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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鬼怪公寓(原名鬼怪大厦)第一~第九个故事-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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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你是妖怪吧……

“不过他不一样,我觉得他身上少了啥,本来没那么多怨念的,忽然就怨气冲天了……这种行尸不注意,那还注意啥?”

“哦……对……”

可现在的问题是,他到底少了什么……


虽然无法继续跟踪,但老头还是有办法,他走到一楼西侧的最里面,拐了几道弯,敲开了监视室的门。

在这个医院里,所有的走廊、楼梯、电梯等场所都有监视录像,不过这里毕竟是医院,所以保卫并不森严,等他敲门进去的时候里面的值班保安正在打呵欠。

“老爷子您又折腾我们……”

“不是我折腾你们!是行尸!”

“又是鬼呀!”保安哀叫。

“不是!是会走路的尸体。”

保安呆了一下,用更加凄厉的声音惨叫:“那不是更要命吗!”

所有的监视画面都被老头调转过来调转过去翻了几个个儿,却都没有行尸的踪影,难道是逃走了吗?还是早已知道他的监视,而躲在某个地方呢?

一个画面扫过,老头切换用的手指忽然停了下来。

那画面上是一个护士,垂着头靠墙坐在走廊里,柔软的身体一动不动。她身上没有血,但谁也不能保证她是否受了内伤,甚至于……死了。

画面慢慢地行进着,似乎比现实更慢几倍。行尸手里拿着一叠东西,从护士站中慢慢地走出来,在护士的身边停留了一会儿,好像在说什么,但是谁也听不见。

行尸说完话,又慢慢地离开,他刚才停滞的地方遗留了一滩暗色的阴影,随着他的步伐,阴影又一滩一滩地从他的裤腿上滴落下来,和他一起慢慢远去。


“他身上滴下来的是什么东西?”温乐源问。

老头道:“我看着像血。可那孩儿死了好几天,咋还有那多血流的?”

行尸也会出血,但死去几天的行尸,在这么冷的天气里走了那么远的路,为什么还会流血?即使由于某个原因而让他的血液没有凝固,那为什么他在外面的时候没有流血,却在那里流了一路?

“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这个吧……”温乐沣觉得头有点疼,揉着太阳|穴道,“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他当时去了哪个科室?去那儿干什么?他手里拿了什么?那个护士怎么样了?被他杀了吗?”

老头自己也显得有点糊涂:“呃……那是肚子?不不……对了!腹腔外科!对!不过行尸回到自己死的地儿是常有的事,谁知道他要干啥?他拿的啥我不知道,咋问他们科里人都说没少啥。那小护士么,让吓着了,昨儿还见她上班哩。”

温乐沣的头疼得更厉害了,他用力按住太阳|穴两边,又问:“他是死在腹腔外科?您这么清楚?”

老头嘿嘿笑:“他死时候送他来的姑娘就是那个被他吓着的,我当然记得清楚!那姑娘送他来的时候还跟我说了好一会儿话哩!”他学着小姑娘的嗓音道,“‘诶!真倒霉!他一上午转了仨科,咋会下午就死在我们科呢?害得我还给他穿衣服,吓死人了!’……这可真吓着了。”

“一上午转仨科?什么意思?”

“噢,那小孩送来时候先在骨头外科,后来说脑子也撞了就转到脑子外科,又后来说肚子里一包都是血,就转到腹腔外科……在医院里常有这种事儿,挺正常。”

挺正常……正常吗?温乐沣努力忽略脑子里针扎似的剧痛,尽力思考。上午转了三个科,下午就死了,说明他的伤势非常严重,怎么还能在几个科室之间倒来倒去?如果他本来不该死,却因为这样倒科而导致死亡……

“乐沣!”

温乐沣抬头,发现温乐源正用非常可怕的表情恶狠狠地看着自己。这没什么,问题是,为什么他会变成两个……

“什么……?”

“还问什么!你看你的脸都青了!”温乐源怒吼。

“哦,是……是吗……”怪不得这么难受……他暗想,身体忽然一软,不由自主地向后倒了下去。

温乐源双手一托,将他整个人抱起,一边急匆匆地往外跑一边大骂:“臭老头!你这有妨碍尸体成行尸的咒是不是!妈的!早说呀!”

老头大惊,跟在他后面一路小跑:“我这儿那多尸体,要几天就成精一个我还活不活了!我平时只提醒死人,谁知道活人也对那咒有反应呐!”

“他的体质就是对那玩意有反应不行吗!你居然敢推脱责任!”

回到冬日下午的阳光中,温乐源把弟弟轻轻放在老头刚刚坐的藤椅上。温乐沣闭着眼睛,嘴唇泛出暗紫的颜色,脸依然有些发青。

老头快气死了:“他对这过敏是我错么!是你们自己说要进去瞧地气,又不是我求你们进去!”

温乐源又想大闹,温乐沣仍闭着眼,却准确地伸手拉住他,摆摆手。

“很抱歉,我哥哥不太会说话……”他稍微坐直一点,但也许是眩晕的缘故,他闭上的眼睛一直没有睁开,“请您不要理他。”

“乐沣——”

温乐沣又拽他一下,温乐源闭嘴。

“对了,您刚才说您的确是在那里加了咒,那为什么那个行尸回来的时候没有受影响?”

老头气愤难平地看了一眼温乐源,决意看在病人的面子上不和他计较。

“我在这是最简单的咒,就是让他们别变行尸。那孩儿已经变行尸了,所以肯定没事。”

“肯定没事?”温乐沣苦笑,揉着脑袋说,“我对这种咒的反应都很小,最多有点不舒服罢了。可这次却疼得这么厉害,我还以为死定了呢……这种程度绝对不是最简单的咒,大爷,您用至少也得是中级禁咒!”

老头的眼睛又牛一样瞪起来了:“不可能!那天那行尸还好好地又进又出——”

温乐沣大幅度地摇了摇头:“您不能用这个来判断。那个行尸恐怕不那么简单,他对他的目的太执着了,所以什么都不怕,如果您用的是高级禁咒可能还差不多。”

“那个我不懂!”老头理直气壮地说,“这是我十块钱从一个姓阴的老太太那里买来地!”

“……”

阴……不会碰巧就是他们家里的那个吧……温家兄弟同时想。

他们又问了一些问题,但再也没有得到更新的线索,便起身告辞。

那个禁咒给温乐沣造成了不小的负担,他走路的时候总觉得脚下没有踩实,脚步虚浮得厉害。走了没有多远,他就有点走不动了,只好由温乐源搀扶着找个椅子坐下休息。

“怎么样?”温乐源看着他正在逐渐转成正常颜色的脸,担心地问。

温乐沣用力吐纳几次,低声道:“恐怕不太好……如果把身体放在家里就好了。”

温乐源笑笑,一只手揽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使劲揉他的头发。被蹂躏的受害者拼死挣扎。

“不要老想着把身体丢下,”温乐源道,“虽然这副臭皮囊很重也很麻烦,但至少有它……有了它你才算是活着的。”

“是啊……”温乐沣的眼睛透过头顶那片光秃秃的树枝,穿入湛蓝的天空里,“可是真重……”

他缓缓合上眼睛,像是要这么睡过去。温乐源心里一紧,抓住他肩膀的手指用力按下,温乐沣啊地痛叫一声,抬起眼睛,生气地瞪着温乐源。

“干什么!”

温乐源不自在地笑笑:“我以为你走了……”

温乐沣吐出一口气,微笑起来:“不会那么快的。”

是啊,不会那么快的,已经这么久了……

“哥……”

“嗯?”

“你觉得他变成行尸,是为了什么呢?”

“啊……”温乐源摇头晃脑地,好像下一刻就会把脖子上那玩意晃下来,“别人我不知道,不过如果我死了,一定会变成行尸。”

“哥!”

“我的原因,肯定是因为你。”

“……”

“因为以前就说好了,一定要找到你。”

“别说了……”

“怎么会把你给弄丢了呢……太蠢了……”

“……别老这样,那不是你的错。”

温乐源笑着,放在温乐沣肩上的手拍了拍他的背:“乐沣,你太善良。就算有人告诉你,你现在这样全是我故意害的,你也绝对不会相信,是不是?”

出乎意料地,温乐沣竟望着天空摇了摇头:“那可不一定,要看是谁告诉我的。”

“……如果是我告诉你的话,你肯定就信了?”

温乐沣转头,和温乐源对视。半晌,两人从胸腔中低低地笑出了声来。

其实无所谓,过去怎么样都没关系,因为我们是拥有最亲密血缘的兄弟,不管你曾做过什么我都会原谅你。

温乐沣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又用更长的时间慢慢吐出去。

湛蓝的天空也有杂质,没有杂质的天空决不会蓝得这么漂亮。温乐沣不想盯着杂质没完没了,他只知道,如果再发生和过去同样的事,温乐源决不会再次松手,他会松开最后的凭依,和自己一起跳下去。

“总之,那个人变成行尸,不会是为了无聊的理由。”温乐源总结。


行尸觉得好像听到有谁在谈论自己,他停下脚步,想听一听它从何处传来。可他一旦停步,除了汽车喇叭和周围的人指指点点的声音之外,他什么也没听到。

拉着他手的女性回过头,询问地看着他。

“我……听到了……什么……”

那名女性微微一笑,说不上是衰老还是年轻的脸庞焕发出些许难得的光采。

“是目的地的声音吗?”

“不……”行尸用低哑的声音说,“是起点……”

一瞬间,那名女性的表情怪异地扭曲了——但也只是瞬间而已。

“你想回去吗?”

“我……不能回……还没找到……”

“你想找什么?”

行尸有些发愣。

“你想找什么?”她继续咄咄逼人地问,“你为了那样东西才变成行尸的吧,你想找什么?”

原本被她握着手就会变得清晰的头脑,在她的逼问下又逐渐开始糊涂,他不说话,只眼巴巴地看着她,似乎在期待她的提示。

她深吸一口气,好像要长篇大论一些什么东西,然而张了一下嘴,又闭上了。

“我知道,你讨厌别人这么逼你。”她叹息着说,“你不想说就不要说,我陪你慢慢找。”

她拉着他想继续往前走,然而行尸嘴里发出了奇怪的声音,她身形一滞。

“你刚才说什么?”

“我……见过……你……”

“你怎么会见过我呢?”

“你和……我……父亲……”

她讽刺似地挑了一下嘴角,淡淡地问:“我和你父亲,让你选择的话,你会选谁?”

“什……么……”

“你不想要那种残忍的父亲吧?那种每天把你打得遍体鳞伤,让你做梦都恨不得扭断他的脖子的父亲……你想要那样的吗?还是要像我这样,引导你,拉着你慢慢走?”

气流从行尸的鼻子里喷出来,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

“你笑什么?”

“我想起……以前看过的小说……”

一个小孩蓦然大哭起来,他的母亲用尖锐的声音训斥他,又在他的屁股上揍了几巴掌。小孩哇哇号哭着,却还是伸开小手要求母亲抱他一下。

“那个作者……说……‘就是让揍一顿,绑在树上,夹在胳肢窝里,最后要的,还是亲娘’……”

母亲又拧他耳朵一下,退开几步,小孩又不死心地摇摇晃晃追了上去。

“没那么狠心的亲娘。”

“对……没那么狠心的……亲爹娘……”

小孩终于抱住母亲的一条腿,把她的裤子当成了方便的抹布,在上面擦着眼泪鼻涕干嚎。母亲气得直跺脚,转手从包里抽出一长条卫生纸,一边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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