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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猛狗越世-第77章

小说: 猛狗越世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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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站在那里听着二人对话的王少勋忽然插口道,对着树上的人一抱拳。

“你就是近二十年来江湖上鼎鼎大名的‘无心游侠’吧?嘿嘿,在山人看来,你们这些后生小辈不过尔尔,你有什么资格向山人提要求?”

黑色人的狂妄已经到了不可一世的地步,要是没有老道士在这里,我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举动来。

“恐怕要把我们这些人啊狗啊通通都杀了灭口吧?”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

我猜想道,后脊一阵发凉,我相信他有这个实力。一个人的狂妄肯定有他的依仗,否则那只能是愚蠢之极,眼前之人不会是一个愚蠢的人,反过来也就证明了他的依仗定然强悍得我无法想象。

“是吗?有没有资格不是尊驾一个人说了算。”王少勋也是淡淡地说,“我今天倒想试试,传说中的‘十一殿阎罗’是否真的那么厉害。在下不恭了,看招!”

王少勋双手挥动,合抱了一个圆圈,只是环动一转,再向上一推,一股劲气直直地朝树上扑去。

“咦,太极阴阳手?你是无为子老鬼的徒弟?”

树上之人惊讶了一下,黑衣连连舞动,似乎王少勋的劲气很难对付,他在运功对抗。

王少勋身子一晃,向后退了一步,又稳稳地站定了。

“嗯,不错!”树上的黑衣人没有吝啬自己的称赞,“年龄不及我的一半,却只退了一步,好俊的功夫!无心游侠,除掉我们这些不太出世的老家伙,这个江湖你已经没有对手了,‘江湖第一高手’,当得,当得!唔,想不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无为子的传人,这次出山,山人不虚此行哪!年轻人,你师傅那个老东西死了么?”

“在下的师傅吃得下睡得香,还好好地在家里享清福,滋润得很!可不像尊驾这般奔忙劳碌。”

王少勋依然淡淡说道,话里藏着针。

“他真的没死?”

黑色的人好像很忌惮王少勋的师傅,一再追问。

“老鬼,你还在记恨当年无为子打你的那一掌吧?”老道士接过了话头,“无为子兄当然健在,早几个月贫道还跟他手谈过三局,可惜两战皆败。”

“三局赢了你两局?”黑色人似乎吃了一惊,“山人听说你们十年前战成一胜一负一平,想不到十年后那个老不死的进境竟如此神速!罢了罢了,修炼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山人也要回去苦练了……”他的语气里竟有了一些失落,也藏着隐隐的急迫。

“老鬼且慢走!今天的正题还没说怎么能走?”

老道士忙止住他,拂尘无风自动。

“正题,什么正题,什么事情比得过山人的修炼?哦,这个事情,简单啊。不杀他也行,只要他交出那份东西,山人自会令人撤销追杀令,还他一个安宁。”

“交出什么东西?老鬼你说明白点!”

“嘿嘿,牛鼻子,你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当年要不是你,那件东西早落到山人手里了,还用费那么多工夫找了二十几年?想起来山人就生气,因为这件事,江湖中人对我杀手盟颇有微词,令杀手盟的声誉遭受极大损害。牛鼻子,这个帐山人还未跟你算,今天你却装起糊涂来了,我呀呀呸!”

“是吗,你想跟贫道算旧账?那贫道今天就跟你算算这笔旧账,替天下那么多冤死的鬼魂跟你算算旧账!”

老道士忽然变得咄咄逼人起来,原先的淡定平稳不复存在了。我不知道他的心性为何转变得这么快,可能有他自己的缘由吧。

“好啊!”黑色人也高叫起来,“牛鼻子,你以为山人会怕了你?当年一战,两天两夜未能分出输赢,今天你我就见个高低吧!”

不再有多余的话,两股强大的气息瞬间蓬勃而出,树林里一片肃穆。

老道士又飘浮起来了,面朝黑色人,缓缓移动着,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黑色人两臂箕张,整个人涨大了一倍不止,立在树上严阵以待。

“我们快退后!”

王少勋低声喝道,把两虎和我推开了不下二十米,才站定了观看。我看得出,他们三人都有些紧张,也不免兴奋。对他们这样的高手来说,能亲眼看到绝顶高手一战,也算是莫大的机缘与荣幸吧。可对于我来说,人类再华丽的争斗,也没有我们狗儿来得干脆、直接,甚至淋漓酣畅。当然,这是我现在的看法,后来随着经历的增加,我完全颠覆了自己的幼稚看法,感受到了人类的残酷与无情。此为后话,暂且不表。

我也饶有兴致地看着,看这一黑一白两人怎么个战斗法。

他们之间的战斗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来描述,因为在我事后的回忆中,竟然没有什么值得叙说的精彩情节!

他们是怎样斗的呢?

在我看来其实挺简单。

我只感到几股大风刮来刮去,刮到后来的结果是:老道士从半空中掉落下来,被抢上前去的王少勋接住,然后喷了几口鲜血,话都没说,直接昏过去了。那个黑色人倒是发出了一声怪啸,一跳两跳就消失了。不过听声音,好像很凄惨的样子,莫非那就是民间所说的“鬼叫”?

树林里又安静下来了。只听得到王少勋忙着在老道士背后拍打的声音,还有他喘得像老牛的呼吸声。那两只虎各站了一边,凝神戒备着外面。我呢?东看一下,西望一下,不知道他们在忙什么。哦,也不是不知道,至少我知道王少勋是在救治那个白胡子老道。

没见多少刀光剑影啊,这仗就打完了?到底是谁赢了?

其实谁都没赢。

拍打了半天,眼看东方发白,天就要亮了,老道士总算醒了过来。

“王,王公子,经此一战,老鬼十年之内已不能出来作恶。”他摸出瓷瓶,倒出几颗丹丸吞下,调息片刻,然后有些艰难地对王少勋说道,“贫道也要回山修养,短期内恐不能帮你们了!如有急事,你可去找我的俗家师弟,你认识他的。也可传讯到龙虎山,贫道自会派人相助……”他忽然不发出声音了,只是嘴唇翕动,对着王少勋在无声说着什么,后者边听边不住点头,也不发出声音。

嗳,难道他们会说所谓的唇语?

说了一阵,白胡子老道深吸了几口气,站了起来,脚下还是有些不稳,看来的确伤得不轻。

“贫道去也!”

白影一晃,迅疾地穿过树林,很快消失在密密的树木后面。

“道长放心,晚辈向你保证,那些无耻鼠辈休想伤害他一分一毫!”

王少勋沉声向着老道士离去的方向抱拳说道。

“贫道相信你能做到……”

老道士的声音飘飘渺渺地传来,听起来至少已经在鼓山书院外面了。

我惊叹于这老道行进速度之快,也为王少勋的保证感到由衷高兴。有了这么多“高手”的保护,少主人应该高枕无忧了!

“二位,你们暂且回去吧,在下说过,这里有我!”

王少勋又交待了他们几句,夏家二虎抱拳告辞,大踏步地走出了林子,不一会儿也不见了身影。

“阿黄,我们也回去!”

王少勋抚着我的头,眼睛看着东边的天空。

东方越来越亮了,青白的云层罩在山顶,等待那轮红日的升起。

噢,多么不一般的一个夜晚!这一晚,留给我的实在太多太多了!

黑暗过后,又将是一个艳阳天!

(今天三章一万二千多字奉上!过去与现在愈发明晰起来了,猛狗在大清的故事也将逐渐进入高潮。让我们为猛狗加油,给本书最大的支持!谢谢!)

第74章 落花流水(一)

日子过得还是平淡。那一晚之后,再无特殊的事情发生。

少主人还是每天与一班学子早起晚睡,读书、作文,忙得不亦乐乎。他不知道因为他曾发生过那么多事情。他现在只知道,秋试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动身去省城杭州的日子也要来临了。

我每天除了暗暗保护少主人,就是吃饭、睡觉、跟人或阿福玩儿。读书呢?当然少不了!

这些天,我随着少主人在他的书桌前读了不少书。还是老办法,假装闭着眼,用意识“翻书”,一页一页往下看。从初始时的半懂不懂,到联系上下文琢磨意会,到基本读下来没有大的障碍,我感到自己简直有点天赋:这些书咋越来越简单了呢?

我不由浮想联翩起来:要是放在以前的大城市,我再怎么也能混个狗狗里的博士当当吧?嗯,“狗博士”,不对,“博士狗”,听起来满不错嘛!

我的博士梦没做几天,少主人已经打点好了行装。马蹄得得,车轮辘辘,我们要离开鼓山书院了。

马车驶出书院的门楼,向着新昌县城驰去。我跟着少主人乘在王少勋的马车上,后面是威少爷和杨二少的马车。齐峰搭乘了威少爷的马车,两个月的相处,他们已经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汪汪!”

“汪汪!”

我与阿福遥相呼应,欢快地叫着,引来一路笑语。

进了新昌城,三辆车各奔东西,威少爷去小蝶姑娘家里(齐峰应王少勋之邀上了我们的马车),我们和杨二少则直奔花白胡子老人的“王府”。

当天的吃饭睡觉与叙话恳谈都不必细说,第二天一早,隆重地拜别了花白胡子老人,挥手而去。我们的马车一拐,驶上了去柳府的街道。少主人说,还需去向柳夫人辞别。王少勋点点头,杨二少则是满脸兴奋。

来到柳府高大的大门前,威少爷的马车正停在门前做准备工作。看到我们下了车,柳管事领着几个下人迎上来行礼:

“少勋先生,林公子,二少爷,都来了!快往里面请,夫人和老爷都在前厅恭候各位,请,请!”

一群人带着我进了大门,穿过院子朝大厅走去。还没到厅前,看到小蝶姑娘匆匆从厅里走出来,好像没看到我们,转过回廊到另一边去了。

“你这孩子,怎么老是不听话……”

后面跟出来一个身材肥胖的中年人,白面微须,慈眉善目,衣襟飘飘,是上好的丝绸。看到了我们,他原本带着愠色的脸庞很快就换了另一种表情,热情异常:

“哎呀,少勋先生来了!柳某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王少勋领着几个人与他见礼。少主人是第一次见到柳老爷,自是恭敬致意。杨二少倒是老神在在,应付似的行了个礼,眼睛却是不时往小蝶姑娘离去的方向瞟。看到他的模样,柳老爷苦笑着微微摇头,马上又换了脸色殷勤地把众人往厅里请。

厅里柳夫人和威少爷也迎了出来,都是满面春风。柳夫人的目光第一个落在少主人身上,眼中含笑。

“请进,请进!”

少主人他们都在厅里落座了,喝着茶,互相寒暄着。我刚在门口躺下,柳老爷看到了我,又站了起来,走过来看着我:

“这就是阿黄,长这么大了?”

我赶紧站起来看着他,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姨父,这就是阿黄。”

少主人也走了过来,看着我对他说。

“唔,已经好几年了!那年我去杭州,一位朋友送给我两只狗崽,恰逢你父亲来访,我就送了一只给他。我家的那只早就走失了,要是还在,也有这么大了!”

哦,“我”是这么来的?或者说,被我冒名顶替的前阿黄竟然是柳老爷送给老主人的!

不止我感到奇怪,少主人也颇感意外:

“姨父,阿黄是您送给先父的?”

“是啊,你父母没有说起过?”

“从未详细说起,只说是先父从城里带回家的。”

“是这样,那就不能怪你不知道了……”

柳老爷抚着下巴的短须若有所思,目光看着院子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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