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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后宫:庶妃谋byjj紫檀木-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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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拿过来比对一下。”

    其实太后卧病以来,已很少再写字了,而她的贴身宫女春雨,当初习字的时候就是临摹的太后的笔法。所以,她二人的字迹相似,并无奇怪的。

    说是不牵扯到孙太后,可毕竟还是涉及到了她身边的人。

    睿琛其实早就看出那字迹的奇怪之处来,原先并不肯定是否出自仁寿宫,但在看到了那枚耳坠子之后,他便知道,此事与仁寿宫无关,是清浅所为。

    清浅一回到启祥宫,便听到之桃的哭声,待走进殿中,之桃扑到清浅面前,哭道:“娘娘,之树……之树她……”

    清浅叹道:“我已经知道了。”回头让敏华取了一百两给曹斌,又说:“你去跟你师傅求个情,让之树的尸身回归本家好好安葬吧!”

    曹斌应了去找张保,之桃哭着谢过,又道:“娘娘,之树她不是想背叛娘娘的,她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清浅隔了半晌才说:“我知道,我不会怪她的,你别哭,这天气冷,当心脸上生冻疮。”

    之桃哽咽着止住哭声,敏华道:“娘娘累了,我扶娘娘洗漱安歇了吧?”

    “确实累了,”清浅进了梢间,出了一会儿神,才道:“之树即便有苦衷,可还是背叛了我。在如此是非关头,她没有选择对我言明一切,而是选择了背叛。”

    敏华愣了愣,问:“娘娘怪她吗?”

    清浅摇头:“终究是跟了我这么多年的,只不过……”她望了望外面,“我们寻常在此事上不当心,也不知有多少人已生了异心!这个时候,我身边是万万不能有钉子的!”她眼神坚韧,双手抚上小腹。还有未知前途的五个多月时间,若她什么都不做,便太危险了!

    敏华沉思片刻,道:“那咱们就利用此次娘娘被禁足一事,做个清理吧!”

    清浅也正有此意,颔首道:“此事便交由你和曹斌,务必查清楚每个人的底细,那些包藏祸心的,绝不可留!”又叹道:“亏得我让曹斌回来了一趟,也亏得他机灵,要不然……今儿身处康妃境地的,便是我了。”

    敏华也有些后怕,问道:“你说皇上会治康妃的罪吗?”

    清浅古怪的瞧她一眼,反问:“此事与康妃有何干系?”

    “这……”敏华愣住。

    清浅冷冷一笑:“其实皇后和我都看得明白,有太后在,康妃就会永保无虞。”敏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清浅便解释说:“皇后认识到这一点,只要太后出面保下康妃,她便会对康妃更加恨之入骨!而我,这一次并未打算除掉康妃,只想让她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不要打我的主意,我才好安安稳稳的生下孩子。”说完,静默片刻,又道:“可是顺妃之死总有人要背黑锅的,仁寿宫……也不算冤枉!”

    敏华听她提到仁寿宫,道:“康妃尚能保全,何况仁寿宫的那位?”

    清浅笑道:“仁寿宫难道只有太后一人吗?你忘了她身边的人?当初害死我孩子的人,也有她一份儿呢!”

    敏华一怔,随即低呼:“春雨姑姑!”

    清浅摩挲着自己的右手,弹琴需要两只手,这一生已与她无缘。好在,写字只需要一只手,过去的那几年,她从未忘记过练习左手字。不光要学会左手字,还要临摹出宫中之人的字体。

    春雨本就临摹孙太后的字体,所以两人的字迹相像,但终归有区别。而清浅所书便是介于二人之间,有人以为那是孙太后的字,也有人会以为那是春雨的字。

    没有人会牵扯出孙太后,那么春雨姑姑,只得受些委屈了。

    弃卒保车,大约所有人都会有此想法吧?

    “你说弃卒保车?”孙太后喘着粗气,恶狠狠的问跟前的仁寿宫总管太监陈福。

    陈福耷拉着脑袋,眼神却十分明亮,尖细着嗓子说:“回太后,奴婢正是这个意思。”

    太后怒道:“谁给你的胆子胡说八道!春雨可是我从永昌侯府带出来的,是我的贴身宫女!”

    陈福道:“此事可不像从前的那些个小事儿,而是涉及到了后宫主位娘娘之死啊!太后娘娘,万望您三思,康妃已被禁足,如今种种证据都指向康妃和仁寿宫,而康妃和咱们仁寿宫的关系又是密不可分的!太后娘娘若舍不得春雨姑姑,那受苦的就只有康妃了!”

    太后不语,陈福见她神色已有所松动,便继续说道:“如今永昌侯府所有的希望便寄托在康妃娘娘身上,若是她有个好歹,永昌侯府便后继无人,难不成又要等到四年之后?这四年的变数可太多了!”

    “可春雨她……”太后终究不忍心,康妃于她不过是个永昌侯府旁支里庶出的女儿,在她进宫前从未和太后见过面。可是春雨却是从小就伺候她的人!于感情上,她更亲近春雨,可是为了永昌侯府,她不得不选择康妃。

    陈福叹道:“若是春雨姑姑知道能为太后,能为永昌侯府而死,必定也会死而无憾的。”

    太后还在犹豫,秋霜满脸惊慌的跑进来,道:“太后,不好了,春雨被拘去宫正司了。”

    陈福忙道:“太后,不能再犹豫了!若是犹豫下去,结局改变不了,春雨姑姑只会受更大的苦楚。”

    孙太后狠狠一咬牙,一挥手:“你去趟宫正司!”

    陈福立即应下,火速前往宫正司,暗中见到了春雨,交代了一番。春雨果然说道:“此事必定要有个了结,我死总好过康妃死,只是往后不能再伺候太后娘娘了!”她满面泪痕,对着四面跪下,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泣道:“劳烦公公替我禀告太后,若是有来生,奴婢还愿伺候太后一辈子!”

    陈福叹着点了点头,春雨便道:“那就请白宫正过来吧!所有的事,都是我一人所为。”

    待白宫正来了,春雨交代了一切,女史做下记录。白宫正看过之后,道:“既然你都承认了,那就画押吧!”

    春雨面无表情的按了手印,白宫正满意的笑了笑,还以为此事会拖个好几日,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结果。将这供状呈上,必回得到皇上和皇后的夸赞。命人锁上牢门,刚一转身,就听到里面一声闷响。她一惊,暗道不好,忙让人开了门。进去了才发现,春雨已然撞柱而亡了。

72解嫌隙

    不过一日一夜的功夫;顺妃被杀一事便有了结果;“真凶”竟是谁也没想到的仁寿宫春雨姑姑。但这事也只有后宫为数不多的几人知晓,顺妃之死对外宣称是暴毙,横竖她也病了许久;这样死了也无人会怀疑。

    因要主持顺妃的丧礼,皇后悲愤交加;操劳过度而病倒了。皇上解了康妃的禁足,协同皇后操办此事。皇后哪里肯让康妃插手;强撑着起身;忙完了整个丧礼,却病得愈发严重。

    可是康妃解了禁足;和嫔却依旧在禁足中。

    之桃愤然道:“康妃有太后撑腰,这么快就放出去了!可是此事与我们娘娘毫无干系,怎么还要被禁足?皇上就一点儿也不顾惜娘娘嘛!”

    清浅倒是处之泰然,道:“我虽被禁足,倒也短不了我的用度,我却觉得如此甚好。”笑了笑,指着东面说:“顺妃的丧礼正大办着,内外命妇需每日哭灵,连哭三日。我位分比她低,若是出去了,反倒不便宜。”

    敏华也道:“正是呢!如今娘娘需要静养,还是不出去添堵的好!”

    之桃若有所思的说:“这样看来,皇上倒是为了娘娘好呢!”

    清浅却不语,那日他的语气眸光,她并非没有瞧出来,只怕心底已生了嫌隙……自己出不去,只好等他来时,再解释一二。

    谁知过了顺妃的丧礼,梓宫迁入妃陵,睿琛仍没有过来探望。

    此时已入冬月,冬至那日,睿琛前往天坛祭天,再过两日是清浅的生日,可是始终没有解禁的旨意过来。只有张保奉命来给清浅送生辰贺礼,清浅便留住他,问:“皇上还在生我的气?”

    张保看了看左右,无奈的叹了口气,说:“皇上确实对娘娘有气,可是皇上又不好冲娘娘发火儿,只得自己憋着。奴婢瞧着,到替皇上担心,这几日饮食不调,嘴角又起了皮。”

    清浅沉默片刻,抬眸笑道:“我知道了,还请公公多劝劝皇上,生我的气不要紧,只当心自个儿的身子才最要紧。”

    张保愁眉苦脸的叹道:“奴婢若是劝了有用,也不至于这么着急了。”

    清浅便道:“我最近晚上睡得不踏实,所以让人炖了花胶雪梨银耳羹,公公也算是来得巧了,这就盛了请公公带回乾清宫。”

    张保连连点头笑道:“如此甚好!”又忙问她躬安。

    清浅只笑言无碍,亲自把羹汤装在食盒里,递给他。张保命小太监接了,回到乾清宫,见睿琛还在批红,忙殷勤的送上羹汤,笑道:“皇上歇一歇吧?这是启祥宫命奴婢带来的,和嫔娘娘很是挂念您呢!”

    睿琛停下朱笔,看一眼羹汤,问:“你瞧她的气色如何?”

    张保面上立即蒙上一层忧色,道:“奴婢瞧着似乎不大好呢!听伺候娘娘的宫人说,娘娘这些日子晚上总是睡不好,也不知……不知是不是……”

    睿琛心里又是担心又是懊恼,沉声问:“是不是什么?”

    张保道:“奴婢不敢说,要不,请周大人来问一问吧?”

    见睿琛并无反应,张保忙招手让人去太医院请来周正明。

    周正明行过礼,睿琛便问:“你这些日子看顾和嫔的胎,可有什么不妥之处?”周正明心底狐疑,只道:“娘娘一切安好,并无不妥之处。”

    睿琛看张保一眼,张保马上说道:“可是启祥宫的人怎么说和嫔晚上不得安枕呢?周大人,你可不能隐瞒皇上!”

    周正明吓得汗都出来了,你把人给禁了足,孕妇本就忌讳孕中多思!如此怎能安枕?口中却道:“微臣岂敢隐瞒皇上如此大事?和嫔娘娘这些日子不能安枕,大约是因为腹中的小皇子过于闹腾的缘故。”他总不能说是因为皇上您老人家冷落启祥宫的缘故吧!

    睿琛皱眉问:“她又孕吐了吗?可是哪里不舒服?怎么个闹腾法?你可有开药方?药方拿来给朕瞧瞧!”

    他连声发问,周正明只得一一回答:“娘娘并非孕吐,只是胎动有些频繁,并不打紧,是小皇子活泼好动的缘故。也无需吃药,母子两人都好得很。”

    “胎动?”睿琛怔了怔,依稀记得当年皇后怀孕四五个月的时候,的确感觉到了胎动。当时,他还被吓了一跳。原来他和浅儿的孩子也会动了,可惜他竟没有在第一时间感受一下!心中十分懊悔,恨不得现在就去启祥宫见她。

    周正明还在滔滔不绝的介绍孕妇胎动是怎么回事,睿琛已不耐烦的摆摆手:“既然没事就好,你依旧好好照看着!不得出差错。”周正明忙躬身应了退下,张保趁机说道:“明儿便是和嫔娘娘的生辰,阖宫里都看着呢!要是皇上不去看娘娘,有人以为娘娘失了宠……您也知道,宫里的下人最是跟红顶白的。”

    睿琛低声喝道:“我看你如今真的是年纪大了,办事越来越啰嗦!”

    张保赔笑道:“是是是,老奴真是不中用,总惹皇上不高兴。只是这银耳羹若是再放着就要凉了,皇上先喝一盅吧?怎么说,也是和嫔娘娘的一片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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