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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战意冲霄-第105章

小说: 战意冲霄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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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八蛋,想往哪逃?”天犬紧跟着东方恨之后跃身扑来,见柳胜勇滚地避招,猛然沉身追上两步,双手翻抖之间,几十枚形状各异的暗器将柳胜勇浑身罩定。
“你奶奶的。”天虎与天马两人见我被围其中,也早就急红了眼,柳胜勇被东方恨和天犬两人抢去了,他们泄愤的目标自然而然的转向了一旁的几名偏将、校尉的身上,竹节钢鞭与铁尺带起的尖锐破风之声,令人闻之心惊,这几名偏将、校尉虽说是征战沙场多年的老兵,但这般近身相搏之下根本施展不出半分武功,转眼间便被天虎、天马两人杀落马下。
一向最为冷静的天蛇进入场中,并未急着去扑杀主将,反而仔细的看了一下周边的情况,见到哪儿有受伤的彩虹卫在苦战,便闪身过去帮忙救援。
“保护将军!”不得不承认狼威军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见柳胜勇情势危急,旁边那些士兵竟不顾生死,用自己的身体来挡东方恨的刀和天犬的暗器,令两人急切间无法杀掉柳胜勇。
“速退!”
柳胜勇被一众狼威军护于阵中后,立即强定心神,知道士气已失的情况下再战无利,忙传令全军撤退。
众人虽然心有不甘,然而狼威军撤退之时仍近三万之众,冒然追击怕反受其伏击,只得强忍怒意,眼睁睁地看着狼威军渐渐离去。

第七十六节 龙归大海

狼威军里无论是将军还是士卒,见慢慢离开身后的那些彩虹军,心里都犹如放下一块重铅,感觉到生机再一次回到自己的身上。彩虹军团那变态的战斗力,特别是那身刀枪难伤的护甲,简直就是一个不死的神话,更是一个深入他们狼威军千万人脑海中的一场恶梦。
放松呼吸,连空气都感觉那么新鲜,可惜的是,他们中有一大半人,只能短短吸上几口这般新鲜的空气,便倒在了密麻如雨的弩箭中。
狼威军撤退的道旁两侧山坡上,突然许多弩箭似密雨般倾泄而下,刚从恶战中缓回一口气的狼威军将士根本来不及反映,便被带入了黑暗的地狱中。人的惨呼与马的嘶鸣此起彼落,伴随着的是一具具不断增加的尸体。人与马流淌出来的艳红鲜血,由涓涓细流汇成一条赤色长龙,血液上飘浮着那尚未来得及散去的热气,甚至肉眼能见。
天牛所率的弩骑兵原都是千里挑一的神射手,骑马疾驰也能做到箭无虚发,更何况是埋在山边坡上固定射击,箭无虚发自不在话下,凭借着弩的强劲射力,往往是一箭贯穿两人。
这场箭雨之下,狼威军逃出山道生还者不到四千,其中有许多人是在逃命时摔倒被同伴乱踏致死的,此一役后,大宋朝赫赫有名的狼威军团便再没在历史舞台中出现过。
×××××××××××××××清雅别院正东近海崖边,巨大而洁静的石碑左后侧,添了一座新坟。
青石墓碑上,“义妹流云、飞霞之墓”这几个字,是我凭指力刻上去的,每一个字上都滴染着我的血泪。每天晨起,我都会来墓前静坐片刻,我知道流云习惯了早起的第一时间出现在我眼前,失去了她之后,才明白什么叫“食不知味、寝难入眠”。
一个虚无的身份,将我带入了一场肮脏、黑暗的政治纷争中,也让我看清了许许多多真实与虚伪的面孔,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有时薄不如纸。
虽然俩姐妹的离去带给了我深深地悲伤,但也有几件事值得我宽心一二。这次突围,彩虹卫虽然有许多人受伤,然而能未损一人安然归来,也算是一件幸事;朴雨回来时带来的墨菊顺利产下一子的消息,令众人俱觉欢欣,特别是叶延、天犬两个同样来自未世的人,若不是因为俩姐妹惨死我心情不好的缘故,恐怕早就举杯庆祝了。不过墨菊由于产后体虚,便让她留在自然门静养,有紫老夫人在旁照顾,我也能够完全放心。第三件值得庆幸的是,属于我势力的将士全都安然回转,金子雄和韩进这两位我从军中挑出的将军,竟也舍弃职位到桃花岛来追随我。
为了防止宋庭举兵来犯,鸾儿加强了望海城的防守力量,令金子雄率食人鱼军团镇守望海城,并用巨石在城边三侧建六座箭楼,呈品字形排列,与主城形成倚角之势,进退可据。
×××××××××××××××后宋崇文元年十月二十六,西胡军再度占领杨滩要塞,并顺势夺下长兴、广德、昌化三城。
后宋崇文元年十一月初八,蒙军攻下杭州城,后宋无力抵抗,退兵据守东关、曹娥两处,而蒙军又在当月二十举兵取下富阳、浦阳两城。
后宋崇文元年十二月初九,西胡军攻占乐平、广丰两城;是年十二月二十二,西胡大族长端木黑泽自立为帝,建立燕国。
后宋崇文二年二月初四,蒙国将江南所占城市与魏国北部城市交换,魏再支付黄金百万、粮食千担。
战势急转下,后宋把持朝政的柳、朱两家不得不重新拜燕振雄为大将军,统率兵马镇守边关,燕振雄励兵秣马,经过几个月的浴血奋战,终于使宋国边境稳固下来。而此时,遭受战乱多时的宋国早已国力衰退,呈残喘之势。
**********第二卷至此已经告终,多谢大家一直以来对我的支持,第三卷将会陆续奉上。

第一节 舟山诸岛

朝有时,暮有时,潮水犹知日两回。人生长别离,来有时,去有时。燕子犹知社後归,君行无定期。
洞箫声、浪涛声、风声、细雨声,在天地间形成一曲摧人心泪的乐章。
清明时节,桃花岛上,桃红柳绿相映成景。岛东断崖的石碑前,我独自一人站在风中,手握竹箫轻声吹奏,不知道是风沙吹进眼里,还是崖下浪花溅至脸上,滴滴珠泪在洞箫的呜鸣声中悄然坠下。
“求求你们,放开我儿,我等真的并非奸细,这位军爷,求你了!”
“既然不是奸细,为何身怀利刃,且在此处鬼鬼祟祟的?”
“我等乃老实渔民,此刀亦是渔家常用之物,乡下之人未见过世面,故见两位军爷过来而躲藏起来,小老儿说的句句都是实话。”
“尔等若真是本实渔民,为何连此处圣地都不知晓,身怀利刃且乱闯圣地,不是心怀不轨还是什么?”
“军爷,小老儿一家并非此岛居民,乃是由他处逃亡至此,不知此乃贵处圣地,还望军爷高抬贵手,小老儿等这就离去。”
断崖左侧下方突然传来一阵喧噪声,令我不自觉的皱了皱眉。
“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一向不离我左右保护的朴氏兄弟,此刻也在就近崖旁,眼尖的朴风看到我皱眉不悦,忙吩咐一旁的朴海去看一下。
朴海是五兄弟里年龄最小的一个,但他的轻功却是五人中最好的,几个闪身便到了声音的来源处,看到一组巡防队士兵正围着十多名老少不等、渔民装扮的男子。
“此乃圣地之边,尔等难道不知晓吗?因何这般吵闹?”
“见过五护卫!”朴氏兄弟五人是我的近身侍卫,旁人都以他们兄弟的次序排列称呼,巡防团负责岛上的日常治安,对于朴氏兄弟五人当然熟识。
“属下是隶属于巡防团的,专门负责圣地周边的治安,时才见这十多人从海中游上岸来,行动鬼祟,故尔拦住他们进行盘问。”见过礼后,组长出来回话。
“大爷,我等真是普通渔民,因为到了陌生地方不敢乱闯,故尔行动小心,还望这位大爷明察。”组长刚说完话,一位年纪较大的渔民立即对朴海跪下分辨。
“老人家快快请起!”朴氏五兄弟皆是善良忠厚之人,见一苍首老者对自己跪下磕拜,朴海忙过去扶他起来。“观你等皆非我岛上子民,不知从何处而来,因何会从海中游来此处?”
“唉,此事说起来真是一言难尽呀!”老者在朴风的搀扶下站起身来,长叹一声后,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了朴海。
桃花岛东北直去十数里,有一个大岛和许多小岛,由于大岛形状远望似舟,故尔当地百姓称为舟山。舟山岛面积十分宽阔,约是桃花三岛面积总和的十倍之数,诸岛共有居民七、八万人,世世代代皆以打渔为生。几十年前,突然有几艘形状快异的船靠近大岛,里面出来一百多名穿着怪异的人,在岛上烧杀抢掠,后来才知道他们是来自一个叫“扶桑”的岛国,那里的男人都是以抢掠为生的海盗。自从那一次尝到甜头后,这帮海盗几乎将舟山诸岛当作了自己的海上供应站,越来越多的海盗来时不时的来掠抢一番,最可恨的是,他们不但抢吃的,还挨家挨户的去找女人,不管妇人还是女孩,只要是稍有姿色的他们都抢,闹得诸岛居民人心惶惶不可终日。他们十几人原是两艘船上的渔民,出来打鱼时又遇到了这群海盗,在逃跑时船闯进了桃花岛东北的漩涡乱滩,船触礁沉没,幸好船上渔民皆是水性极佳,抓了几块碎木板后,一路拼命游水,远远看到此处有一大岛,便来到此处。
朴海听老者所言,再观他们有几个身上衣衫破碎,肌肤上还有几道礁石划痕,料想老人并未说谎,不过面对这种事情他可做不了主,便对那名组长吩咐道,“你等先取些干粮来给这些人充饥,并找些干净衣物给他们换上,呆在此处,待我禀过主公后再做决定。”
组长听到朴海这般说,忙应了一声,并立即安排两名士兵去做这些事,这些渔民听到不抓他们了,还要给他们吃和穿的,都感激地跪地谢恩。
“大哥,你看此事要不要向主公禀告?”朴海回来后将所知情况告诉了朴风。
“主公这几月来一直心绪不佳,今日又是清明节,我看还是不便打扰。”朴风看了远处的我一眼,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
“我看还是去禀报二小姐吧?”一旁的朴云提议到。
“二小姐病了已经有些时日了,昨日还见小雨在给她煎药,此时恐怕亦不宜让她劳动心神。”朴雷补了一句。
“叶将军又刚巧去了望海城,此事恐怕他人难以做主,这可如何是好?”性急的朴电脸上已现急燥之色。
五个人虽然怕影响到我,谈论的声音尽量放得很低,但以我的听力仍是字字清晰,特别是听到他们说鸾儿已经病了一段时间,令我大感吃惊。自从回转岛上后,我便一人独处不言不语,每天不是独立断崖看日出日落,便是坐在石碑前吹箫悲思,众人见我心情如此不佳,也从来没人来打扰过我。鸾儿病了一段时间都没人来告诉我,甚至是最和我亲近的小朴雨也未向我提起,看来是她有心要众人瞒着我,或许是鸾儿在气怪我,确实,对于她,我做得太过薄情,从没有去顾及她的感受,想到这里,心里直感一阵懊悔,仿似在一场长梦中猛然惊醒。
“朴风。”我收起洞箫轻轻地叫了一声,几个月的时间未曾招呼他们,乍一闻之,令五兄弟呆了一下,反应过来后马上闪身齐齐站到我面前。
“见过主公!”
“鸾儿什么时候病的,得了什么病?”我的声音很淡很自然,仿若清风拂面般那么自然。
朴氏兄弟一听我的声音,俱脸上笑意微展,跟随我身旁已有几年的他们很清楚,这种声音其实是自然门高深内力的表现,只有在心绪自然平和的条件下才能发出这种声音,可见这会儿的我已经从悲痛中解脱出来。
“二小姐病了已近一月,听小雨说,二小姐的病是因心情过于压抑,伤情劳神所致,需多加安心静养。”朴风答道。
“都病了一个月了,我却还被蒙在鼓里,唉!”听朴风这么一说,我猜想儿得的是心病,病因还是在我身上,不禁为自己的薄情而轻感悔叹。
“奴下隐瞒不报,还请主公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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