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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飓风 作者:[苏联] 谢苗·茨维贡-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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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吧,”将军允许了。“而你,米哈伊尔·斯捷潘诺维奇,”他转向叶尔莫拉耶夫说:“请关照一下他们的汇报,并给予帮助,使报告内容写得完全符合方面军司令的要求:准确、清楚和简明。” 

第五章 电报
 
  送走尼古拉耶夫以后,阿法纳西耶夫和马克西莫夫回到基地,走进土屋,在桌旁坐下。阿法纳西耶夫望着马克西莫夫那张消瘦变黑了的面孔和深陷下去的眼睛说:“亚历山大·伊万诺维奇,你和东尼娅终于来到了,我是多么高兴啊!本来指望我们在这里并肩同法西斯分子作战,可是昨天你带来的总部的信,使这个希望落空了。我们侦察机构的领导按照党的指示制定了长远的计划。”

  “幸而俄罗斯贤人辈出,他们思索的范畴远比你我更开阔,大尉同志。而我们的事情是,正如所说的那样——一丝不苟地付诸实践。”

  “亚历山大·伊万诺维奇,你的职业不是哲学家吧?”

  “你算猜对了!战前我真的通过了副博士答辩,正在准备博士答辩的时候,战争爆发了。我向军事委员会打了报告,请求派我到前线去,因为我的德语和法语很好。一周以后我应征入伍,用几个月的时间为在敌后工作做准备。经过了严格的训练,又给我配备了报务员,这样,我们就来到了你们这里。谢苗·伊万诺维奇,我高兴的是,我们今天顺利地同城里的地下党组织制定和协调了我们的战斗计划。”

  “是的,我们的计划制定得很好,现在需要全力以赴地付诸实现。瞧着吧,亚历山大·伊万诺维奇,在这里,你肩上的担子将是很重的。但对你来说,这也是出去独立工作前的极好的实践机会。”

  “谢苗·伊万诺维奇!工作我不怕,只是作为侦察员我还缺乏经验,我会犯很多错误的。所以,请你多多指点,不要客气,我不会抱怨的。”

  “你,亚历山大·伊万诺维奇,有什么不知道的尽管发问,也不要客气。我没去城里之前,随时乐意帮忙。如果需要一个人单独做出决断的话,请记住‘三思而后行’的原则,如果没有时间去分析思考,需要在一瞬间做出决定的话,要迅速选择出最佳方案,拿出全部精力,以顽强的毅力去实现它。对侦察员来说,最主要的是在任何情况下也不惊慌失措,反应要快,要能适应任何环境。要训练自己的灵活性和钢铁般的意志,锻炼记忆力,把一切都印在头脑里,要有冷静的、善于分析的头脑,要求具备的条件是不少。看来作具备这些品质,让这些品质在你身上得到体现和发展,一你会成为一名出色的侦察员的。这一点我深信不疑。不过,即使你是哲学家,也要少说话。记住这句民间的格言:‘话是银子,而沉默是金子’。”

  “谢谢你的忠告,谢苗·伊万诺维奇。”

  阿法纳西耶夫看了看表,时间是十一点四十五分。

  “我们只顾说话了,亚历山大·伊万诺维奇,时间不早了。你去睡觉,我在三点钟叫醒你。我们同东尼娅一起在你们的土房里吃饭。”

  “她一定会高兴的,”马克西莫夫愉快地说,走了出去。

  剩下阿法纳西耶夫一个人,这时他把季亚乌尔叫来,问他道:“你有军装吗?”

  “德军的?有,我穿着正好,我要装扮成您的副官。为了更好地扮演这个角色,现在我在死背德军的军规和条令。”

  “这样做很对,不过现在穿上红军军官的服装,试着进入军事预审员的角色,你将跟尼古拉耶夫同志一起去审问一个德国军官。”

  “大尉同志,我从来未干过这个工作,一窍不通。”

  “能学会,只是不要慌,不能搞体罚,我们的法律不允许这样作。要弄清他的基本情况:军衔,职务,哪个部队的,现在布署在哪里。那里有多少飞机,是什么型号的,总而言之,要搞一个象样的审讯记录。”

  “要是他不开口怎么办?”季亚乌尔怯生生地问道。

  “如果审讯战俘都不会,你还算什么侦察员?”阿法纳西耶夫回答说。

  “我尽力而为。我应该去哪儿?”

  “照我说的那样,穿好服装,十三点整到渡口,小尼古拉耶夫将在那里等你,他奉命前来接你。审讯结束后,带上记录,回到基地来。”

  “德国军官怎么处置?”

  “这由尼古拉耶夫决定。你只是转达我的请求,让护林员再看管他一两天,我们要研究他的口供。”

  “一定完成任务。可以走吗?”

  “可以,”阿法纳西耶夫回答说。季亚乌尔走出之后,大尉走向木床,解下挂着手枪的皮带,放在散发着强烈于草气味的枕头下,松开领扣,脱下皮鞋,躺在木床上,短大衣往头上一蒙,马上就睡着了。

  马克西莫夫回到自己的土屋,东尼娅已经穿好衣服,坐在桌旁调整发报机。她那条受伤的腿放在小方凳上,血透过绷带渗出来,凝结成血斑。看得出,腿上的伤口剧烈地疼痛,因为每当姑娘俯向发报机时,她的眼里就噙着泪水。东尼娅忍着剧痛在擦拭零件,调试发报机。当疼得实在忍受不住时,她不得不靠在椅背上休息几分钟,然后又继续工作。

  马克西莫夫走到近前,轻轻地拥抱她,吻了吻她那蓬松的,象亚麻一样发亮的头发,悄悄地问道:“疼吗,东涅奇卡?”

  “疼,”她含着眼泪回答道。

  “很疼吗?”

  “很疼。”

  “别哭,躺下休息一会儿。”

  “我不想哭,可是眼泪自己就往外流,在你面前我都感到不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是你的丈夫。这还不算,我还是你的顶头上司,所以你应该听从我。出发来敌后之前上级不是这样指示的吗?”

  “是的!”东尼娅低声地说,又接着弄她的发报机了。

  “我也稍稍打个盹儿,要不走着路就会睡着的。”

  “躺下吧,我亲爱的,躺下,你的脸色很不好,”东尼娅看了看他,又接着工作了。

  “东尼娅!我同你一切都商量好了的!”

  “但是我的工作你干不了,基地上又没有其他报务员。这你完全知道。总部急切地等待着我们发出消息,阿法纳西耶夫也焦急地盼望着同总部建立联系。”

  “这都对,可要是你完全病倒了,就寸步难行了。总之,请别破坏军队的纪律!”

  “你对我嚷嚷什么了你知道,如果我喊起来,整个基地的人都会跑到这儿来。给我躺下,睡觉!”

  “在这样的谈话之后谁还有什么睡意,太不愉快了!”马克西莫夫放低声音说:“你明白,我是为你担心,我同你还来日方长,如果你这样对待受伤的腿,会发生不可挽回的后果,最后截肢了事。”

  “那么,就是说,你要有个没有腿的妻子啦!要是你不愿意,我就一个人过一辈子。当我决定同你一起飞到这里来的时候,我就清楚地知道,在这儿,我亲爱的丈夫有可能失去的不只是胳膊和腿,而且还有脑袋,因为我们是肃反工作人员。难道承受敌人第一次打击的边防战士,或者那些还未长胡子的水兵,对了,其中正好还有我弟弟瓦西卡,他们带着成捆的手榴弹扑向法西斯的坦克时,不想生活下去吗?不,他们热爱生活并不比我们差!他们仍然是选择了死,虽然连副博士学位也没有得到。”她挖苦地说了这一番话,又接着修理发报机了。

  “东涅奇卡,你真是个性格倔强的人。未必有人羡慕我,但是我很高兴,你有这种性格。于我们这一行,别的性格是不行的。我还是得睡一会儿。”马克西莫关说完就躺在木床上。

  “早就该这样,这比跟娘儿们拌嘴好得多。”但马克西莫夫已经听不见这些话了,酣睡的鼾声顿时响彻了土屋。

  季亚乌尔穿着红军上尉的眼装,腰间挂着手枪走进护林员的房间时,“消灭法西斯”游击支队的侦察排长,四十岁上下的谢苗诺夫已经坐在桌旁。在他的对面,一个身躯细长而体格健壮的德因军官被绑着双手,坐在一张破旧的木椅上。他穿着空军上校的制服,懒洋洋地伸着腿,两眼恶狠狠地望着窗外。在他胸前的带有云纹的棕色宽勋带上,赫然排列着黑色的铁十字勋章和纳粹党徽,制眼上挂着长长的一排奖章和其他徽章。

  谢苗诺夫同季亚乌尔从前曾见过面,这次重逢使他们都很高兴。

  “格奥尔吉·谢尔盖耶维奇有急事到支队去了,他委托我来审讯这个家伙。我已经跟他周旋两个小时了,可他一句话也不说。”谢苗诺夫抱怨道。“不过,我是靠字典审问他,据说,你德语很好,试试看,说不定你能让他开口。”谢苗诺夫从桌旁站起来,给季亚乌尔让出坐位。

  德国人看见红军军官,脸色顿时变得苍白,但仍然以原先的姿势坐着。

  季亚乌尔看了看他的证件,用德语大声说:“冯·迪特里希上校,你现在是红军的俘虏。我们要审问你,打算招供吗?”

  德国人颤抖了一下,急切地说:“我不同土匪谈话,如果我是俘虏,就把我送到集中营去。”

  季亚乌尔从口袋里掏出火柴,点着挂在桌子上方的煤油灯,把通向走廊的门稍稍推开些,对在外边警戒的护林员说:“请把护窗板关好。”

  冯·迪特里希在椅子上显得忐忑不安,看得出,他有些惊慌。

  季亚乌尔看了看谢苗诺夫说:“把他的手解开。”

  “也许不必,他会跑掉的。”

  “让他试试吧,我们会象打条疯狗似的把他打死。”

  德国人哆嗦了一下。季亚乌尔用专注的审视的目光看着他,问道:“你懂俄语吗?”

  德国人沉默不语。

  谢苗诺夫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大菜刀,走到这个法西分子面前。

  看见刀子,迪特里希用半通不通的俄语大声地减起来:“你敢杀我?我是上校,帝国陆军的…重要军官,你们要对我的安全负责!”

  “瞧,这副法西斯的嘴脸,吓坏了!而谁对我们的被遭杀害的孩子、老人和妇女负责?谁对我们的被毁坏、被焚烧的城市和乡村负责?!”谢苗诺夫满腔怒火,厉声吼道。

  季亚乌尔很快地翻译给德国人听。谢苗诺夫用菜刀割断绳子,放开了德国人的手。

  迪特里希揉了揉发肿的手指,壮了壮胆子,慢吞吞地说:“让希特勒负责,是他发动了战争。我不过是一个兵,发过誓,履行自己的职责。”

  “希勒特要负责,这毫无疑问,但是实施犯罪的是你们,希特勒军队的官兵,”季亚乌尔说。

  “如果你执迷不悟,拒不交代,我们就要审判你!”谢苗诺夫喊道。

  迪特里希恼怒地大声答道:“你无权审判我,我是俘虏,你们应该送我去集中营,要严格遵守对待战俘的国际公约。”

  季亚乌尔翻译完他的话,谢苗诺夫大笑道:“我们将按我们苏联的法律来处置罪犯。”

  迪特里希沉默了。

  一直专注地审阅迪特里希的文件和日记的季亚乌尔突然站起来,走到俘虏面前严厉地说:“你,上校先生!看来是个重要角色。早在1937年你就是纳粹党员,你用西班牙人民的鲜血换来了铁十字勋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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