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唐朝当皇帝-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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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想到这里,百思不得其解,抬头之时正好撞上岑文本的目光,见他目光清澈,似乎什么都明白,就问道,“先生以为告密之人是谁?恪该如何行事?”
“皇上给你王羲之的真迹就是表明了他的心态,他对殿下的期望很高,同时也希望殿下能够安心学文习武,勤练书法,不用管其它的事情。若不是殿下在御书房用孔子论孝一说让皇上知道你的仁孝,恐怕今天就不是御赐真迹这么简单啦。所以,殿下以后做事还要慎重。”
岑文本淡淡说道。
李恪在车里想到岑文本说这句话的时候的神态就知道李世民这是在告诫自己,不是在教导自己。告诫和教导的差别很大,李恪明白其中的含义。
“低调做人吧!”
李恪叹道,“自己最近确实有点锋芒毕露了。”
回到府中的李恪开始过上了深居简出的生活,每天不是习武练剑,躬马齐射,就是读书练字,偶尔给研究活字印刷术的工匠们一点提示。期间若依曾来过几次,李恪也跟她出城踏过青,在河边钓过鱼,在林中看过鸟。而两人之间的感情也是与日俱增,比朋友更胜。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深秋季节。
这天是贞观元年十月十五,李恪一如往常在府中的后院仰望夜空的明月,痴痴自语,“冰凝,你很好吧?”
长孙冰凝自从去年十一二月离开长安之后到今年的十月都没有音讯,而李恪心里对她的思念之情也是与日俱增,每到晚上,他想她的时候都会来这里瞭望夜空,他想从天空中找出那个属于她的星星,可是他怎么找也找不到。因为,每一天都会发生很多事情,更何况已经快一年了呢?
在李恪深居简出的这几个月里,大唐发生了很多事情。
首先是在贞观元年八月,长孙皇后怀孕,让李世民高兴不已。李恪知道长孙皇后所怀的这个孩子就是李治,也是大唐未来的皇帝。李世民为此还大宴群臣,由此可以看出李世民对这个还没有出生的孩子的期望。
第二件事情就是,幽州都督王君廓谋反被杀。王君廓在幽州骄横,做事多有不法,贞观元年七月,李世民征他入朝。王君廓怀疑长史李玄道告他不法,君廓便策谋逃跑,半途还杀死驿吏,但将要逃到突厥时,途中还是被人杀死。
第三件事情就是,岭南酋长冯盎遣子入朝。岭南酋长冯盎与谈殿等人连年攻战,久未入朝,诸州多次奏称冯盎谋反。李世民命将军蔺暮等发江、岭数十州兵前去讨伐。魏征认为冯盎并无反状,劝李世民派使臣先去安抚,李世民于是罢兵。贞观元年十月,特派员外散骑侍郎李公掩持节前往慰谕,冯盎派子智戴随使者入朝。李世民非常高兴,称,“魏征令我发一介之使,而岭表遂安,胜十万之师。”
赏赐魏征五百匹绢。
这些事情李恪都知道,所以,他不是很在意,他在意的是突厥。因为,据历史记载,今年突厥会受到严重的重创,而最终受害的却是大唐。因为,回纥会大败颉利可汗。
东突厥强大时,敕勒(或作铁勒)各部散在漠北,有薛延陀、回纥、都播、骨利干、多滥葛、同罗、仆固、拔野古、思结、浑、斛薛、结、阿跌、契苾、白霄等十五部,各部风俗大体上与突厥相同。西突厥曷萨那可汗势力强大,敕勒各部臣属于他。曷萨那对他们征税无度,各部怨声四起。曷萨那杀死各部渠帅一百多,敕勒各部先后叛走,推举契苾哥愣为易勿真莫贺可汗,居住在贪于山北。又推薛延陀乙失钵为也至小可汗,居住在燕末山北。
西突厥射匮可汗兵势再强大时,二部又去掉可汗称号向他称臣。而居住在郁督军山的回纥等六部本隶属于东突厥颉利可汗,西突厥统叶护可汗时,力量削弱,乙失钵的孙子又帅部落七万多家向东臣服颉利可汗。不久,颉利政治混乱,薛延陀与回纥、拔野古等部相继叛离。颉利派他哥哥的儿子欲谷设带十万骑兵前去征讨,回纥酋长菩萨带五千骑兵与欲谷设战于马鬣山,回纥大败欲谷设,菩萨追击欲谷设到天山,俘获了欲谷设的大部分兵马,回纥的势力因此大振。
薛延陀也攻破颉利的四设。颉利的势力更衰弱,天又降几尺深的大雪,百姓饥饿,颉利可汗害怕唐朝乘机进攻,带兵潜居朔州。
想到这里,李恪不由的心急如焚,因为如今已经是十月中旬,离颉利可汗大败的日子不远了。如果颉利真的战败,然后乘机再侵入朔州的话,那遭殃的还是朔州百姓啊。可是,自己心急又有什么用呢?李世民的告诫他还没有忘记,如今又是涉及到军国大事,如果事情真按照他说的发生了,那么李世民会怎么看他?如果再有那个人在背后推波助澜,自己的处境岂不是更加艰难?
想到此处,他不由的一叹,“兴,百姓苦;亡,还是百姓苦啊!今天我就为了自己而自私一回吧!朔州的百姓,是我李恪对不起你们啊!如果,有朝一日,我李恪能为你们做点什么的时候,我一定会义不容辞!”
此刻的李恪在月光下显得是那么孤单而又凄凉,就连天空中的满月也无法排解他心中的忧愁。因为他在思念远方的她,他也在深深的自责自己一己私利而不顾朔州百姓而感到可耻!
人性本自私,今天终于轮到自己自私一回了!
第四卷
第一百零七章 突厥的行动
塞北的十月已经进入了严冬季节,草木枯萎,河流结冰。北风呼啸,夹杂着淡淡雪片的阵阵寒风就像无数把弯刀一样刮在人们的脸上,生生的疼痛。这样的天气别说是人,就是连草原上的狼都不会轻易出没。
可是,不会有人相信,就在这样的大风天,却有一队骑兵在寒风中缓缓而行。初看这队骑兵时人数不算很多,也就数百人而已。可是细致观察就会发现他们排成了一条细长的直行线,出现在北方边界的天际,就像是一条从北国天空缓缓流下的墨汁一样。
骏马在慢慢的奔腾,黑线越拉越长,这时你要是再细看就会发现这队骑兵足有七八万之众,他们以千人一队的长形方阵缓缓而行。虽然,骑在马上的士兵虽然个个精壮彪悍,但也掩饰不了点点血迹下脸上出现的疲惫和沧桑。而在第五个方阵的前方,一面灰色苍狼头的大旗迎风而动,显得精疲力竭,丝毫不能因为北风呼啸而迎风招展。
苍狼旗下面的骑兵明显要比其他的骑兵精壮,但也不像其他骑兵那样显得毫无斗志,灰心丧气。他们的身上皮甲也千疮百孔,点点血迹表明他们经过一场激烈的战斗。可是他们依然精神饱满,他们始终高昂着自己的头,就像天空中的雄鹰,不屈不挠。因为,他们是突厥可汗的亲卫,是草原霸主颉利可汗的铁卫。
颉利可汗,名叫咄苾,为启民可汗第三子。6二十年继其兄处罗之颉利可汗位,复以其后母中国隋朝义成公主为妻。然后,以父兄基业为基础,不断的四处征伐,使得自己兵强马壮,将草原阿史那部和其他游牧民族敕勒(或作铁勒)各部散在漠北,有薛延陀、回纥、都播、骨利干、多滥葛、同罗、仆固、拔野古、思结、浑、斛薛、结、阿跌、契苾、白霄等十五部统一在了自己的铁蹄之下,是草原当之无愧的王。
可是,今天的颉利可汗脸色阴沉,目露凶光,一言不发的骑在马上。他身边有几个忠心的部下护卫在他的两边,小心谨慎的沉默不语。他们分别是,执失思力,阿史那?社尔和契苾何力。
他们三人都是颉利可汗的亲信部将,从颉利可汗征讨草原各部开始就始终如一的跟在他的身边。可是,今天三人面对颉利冷峻的目光时也不敢说话。因为,今天他们打了败仗,败给了曾今臣服于他们的薛延陀、回纥、拔野古等部。他们没有想到,这些曾经跟在他们屁股后面,摇尾乞怜的薛延陀人会反叛他们而出逃,并且在追击他们的时候还遭到他们的埋伏而给了他们重创。这是自从颉利坐上大汗位置,迄今为止败的最为惨烈的一仗,所以颉利才会如此恼怒。他们跟随颉利已经有十年了,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冷峻而凶悍的目光。所以,他们只能谨慎的跟在他的身后,沉默不语。
“现在到了什么位置?”
颉利突然停住了战马,沉声问道。
执失思力是第一个听见颉利问话的人,他立即答道,“可汗,还有三日的路程才能到达阴山。”
他说话很简短,生怕惹颉利生气。
“怎么这么慢?”
颉利有点不悦,他败给了曾经臣服在他手下的卑贱的薛延陀人。但是,他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败,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赶快回到部落,回到圣地阴山,将这个人绳之以法。
“因天气寒冷,士兵衣裳单薄,又经过了一场大战,士气有点低落,再加上我们是逆风而行。所以,一天的行程都不是很快,估计三天能够达到阴山已经是最快的速度。”
阿史那?社尔见颉利不悦的神色,补充了执失思力的话。
“今年草原连降大雪,草地被雪覆盖,牛羊冻死不少,各部缺衣断粮的事情时有发生,生活都很困难。”
颉利突然沉声说道,“将士们衣着单薄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看来还得想想办法,不然熬过这个冬天都是很艰难的事情了。”
“大汗的意思是?”
契苾何力小心的问道。
“通知各部,暂时安营扎寨,再通知各部落首领到我大帐开会。”
颉利突然下命令道。
“是。”
执失思力沉声答道,然后一拍马鞭,消失在方阵中。
“大汗有令,停止前进,各部安营扎寨。”
“大汗军令,停止前进,各部安营扎寨。”
数万的骑兵停止了前进,开始有条不絮的打起了帐篷,而各部的首领也从各自的方阵不断的涌向颉利所在的位置。这其中突厥的二汗突利和左贤王欲谷设两人显得有点忧心忡忡,似乎都有心思。
他们两人是这次追讨薛延陀、回纥、拔野古等部的前锋部队,可是都被敌人给予了重创,以至于颉利在前方情况不明的条件下孤军深入,损失了数万的精兵。当时颉利只是严厉的训斥了两人,但是他们都知道真正的处罚是在回到阴山之后。因为,损失数万的精兵,以颉利的性格是不会不给族人一个交代的。所以,此时的安营扎寨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有点唐突,让他们心中担忧不已。
颉利骑马来到高处,看着南方天际的薄云,暗自沉思道,“李世民,我很想到你的长安去看看,寒冷的冬天你是怎么过的。”
自从便桥之盟之后,他对李世民的态度有了转变。首先是佩服李世民的胆识,能够单骑入敌营而面不改色,还敢训斥自己,其次是,唐人虽然没有强大的骑兵,但是他们士兵的顽强和勇猛也是自己所忌惮的。
由此,他更想知道李世民的情况,更想了解这个可以做自己对手的敌人。
正在这时,就见执失思力骑马奔了上来,在颉利身边说道,“大汗,帐篷已经搭建好,各部首领已经在牙帐中等你议事。”
“突利和欲谷设两人都到了吗?”
颉利阴沉的问道。
“突利二汗和左贤王欲谷设两人也在大帐中。”
执失思力干脆的说道。
“算他们两个还有自知之明。”
颉利说罢,挥马朝大帐而去。
颉利的临时牙帐虽然比不上在阴山的可汗王帐,但在如此寒冷的情况下迅速的搭建而成,也足以说明游牧民族逐水草而居的特点。牙帐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