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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回首的相思-第4章

小说: 回首的相思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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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啦,如果他能改善那张足以将圣人气到由坟墓里跳出来的贱嘴,那就更美妙了。

谈绍宇叹了口气,摇摇头:“真怀疑除了钱,你眼里还容得下什么。”

他很天经地义地拉起她的手,沿路弯进巷口。

她已经很习惯了,他老是将车停在离她家有一段路的距离,然后死皮赖脸的硬要陪她走这一段路。

刚开始是说什么车抛锚啦、钥匙不见啦、车子没油啦……反正所有想得到的借口都用上了,有一次最无耻,居然说:“少爷我不爽骑,怎样,你咬我啊!”

她是觉独他的行为很无聊啦,不过久而久之,也早习惯了。

静谧的小巷中,只有几盏路灯,将他们的身影拖得长长的。

顺利吞下口中的食物,她才回道:“自由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金钱故,两者皆可抛。”

“是吗?”谈绍宇顿住了步伐。

这回,他没热热烈烈地与她扛上,骂她死要钱、守财奴之类的,只是低敛着眉,幽幽沉沉地道:“为了钱,你真的可以连丈夫、爱情、家庭,全都抛舍?”

“那得看是什么样的丈夫喽!如果是你嘛——”她随便瞥他一眼,“看谁要,我直接打包秤斤论两去卖!”

“是吗?”他仍是轻轻淡淡地重复这一句,“原来你的爱情可以秤斤论两的卖。”

“说得真难听!你是从小养尊处优,衔着金汤匙长大的富家子,当然有不识人间疾苦的权利,可以很大声地说着不为五斗米折腰的蠢话,我不同,我是个很实际的人,没办法像你那么清高。”

是吗?真是他苛求了?

他沉默着,不再多言。

咦?怎么他的样子看起来像是对她感到很失望?

他不晓得几时松开了两人交握的手,韩紫筑望着那犹残留着他掌心余温的手,一时间竟浮起几许难言的怅惘……

“唉……”他在生气吗?从没看过他这样的表情。

“唉什么唉,还不快吃,你家快到了。还有,不准乱吐骨头。”他回身瞪了她一眼,又恢复那副欠揍嘴脸。

“咳……”韩紫筑差点给噎着。

是她眼花了吧?对,一定是她看错了,那是错觉!这家伙刻薄得要死,哪会有什么伤春悲秋的可笑情结?

“吃就吃,怕你啊!”她叉了块鸡脖子往他嘴里塞,存心想噎死他。

“唔!”坏心的女人。

吃掉那块差点成为“命案凶器”的鸡脖子,他顺手捻住她一方衣角擦擦手。“唉,抢钱女。”

韩紫筑咬牙看着衣服上那一小片污渍,皮笑肉不笑,“干吗?骚包男?”

“我房里那堆“小山一般高”的情书,有一半是出自你的手笔吧?”

他一定要用力强调“小山一般高”吗?自恋的公孔雀。

“我怎么知道你的情书有什么山的高度。”她轻哼着顾左右而言他。

“那就姑且当是喜马拉雅山吧!如何呢?”

“什么如何?你想强调你有多风骚吗?”

“重点是,你到底靠我这个风骚男赚了多少钱?”他死咬住主题不放。

啥?怎么她玩的把戏,他全摸得一清二楚?

对于她的大惊小怪,谈绍宇丢来嘲弄的一眼:“风骚归风骚,不代表本人的脑袋只是摆着当装饰的。”

不可否认,那一封封的情书,蕴涵极优美的文采,他差一点就被打动了。

可是当他慢慢发现,不同的人,却有极相似的文学素养,那婉约的情感表达,有异曲同工之妙。他开始察觉不对劲,因而起了这是出自同一人之手的揣测。

而后来,他也确实在那一封封的情书中,挑出几封做比对,有的字迹相同,有的经过誊写,但文笔是骗不了人的。

直到有一回,偶然间看到她替佳吟做的笔记,发现到似曾相识的娟秀字迹,他消随便推演一番,答案就出来了。

韩紫筑不搭腔,心虚地埋头猛吃。

谈绍宇由她手中夺过竹签,一口咬掉上头的热狗。“你到底说不说!”

“说——说什么嘛!我卖我的智慧财产权,哪里犯法啦?”没了竹签,只好用手捏。

谈绍宇没好气地瞪她一眼,随便往纸袋中戳了块不明物体喂进她嘴里:“那现在呢?”

“唔——现奈忍呀(现在怎样)?”她口齿不清,有人喂食,吃得好快乐,还不着痕迹地学他把油腻腻的小手往他身上擦,感觉很有报复后的恶劣快感。

“我说,现在还赚这种钱吗?”

“赚呀,这么好赚为什么不赚?”

谈绍宇脸色一沉:“你知不知道这么做等于是在欺骗我?”

“既然你现在知道了,那就不算欺骗了。”她强辞夺理,很可耻地把事情撇得一干二净,指指他的竹签,很大方地支使他,“我要吃鱿鱼。”

谈绍宇理都不理她,连她手中的纸袋也一并夺来。“你的意思是,你还会继续?”

“废话,一封一千五耶,白痴才不赚。”她很垂涎地盯着他的手——不,更正确的说,是他手中的咸酥鸡。呜呜呜,她还没吃过瘾呢!“还有哦,我警告你,别这么早交女朋友,就算有,也别让她见光死,最好是制造出人人有机会,个个没把握的错觉,这样我才会财源滚滚来。”

谈绍宇无视她眼中的渴望,不敢置信地瞪着好:“你在利用我赚钱?”

“啧,你这个人很不可爱耶,说话都不懂得修饰。借你“美色”用一下会死啊?小器鬼!”一边训人,一边还蠢蠢欲动,伺机拦劫咸酥鸡。唉,她好想再吃一口哦!

“你一向都这么恣意妄为,从不顾虑别人的感受吗?”他用着好心冷的眼神看她,也不等她抢劫了,直接如她所愿地将手中的东西塞进她手中,转身离开。

反正在她心目中,他甚至不如那包咸酥鸡。

“这家伙又闹什么别扭了?”她喃喃自语,摸不着头绪地盯着他的背影发愣。

她再迟钝都看得出他在不高兴,可——她又哪儿惹到他了?

回到家后,见谈佳吟房中还有光亮,他前去敲了几下门板。

“吟吟,还没睡?”

“哥,进来一下。”

谈绍宇推开房门,发现一向将数学视为宿世仇敌的小妹,居然安安分分地坐在书桌前挑灯夜读。

“你别装了。”他动手抽掉桌面上的课本,预计会看到一堆小说、漫画,“我认识你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要演戏也别在我面——”咦?没有?!

他盯着桌面,几乎瞪凸了眼。

当了三分钟的雕像后,又用力揉了几下眼睛。

但,没有就是没有!

谈佳吟笑笑地拿回课本:“我是要问你,这题联立方程式怎么解?算不出来后天韩姐会杀了我。”

不——不会吧?

以往,她不是一提到要教她数学,就哭着说要和他脱离兄妹关系吗?后来,教了她三天之后,一提到要教这块朽木数学,换他哭着说要离家出走。

他很难用言语形容这块朽木到底有多朽,勉强要他说的话——那好吧,大抵就是比白痴好一点点,刚好介于正常和白痴的边缘。

这还是基于兄妹情分,最口下留情的说法了。

每教一题,他就抓狂地猛捶心肝,一个晚上教下来,他内伤情况之严重,根本不是旁人所能想象。

就在那个时候,他相当同情岳飞,因为他终于能够明白什么叫“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他何止仰天长啸,壮怀激烈?简直就是欲哭无泪,水深火热了。

有人教数学教到想死的吗?不要怀疑,就是他谈绍宇。

可怜的岳飞,可怜的他!

再教下去,他实在不保证自己会不会在冲动之下,扭下她的头丢到洗衣机去搅一搅,看能不能把那颗“无啥小路用”的脑子洗干净些!

这也是他为什么不亲自教她,反而请来韩紫筑的原因。

说穿了,只是怕发生“弑妹血案”的人伦悲剧,他还年轻,还有大好青春、光明前程,一点都没有上社会版头条的意愿。

可这会儿——要冒上社会版头条的危险吗?

他摸了摸妹妹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奇怪,没发烧啊!

“吟吟,你没事吧?”

“我很好。你放心,我现在进步很多了,不会再把你给气到胃抽筋。”

“是吗?”他一点也不掩饰满脸的怀疑,实在是他这个小妹的数学程度——套句路口卖臭豆腐阿婆唱的歌仔戏:“火烧寒窖全没望,搬山填海了憨工”。

谈佳吟也不勉强他,只淡淡说了句:“韩姐答应我,如果我这回的期末考及格,她要跳辣妹钢管舞给我看。”

谈绍宇诧异地挑眉:“她真的这么说?”

“对呀,而且还有邀请来宾的权利哦!”

谈绍宇抿紧唇,分不清该哭还是该笑。

这的确很像韩紫筑会说的话。

她骨子里,有着最不服输的坚忍毅力,演变至今,已不是家教费用的问题,而是她与吟吟的“私人恩怨”!

他一直都知道,要真让她卯起来,她绝对有“地狱不空,誓不成佛”的豪情壮志。

“你觉得——”他沉吟了下,“韩紫筑这个人怎样?”

“很好啊,我喜欢她。”谈佳吟想也没想,甜甜地回道。

“喜欢?”他因这毫不犹豫的回答而小小地愣了一下。

每回紫筑来替她上课,总是炮火隆隆地从头轰到尾,几次他在一旁观看,都被狂窜的火花流弹炸得头昏脑胀,有一回甚至听到她说:“这题你要有胆给我不会,我马上宰了你做生鱼片吃掉”!

要不是太清楚吟吟有将孔老夫子气死的本事,他会以为自己遇上了血腥女暴君,将妹妹送上门给人凌虐。

而那身先士卒的小炮灰居然说很喜欢?

看来,他得多留意一下小妹的人格到底健不健全,她似乎——有着变态的被虐待倾向。

“韩姐为人豪爽大方,不矫情做作,我当然喜欢。”不知他心思已百转千回,谈佳吟眨着天真的眼儿说道。“而且,我知道大哥也很喜欢她。”

谈绍宇斜眼瞥她:“你被她炮轰到连少之又少的脑浆都蒸发于无形了吗?没看到我们斗到只差没拳脚相向?”

“大哥才舍不得对她动手呢!韩姐是个很好的人。”

“是啊,任何人只要能够忍受你几乎白痴的数学程度,我都会觉得她是很好、很值得早晚三炷香去膜拜的人。”他不置可否地淡哼。

“唉呀!你怎么这样啦!难道你不想追她吗?”谈佳吟气得跳脚。

“如果我活腻了,打算少个三十年寿命,或许我会考虑。”

“才怪!”谈佳吟娇憨地吐吐舌,“大哥心里明明有她,老是看着她发呆,还敢言不由衷。”

谈绍宇苦笑,没否认:“她太自我,心里容不下任何人。”

“才不是。我觉得她做任何事都尽心尽力,就像我数学明明很烂,可是她吼归吼,还是一次又一次的教,同一题教好多遍,换好多种方式,一直要教到我会为止。还有那辣妹钢管舞,她其实不必这么牺牲形象的,家教费又不会多个一毛半角,可是我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她如果是个很自我,都不顾别人感受的人,有必要做到这样吗?”

什么叫“吃里扒外”?这丫头完全一面倒,心都向着韩紫筑去了。

听她以三娘教子之姿演讲完长长一串,他没好气地干笑:“谢谢你的解说,原来你之所以一听到要让我教数学,就摆出五子哭墓的嘴脸,是因为我没承诺跳猛男秀给你看?”

“不是啦,你到底有没有听懂?我的意思是——”

“行了、行了,别拿我和你那颗豆腐脑比。”他叹了长长一口气,“其实有时候我也在想,她并不是不顾虑别人的感受,而是不敢去顾虑,将所有人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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