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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大明门之锦衣三少-第40章

小说: 大明门之锦衣三少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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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亭刚脸色很难看,看来还不适应现在的身份折腾了一晚上,历经了两次惊心动魄,他有点儿招架不住了,跟着耗子回到喜相逢大车店他的心就提溜着,他知道自己和蓝熙书栓到一条线上了,他不知道怎样应对张冰前,心里两重矛盾,既盼望着张冰前早日出现,蓝熙书除之后快,又怕张冰前出现,稍露端倪,他担心耗子瘦不伶仃的单人独骑不是张冰前的对手,蓝熙书鞭长莫及,尽管王记药铺和喜相逢不过百步,但生死一线,张冰前的刀会比蓝熙书的腿快这是不容置疑的。

所以,蓝熙书没出现之前,葛亭刚百爪挠心,暗示耗子赶紧知会蓝熙书,他乱了阵脚,耗子可不会被拐带进沟里,耗子沉得住气,哥几个默契惯了的,他们对蓝熙书谋略的信任是天长日久培养出来的,不到万不得已耗子才不会打乱蓝熙书的计划!

几个人径直奔后院。

“看咱的货!”葛亭刚大声招呼耗子,耗子应着领着蓝熙书蓝熙文穿过过堂来到后院,后院较之前面稍微安静了些,有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正在指挥三个伙计往右厢房搬东西,骂骂咧咧的不停。

吆五喝六的汉子扫了蓝熙书几个一眼,眼皮一翻,并未在意。

第五十九章 生死会喜相逢

耗子领着蓝熙书一路东拉西扯着径直奔了左厢房,眼前一暗,置身货筐杂乱的厢房,蓝熙书堆笑的脸呱嗒撂下了,葛亭刚紧跟的脚步慢下来,脖子后面的一根筋僵硬起来,他从蓝熙书突然的变脸中隐隐觉得不妙。

厢房里的光线因门窗较之正房都很小,再加货物码放占据了一扇窗户,门一关,整个屋子暗下来,潮湿密闭的房间和兽皮混合的味道里还混杂了别的,闻着竟让人的胃很不舒服,蓝熙书嗅到了死亡的味道,久历生死的人都这种气味特别的敏感。

葛亭刚在旁边越发的不自然起来,交握的手出汗了,站在了门口并没有跟着蓝熙书向里走,他不知道为什么耗子带蓝熙书直接来厢房做什么?

一个死了的人重要吗?

耗子来到一些杂乱的草毡子前,一大摞野狼皮毛和野狐狸皮毛摞了一大堆,耗子一哈腰刚要掀起毛皮下的草苫子,蓝熙书紧走几步一把摁住了耗子的手,耗子能感觉到蓝熙书的大手再抖。

蓝熙文好奇的凑上来要看,被头也不回的蓝熙书一只大手向后横伸五指挡在了身后。

蓝熙文不胆小,生死场面早有经历,但是蓝熙书知道蓝熙文还没心理准备接受下面他要面对的。

死亡会有很多种,这是最惨不忍睹的一种。

蓝熙书蹲下身,手伸进草苫里,先摸到了一只冰冷的凝结血迹的靴子,另一只光着脚,那只大脚冰冷死直直的伸着,再往里摸,被血濡湿硬结的衣袍,在往里面,一根外翻的肋骨扎到了蓝熙书,蓝熙书不能继续摸了,蓝熙书的心一下子被戳疼了,钢铁的小伙子泪一下子丛生眼眶,蓝熙书咬住了唇角没让它掉下来,那场面在他眼前不停的特写,他的每根肋骨都隐隐作痛,蓝熙书念念:我的曾经甘苦与共生死不弃的兄弟啊!

蓝熙书抽出手,满手凝固变黑的血迹。

蓝熙书慢慢的攥紧了拳头。

蓝熙书胸腔起伏!

耗子转过身牵起草毡子的另头,只一线缝隙,孙不二怒目圆睁仰面其上,黑青色的脸伤痕累累的狰狞可怖。

耗子手一松,放下了草苫子。

兄弟被弹了!蓝熙书肋下生疼!紧接着浑身上下没一处不疼!

蓝熙书就这么支腿蹲着,葛亭刚虽然只看见蓝熙书半蹲的后影,但蓝熙书死死地攥紧拳头一动不动的那股劲儿葛亭刚感觉到了,那种拼命隐忍不发的杀气更骇人。

葛亭刚心里发毛,既不敢动也不敢辩解,他不知道蓝熙书在打什么主意。

“是条汉子!”蓝熙书绷着的肩膀放松了下来,杀机消了,两滴只有耗子看得见的清泪落到了孙不二裸露的脚踝上,蓝熙书默念:兄弟!你看着!你要看着我怎样给你报仇雪恨!

蓝熙文只看见一只死直直的大脚丫子,就明白了,他不想看死人,更知道这是哥的哥们,必定死的很惨。

蓝熙文知道哥很难受,但是哥忍着不能表现出难受!

耗子的脸自打迈进厢房就铁青着,其实他比蓝熙书看的更仔细,更全面,更加难受,他在厢房里呆了好一会儿才平复心情,而蓝熙书只用了一个扭脸的时间。

该隐忍不能隐忍的人,不能成大事!

这是夏十榆单独告诫蓝熙书的话!

夏十榆认为只有蓝熙书有资质进修这句话!

一出厢房门槛儿,蓝熙书一脸满意直夸好货色!葛亭刚简直不能接受两个截然变脸的蓝熙书,这个比自己还年轻的小伙子让他脊梁骨发冷,让他不敢心生妄想。

“张冰前没联络你吗?”蓝熙书坐在赵耀文的房间罗圈椅上尽量缓和语气问垂头垂手亦步亦趋的葛亭刚,这是连间的三间上房,中间不大的客厅陈设包括文房四宝一应俱全,赵耀文自个住东间上房,葛亭刚和那两个就在客厅的西间,葛亭刚为了表示恭敬,将蓝熙书引到了赵耀文房里。

“还没!”葛亭刚觉得自己没发挥作用有点儿底儿虚,蓝熙书示意坐也不敢坐,干站着,耗子在窗根儿站着,一手执案,一手执墙,侧耳窗外,蓝熙文自己找座坐下来。

“一条道儿上的自个兄弟了,不必拘谨!我一向言必行行必果!只要你配合我的行动,事成之后,硕果仅存的你回到京里告知白话文,张冰前的无能失败不幸以身殉职!”蓝熙书先把一颗甜枣放葛亭刚嘴里:“虎牙口所发生的一切将人不知鬼不觉,你九死一生回京报信,没有了张冰前,我相信白话文不会亏待你!”

葛亭刚有点儿懵灯:“白话文会相信我的话吗?”

还没蠢到家!

“你放心,张冰前死之前,我会给他奏报虎牙口进展的时间,等这封密信八百里加急送出以后,他的人生就可以终结了。”蓝熙书屈指敲打着桌面,看着不停眨巴眼睛的葛亭刚:“但你必须告知张冰前,赵耀文和那两个已经丧身知客家!”

葛亭刚又接连眨巴眼睛。

“没听懂吗?”耗子拳头一擂案几,壶碗叮当,笔墨挪位,葛亭刚一哆嗦赶紧接口:“明白!明白!”

“你什么都不用明白!只要照着做,做得滴水不漏!”蓝熙书眼神制止耗子,他明白耗子的心情,孙不二的仇恨最容易的转嫁到葛亭刚身上,蓝熙书必须在这个节骨眼儿钉死了葛亭刚,不给他心存侥幸的机会:“张冰前相信了你的话,他就会到知客家送死,这对你来说不是坏事!”

葛亭刚头发根儿都竖起来了,人一旦下了狠心就豁出去了,他甚至觉得蓝熙书的道行要比张冰前深,既然没有退路,就只有赌一把!

“他如果不相信你的话,你搬出竹竿狼李九木就万事大吉了!”蓝熙书下了一剂猛药。

葛亭刚有点儿恍然大悟,这才觉得知客家后宅院里那个身影眼熟,竹竿狼李九木!他可是东厂臭名昭著的金牌打手,知名度比张冰前高多了。

“我会保证你的安全!但是,关键时候你要挺住!两面三刀只会死得更快!”蓝熙书站起身,来到窗根底下打了个来回。

“跟你我有生路,退后死路一条,小的拎的清!”

“嗯,那好!”蓝熙书走回来,没坐下,就站到了葛亭刚对面:“谁卖孙不二的消息给赵耀文?”

“啊!”葛亭刚没成想蓝熙书忽然转了这个话题,一时瞠目结舌的没反应过来。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们根本没摸清虎牙口的线,要是没人卖消息给你们,你们怎么可能抓到孙不二?”蓝熙书语气很慢,但微眯的眼神却尖利异常。

“我没看清那人的脸,只听赵耀文一个人问话来着!那个人只递了一张纸条上写:孙不二,诱抓孙不二时我没在场,我一直在这里作假收购呢!”葛亭刚出汗了,他唯恐蓝熙书不相信,信誓旦旦的说:“葛亭刚不敢有半句假话,否则天打五雷轰!”

蓝熙书知道这个时候葛亭刚也没必要隐瞒这些细枝末节,他的心沉下去,他知道,这个内奸不是虎牙口的暗桩,认识并让孙不二信任的人必定是自己身边的人,这个人必定知道虎牙口是孙不二负责单线联系,但他又不知虎牙口详情,自己身边的人有谁符合这个条件呢!

而且,就在这两天?

第六十章 鱼饵脱钩

耗子看着蓝熙书的眼神直了,他想到了什么,快步走到蓝熙书身旁,蓝熙书并未给他说话的机会:“我心里有数!葛亭刚,你们锦衣卫办不到的事,我们东厂一定办得到!”

耗子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定住心神,他为自己刚才差点情急失智惭愧。

葛亭刚重重点头。

院子里一阵嘈杂,伴有瓷器粉碎的声音。

蓝熙书几步来到窗前,耗子打开一条缝隙,一个膀大腰圆的黑大汉正一手把一个小伙计推搡的跌倒在地,嘴里操着京津口音骂骂咧咧:“咋的啊!欺负我们远来的啊!凭啥给他优先,大爷得候着!”

跌倒在地的小伙计一脸委屈的哭相,不停的打躬作揖陪着好话,干活的忙活的也都停了手头的活计围观了上来,鸡一嘴鸭一嘴闹哄哄的乱发言,也听不清个子午卯酉。

黑大汉依旧不依不饶,在旁边人的拉扯下还想再踢那个刚爬起来的小伙计,正在这时,前院风风火火的赶来了掌柜的,黑大汉的转移了目标,冲着掌柜的就嚷嚷开了。

“掌柜的!咋回事?都等着装货赶路,凭啥我得候着!”

“不是!不是!客官有点儿误会,这不我正临时找人手吗?这不来了吗?喂喂!三儿!还愣着干嘛!赶紧的!没见客人等急了吗?”

掌柜的陪着笑脸给黑大汉顺气儿。

蓝熙书闪眼,一把拉开耗子,示意葛亭刚把耳朵凑上来,葛亭刚站在了蓝熙书的角度往外一打眼,激灵了一下:“大人!那个黑大汉后面的是张松!”

一个长得有点儿帅的年轻人在黑大汉身后时隐时现,道士髻横插一个翠玉簪很打眼,他的眼神往这边溜,但他看不到这房里的人,眼神仅是一闪而过。

“张松?”蓝熙书定下心神,有鱼出现了,不论大鱼小鱼,都是好消息!

蓝熙书错眼,张松的后面露出半个脑袋,那半个脑袋就足够蓝熙书识别的了,蓝熙书嘴角牵起一抹笑意。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论螳螂还是黄雀都在他的视网中。

“张冰前的心腹!”葛亭刚攥紧了拳头,有点儿紧张的看着蓝熙书:“这小子鬼精!”。

蓝熙书拍拍葛亭刚的肩膀,葛亭刚顿时放松下来,葛亭刚觉得蓝熙书身上有一股魔力,他会用任何一个眼神任何一个细微寻常的动作让你瞬间紧张恐惧,或者瞬间安定放心。

“稳住!不要紧张,任何状况下不要乱了分寸,照我说的去做,你没什么闪失!懂吗?”

“懂!”葛亭刚重重咬这个字,但是手心见汗了。

蓝熙书示意他出去,葛亭刚刚待迈步,忽然又不动了,眼神游移不定,嘴巴张了张没出音儿。

“你放心!我的人会跟着你!但是绝不会让你们发现!”蓝熙书心里暗笑,这样的鸟人,白话文也好意思拉出来。

哦!葛亭刚吃了定心丸一样撩袍闪身出屋门过客厅,须臾到了院子里,院子里,伙计们都忙活开了,七八个高矮胖瘦的生意人操着山南海北的方言围着那个掌柜的你一言我一语的嚷嚷着,那个掌柜疲于应对,答对完这个就紧着扭头答对那个,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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