔克己故作哀叹状:“唉。。。这徒弟打了,翅膀硬了,连师父的话都不肯听了。”

张儒笑嘻嘻道:“师父您还真别激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大弟子的脸皮比京城的城墙还要厚。反正不管您怎么说,我都不会说什么有用的东西给您听。您啊,就好好跟这里待着,别浪费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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