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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说爱太沉重了-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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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又再想什么了?”王婷织的脸颊贴在他的头上,眷恋地揉搓。“别老是想东想西的,好好放松自己好吗?”
  “就是她不在,我才能思考。”他颓丧地说。
  “话虽没错,但是你的思考却总是负面的,只会把你压得喘不过气,这又何苦呢?”
  “呵呵……经过烦躁的思考斗争之后,我才能找到自己,成为一个明亮有朝气的人。就如同因为有了你,才让我的爱再次复活。”
  “不只是我,还有你的病人也让你一直保持爱,只不过这是两个不同的爱。唉,可见她对你的伤害有多大。”她促狭地说。
  “不谈她了。弟弟最近怎样了?”他不晓得该如何称呼王婷织跟前夫所生的儿子,因此一直用弟弟来替代。
  “还是跟以前一样调皮呀,不管我怎么骂、怎么打,还是一样。唉……不管他再怎么调皮,还是我的儿子呀!”这次她是真的感叹了。
  “也许,他就是要利用这种方法来吸引大人的注意。在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总觉得自己比别人缺少些什么,又得不到完整的爱,只好用一些另类的方式向大人展现自己的存在。”
  “但是,他才五岁呀!”王婷织惊讶地说。
  “五岁也是人,也会观察四周的一切,更有感情。”叶勇鑫露出不以为然的笑容。
  “你是医师,我说不过你。”她一晃身,坐在叶勇鑫的身边,像只温驯的小猫躺在他的怀里。
  “今天,是我们认识两周年的纪念日。”叶勇鑫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小小的钻戒,执起她的手,冉冉滑进她的中指。“圣诞快乐。”
  虽然这只是个很小的钻戒,王婷织仍然漾着比钻石还灿烂的笑靥。“亏你还记得我们是在两年前的今天认识,而不是只记得今天是圣诞夜。”
  “那天你来诊所应征药剂师,我怎么能忘记呢?也因为你,才让我重新活了起来。”叶勇鑫感激地说。“你不会嫌这颗太小吧。”
  “你以为我是你老婆,整天就跟那些贵妇比较钻石的大小呀!如果我像她那样,你也不会爱上我。”
  “说不一定你的嘴巴这么讲,只是为了让我开心。心里却是骂着我,就给你老婆买一克拉的钻戒,却买这种小不点的给我。”
  “脑子,没办法掏出来让你分辨,只能凭借你的心怎么去想了。”
  “不管我怎么说,都说输你。”
  “我不管谁输谁赢,只希望你的身心能够完全松弛下来,了无牵挂地好好休息,偶尔让我躺在你的怀里,感受你心疼我、关心我,在这个世上我不再是孤伶伶的一个人,我就心满意足了。”她的声音了无波澜地说。
  “你的话,听起来虽然很平淡。但是你的爱,却像篝火般熊熊燃烧,摇曳魔鬼般的身姿,让我像只飞蛾无怨无悔地奔向你。”
  “你呀,真的是没良心,竟然把我比喻成魔鬼。”她轻吻着他略带胡渣的下巴。
  “不然,我怎么会情不自禁地外遇呢?”他感叹地说。
  “后悔了吗?”她凄楚地说。
  “有什么好后悔的。顶多是深沉的感叹,在错的时间,遇见对的人。”
  “而我跟我的前夫,就是在对的时间,遇到错的人。我们一生当中,到底要重复几次这种遭遇呢?”
  “不管怎样,你们也是因为了解而分手,这也是不幸中的大幸。既然碰到了,只好往另一方面想了。”
  “你为什么总是用消极的态度来面对一切?”她心疼地蹙起眉头。
  “不过,我认为这是乐观呀!消极和乐观,有时候只是一线之隔,难以真确的区别。”
  “话又说回来,如果你不是抱着这种心态,也很难在那个家生存那么久。”
  “唉……”他阖上了眼睛,抚摸着她的秀发。“至少现在有你,一个能让我畅所欲言的人,可以感受到温柔的女子,更能沉醉在温馨的角落。”
  “也许我就是心疼你这样压抑着自己,当初才会莫名其妙地爱上你,希望能给你一个自由、舒坦的小天地。”
  “原来你的爱,是让我感到可悲的莫名其妙。”
  “那是当时,现在是义无反顾。这样你满意了吧”她漾着笑靥,撒娇似的说。
  “满……意!我那敢不满意呢?”
  “这还差不多。”她微微地挪动身体。“躺在你的怀里,有种失落的满足感。”
  “我只能说,对不起。”
  “我们是你情我愿,有什么对不起呢?”
  叶勇鑫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王婷织的手指贴住他那挪动的嘴唇。
  他的手指滑进了她的发丝,彷佛要抓住什么似的轻轻抓揉。王婷织卷曲着身子,像个胎儿躲在母亲的子宫般恬静地躺在他的怀里,享受难得的安详与甜蜜。
  这一刻,只有对方能够理解自己内在的渴望,感同身受地了解自己的疲惫。在心倦身累之际,在萌生就让灵魂死在颓圮荒芜的念头时,只有对方愿意哆嗦地奋力举起孱弱的羽翼为自己遮风挡雨。两人相视而笑,更是幸福的笑靥。
  然而下一刻呢?也许是凄苦的寂寥。也因此,他们更珍惜彼此搀扶的这一刻。
  倏然,剪刀把他们那份薄弱的温馨一刀两断。他们只能待在喧嚣烦乱的那一侧,伫立于锐利的边缘,眺望不知被踢落何处的短暂。
  眼前,是一片苍茫的空白。
  因为卢文惠带着一堆战利品回来,外加一迭信用卡账单。
  叶勇鑫看开似的又回到以往的生活,每天彷佛是为了病人而活,诊间就是他逃避纷乱的避难所。纵然眼神不经意地掠过王婷织,那也是深邃的空洞,没有一丝的火花存在。因此没有人,包括精明的卢文惠在内,发现他们俩暧昧的关系。
  只有王婷织一个人晓得,他那炙热的火焰是在内心燃烧,一成不变的日子驱使他把热情深藏起来,才不会被孤独浇熄了仅剩的火苗。
  你的孤独,你的心事,只有我能领悟。
  因此,我才心甘情愿地做你的精神支柱,
  不去计较你对我的付出。
2
  谁都不想拥抱孤独,尤其是男人!
  异乡,彷佛是孤独这只癌细胞的催化剂,肆无忌惮地在游子的身上迅速蔓延。治疗的唯一方式就是让自己忙碌,而最佳的方法当然是找个伴。因此少不了有选择后者的男同学追求叶晓芹,更不乏条件很好的男生,更有希望谈真切的恋爱,不是只为了冲散孤独的男人。
  即使,她真的很孤独,真的好想有个肩膀可以依靠,真的盼望有个人陪她大哭大笑,真的希望在心情沮丧时有个真实的人站在眼前。
  虽是如此,她还是把这些追求者都当成一般的同学或普通朋友,连诉说心底事的对象也不是。因为,她的心已经给了夏麟,剩下的空隙则送给纪锡桢,要怀恨的话还有詹文奎,因此已经没有多余的空间容纳其它人。
  时序进入了春天,叶晓芹在忙碌中硬抽出时间,借了辆脚踏车到市区闲逛。季节的转变,以及对蒙特娄的熟悉,让她的心情转了一百八十度,绽放出春颜徜徉于天地之间,不再惆怅满怀。
  心境,总会随着时间而改变。所以她没有到浪漫的ParcduMontRoyal,探索春天的味道。
  骑脚踏车爬山?疯了呀!这是她的直觉反应。也就是说,她已经恢复正常了。
  她来到散发出人文气息的LePlateau住宅区,春风满面地掠过藤蔓覆盖的红砖屋宇,滑过种植于浪漫的裸露楼梯两旁的花卉,沉醉在蒙特娄特有的古朴典雅的氛围里。她停下脚踏车,把心醉的一景一物拍摄下来,让夏麟和纪锡桢分享她在枯燥乏味的生活中寻觅到的浪漫喜悦。
  然后她骑着脚踏车前往CathedraleMarie…Reine…du…Monde(世界玛丽女皇教堂),打算拍几张教堂的春景,当做明信片寄给同学。
  想当然尔,她是沿途碎碎念,没事干嘛学西方人骑脚踏车逛街呢?耍帅呀!帅到两只脚快要断了!有车不开,偏偏骑脚踏车,要是被同学看到肯定被笑歪了。神经!
  好不容易来到教堂,她也不顾得什么淑女形象,赶紧找个台阶大剌剌地坐下来,一边搥着酸软的双脚而腰部,一边用台语靠腰,这样老外才不知道这位淑女正在骂人。
  不过,她那沉闷的日子只到这一刻为止。意想不到的遭遇,再次光顾她的生活,也扰乱一切的平静。
  “沁……菜!”沁菜,也就是台语的随便!
  死囝仔ㄟ!是谁那么大声叫我最痛恨的小名,而且还是在加拿大!她怒不可遏地转头找人,气得紧紧抓住相机,宛如把相机当做石头准备砸向那个死囝仔。
  但是,她愣住了,眼前的男人是那么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为男人是她的高中学长。陌生,是怎么会在加拿大重逢。
  她,满脸惊愕,舌头打结,双唇哆嗦地说。“风……景,是……你吗?”
  江璟悠悠晃了过来,漾着阳光的笑容。“好久没听你叫我风景了。”
  “真的是你”叶晓芹激动地抡起拳头,恨不得一拳揍向眼前的男人,看他会不会痛,来确定自己是否在梦中。“你什么时候来蒙特娄的?”
  “我还要问你耶!”江璟的双手在胸前交迭,微笑地说。“我是去年来这里念书的。”
  “我……也是!”她那澎湃的情绪根本舍不得平息下来,因为他是叶晓芹的初恋情人。严格地说,是暗恋情人才对。
  “没想到我们没有在台湾碰面,反而在万里之外的蒙特娄重逢。而且,我们就在这个城市住了半年多,到现在才不经意地巧遇”
  “这有什么奇怪的!以前我在德国南部的小镇旅游,竟然遇到来这里自助旅行的国中同学,那才更奇耶。”
  江璟坐在她的旁边,上下地仔细打量。“你的个性还是跟以前一样”沁菜”。”
  叶晓芹也不管脚有多酸,赶紧恢复淑女优雅的坐姿,希望能挽回一点点形象。同时声音也很淑女地问道。“你现在还打篮球吗?”
  “很少打了,现在只能看看MBA,过过干瘾。”他抬起了头,望着蓝灿灿的天空,彷佛那里存着他的回忆。“我记得高中的时候,你经常跟同学在下课之后到篮球场看我们打篮球。”
  叶晓芹双颊绯红地微微垂着头。“那么久的事了,你还记得呀。”
  “当然喽,那时候有位可爱的女孩在离去之前,总会把一瓶饮料放在我的书包旁边。每次我打完球,除了有冰凉的饮料可喝,还有刚拧干的毛巾可以擦汗。你说,我可能会忘记那个女生吗?”
  “那么多人看你们打篮球,你怎么知道是谁、叫什么名字呢?”她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冀盼地说着反话。
  “的确,当时我不晓得她的名字。”叶晓芹的脸当下垮了下来,万分落寞地盯着冷冷清清的地板。江璟接着说。“不过,我很确定那位女孩现在就坐在身边。”
  “你就不会把话一次说完吗?”她忍不住板起脸说。
  “那时你也是什么都不说,还要别人告诉我,是你偷偷放的。”
  “厚!既然你早就知道是我,为什么连句谢谢都没说,只会叫我沁菜?”
  “呵呵……那个时候还小嘛,只会甩酷、耍好强,只想着既然你不愿意让我知道,我就偏偏不跟你道谢。如果是现在,我肯定会大声跟你说谢谢!”
  现在呢?我会光明正大地递饮料给他,或者仍然偷偷摸摸?也许是后者吧!她忍不住笑着揣想。
  “你的笑容还是一样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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