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牛电子书 > 侦探电子书 > 巴尔内特私家侦探事务所 -莫里斯·勒布朗 著 >

第5章

巴尔内特私家侦探事务所 -莫里斯·勒布朗 著-第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勒博克先生……”三兄弟同时喊道。 
      代理检察长旁白道: 
      “从这个距离,显然完全不可能看错的,戈迪三兄弟显然不可能弄错逃跑者的身份,即认错凶手的。” 
    
      “当然啦,”法官说道,“但是,他们说的都是真话吗?他们见到的确实是勒博克先生吗?继续审问,您愿意吗?” 
    
      大家都进了屋,到了一间大厅里,墙边摆满了书柜。只有几件家具。一张大桌子,其中一个抽屉被砸碎了。沃舍雷尔老汉的一幅全身肖像画,没有在画框里,属于彩色速写之类的作品,大概出自画室艺徒的手笔,艺徒特别以追求人物侧影为乐事。地上躺着个人体模型,代表遇害者。 
    
      法官接着问道: 
      “戈迪,当你们来到时,没有再见到勒博克先生吗?” 
      “没有。我们听见这里有呻吟声,于是我们马上进来了。” 
      “那么,沃舍雷尔先生还活着?” 
      “啊!恐怕他快不行了。他趴在地上,两个肩膀之间插着一把刀……我们跪了下去……可怜的先生说了几句话……” 
    
      “你们听见了他说的话吗?” 
      “没有听见,顶多听见一个字……是勒博克这个名字,他重复了好几次……‘勒博克先生……勒博克先生……’接着他蜷曲着身子,死了。于是我们四下奔跑。但是,勒博克先生已经不见了。他大概已经从厨房的窗户跳出去了,那个窗户是敞开的,他然后从那条直通他家后面的铺石小路走了,小路是有遮盖的……于是,我们三人到了宪兵队……报告了事情的经过……” 
    
      法官还问了几个问题,把三兄弟对勒博克斩钉截铁般的指控又落实了一遍,然后转身向着勒博克。 
    
      勒博克一直在听着,没有插话,甚至没有因丝毫愤怒而破坏其泰然自若的神情。戈迪兄弟讲述的故事,可以说在他看来是那么荒谬,以致他不怀疑对他个人的诬蔑也就是对正义的诬蔑,认为不必反驳这种胡说八道。 
    
      “您没有什么要说的吗?勒博克先生。” 
      “没有什么新意见。” 
      “您执意坚持?……” 
      “我执意坚持您和我都知道的东西,预审法官先生,也就是说,真相。所有直接或间接被您询问过的人,众口一词地回答道:‘勒博克先生白天从来不走出他的家门。中午,有人从客栈来送午饭给他。一点钟到四点钟,他在窗前阅读,抽着烟斗。’而且,那天天气晴朗。我的窗户开着,五个过路的人——五个人一看见我,就像每天下午看见我那样,他们是透过我园子的栅栏门看见的” 
    
      “我已约他们傍晚时作证。” 
      “太好了,他们的证词将跟我说的一致,既然我没有耶稣无所不在的天赋,我不可能同时在这里又在我家里。法官先生,您会承认,别人没有看见我从‘茅屋’里出来,我的朋友沃舍雷尔不可能在临死前说出我的名字,归根结底,戈迪三兄弟是可憎的坏蛋。” 
    
      “您反过来要控告他们,对吧,犯了谋杀罪吗?” 
      “啊!只是假设而已……” 
      “然而,一位老妇人,德尼兹大妈经常在树林中拾柴,她宣称在听到呼救声的时候,她正同那三兄弟聊天。” 
    
      “她只同两个人聊天,那第三个人在哪里呢?” 
      “稍微靠后一点。” 
      “她看见了他吗?” 
      “她相信看见了……她不太有把握。” 
      “那么,法官先生,谁能向您证明第三个戈迪不是在这里,正在执行谋杀计划呢?谁能证实另外两个戈迪,埋伏在附近,跳过墙来不是为了抢救受害者,而是为了制止他的叫喊与结果他的性命呢?” 
    
      “在这种情况下,是什么原因促使他们控告您本人呢?” 
      “我有一个小猎场。戈迪兄弟是偷猎者,他们劣性不改。由于我的举报,他们两次被当场捉住并被判刑。今天,他们要不顾一切代价控告我,是为了反控告,他们要报仇。” 
    
      “像您所说的那样,只是个假设而已。他们为什么会杀人呢?” 
    
      “我不知道。” 
      “您想象不出抽屉里被盗走的是什么东西?” 
      “想象不出,预审法官先生。我的朋友沃舍雷尔并不富裕,尽管有人说他有钱,他把自己微薄的积蓄放在一个证券经纪人那里,家里什么也没有放。” 
    
      “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没有。” 
      “他的书呢?” 
      “不值钱,你可以查实的。他为此感到遗憾。他曾想搜集孤本书与古代的精装书。可是他没有钱去买。” 
    
      “他从来没有跟您谈起戈迪兄弟吗?” 
      “从来没有。虽然我非常想替我死去的可怜的朋友报仇,我不愿意讲任何与事实不符的话。” 
    
      审问继续进行。预审法官接连逼问戈迪兄弟几个问题。总之,对质并没有得到任何结果。搞清楚了若干次要问题之后,法官们回到丰蒂纳。 
    
      勒博克先生的产业,位于村镇边缘,并不比“茅屋”的范围大。很高的树篱修剪得很整齐,围成园子。透过入口处的栅栏门,可以看到一块圆圆的小草坪,一座刷成白色的砖房子。跟“茅屋”一样,从栅栏门到房子之间的距离为十五米至二十米。 
    
      预审法官请勒博克先生坐到凶案发生那天他所在的地方。勒博克先生就坐在窗子那里,膝盖上放着一本书,嘴里叼着烟斗。 
    
      在这点上,出现错误是不可能的,所有经过栅栏门的人,朝房子望一眼,不可能看不清楚勒博克先生。五个被召见的证人,丰蒂纳镇的农民或店主作了证,勒博克先生在案发那天,从中午至四点钟,都在家里,是不容置疑的,就像他现在坐在法官们面前一样。 
    
      法官们对警探并不掩饰他们的困惑。贝舒曾对预审法官介绍过他的朋友巴尔内特,说他是具有非凡的洞察力的侦探,预审法官于是忍不住地问道: 
    
      “案件错综复杂,先生,您对此有什么看法?” 
      “是呀,您有什么看法?”贝舒帮腔道,向巴尔内特使了个眼色,重申他出于礼貌的推荐。 
    
      吉姆·巴尔内特旁观在“茅屋”的讯问全过程时,一言不发,贝舒问了他几次,也是白问。他只是摇摇头,嘟哝着发出几个单音节。 
    
      这时他友好地回答道: 
      “复杂得很呐,预审法官先生。” 
      “是吗?其实,天平并不倾向这敌对的任何一方。一方面,勒博克先生不在现场,那天下午,他完全不可能离开他的家,确凿无疑。但是,另一方面,三兄弟的陈述,我认为是确实可信的。” 
    
      “确实可信,一点不假。在右边或者在左边,肯定有可耻的行为和卑鄙可笑的举动。但是,究竟是在右边,还是在左边?戈迪三兄弟是否无辜?他们是可疑的人物,长相粗鲁。笑容可掬的勒博克先生可能是罪犯吗?他满脸天真与宁静的神态。或者应该假设一下,悲剧中所有的演员的各个方面,是否跟他们扮演的角色相符合?勒博克先生无辜吗?戈迪兄弟有罪吗?” 
    
      “总之,”福尔梅里先生满意地说道,“您也不比我们有更多的进展。” 
    
      “噢!不对,我有很大进展,”吉姆·巴尔内特断言道。 
      福尔梅里先生抿紧嘴唇。 
      “在这种情况下,”他说道,“请把您的发现告诉我们吧。” 
      “到了适当的时候。我不会不讲的。今天我只请求您,预审法官先生,再召见另一个证人。” 
    
      “另一个证人?” 
      “是的。” 
      “他的姓名?住址?”福尔梅里先生突然摸不着头脑,发问道。 
    
      “我不知道。” 
      “嗯?您说什么呀?” 
      福尔梅里先生开始私忖,这个“非凡的”侦探是否在嘲笑他。贝舒非常不安。 
    
      吉姆·巴尔内特终于俯身向着福尔梅里,指了指勒博克先生。勒博克正在十步开外的阳台上,一直认真地抽烟斗。巴尔内特完全信赖地低声说道: 
    
      “在勒博克先生皮夹子的暗袋里,有一张名片,上面刺着呈菱形的四个小洞。名片将告诉我们那个人的姓名与住址。” 
    
      这个荒谬的说法,根本不是为了使福尔梅里安心,但是贝舒警探却毫不犹豫。他不找任何借口,就要勒博克先生交出他的皮夹子,打开皮夹子,从里面抽出一张名片,上面果然刺有呈菱形的四个小洞,印着一个姓名:伊丽莎白·洛文达尔小姐,还有她的住址:巴黎旺多姆大酒店。 
    
      两位法官惊奇地对望了一眼。贝舒高兴极了。然而,勒博克先生一点也不窘迫,高声说道: 
    
      “天哪!我到处寻找这张名片!我可怜的朋友沃舍雷尔也在寻找它呀!” 
    
      “他有什么理由寻找这张名片?” 
      “噢!这您就问得太多了,预审法官先生,大概他曾经需要名片上的住址吧。” 
    
      “但是,这四个洞是什么意思?” 
      “我用锥子刺了四个洞,记下我在玩纸牌时赢了四分。我俩经常玩纸牌,我大概在无意之中把这张名片放进了皮夹子里面。” 
    
      他解释得很有道理,讲得十分自然。福尔梅里法官完全相信这个解释。但是他需要知道,吉姆·巴尔内特怎么能够猜到,这张名片放在一个他素不相识的人的皮夹子的暗袋里呢? 
    
      巴尔内特对此只字不提。他友善地微笑着,坚持要求召见伊丽莎白·洛文达尔。大家同意他的要求。 
    
      洛文达尔小姐不在巴黎,一个星期以后才会来。预审在这个星期里没有进展,尽管福尔梅里继续顽强地进行调查。他回想起讨厌的巴尔内特,就激发起一股拼命的劲头来。 
    
      “你激怒了他,”贝舒警探对巴尔内特说道,“大家在‘茅屋’碰头那天的下午。他气得决定拒绝同你合作。” 
    
      “要我走开吗?” 
      “不必。有了新情况。” 
      “是哪个方面的?” 
      “我相信他已确定了位置。” 
      “太好了。那肯定是个坏位置。大家会哄堂大笑的。” 
      “我请你,巴尔内特,尊重别人。” 
      “尊重别人,并且大公无私。我向你,贝舒,保证做到。我的事务所免费提供服务。手中无分文,荷包里也无分文。但是,我肯定地对你说,你的这个福尔梅里使我心烦。” 
    
      勒博克失生已经等候了半小时,洛文达尔小姐下了汽车。接着福尔梅里先生来到,非常愉快,立即高声喊道: 
    
      “您好,巴尔内特先生。您给我们带来了好消息吧?” 
      “也许是吧.预审法官先生。” 
      “那么,我也一样……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