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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刑名师爷-第131章

小说: 刑名师爷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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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才走到这里啊?我还以为你早就到村子里连茶都已经泡好了呢。”夏凤仪笑着说道。

孟天楚也不说话,翘首望向山上。那女孩身影已经不见了。

大概真是见了妖精了!孟天楚心里想着,回头向夏凤仪和飞燕笑了笑,当先往村子走去。

六个人来到村子里,这个村子还真不愧叫莲雾村,村子里成片的池塘,放眼望去,全是一片粉色。那是莲花,清晨地风吹过来。还可以闻到一阵淡淡地清香味道。

“好美的地方啊!”飞燕象只快乐地小燕子一般在村子地小径上奔跑。

“飞燕你慢点,清晨的石板路很滑地,小心摔着。”夏凤仪说道。

话音刚落,只听得“哎哟”一声,飞燕只剩了一只绣花鞋在石阶上,人已经摔到路边的草丛里了。

大家不禁都大笑起来,李林静走上去问道:“三奶奶。你没事吧?”伸手一把将飞燕拉了起来。

飞燕衣衫上粘了好些草籽,夏凤仪和李林静一边笑一边忙给她清理衣衫上地草籽。

孟天楚笑道:“怎么样?摔着没?”

“屁股被地上石头硌了一下,好痛!”飞燕歪着嘴,嘴里哎哟哎哟,用手揉搓着翘臀。

“我帮你揉揉!”孟天楚朝飞燕屁股伸过手就要揉。

飞燕羞红着脸急忙躲开,嗔道:“少爷……,有旁人在呢!”

朱昊和王译赶紧咳嗽两声,转过身去。大声议论着远处的风景。

孟天楚一手抓住飞燕地胳膊,一手轻柔地在她翘臀上抚摸了一会,问道:“好了吗?”

“好……好了!”飞燕赶紧回答,脸已经红得象熟透了的石榴。

这莲雾村大多姓海,祖辈是从福建沿海一带迁徙过来的,已经有些年头了。

众人来到村子里。找人打听吃饭的地方,这才发现并没有孟天楚想得那么美,他以为给了钱就有地方吃饭和歇息了,没有想到,这里民风似乎并不纯朴,村民好象对钱也并不是那么感兴趣,不愿意陌生人在自己家里吃住,而他们几个又都是便装出游,并没有表露身份,没人知道这个年轻小伙子乃是县衙得刑名师爷。还是浙江杭州府东厂领班。是东厂厂督面前的大红人。所以,也没人搭理他们。一路问下来。众人都有一些失望了。

飞燕道:“少爷,要不,咱们还是找里正吧,我嗓子渴得都要冒烟了!”

孟天楚爱怜地轻轻拧了拧她的脸蛋,点点头。

王译赶紧找了个村民问了村里正的家,一路寻去,来到里正地宅院处。

孟天楚看了看这家的宅院,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只是大一些罢了。门口有两株开得极好的牡丹,在微风中发出淡淡地花香,径直走上前去敲门。

不一会儿,出来一个老者,很慈祥的样子看着孟天楚:“这位公子,你找谁啊?”

孟天楚上前彬彬有礼地给那老人行了一个礼:“老人家,我们是从杭州城里来的,素闻贵村的莲藕味道甚好,所以前来想要品尝一番,谁知村里并无酒家和客栈,我们四人走得甚是疲乏了,想找个地方歇息一下,问了好几个人都没有找到可以停脚的地方,所以才这么冒昧地敲了您家的门,我们只是想歇息片刻,吃点东西,不知道老人家是否可以行个方便?”

“你们是杭州来地?”

“是的,老人家。”

“我干儿子也在杭州,在仁和县衙门当差呢。”

“哦?那还真巧了,令郎如何称呼?”

“他叫海泉。”

后面的捕头王译一听就笑了:“哈哈,大水冲了龙王庙了,海泉是我好兄弟。”

“啊,请问你是……”

“我就是仁和县衙门捕头王译,不知道海泉和你老说过没有。”

“啊!原来是王捕头!说过说过!海泉经常提到你呢!我是海泉的干爹,也是这个村的里正,名叫海少卿,我正要出门走走,不想正好遇上你们。众位快快请进吧!”那老者忙不迭将孟天楚一行人让进了院子里。

农村地广人稀,宅院都很大,这里正的宅院更是如此。院子里甚至还有池塘和假山,从院子地布置来看,这个主人还不是一个俗人,应该略通文墨,布局比较讲究。院子里还种了各种花草。很多都未曾见过,各种颜色甚是好看。

海少卿将孟天楚等人迎进大厅。招呼大家坐下,这时进来一个小丫鬟,端上清水给大家洗脸,很快另一个小丫鬟端上了凉茶,大家正口渴,也不客气,连喝了好几碗。一旁的小丫鬟见了,都忍不住吃吃偷笑。

孟天楚等人喝了凉茶之后,很快就凉爽下来。

孟天楚起身给海少卿道谢:“多谢老先生,咱们来得唐突,让老先生见笑了。”

那海少卿倒是不在意,笑呵呵地摇摇手:“公子不必介意的,该道歉的应该是我们,唉。也不知怎的,我这个村子的民风,唉~!”

正说话间,一个丫鬟慌慌张张跑了进来:“老爷!出……出事了,出大事了!”那丫鬟说话结结巴巴地。

海少卿脸色一沉:“慌什么,客人在此。不得无理!慢慢说来。”

“是……,老爷,村东头池塘里发现一具尸体!”那丫鬟脸色煞白说道。

听了这话,刚才还镇定自若的海里正,顿时面露惊慌,他的地头出了命案,古代的连坐制度是很严格地,恐怕他要跑不掉受牵连。

孟天楚却有些哭笑不得,心想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自己走到哪里哪里就死人啊?整个一扫把星。

“尸体?谁死了?”海少卿忙问道。

“柱子。是海柱子死了。”那丫鬟说道。

“海柱子?就是海大山地儿子吗?”

“是啊。就是他。”

海少卿忙站起身来对孟天楚他们道:“这……,王捕头。正好你在这里,也是凑巧了,免了进城报官,请王捕头前往查处吧。”

刚才一进门只顾喝茶解渴了,来不及介绍,这工夫王捕头忙介绍孟天楚道:“海里正,这位正是咱们仁和县主管刑名地孟师爷!”

海里正闻言大惊,匆忙打量了一下孟天楚,忙躬身赔罪道:“原来是孟师爷!早闻师爷破案如神,只是无缘得见,今日见到,真是三生有幸啊!”

既然发生了命案,孟天楚也不客套,匆匆给海里正介绍了夏凤仪和飞燕,然后让李林静留在里正家里照顾两位奶奶,自己带着王捕头、朱昊,与海里正一起跟随那报告的丫鬟出了宅院门。

在那个丫鬟地带领下,走了将近十分钟的时间来到村子东头的一个小池塘边上,河边已经围了许多看热闹地人,孟天楚一见,眉头不由地皱成了一团,现场想是已经破坏得差不多了。

村里正和捕头王译急忙上前让村民们退开。孟天楚走到池塘边,发现一块青石板上躺着一个衣杉凌乱浑身湿透了的男人,年龄大约三十来岁,两眼紧闭,一动不动。

孟天楚先环顾了一下四周,这个池塘上部有一口小小的水井,四周用青石板砌好了,小水井里的水流入下面的大池塘里,池塘四周都用青石板砌好了的,有几级台阶延伸到水边,供人洗衣洗菜什么的,由于长时间的打磨,石板显得很干净和光滑。

孟天楚来到死者身边,闻到一股很刺鼻地味道,四周看了看,发现在尸体旁边有一滩呕吐物,蹲下身闻了闻,一股酒味,心中一动,依据常理,这池塘显然是村民们饮用水和日常洗漱用水的地方,村民一般不会跑到池塘边来呕吐的,难道是这死者死前喝醉酒了,到池塘边喝水,不慎跌入了池塘淹死了吗?看来得首先检测死者体内酒精含量。

正在这时,有个老者分开围观的村民,挤了进来,望着尸体惊呼了一声,踉跄着走到尸体蹲下身,抽噎着哭了起来。

海里正告诉孟天楚,这人是死者的父亲海大山。

孟天楚对那老者低声道:“老人家,我是县衙刑名师爷,现在正在调查这件命案,麻烦你退开,等我勘验完毕,确定案件性质之后你再领回尸体办理丧事,好吗?”

海大山抽噎着点点头,站起身退到一边,依旧抽噎地哭泣着。

第174章 绝尘小女子

孟天楚对那老者低声道:“老人家,我是县衙刑名师爷,现在正在调查这件命案,麻烦你退开,等我勘验完毕,确定案件性质之后你再领回尸体办理丧事,好吗?”

海大山抽噎着点点头,站起身退到一边,依旧低声哭泣着。

孟天楚蹲下身,解开死者衣衫,对尸体进行初步体表检查,发现尸体口鼻处不断有白色的蟹沫样泡沫溢出,堆积在口鼻处,这是溺死的常见征象,尸斑浅淡,四肢皮肤呈现鸡皮样,身体表面没有其他明显伤痕,初步断定系溺死。

孟天楚对海少卿道:“麻烦里正把最先发现尸体的人叫来,我有话要问。”

海里正上前询问了围观村民之后,众人望向一个牵着牛的小女孩,那小女孩将牛绳交给身边一个小伙伴,怯生生上前说:“大老爷,是我最先发现的。”

海少卿慈爱地摸了摸那女孩子的头:“莫怕,师爷有话要问你,你把经过详细告诉师爷就行了啊,知道吗?”

那小女孩点点头,脸色煞白,害怕地看着孟天楚。

孟天楚微笑着走到她身边蹲下身,尽可能用轻柔的话语问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露儿。”

“哦,露儿很勇敢的,对吧?你告诉叔叔,你是怎么发现这尸体的?”

提起这件事,这小女孩身子轻轻发颤。显然还没有从惊恐中回过神来,支吾了片刻,这才说道:“今天早上,露儿牵着牛到村外放,经过池塘边的时候,看见池塘里有件衣服飘着,露儿还以为是谁洗衣服把衣服弄丢了呢。找了根树枝准备把衣服挑过来瞧瞧,怎么也挑不动。这时候刘大婶来池塘边洗菜,听露儿说了,便帮着把那衣服刨过来,这才发现是个人,露儿就吓哭了……”

旁边挎着菜篮子地刘大婶点点头:“是,露儿说的没错,是这样的。我发现那衣服其实是个人之后,我也吓坏了,大喊大叫,土蛋他们听到之后赶来,帮着将那人拉上来一看,原来是海大叔家的海柱子,一检查,发现已经没了鼻息了。这才派人到里正家报告。”

孟天楚问道:“发现尸体是什么时候?”

“也就一炷香之前。发现了就马上报告了。”

现在是晨初三刻,孟天楚问道:“这之前还有谁来过?”

刘大婶道:“这就不知道了,不过,这么早一般不会有人来的。往常都是我先来这里洗菜,我家就在水塘旁不远。”

孟天楚心中一动,问道:“昨晚上你听到了什么异常响动了吗?”

刘大婶低头思索了片刻。肯定地说道:“没听到什么,不过昨晚我很早就睡了,一觉到天亮,晚上也没听到什么。”

孟天楚有些失望,观察了一下池塘四周。这村子比较小,所以住家都比较分散,距离池塘最近的也有好几十步远,如果不是特别留意,池塘边发生的事情倒地确也听不到。

他不死心,又询问了住在附近的几户人家。也都说很早就睡了。没听到什么异常响动。

农村就是这样,天一黑。也没什么别地娱乐活动,所以一般早早就睡下了。

没有发现什么端倪,孟天楚又问死者的父亲海大山:“大叔,您儿子平日里喝酒吗?”

那海大山点了点头,神情很是伤悲的样子:“我是劝不住他的,他自小没有了娘,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他给拉扯大的,想是没有了娘便多了几分溺爱,没有想到反而大了却听不进劝,常常是喝得不醒人事啊。”

海里正在一旁道:“是啊,柱子这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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