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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另类书僮-第3章

小说: 另类书僮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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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该跟这个少年说些什么好了。

无话可说的冯鹤娘也只能恼恨的跺了跺脚,认了这第一次接触的下风。

“算了,我就知道你回答不出来的,你这么漂亮,我夸夸你也是正常的,也许你还不是太习惯这么直接的夸奖,不过要是以后你多听几次,慢慢的也就习惯了。好吧好吧,我先问问你,你找我们家少爷有什么事情啊?”见冯鹤娘一副羞恼的样子,那少年又嘻嘻笑着说。

冯鹤娘鼓着腮帮子,“你到底是不是那个什么小杜公子?好像你现在挺有名的!”

少年两眼一翻,给了冯鹤娘一个高傲的白眼,“切!你刚才居然还好意思说我没规矩,我看你才没规矩呢!”

冯鹤娘一愣,冲口问道,“我怎么没规矩了?”

“你一个大姑娘家家的,颠不颠的跑来找情郎,这是第一个不规矩;第二,是我先问的你的问题,你不回答,反倒来问我,这是第二个不规矩;第三么,你没看我这儿忙着么?虽然你是个美女,但是也不能挡着我干活儿吧?你自己说说看,你是不是没规矩?”

冯鹤娘恨不能冲上去一口咬死这个气定神闲洋洋自得的少年,但是考虑到这是杜牧的亲戚,为了让杜牧对她的印象好点儿,她也不便发作,只能忍气吞声的说,“我找你们家杜牧自然有我的事情,这个我似乎有权不告诉你的。现在你能告诉我你究竟是不是那个小杜公子了吧?”

少年又笑了,“嘿嘿,就是么,就算是不能告诉我,要跟少爷说悄悄话,总也要说明才是。好吧,既然你这么诚恳的请教我,我就告诉你吧,我不是什么小杜公子,这公子二字我是不敢当的。虽然我祖上也算是名门望族,不过到了我现在这份田地,也只能给我们家少爷当当书僮了。我叫杜风,你好!”

说完,他竟然伸出一只手,打算跟冯鹤娘握手。

冯鹤娘一来不懂得这样的礼节,二来一个姑娘家的手自然也不可能给一个男子随便摸,即便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也不成。所以倒是没伸出手来。但是呢,冯鹤娘也给气坏了,首先是茶寮里的那帮破人识人不清,都说是什么小杜公子装书僮,可是他现在偏偏自己承认自己就是个书僮,这就让冯鹤娘气不打一处来了。其次呢,冯鹤娘原本就是以为这也是个小少爷,所以不方便向杜风发难,可是如果是个书僮,也就是下人的身份,那就不一样了。所以说,冯鹤娘差点儿连鼻子都气歪了。

冯鹤娘眉毛一拧,刚想发作,可是话还没说出口呢,那少年就嘻嘻一笑,“嘿嘿,你别发火,美女发火不好看的。好吧好吧,我去给你向我们家少爷通秉一声,要是他不想见你我可管不着!”说完,一转身一猫腰,他倒是毫不犹豫的就跑了。

搞得冯鹤娘一肚子火,想法却又没处撒去,正好有个不识相的士子还站在原地呆呆的欣赏冯鹤娘的美貌呢,这下可让冯鹤娘找到了出气筒。

只见冯鹤娘凤目一瞪,小脚一跺,把刚刚才学来的话就脱口而出了,“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那帮人一听到这句话,立刻哇哇乱吐,倒是搞得冯鹤娘有点儿不好意思了,站在那儿显得有点儿扭捏,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帮人对这句话这么大的反应。

终于,等那帮人吐够了,有个人挣扎着开了口,“这位姑娘,麻烦你以后别说这句话行不行?这些天,我们已经被子游说这句话说到每次听到就会狂吐不已的地步了……”

冯鹤娘一愣,“子游?子游是谁?”

那人又吐了两口,“子游就是刚才那个少年,他姓杜名风表字子游……”

冯鹤娘顿时觉得没天理了,“什么?一个书僮居然还有表字?”

就在这时候,冯鹤娘又听到了杜风那古怪的口音,“切!谁规定书僮就不能有表字的?大唐律法有这一条么?我怎么不知道?”

冯鹤娘也无言以对,的确如他所言,大唐律上也没规定书僮就不能取表字了,他要是高兴,来个号也没问题。

“对了,我们家少爷说请你进去!”杜风又补充了一句,然后突然回过头,对着那帮站在原地不动的士子们说,“老大,我求求你们了,赶紧搬书行不行,这都快中午了,你们还让不让人午睡了啊?”

众人又做呕吐状,却听到大厅正门处传来两声轻微的咳嗽声。

冯鹤娘抬头一看,正门处站着一位身高——用现代的度量衡——大约一米七五左右的男子,十八九岁的年纪,面容俊秀,身材清癯,不正是那才名赫赫的杜牧杜大才子还能是谁?

刚才还有点儿愠恼的冯鹤娘,看见杜牧之后,立刻换上了一副笑脸,这时,才多少看出点儿大家闺秀的样子来。

杜牧见到冯鹤娘,也是微微一笑,“鹤娘来了怎么不进去,还在门口站着干嘛?快快请进!”

那帮士子一看这俩人一个从冷脸变成了笑脸,另一个干脆从满脸怒火变成了笑脸盈盈,也就知道他们俩之间绝对有点儿猫腻,纷纷明白自己没戏了,于是一哄而散,又开始搬书的搬书,打拳的打拳,洗脸的洗脸,看热闹的是一个都没有了。

进大厅的门的时候,杜风笑着也跟了上来。冯鹤娘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就知道一定是杜风,于是回过头,恶狠狠的瞪了杜风一眼。可是,她那张娇楚动人吹弹可破的小脸,无论如何瞪着眼睛,也仅仅是让杜风笑得更开心了一点儿而已。

进了大厅之后,杜牧招呼着冯鹤娘坐下了,然后对着杜风吩咐道,“子游,你去给冯小姐泡杯茶来吧!”口气之中,并不像一般的主子对待书僮的感觉,反倒是有点儿异常的亲切,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尊重。

杜风答应一声,也就下去了,可是冯鹤娘就觉得很纳闷了。

原本当她知道杜风果真是杜牧的书僮之后,基本上都以为在茶寮里听到的那些传闻不过是以讹传讹而已,那帮人根本就是被杜风的奇形怪状和说话的奇异方式给蒙骗了。况且,仔细想想,那人说的太像个编造出来的故事了,居然连杜牧在雅间里的每个细节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着实让人生疑。可是,听到杜牧对杜风说话的口气,冯鹤娘不禁又开始怀疑,一向眼高于顶的杜牧,怎么会突然就对一个小小的书僮这么客气了呢?她从前可是领教过杜牧的败家子脾气,不能说是对下人很跋扈,但是那种名门望族的出身的自然优越感,还是体现的比较强烈的。

这次的情形,着实有些特殊……

第一卷 寄人篱下 第四章【败家子的做派】

“鹤娘,你今日如何会突然跑到我这里来的?有事情找我么?”杜风下去之后,杜牧笑着问冯鹤娘。

“我本来是到城外去散心的,这不是秋天来了,我想着去赏秋呢。可是在城外一个茶寮歇脚的时候,却听得那里许多人议论你家的情况,又说什么新来了个亲戚,就是刚才那个杜风,说其如何如何云云,我觉得好奇,想到似乎也有许多日未曾见到你了,便过来看看。”

杜牧笑了,“呵呵,这京城之中,些许的事情都瞒不得众人的耳目,倒是传的飞快。”

“我听说你最近日子过的不错??都是那个小书僮的功劳?奇怪啊,那个小书僮一个下人的身份,怎么还会有表字的?”冯鹤娘一向爽直,正好趁着杜风不在,便问起了这件事。

杜牧听到冯鹤娘说起杜风,不禁哑然失笑,“这个子游,说起来跟我还是同族。他本就姓杜,据说还是我的先祖杜预之后,只是并不是我这房,也不是杜甫先生那一房的,说起来,他也算是我的族弟。”

冯鹤娘还是感到奇怪,“既然你们是同族弟兄,怎么又让他做了书僮?”

“我本也是说我二人就以兄弟相称,可是子游却异常的坚持,说他早年父母双亡,跟着一个义父度日。幸而幼时父亲教了他断文识字,加上那个义父本也是个教书的先生,这才未丧儒风。但是他那义父一生也颇为不得志,前些年战乱,带着他四处迁徙,户籍早就不可考了。究竟是否我同族之后,也未可知之,我见得他坚持以主仆相称,便也随他了。”

冯鹤娘这才明白,的确,一个户籍不可考的人,单凭他上下嘴皮子一说自己是杜牧的同族,总不是那么的让人信服。既然他自己坚持,杜牧的做法也总是不错。

“原来如此,不过我看你好像对他倒似乎亲近的很……”

“就是亲近,否则也不会唤他的表字了。之所以唤他表字,就是希冀为他留些念想,若是日后他有心功名,反正户籍也不可考,我找些关系,帮他入了我杜家之籍也未尝不可。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个子游恐非池中之物,不想因为身份之事耽误了他!”

冯鹤娘这就又有些奇怪了,能让杜牧觉得他并非池中之物,看来这个杜风可能还颇有些才学,要么就是见识方面总有过人之处。

她是想到便问,“杜风是才学可嘉,又或者见识卓远?”

杜牧呵呵一笑,“我也不太看得透他,行为奇戾,举止乖张,可是这见识不见得卓远,总也不凡,我这府中住着这许多的士子,你也看到了,就是他的主意……”

冯鹤娘点头接口说,“这个我也听说了,他想了个法子帮你解决了钱银之急……”

“若单是如此,也不奇怪,少小奔波之人,心眼子活泛点儿也实属正常。只是他可能还真的颇有些才学,我之所以肯留下他,也是为了他进府的时候当场做的一首五言绝句!”

“哦?你吟来听听!”

杜牧又是一笑,朗声唱到,“我家公相家,佩剑尝丁当。旧第开朱门,长安城中央。”

冯鹤娘听了一愣,随即点头称道,“用词极为普通,但是却言简意赅,未见多华丽,却简约丰采,平仄严谨,更难得的是将你家这百年间的兴衰说的透彻,也实属好诗了。”

杜牧赞道,“何尝不是呢?当时我本无意收下他,自己都快养不活了,说不得哪天就要到江南去投靠我那从兄了,又哪儿来的钱银带个书僮?只是他见我似乎无意留他,便说看到我家光景生了感触,愿意当场赋诗一首,馈赠与我,算是彼此相识之礼。等他在屋内踱了两步,就出了这首诗,我怜其才学,这才动了留下他的心思。倒是没想到他住下不过几天,反倒是帮我解决了这五脏的大患……”

冯鹤娘听了不禁莞尔,她也知道,这几年她暗中也想办法帮了杜牧不少银子上的忙,如若不是杜牧这人不肯让女人养着他,也不至于还要变卖家产还债了。

“那你们在墨香楼里那些事情是不是真的?果真那止小月姑娘出的题目,都是杜风代劳的?”冯鹤娘对此还是有些疑虑,因此也就问了出来。

杜牧点点头,“我当时也是猝不及防,小月姑娘出的两道题也委实刁钻了些,不过我倒是实在没想到,子游才思敏捷到如此地步,看他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恐怕教授他学问的义父也是个大儒。只是被战火连累,又或者是本就无心功名……”

冯鹤娘心中暗忖,原来这些,都还是真的,这倒是让人对于这个杜风真的要刮目相看了。

他们俩这边感慨着杜风的才学,却让其实已经走到门口正准备端着茶水进来的杜风听了个清清楚楚。

杜风一阵汗颜,心说哪儿是我有什么才学啊,这首诗原本就出自你杜牧之手,只是我占了便宜,知道你四十岁以后写过这样的一首诗,全诗长着呢,自己不过是撷取了其中的四句,凑了个五言绝句送你罢了(这首诗截取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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