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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说爱太沉重了-第51章

小说: 说爱太沉重了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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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心里重重叹了口气,迈开逡寻的双腿走进去。
  女孩径自走到房间,对江璟温柔地说。“你看谁来看你了!?”希望所爱的人在病重之际获得一丝温馨的喜悦。
  叶晓芹望着女孩在悲伤中带着幸福的背影,想着既然来了,既然碰到这位女孩,只好为了女孩把这出戏继续演下去。她强迫自己走进了房间,漾着浅浅的笑容。“我来了”
  江璟奋力撑起上半身,满脸惊骇地瞅着叶晓芹,张大的嘴在慌乱中说不出一个字,只在心里吶喊着,她怎么可能知道我在这里?是谁出卖了我?现在该怎么办?
  “我刚好来加拿大旅游,就来看你了,没想到你……唉!”虽然她在心里相当厌恶地撇过头去,但是江璟那具瘦削的脸颊,包裹着惊慌双眸的凹陷眼眶,逼得她扬起想恸哭的冲动。不管这个男人是善或恶,毕竟是她曾经付出许多感情的人,如今看到所认识、曾爱过的人只剩下病重的孱弱身躯,叫她不悲伤也难。
  江璟听到她的话语,心情顿时轻松了不少。既然她已经知道自己病重,他随即晓得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你们先去聊吧,我去煮饭了。”女孩说。
  叶晓芹望着她,很想请她不要离开,不然她不知道如何面对江璟。但是当她瞅见女孩怀着将为心爱的人煮一餐他爱吃的晚饭那份雀跃的心情时,渴望说出的话只好吞了下去。
  她等到女孩离开之后,才转过身说。“我只告诉她,我是你的高中同学。”但是她的眼神不自觉地散涣,失去了焦距,犹如她的心情。
  江璟直觉叶晓芹依然爱着他,才会如此傻呼呼地说谎,不由地在心里得意洋洋,轻松地躺了下来,装出一付病重的样子,同时露出爱恋又哀凄的眼神说。“当我发现得了胰脏癌,只觉得整个世界已经离我而去,好想自杀算了,唉……我不时打电话给你、给你传简讯,渴望听到你的声音,但是你都不愿接听我的电话,连手机短讯也不愿意施舍给我,为什么呢?我好想好想好想在死之前见你一面呀!不管怎样,谢谢你来看我,我终于可以无憾了!”他抖动着凄迷的眼神凝看她。“你父亲可不可以……”
  他在说什么,叶晓芹已经听不进去了,只在心里吶喊着,你……竟然死不悔改!
  她既气恨又伤心地阖上温润的双眸,微微抬起了头,拼命压抑地轻轻晃了晃,极力克制渴望掴他一巴掌的冲动。就在那位为爱牺牲的女孩住处,他竟然还对别的女子诉说情话,甚至还想利用她的父亲,叫她怎么能不愤慨!
  她努力做了几次深呼吸,才用平顺的语气打断他的话,眼中冒着怒火。“你知道吗?我这次回加拿大是要找你算帐的!沉维涵,这个名字你还记得吗?”
  “沉……”江璟露出困惑又惊慌的眼神,心里惊恐地咕噜着,她怎么知道沉维涵呢?完了!这下子要怎么利用她呢?
  她看到江璟想要否认的表情,不禁咬牙切齿地不让他有机会说下去。“别给我说你不认识她!”她拼命让情绪平复下来,才铿锵有力地说道。“你已经病重了,我就不提那些事,希望你从此刻开始到死之际,能够好好善待那位女孩,不要再伤害任何人!我看的出来,她真的很爱你。不然我一定闹到你死不瞑目,在死的时候众叛亲离!”
  江璟看到她怒不可遏又严峻不可侵犯的表情,不禁轻咳了几声,畏懦地转过头去,不敢正眼瞧她。但是,他为了不让叶晓芹对女孩道出沉维涵的事,在他最需要人照料的时候弃他而去,只好以退为进,乔装羞愧地用痛改前非的口吻说。“放心,我会好好对她的,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呀!谢谢你。”
  不知道他在盘算什么的叶晓芹瞅了他一眼,忍不住既厌恶又心痛地紧紧闭上眼睛,狠狠咬着下嘴唇,然后转头睁开眼睛,凝看没有他的角落。她不晓得接下来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只能逃避地离开有他的地方,而且是永远,不愿再多看他一秒钟,多闻到一丝他的气息!于是口气淡然地说。“我回去了”
  “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此时的他,下意识地用暧昧的语气吐出这几个字。
  “唉……”她转过身去,头也不回地离开这间充满欺骗与爱意的房间。
  此刻,她更痛恨自己竟然曾经爱过这个男人,还对他念念不忘那么多年!
  她的身子既沉重又轻飘地来到厨房,跟女孩说她要走了。女孩惊讶地问为什么不留下一起吃饭,连你的份都一起煮了。
  叶晓芹只能带着凄凉又心疼的口吻说。“好好珍惜两人时光吧!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了,保重”她一说完话,就万分愧疚地赶忙离开,留下一脸茫然的女孩。
  她开着车,狂乱地紧握方向盘,激动地不知如何自处,在穹苍的黑黯与灯火的明亮交迭处奔驰。她寻着间看似干净的汽车旅馆投宿。途中她买了面包和矿泉水,惩罚自己似的独自关在默然的房间里表情木然地啃咬。然而思绪却不放过渴望脱困的她,遽然飘向那间此刻只有两个人的屋宇。她不禁想象女孩看着江璟兴高彩烈地吃完她所做的猪排饭时,那张幸福中带着哀凄的容颜。
  因为,几个月之前她也是这样傻呼呼地欢心瞅着他。但就只是过了几个月,只消几句话,尤其刚才的短短几幕情节,就让她的心境不得不转了一百八十度,由眷恋变成愤恨。
  今夜,她辗转难眠,为了自己、也为那位女孩感到可悲。不过,她认为女孩比她幸福太多了,因为不晓得所爱之人的真面目,更可能永远也不知道,最后只带着悲恸、不舍与浓烈的爱情送他离开人世。
  倏地,她想到江璟的爱到底是什么呢?
  一有机会就利用女孩子,让女孩自动掏干所有的爱情,就是他的爱吗?
  她不由地轻蔑地笑着。江璟的爱,连跟她看不顺眼的詹文奎的百分之一都比不上,至少詹文奎热爱的是医术,另一层的目的也是冀盼能够拯救更多的生命,不然纵有高操的医术又有何用呢?然而江璟的爱,只是让女孩心甘情愿地付出一切,燃烧所有的感情,等到只剩一堆残烬之际,他就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点为爱燃烧的灰烬。连已经得到癌症了,居然还想利用情话勾引她、利用她!
  她想嘶声吶喊,她想恨,恨不得诅咒他死,但是他过不久就将往生了,不需要她再诅咒呀!情绪无法发泄的她,除了嘲笑自己盲目,竟然瞎了眼爱过这个男人之外,对一个将死之人她还能怎样呢?
  阴黯的陌生环境里,带着些微霉味的凝滞空气中,有她熟悉的纷乱、矛盾,以及她难以克制的爱恨,亮灿灿地令她无法阖上心眼。此刻的她渴望找个人倾诉,但是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只晓得她所说的字面意思,无法深切体会到她的痛苦,说了只是徒增无奈罢了。
  情绪紧绷的她猛然钻进棉被里,紧紧抓住被褥,拼命压住头颅,用努力遏阻的声音嘶吼,不知所措的泪水也随着朦胧又压抑的叫声流淌出来。
  翌日一早,叶晓芹就拖着矛盾又沉甸甸的身心返回蒙特娄。
  这天,小洁也从台湾回来了。
  她随意整理行李之后,就晃到叶晓芹的房间打算找她聊天。当她一进了门,只见到叶晓芹懒洋洋地拖着下巴,两眼无神地望着努力绽放今年最后翠绿的树叶。她困惑地坐在床缘,侧着头凝望神情沮丧的叶晓芹。“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叶晓芹突然觉得头颅好沉重呀,重到双手再也无法支撑,猛然跌落于桌面。她瑟缩起双手,凝贴着脸颊,哆嗦着眼皮。
  不管小洁是否能体会她的痛苦,此时的小洁就像苍海中的一只救生圈,就算已经泄气了,情绪已经纷乱到无法解开又紧绷到极点的她仍然奋不顾身地游了去过。于是她颤抖着双唇,宛转地把江璟的英雄事迹说出来,尽量给夏麟的老邻居留点颜面。最后才道出江璟罹患胰脏癌的事,以及在温哥华所见到的他和那位女孩。
  “阿!他……”小洁惊骇地瞠目结舌,表情不禁扭曲成一团。因为,是朋友得了癌症。因为,他是个爱情骗子。再再逼得她不晓得要用那种神情来表达心中难解的纠葛。她不晓得到底是该骂他居然是个踩花贼,还是哀伤地说他竟然得了癌症。
  过了半晌,身为女人的她猛然跳了起来,抓起叶晓芹的肩膀,气呼呼地说。“你怎么没告诉那个女孩江璟是怎样的人呢?为什么?难道你到现在还爱着江璟,还要处处护着他吗?你怎么还不清醒呢?”
  “我恨他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还爱他呢?我到温哥华就是要找他算帐呀”叶晓芹咬牙切齿地说。然而心境却猛然一转,忍不住用孱弱的口吻说。“那个女孩已经被江璟的情话灌醉了,而且江璟又得了癌症,她可能会相信我的话吗?唉……就让她抱着残缺的爱陷入由虚幻的华丽所遮掩的流沙吧。我隐瞒江璟的事,纯粹是为了女孩着想,不让她的美梦破碎呀,而不是还爱着那个人类!”
  “唉……人渣加败类!”小洁放开了她的肩膀,颓然地坐在床边,但是心里仍然对她怀着些许的怨怼。
  “你知道吗?胰脏癌是很难发现的癌症,一旦检查出来,就离蒙主宠召的日子不远了。”叶晓芹用复杂的口气说道,甚至抡起的拳头哆嗦地轻搥桌子。“所以,我才不要让那位为爱付出一切的女孩,就在所爱的人临死之际,才发现他的真面目!这对她,太……残忍了!我们都是曾经为爱受过伤的女人,换成是你,相信你也开不了口呀,不愿在女孩带着凄凉幸福的容颜面前,狠狠撕下江璟的面具,这不是为了她好,而是害了她!你能想象当她获悉真相之后,那伤心欲绝、痛不欲生的痛苦吗?你可以的呀!”叶晓芹彷佛要小洁认同她的决定似的越说越激动,同时也把纷沓的情绪发泄出来。
  小洁不自觉地抖动震惊的眼神。她原以为就算江璟得了癌症,应该还有好几年可活,甚至可以治愈,没想到他居然离死期不远了。此刻她终于体会到叶晓芹的用心良苦,以及强忍的愤懑。“唉……”她猛然摇了摇头。“他都要死了,干嘛还要拖个人下水呢?他这是死有余辜,还是死不悔改呢?”话到了最后,更忍不住气愤地说。
  原本叶晓芹还怀着怜悯心来对待罹患癌症的江璟,打算对他的仇怨就到此为止,然而一想到他贱性难改,居然就要死了还欺骗曾被他抛弃的女人,不得不令她再次涌起气恨。“当然是死不悔改!就算他得了癌症,我一点也不怜悯他!气死了,我竟然瞎了眼,暗恋上这种贱人!连要死了,他还继续骗人,把爱他的人、不顾一切付出所有的女人玩弄于手掌之间,最后甚至还要为他披麻戴孝!”怒不可遏的血液冲上了她的脸庞,逼得她浑身哆嗦。
  “该死的男人,所以他就要死了”小洁同样怒气冲冲地喊着,激动的拳头更在凝滞的空中铿锵摇晃着。然而,心里却对这个该死之人得不到应有惩罚而更气愤。因为,他就要死了,而且仍然在蒙阎罗王宠召之前继续欺骗女人的感情,这算那门子的惩罚呢?!
  即使满腔怒气,这又如何!因此她们发泄完了气愤的情绪之后,不约而同地颓然垂下了头,为了那位不知情的女孩感到可悲,更为自己以前居然信任那个家伙而可笑。
  半晌,叶晓芹才似笑非笑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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