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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戶板康二 山手線的日本國旗-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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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柱子后面观察。此时,国旗叔叔正由四点零三分进站的右转线电车下来。
    待国旗叔叔下车,源八立刻踏上隔邻车厢,同时做出与国旗叔叔相同的行动。在他面
前闪过几张露出困惑又略带欣喜表情的脸。
    二小时过后,他以同样装束前往曾与藩史所同事去喝酒的小酒店。
    他本以为今天无法遇到那位将他误认为国旗叔叔的年轻人,但幸运的,那位年轻人不
久就来了。今天他将扮演增加源八信心的角色。
    年轻人一见到源八,立即瞪大双眼说:“你今天就穿这身衣服来?”
    “我本来是要回家,不过临时想喝一杯。”
    源八不善饮,他只是想藉勉强喝二小壶的时间,给予酒店老板及坐在身旁的年轻人一
种国旗叔叔到此饮酒的印象。
    由于源八经常手持国旗在家里进出,因此邻居都在传闻,他大概是因女儿自杀而发疯
了。这一切也都在源八的计画中。
    他每天都乘四点的山手线电车,在车内维持秩序,在旁人看来,这不过是国旗叔叔的
工作时间增加二小时,并没什么可疑。
    有一回,他由山手线下车,迳自到酒店去,这次终于遇到同事了。
    看到同事露出对他不上班在干什么事表示疑问的神情时,他便以一副若无其事的态度
说:“不过是散散心罢了!”同事看他神色自若便放心地说:“果真能忘忧,那也不错。”
这也是源八的计画之一。
    有一位住在附近的大学生,每次遇到源八,都会向他点头寒喧。
    有一天,源八在山手线上遇到这位学生,他觉得事情进行得真是顺利。
    “你这么年轻怎么可以占位置,快起来让对面的老太太坐。”

    年轻人本欲抗议,但认出他是源八时,便面红耳赤低声道歉,同时让出位置。
    (现在,全市该在流传山手线上的国旗叔叔就是我了吧!)源八内心里暗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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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他的计画虽有偏执之处,但源八仍深信小说上那种天衣无缝的犯罪手法是存
在的。他打电话给东都新闻的记者户室。
    “有没有再遇到国旗叔叔?”

    “没有看到。”
    “后天我想听听你的计画进行得如何?正好故乡送来好酒,你到我家来吧!”
    “后天下午四点,我到涩谷采访国旗叔叔,然后再去老师家。”听到有酒,他似乎精
神一振,源八早已深知户室嗜好杯中物。二天后的下午三点半,源八在私铁郊东线的松原
站下车。当天是国定假日,因此电车内十分拥挤。
    在车上,源八看到一位年轻人张开双腿,占据大半位置,习惯性地要过去斥责他。但
是,当他意识到此刻的穿着时,不觉露出苦笑。因为这身普通的西装,已与前阵子的装束
完全不同。
    他朝离火车站约三分钟路程、位在小学建筑物后方、外绕栓叶篱笆的房子走去。这幢
挂着横墟名牌的房子,此刻窗户大开,显示有人在家。
    应门者是一位年约三十五、六岁的英俊男子,他客气地问道:“您是那位?”
    “我是良子的父亲。”
    对方闻言颇为吃惊,但仍亲切地招呼:“请进!”
    他引导源八进入书房,同时自我介绍:“我叫横掘。”然后男人便流畅地说出唁之辞:
“良子小姐去世时,我正好不在东京,因此无法参加葬礼,真是抱歉。我到日兴电机时,
常蒙良子小姐帮忙。”
    “你和良子的交情很深?”源八开门见山地问。
    当源八掏出烟时,男人便打开抽屉,取出一只看似舶来品的漂亮打火机。
    “听说你在收集打火机?”
    “是的。”男人点点头。“良子送我一只北海道的打火机,据说是您珍视之物,真不
好意思,还您好吗?”
    “不用了!”
    “那我送您这只打火机。”男人把方才点火的打火机递给源八。
    源八并不想多费唇舌,可是这位能言善道的男人却已控制话题。
    男人重新开启一包香烟,以置于桌上的红色打火机点烟,然后怕然自得地吐烟圈。
    源八神色揪然。
    “横掘,”他开口道:“你玩弄良子,使她含怨自杀。在她的皮包里有你们合照的照
片,脸部已涂黑,而且良子还在你的脸上穿孔。”
    “是的,良子也许会恨我。事实上,我喜欢良子,良子也对我有好感。您猜得也很正
确,我与良子关系亲密,可是我不能跟她结婚。”
    “为什么?”
    “因为我是有家室的人。我把生病的妻子留在和歌山县里气候温和的海滨城市,而只
身在东京工作。我到日兴电机公司交涉公事时邂逅良子,两人感情随即骤增。我错在并未
向她坦承此事,这种作法虽然卑鄙,可是这也是为了她好,我不愿让她觉得我在欺骗她。”
    “是你害死了她!”源八的声音充满愤怒。
    “对不起。我知道不管我怎么说抱歉,您都不会原谅我,可是请您体谅我的心情。”
    源八心想:直到此刻你还说这种话,不禁愤而瞪视对方。
    在外出时,源八已预先将匕首藏在怀里。眼前的男人令他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刻将他
碎尸万段。
    那男人站起身,说要到邻室拿茶水。
    源八拿起摆在书桌一隅的石制烟灰缸,趁男人转身之际,从后面猛击他的头部。
    那男人应声倒地,即不再动弹。
    源八用手帕拭净烟灰缸上的血,看看时间,正好四点。
    他之所以不用匕首,而改以烟灰缸,是因为在那一瞬间他觉得还是用这个比较好。
    杀死对方后,他才记起自己根本不知道这男人从事何种职业;他没问,对方也未提起,
良子更是守口如瓶。
    他将烟灰缸置回原位,然后隔着手帕拿起男人点烟时用的红色打火机,倚在烟灰缸上。
烟灰缸旁有一个名片盒,名片上印着“东京侦探社,横掘大吉郎”。
    原来是私家侦探!得知对方的身分后,他环视房间,发现方才那男人所坐的椅子后面,
摆着许多卷宗。
    虽然不明白良子的公司何以有侦探进出,但他或许是在直接与董事长交涉时邂逅良子
的。
    私家侦探因工作上必须与人接触,而练得能言善道,再加上深谙人的心理,自然能把
天真的小女孩哄得团团转。
    源八不理会尸体,迳自走出屋外,幸好四周无人。
    他怀着兴奋的心情返抵家门,等待户室来访。
    “找到国旗叔叔了吗?”
    “是的!”
    “有没有找个地方边喝边谈?”
    “我们在八御犬铜像旁,一家叫‘奉的咖啡店谈话。”
    “他崇拜那些人呢?”
    “他说他崇拜拿破仑和贝多芬。”
    “哦!”源八笑了。”还有祖师爷!都是大人物嘛!他的思想又如何呢?”
    “我本以为他是右翼份子,可是打听的结果却是左翼。他还提起战争中,曾因参加反
战运动而被捕。”

    “谈了多久?”
    “从四点十分谈到五点。他是个风趣的人,我们谈得很投机。”
    “这些资料可以写成一篇好报导。”源八将厨房里的小酒壶拿到桌上,并如此鼓励户
室。但事实上,对源八而言,国旗叔叔的资料已无关紧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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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早报便刊出了私家侦探横掘大吉郎(三十六岁)遇害的消息。下午,正如源八所
料,刑警登门造访。

    由于源八早料到此事,因此预先穿上礼服。
    “你要去那里?”刑警问:“还穿着大礼服呢1”“我可不是去参加葬礼,这件事待
会儿再告诉你。你找我有事吗?”
    “我想你大概看过报纸了,在松原有一位叫横掘的男人被杀,在他的书桌里,有你家
小姐写的情书。”
    “你是说我家良子和那个男人关系亲密?”
    “不是吗?”
    “这件事我根本不知道。”
    “我刚才到辖区派出所去,他们说你家小姐因为对方背信而服药自杀,没错吧?”
    “那家伙太狠了!”源八感触良多地说。
    “你没注意到横掘这个人吗?”
    “怎么会,你不说我还不知道呢!”
    “你真不知道就好,如果你知道,可就有嫌疑了。”刑警静静地说。
    “有嫌疑?你这是什么意思?”
    “以一个做父亲的立场来说,女儿被逼自尽,他会没有恨意吗?”
    “自从小女死后,我为了忘记悲伤,才到外面从事市民道德普及活动。我每天搭山手
线电车,在车上维持秩序,具体教导年轻人敬老、尊重女性的精神。我本认为小女是因失
恋而自杀,在她死后的那一星期,我心里充满恨,但是现在几乎平息了。”
    刑警深深点个头,便向源八告辞。
    在玄关穿鞋时,刑警若无其事他问:
    “昨天下午三点半到四点二十分,你在那里?”
    “三点半到四点二十分?我在山手线车上啊!当时我手拿国旗,身穿这件衣服,在车
上维持秩序。四点,有位年轻人在涩谷站等我,我们一同到车站前八御犬铜像旁的‘奉咖
啡店喝咖啡。”
    “他是怎样的人?”
    “我没问他名字,所以不清楚,他只说对我做的事情有兴趣。”
    刑警意味深长地点点头,便回去了。
    由于户室替他制造一个不在场证明,因此源八满怀信心地下了结论:不会再有人认为
我与此事有关了,复仇计画业已顺利完成。
    他抬起头望着女儿的遗像,觉得照片中的人似乎也在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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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他便不再搭乘山手线了,然而真正的国旗叔叔仍继续其善行。源八心想:如此一
来,应该可以逐日提高年轻人的道德观吧!
    三天后,上回来过的刑警又来找他。
    “又有什么事?”
    “抱歉,再度打扰你了。你在涩谷的‘奉咖啡店与一位年轻人喝咖啡的事已证实了。”
    “那太好了,我正担心咖啡店的人要是忘了,该怎么办呢!”
    “这点没问题,穿礼服的人毕竞少见。”刑警微笑着说。
    “那我就放心了。”
    “刑警这项工作需要小心求证,因此上回辞别以后,我便到附近询问,确定你就是国
旗叔叔,且经常穿礼服外出。”
    “再加上在涩谷喝咖啡,你的不在场证明确实很完备。”
    “喔!”源八觉得刑警似乎另有所指,因此表情逐渐暗淡。刑警仍然不动声色地问:
“你真的不认识横掘?你至少总该见过他一次吧?”
    “根本没有。”
    “是吗?”刑警带着狐疑的口气说:“这就奇怪了!”
    “什么事?”源八的声音微微颤抖。
    “被害者的遗孀从和歌山来到东京,她在死者的书房里发现一样东西;而这样东西可
证明你那天到过横掘家。”
    “这就奇怪了!”
    “我也觉得奇怪,因为那里有一张你的正面照片。”
    “正面照片?”
    “是横掘拍的。听说侦探都很有警觉心,能顾虑周详地留下证据。”
    “怎么可能?当时我不是在涩谷吗?”
    “据我的同事说,大约五年前国旗叔叔便在山手线上行善,而根据你的邻居所说,在
去年以前你还是中学教员。这不是很矛盾吗?”
    “这也就是说,另有一位年资比你长的国旗叔叔。”
    “你刚刚说横掘拍了我的照片,这只是你设的圈套吧!”源八反驳说:“你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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