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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精忠吕布-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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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与王保厮杀的吴越将领,见了极是心寒,连忙卖了个破绽,向已军阵中奔去,王保欲赶,却听吕奉先道:“且住。”只见吕布把方天画戟挂在得胜钩上,腾身立于鞍上摘下八石强弓,淡然搭箭开弓。

那吴越将回头见了,肝胆皆寒,拔剑刺马,恨不得快点离开弓箭射程,却听身后吕奉先舌绽春雷叱道:“死!”那吴越将只觉后脑一痛,猛向前一扑,只听战马痛嘶,却是那箭竟穿了头盔从额间出来,其势不绝还钉入马颈,那战马轰然倒下,在地上抽搐不止。

吕奉先淡然一笑,把弓挂了,这时不分城头唐军,还是宋军阵中,全都爆发出一阵价天响喝彩之声!军旅男儿,服的是英雄,敬的是豪杰!无论宋军还是唐军,此时已然皆为吕奉先无双武勇所折服,纷纷喝道:“武襄候真英雄哉!”、“阎罗王,真好汉哉!”、“天下无双!天下无双!”

第八章 … 教坊犹奏别离歌(五)

连那宋军将领,也大喜振臂道:“好!真盖世英豪哉!”吴越王钱椒在边上恨不得一剑将这宋将砍死,都不知到底是宋与吴越联军,复是宋唐联军在打吴越了。那吴越军中,将士皆面如土色,哪有再战之力?

那宋将自教宋军徐徐退去了,吴越王钱椒望着五百步外那雄姿英发的吕奉先,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等宋军退尽了,钱椒回首已方阵中尚有四万能战之士,五百步吕奉先身后只有三千陷阵营,反正今日无耻已无耻成这样了,丢脸也丢到大宋那边去了,吴越王钱椒咬牙道:“全军出击!”

此时江宁城中,当一品诰命的凤冠霞帔和圣旨送达武襄候府时,几乎所有的人都愣住了。然后,就几乎所有人,都在忙着准备香案接圣旨。几乎,便不是全部,起码还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现时急急赶去见刘破虏那一班伤兵的柳秀。刘破虏和一众伤兵,无端地,对这位候爷的表妹——尽管不过十几岁,但这位小姐却让他们这些百战余生的虎贲,很有点寒意。

此时见了柳秀前来,刘破虏一点也不敢慢了礼数,抱拳道:“不知小姐前来有何见教?使人传唤一声便是了……”

“啊哟!”柳秀笑了起来,把那描金团扇半掩着脸,笑得花枝乱颤地道:“我哪里敢啊?刚才使了点银子,却听那太监说,这次有功者就有封赏,听说圣旨不单是封一品诰命,还要封那个斩了田钦的少年英雄做游击将军!这样往后啊,小女子见了将军大人,还不得行跪拜大礼?指不定这官越做越大,以后我表哥在路上见了将军大人的车驾仪仗,还得避道而行呢!”

边上那十来个陷阵营的军士,怒道:“小姐,我等一向不曾缺了礼数!何以辱我至此?能追随君候便是我等的福份。我等出身君候帐下,便是门人弟子,谁不唯候爷马首是瞻?哪有什么候爷见我们还要避的道理?我等都是粗人,难不成,小姐要我们去砍了鸟皇帝么?若是,君候吩咐一切听小姐安排。便是死,也是一句话,却不能如此作践人!”

他们是粗人,虽然许坚教得识了些字。毕竟还是粗人。刘破虏却不是,他是听过私塾的,他挥手止住同袍,笑着一揖到底道:“此处只有君候麾下前锋兵马副使刘破虏。却不知小姐所言游击将军何在?”

柳秀轻摇着那团扇,吃吃笑着,对那些陷阵营的军士深深福了一福,才道:“诸位大哥都是血性汉子,小女子不该倚着年幼。来这里无理取闹,惹得诸位大哥怒火上来了,那醋坛一般的拳头,我可十分的害怕,在这里给各位赔不是了,笑话人人会说,却不见人人说得好,诸位大哥却莫与我这小女孩一样见识。”

那些军汉听了,纷纷摸着头说:“小姐太客气。原是说笑,大伙不通文墨,才误会了。倒是我等不是,哪有会计较什么?”

柳秀又问了那受伤地军士可有好转?又教跟着的丫环,去厨房吩咐,这里的饭菜要分开做,伤未好的。忌牛肉河鲜。又逗留了片刻,前堂刘员外便教人来叫,一同出去接圣旨,柳秀便也辞了,临行只对刘破虏道:“刘大哥,军中令之所出,可有两处?”

“令行禁止,岂有两出?在下未曾听说。”刘破虏小心的抱拳答道。

柳秀似笑非笑点头道:“刘大哥出身行伍,想必所言是军中至理,我便记在心上了。”便自去了。

刘破虏额上一抹,一手汗水洒在地上,众军士不解问道:“刘大哥,这娇滴滴的小女孩,为何你和见了毒蛇一般?”刘破虏苦笑着,心想毒蛇怕还比她好应付许多了。口中却只招呼大家去接圣旨。

果然,除了封刘杨氏为一品诰命以外,又因刘破虏斩田钦,封其为游击将军。那太监宣完旨道:“刘将军,还不谢恩?”

刘破虏摇头道:“圣上要封,便封。君候未曾说,圣上不能封。然君候也未教我领封。这圣旨便先置于此,待君候将令来了,教我领旨,我自叩谢天恩。”身后众军士也哄然称是。

那太监气得发抖,扯着鸭公嗓子尖声嚷道:“圣上要封谁地官,还要你家候爷准了,才能封么?你们这伙逆……你要做什么!我是奉了王命来宣旨的!”一把刀已架上他的颈间,雪亮的刀锋,冽人地寒意。

刘破虏握着刀,冷冷地对他说:“我是救你。你要说完这句话,你的下场,不会比皇甫继勋好上多少,你看看这些人。”说罢刘破虏收刀回鞘,那太监看着刘破虏身边那十多个摩拳擦掌的军汉,凶神恶煞地盯着自己,不禁打了个冷颤。

这时刘破虏走上前,把圣旨从他手上拿下,随手扔给一个袍泽,才对那太监说:“圣旨,对这府里其他人来说,是天子的旨意。但对我等君候麾下将士来说,不是什么希罕物件,你可晓得么?那夜里,就在那边,我们在血泊中,也捡到过圣旨地。今天你来宣旨,让老夫人高兴一下,我也不为难,也没有说拒旨不接,便是让你回去,和皇帝有个交代,你若不识趣,把事搞大,我的刀不杀你,你自己想想,皇帝会饶了你么?”

那太监吓得一个激灵,他当然知道刘破虏不是说笑,皇上不是事不得已,怎么可能向武襄候示好?现在向武襄候示好,自己要在这中间搞出名堂,让皇帝示好的行为失去作用,到头来,一定是自己受罪。他也是机灵的人,立马收了刘破虏塞给他的银子,自领人去了。

刘破虏不等刘员外劝说,抱拳一揖,自带了那十数名陷阵营军士回了他们住地院子。有军士问道:“刘大哥,你为什么不接旨,我看接旨了,就成将军了,光宗耀祖的事啊!”刘破虏笑着摇了摇头。

第八章 … 教坊犹奏别离歌(六)

被他们逼问不过,才开口道:“如是君候未曾出江宁,我自然接旨,但君候已出江宁,檄文已发,已是两立之势。如今皇帝来向君候示好,这圣旨的封赏,若我欣然受之,便昭示君候麾下,并非铁板一块,那皇帝小儿见了,必会接着以钱财珠宝,去化分军中袍泽,以使军士离心。先害了候爷,再来杀害我等。须知我等出身候爷麾下的烙印,却无论如何,抹不去的,只要候爷不倒,功名利禄便不会少了我们的,若候爷倒了,我们迟早不过一个死字!”

此时润州城外,吴越王钱椒挥起马鞭劈头盖脸抽了几员将领,怒道:“想造反么?孤的话也敢不听了?”说了教身边亲卫自去催鼓,放声道:“传孤的王命!全军出击!全军出击!”绰剑指向五百步外的的吕奉先。

吕奉先淡然望着五百步外的吴越王钱椒,突然放声道:“大江南北,试问谁是英雄?”那声音并不高昂,但隐隐却有金石之声,传之幽远,便连那乱哄哄被逼着前进的吴越军,也皆听得一清两楚。

吴越王钱椒狞笑着吼道:“哈哈哈,难道你那唐国的国主李煜会是英雄么?哈哈哈!胜者便是英雄!孤今日兵多将广,任你如何豪强,蚁多咬死象,杀了你这让宋人胆寒的唐国武襄候!孤便是大英雄!”

“李煜小儿,一才子耳,何足道!”吕奉先伸手,接过王保递来的酒袋,不理那吴越兵已向逼近了七八十步,离自己也就四百步开外的光景,把酒袋抛给王保,长笑道:“尔妄称王,吴越三世向中原屈膝称臣,不晓唇亡齿寒,联宋伐唐。唐若亡,尔必也北去归为臣虏!横竖不过行尸走肉罢了!”

吴越王钱椒见吕奉先不退入城,心中窃喜,只盼拖住吕布,于是便高声道:“强宋主帅曹彬,统兵入蜀。势如破竹,无人能挡,忠君爱民,是为大江南北首屈一指大英雄!智将王明。智取广州……”

吕奉先摇头道:“王明者,可教墟中卖浆,欺妇孺赚几个大钱,何能称为英雄?曹彬者。某戟下乞命之辈,一鹰犬耳,何足挂齿?若非以言乞命,已步潘美后尘,早便投胎转世了。如何称得英雄?放眼大江南北,英雄者,唯某与义兄哉!”

此前那宋将曾和吴越王钱椒说过,吕奉先极可能就是赵匡胤的结义兄弟。吴越王见被吕奉先数落,吴越军中本来就低落的士气,愈加不堪,便亲自抢了鼓锤,催动战鼓,高声吼道:“众将士!莫听此獠胡言。只须吾等万众一心,灭了此獠,便教他去十八层地狱称雄!”

江宁城里武襄候府之中,柳秀叫身边的丫环去唤了明月到了后园,便教丫环们退下,她把那团扇徐徐拔着,浅浅喝了一口沁香花茶。放下杯子叹了一口气,对那明月说:“你还真是,憨人有憨福,吃了睡,睡了吃,从不见你操心过什么。我若和你一样,怕倒也宽心些。

明月低着小脸,只诺诺地不敢抬头,尽管现时穿戴着的是侍妾的服饰,但她站在这柳秀身边,仍脱不了那书僮的样子。柳秀回头看了她,苦笑道:“罢了,和你多说也是无用,只是那边厢表哥留在这里的伤兵,你时来无事,可教身边地丫环,弄些参汤去与他们,这些都是表哥的本钱。”

“可是,可是……”明月抬起头,却不敢正视柳秀,只是弄着衣角说:“表小姐说的,明月自然都依,可我房里,每月就那点用度,那边院子里的伤兵,七八十人,明月如何有钱弄得出七八十壶参汤?”

柳秀刚好一口茶喝在嘴里,一听之下,饶是大家闺秀出身,也不禁夺口而出喷了出来,呛着拼命咳嗽起来,明月连忙给她捶背侍候着,柳秀好半天才回过气来,苦笑道:“你真的是……真的是心地纯朴,罢了,人说画虎画皮不画骨,我便把骨也给你画将出来,以后每候,你教丫鬟弄一壶参汤过去便是,明白了么?回房去罢!”

望着明月地背影,柳秀不禁又长叹了一口气。她本是极工心计的女子,要知这庄子其中一个偏院,安置了七八十伤兵,还一点不显拥挤,可见地方颇大。当时吕奉先在后花园,何能如此巧妙,二次撞见她深夜啼哭?吕奉先事后哪里会不知?只是吕布一见柳秀啼哭,便觉头大如斗,更不肯放下身段和她这十来岁小女孩计较罢了。

柳秀少小父亲便被罢谪,家道中落,看尽人间各种丑陋嘴脸。深知吕奉先为她退婚,闹得江宁皆笑,这时表哥若失了势,自己也必受连累。而这刘员外与杨氏夫人,却全是善良人儿,她不得已才来操这个心。她本是看不起这个表哥的,但自从那次为她退婚,这青梅竹马长大的表哥,却似换了个人一般地。望着那跟前的忘忧花,却只觉淡淡一缕牵挂,似有还无,竟随那蝶振着薄翅越过墙上长青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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