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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7章

宋时行-第3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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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穿了,也是个贱业,这名头越响亮,就越是麻烦……

杨再兴而今已做了正式武官,更是太子身边的人,这一言一行都要遵循规矩。若杨再兴没有发达前,一切都还好说。可现在,杨再兴身份地位愈高,张二姐便越是注意这方的事情。好在。杨再兴对徐婆惜万分宠爱,让徐婆惜多少还是少了几分惆怅。

“哥哥如今,真个成家立业。

新宅方成,又添千金,可是个好兆头。”

高宠带着众人上前道贺。玉尹自是高兴非常。

此次玉娇出世,场面比之玉如出世时,要热闹许多。以前,肖堃石三等人还能为座上客,可这一回,却真个有些拘束。虽说玉尹待他们还是很亲近。但这身份上的差距,让他们也不敢放肆。面对玉尹的时候,更露出几分畏惧之色,让玉尹感慨万千。

却在这时,忽听高世光前来通禀:“郎君,老种相公派人前来,请郎君过府一叙。”

种师道自从被罢免了枢密院使之后,便在家中赋闲。

权力虽没了,但却继续享有宰相的待遇。赵桓也不敢太过打压种师道,免得被人说三道四。所以,种师道而今虽然已经致仕,可人们还是习惯的,尊他为‘老种相公’。

玉尹闻听一怔,忙和众人道了个歉,便换上衣服,走出家门。

种师道若没有事情,不会轻易找他过去。这时候突然邀请他过府做客,必然有大事发生。

此前,种师道曾和玉尹说过,希望他前往河北兵马元帅府就职。

可由于种种原因,这件事一直没有消息。

前两日,赵桓在朝会上通过了赵谌出任河北兵马大元帅的任命,这件事才算是有了定论。

虽然朝堂上对赵谌为河北兵马大元帅一职颇有议论,但不得不承认,赵谌在目前是最合适的人选。首先,他是赵桓的独子,乃当今太子,身份足够荣耀;其次,开封大捷中,经过大宋时代周刊的强力造势,赵谌在陈桥亲征,英勇的形象深入民心。乃至于开封百姓提起赵谌,都会亲热的称呼他为‘小哥’。所以在声望上,赵谌也有足够的资格。

唯一的问题,便是太子无法离开东京,而且赵谌的年纪也的确太小。

不过,赵桓既然如此坚持,朝臣当中或许有人感到不满,却也只能捏着鼻子同意。

难道说,自己前往河北兵马元帅府出任参议的事情,有结果了吗?

玉尹其实并不太愿意担任这个职务,可种师道既然这般建议,他也不好再去推脱。

一路上,玉尹思绪万千,不知不觉便来到种府门外。

入种府大门,自有那家臣带着玉尹来到后宅的一间书房里。

玉尹走进书房后,顿时愣住了。

原来,这屋中并不是只有种师道一个人,还有门下侍郎,当朝太子徐处仁,直龙图阁大学士燕瑛等人在座。

玉尹不敢怠慢,忙上前一一见礼。

他发现,大家的脸色都很凝重,不见半分喜色。

心里顿时一沉,玉尹敏锐觉察到,今天种师道把他找来,恐怕不是一桩好事。

“小乙不必多礼,坐吧。”

相比之下,燕瑛待玉尹的态度相对亲切。毕竟,他和黄裳颇有交情。当初玉尹最落魄的时候,燕瑛曾出面支持玉尹,才算是给了玉尹翻身机会。而今燕瑛为直龙图阁大学士,兵部尚书一职,说起来也是玉尹的上司。

“不知种公唤小乙来,有何吩咐?”

种师道看上去非常疲惫,看着玉尹苦涩一笑,“不知小乙今日家中添丁,把你找来,确是失礼。不过……你河北兵马元帅府参议之事已经确定,将屯驻于真定。”

“啊?”

玉尹一怔,心道一声:不是说相州,怎会是真定?

燕瑛轻声道:“小乙,和虏贼的盟书已经签订,种公兄弟种师中,将奉命出镇燕山。那边局势复杂,需有人配合得当。我等商议之后,以为小乙驻守真定,最为适合。”

“燕山府,收回来了?”

“收回来……可这收回的代价……”

燕瑛闭上了眼睛,不再开口。

种师道叹了口气,沉声道:“康王误国,竟使我大宋不败而败。

虽收回燕山府,确又增了四百五十万贯的岁贡……不过,真正让老夫感到忧虑的,确是康王同意,释放完颜宗望以及开封之战被俘获的近两万虏贼回还上京……”

“释放那两万虏贼?”

玉尹闻听,也顿时呆愣住了!

第378章 誓言

释放俘虏?

玉尹万万没有想到,来这里听到的会是这样一个消息。

完颜宗望,还有那两万女真人,一旦返回上京,他日定然会给大宋带来无尽灾难!

女真人睚眦必报的性格,便注定了他们会比这一次更加凶狠。

而最重要的是,这两万女真人一旦释放,女真的国力虽有削弱,也能够迅速恢复元气。

自己朝阳门死战,陈桥死战,太子亲军几乎全军覆没,董先、呼延灼、王敏求等人,便等于是白白送了性命。既然如此,那他之前所有的努力,又有什么意义?

“官家什么主意?”

玉尹沉默半晌后,轻声问道。

种师道看着他,良久才苦涩回道:“官家已诏准盟书。”

呼!

玉尹长出一口气,再也不言语。

种师道等人的交谈,他是一句都没有听进去,脑袋里只觉得乱糟糟,耳边嗡鸣不止。直到种师道拍他的肩膀,玉尹这才算清醒过来。燕瑛徐处仁已经离开,书房里只剩下玉尹和种师道两人。

“种公,怎么变成这般状况?”

明明是大获全胜,为什么到了最后,却好像是自家惨败。

不但要释放了那些俘虏,还要赔偿岁币……如此,便是收回了燕山府,又能如何?

“小乙莫往心里去,官家这般,也是无奈之举。

想必你也知道,太上道君即将返回东京……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你在说什么?

玉尹觉得,种师道也有些不知所措,以至于说起话来,有些颠三倒四。

“便不能挽回吗?”

“小乙,怕是无法挽回。”

一句话,绝了玉尹所有的念想。

他也无心继续在种府呆着,便起身告辞,失魂落魄离开。

初秋的阳光。很明媚。

可玉尹的心里,却是一派冰寒。

整个人如同没了魂魄的木偶一样,漫无目的的沿着大街行走。

身外的喧嚣,在这一刻仿佛都变得没有了色彩。当他停下脚步,清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是站在便桥屠场大门外。

便桥屠场,已经关闭了!

玉尹身为太子中舍人,若再操持这等事情。就显得有些失了身份。再加上西州商路开通。玉尹也不缺这些许钱帛。于是在开封之战结束后,便桥屠场便成了一处私宅。玉尹在屠场里建了一座灵堂,把呼延灼等人的灵位。摆放在灵堂之上。

灵堂就名:诸率府英灵堂。

这里是太子亲军的魂魄所在,只要这座灵堂在,太子亲军的威名和荣光便不会丢掉。

守护灵堂的。是朝阳门之战幸存下来的一些老兵。

他们大都身有伤残,无法继续从军,家中更没有田地,无依无靠。玉尹便开设了这座灵堂,供他们在这里生息。虽不一定能过的锦衣玉食,却也不必为温饱发愁。

“郎君,怎地来此?”

值守灵堂的卫兵,看到玉尹前来,忙上前行礼。

玉尹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起身,而后迈步走进灵堂,回身道:“我要在这里想一些事情,任何人都不得来打搅我。”

“喏!”

红衫木做成的大门,隆隆关闭。

玉尹擦亮火折子,把灵堂里的长明灯点燃。

星星点点,恍若星辰跳动。玉尹便坐在香案前。看着灵堂里供奉的那些个灵位,心里一阵发堵,忍不住流下两行热泪。

“三郎,老将军,老梁。觉民……我来看你们了!”

玉尹喃喃自语,而后深吸一口气。露出难看的笑容,轻声道:“开封之战,咱们打胜了,可不知为何,我却觉着,我们输了。弟兄们在战场上拼死搏杀,却比不得那些文官大笔一挥来的痛快。好不容易俘虏那些个虏贼,却要把他们放走。

我想不明白,明明我们赢了,到头来却好像是我们失败一样?”

灵堂里,一派寂静,只有玉尹的声音在回荡。

玉尹越说声音越大,到最后竟忍不住放声大哭。

他不是为自己哭,而是为这些个战死的弟兄们感到悲伤。他们真个死的不值,本大好的局面,却被一帮子无胆匪类给败坏一空。那种发自内心的痛苦,几乎让玉尹感到窒息。

脑海中,浮现出自郭桥镇以来,一场场惨烈厮杀的场面。

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

种师道说,赵桓也是迫于无奈。

他迫于什么无奈?说穿了还不是他父子之间的那点龌龊?只为了那点龌龊,却要放弃眼前大好局势。这许多弟兄抛头颅洒热血的结果,不过是成就了那些奸贼头顶的乌纱帽而已。于这个时代,于这片河山,于这满目的繁华,没有半分裨益。

这种结果,绝不是玉尹所希望的结果。

他猛然站起身来,仿佛自言自语道:“不能放了完颜宗望,不能让那些个女真人就这么离开大宋的土地。”

仿佛是下定了决心一样,他看着灵堂上那些灵牌,咬牙切齿道:“诸位兄弟,小乙绝不会让你们的血就这么白流。哪怕是拼着一死,也绝不容那些虏贼离开……”

灵堂上,依旧是一片寂静。

长明灯闪烁,似乎是那些战死的英灵,在为玉尹的决定而感到骄傲。

※※※

回到家,天已经黑了。

高宠等人还在等候玉尹,见他回来,忙纷纷上前询问。

“哥哥,种公唤你何事?”

“呃,方才老种相公找我,是告诉我太子将出任河北兵马大元帅,要我代表太子,出掌元帅府参议之职,太子亲军屯驻真定。看起来。用不得多久,咱们就要走了。”

“要离开东京?”

众人虽表情各异,但是对这个安排,倒也没有太多排斥。

“此事暂且保密,不要传扬出去。

田野不早了,大家都早些回吧……改日再与诸位兄弟痛饮,今日自家确是有些累了。”

玉尹突然送客,让众人有些奇怪。

不过。看他那一脸的疲乏模样。也就没有人站出来询问,便一一上前,和玉尹告辞。

“三郎。怎地看郎君似有心事?”

陈规作为太子亲军长史,虽不是玉尹亲信,但也前来道贺。

他和朱梦说并肩走出玉府大门。朱梦说正要与他告辞,却被陈规拦下,拉到一旁询问。

朱梦说愣了一下,摇摇头道:“这个,我怎知道?”

他反问一句,“莫非元则看出甚来?”

陈规笑了一笑,摇摇头,却没有开口。

他初来乍到,不算玉尹亲信。不过。对玉尹却颇为赞赏,特别是陈桥之战后,大宋时代周刊把功劳算到了太子头上,也使得陈规对玉尹更多了些认识。来到太子亲军之后,陈规大多数时候都表现的很沉默。公事上,他尽心尽力;私底下,也在默默观察玉尹其人。有些事情。他看出端倪来,却不好说太多,问太明白。

“没什么,只是觉得郎君看上去,兴致不高。”

“你这么一说。我也有些觉察……按道理说,郎君新添千金。本是一桩喜事。怎地从老种相公那边回来后,连酒也不吃了,便匆匆要我们散了?的确是有些古怪。”

陈规的观察力和反应,远比朱梦说厉害。

“既然猜不出,便不要费心思了。

等过些时候,自然能看出分晓……对了三郎,我初来东宫,许多事情还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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