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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清末民初历史演义-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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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全同我是拜盟的兄弟,只要将标统运动好了,其余全不成问题。至于十二镇全体军官,同张豹要好的,只有杨得胜一人。偏偏他又出了差,随瑞方到四川去。这不是难得的好机会吗?”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李天洪也觉着这事有十分把握,便不害怕祥呈的话了,只商量将来怎样定期举事。
  在这时候,还有一件意外的事,更足坚天洪举事的心,原来项子城在河南彰德,处心积虑,也想要推倒满清,特派他的心腹爪牙,到各省相机行事。湖北军界不和,及一切内讧情形,项子城早探得清清楚楚,特派他的心腹将官梁志忠、郑尔和秘密到湖北来,同三文在暗中接洽。言明:项宫保情愿助一臂之力,将来事情成了,富贵功名,大家同享;倘然不成,宫保还能保险,决不致受什么意外之祸。大家全知道宫保的势力很大,别看他退职在野,门生旧部却布满全国。一朝有了机会,他登高一呼,立刻便能全国响应。如今他既派心腹来接洽,这事更有了十分把握。所以,三文在暗中进行得非常猛速。
  偏巧,又出了一种促成的机会,就是那不知死活的何仙姑,同张豹的夫人,及祥呈的七姨太太,结了异姓姐妹。那庄夫人常对她说,李天洪是心腹之患。何仙姑听了这话,便乘隙而入,说李天洪既是心腹之患,为什么不锄治了他,却留这祸根呢?庄夫人道:“谈何容易,他既没有显著的罪名,而且又有一镇兵权,就是大帅想锄治他,还不易做到,何况我们呢。”何仙姑笑道:“这话太笨了,我们想锄治他,只需神不知鬼不觉,便要了他的性命。何须鸣锣响鼓,用军法治他呢?”庄夫人尚未答言,七姨太太抢着问道:“姐姐你可有什么妙术吗?你如果能做到,我能叫大帅谢你一万两银子。”庄夫人也说:“妹妹你既能拘神遣将,害死一个人,料想算不得什么,这事简直就托付你办吧。”何仙姑见二人已经入壳,便又装腔作势,说这事可使不得,我们是修道人,怎能无故害人性命,这事还请你两位另寻高明吧,我是断断不能做的。二人见她如此推脱,又再三央求,高低由七姨太太说定了,事成之后,酬谢一万块钱,眼前现拿出三千来,作为施法时一切零费。庄夫人做保证人,仙姑才答应了。七姨太太回来,对祥呈说知,并叫他立刻拨三千块钱。祥呈正在怀恨天洪,一听说有人能将他治死,不觉喜上眉梢。但是先要拿出三千元来,他未免有点肚痛。怎当得七姨太太瞪圆了眼睛,非立刻拨钱不可。祥呈无法,只得依着她,从账房支了三千元钞票,交付姨太太手中,由他转赠仙姑。何仙姑得了三千块钱,当然得要装模作样,摆出些法术来给大家看。于是用桃木修了一个人形,给他穿上军装,又变着方法打听得李天洪生辰八字,写在木人的背上。每逢三天作一次法,等到七七四十九天,保管天洪暴病身死。庄夫人同七姨太太,看了她这种动作,莫不信以为实,说仙姑的神通广大,法术无边,额手相庆,以为指日间便可将这眼中钉去掉。哪知害人不成,反害了自己,是什么缘故呢?
  原来和太太公馆中,新上了一个男仆,名叫祝成。此人当日也入过军籍,在十三镇充当马弁。因为喝酒醉了,耽误一件公事,不曾送到。按营盘的规矩,本应打二百军棍开除,是天洪格外恩厚,只将他开革了,却不曾打他一下。因此,祝成提起李军门来,便感激得五体投地。这一次何仙姑诅咒李天洪,并且暗中作法害他,祝成看在眼中,直气得要疯。便辞了事,到李公馆来报告,自称有机密大事,必须面禀军门。号房上去给他回,正赶上天洪同章兴文在密室中会议要事,听说祝成要面见告密,天洪还记得他,便吩咐传他进来。祝成上来,叩罢头侍立在一旁。天洪和颜悦色地问他什么事。祝成拿眼望着章兴文。天洪笑道:“你自管说,不用避讳,章老爷亦是我的心腹。”祝成这才从头至尾,详细说了一遍。天洪哈哈大笑道:“我当是什么机密事,原来是为这个。好好,自请她去作法,我问心无愧,还怕她的妖术吗?”章兴文在旁答道:“统领宽仁大度,诚不可及。但这事据标下想,妖妇的邪术,还是第二问题。唯有祥呈、张豹两人,处心积虑,必欲将统领置之死地,不惜出此卑劣手段,以偿其愿,实在可恶已极。若不早早下手,难保他不再出别的辣手。莫若乘此机会,宣布他们的罪状。只要本部军士,大家齐心,不愁不能一鼓成功。”天洪想了想,说你这话固然也对,但是十二镇的真意如何,目前尚无十分把握。只要他们不持异议,不拘那一天,全可以起事。祝成暂随你去充当护兵,千万不可露一点形迹。你同他们几位,可急速联络,相机行事。也不可太操切了,要紧要紧。章兴文答应下来。
  偏巧过了两天,总督祥呈发出一件公事来,分投十二、十三两镇,是定于某日要在省城会操。其实骨子里边,是要借着会操的机会,收缴十三镇的军械,并逮捕李天洪,这是同张豹预定的计划。张豹利令智昏,还认着十二镇全是他的心腹呢。自接着这一件公事,便兴兴头头地饬知两协,急速动员来省。原来十二镇的人马,只有辎重、工程、马炮各营在省城,其余两协步兵,全分驻在汉阳。蔡大猷和杜公衡两个协统,早被章兴文等说降,只等机会一到,便倒戈举事。偏巧祥呈要调他们来会操,这真是想不到的机会。因此接到公事,连一天也不肯停留,便下动员令,即日开拔来省。何仙姑在江中遇着的船,便是这两协军人。
  及至到了省城,大家一会合,没等到第二天会操,当日夜间,便联合在一处,共同起事。可怜祥呈同张豹还在睡梦中。攻总督衙门的是荀文,包围张公馆捉拿张豹的,却是蔡大猷。张豹吓得魂不附体,战战兢兢地会见蔡大猷,说贤弟咱们同事一场,何忍残害我的性命,只求你开一线之路,放我夫妻逃生,所有银钱产业,我情愿尽数献出来,作为买命之资。蔡大猷哼了一声,说你既有今日,何必当初。咱们十二镇中,欠四个月军饷不发。我试问你这些钱,全跑到哪里去了?张豹道:“贤弟,你不要错怪我,军饷不发,全是祥呈一个人吞没了。愚兄为这事,也曾三番五次向他力争,怎奈他执意不发,愚兄也莫可如何啊!”蔡大猷道:“你不用全推在祥呈身上,我试问你这半年工夫,你在汉口汇丰银行存了八十万现款,这不是克扣军饷,是从哪里来的?你想叫我放你夫妻逃生,从此迁居租界,做一世的富翁,何等快乐。你真是痴心妄想,我如今只将你带了去,面见李统领。他若肯放你,我也决不作梗。他不放你,也休来怨我。至于你的夫人,你不必担心,他是庄中堂义女,我是中堂的门生,无论如何,不能难为了她。回头我派几名得力军士,在你公馆看门,无论何人,不能随便进来,这你总可以放心了。”蔡大猷说至此处,庄夫人早从里屋哭着出来,向大猷再三哀求。说贤弟,不看旁人,还要看在先中堂面上,饶了我的丈夫,不要带到李统领那里去了,不怕统领想罚他多少钱,我情愿担保一个也少不了,只求贤弟替遮盖遮盖,保全他的性命,愚姐就感激不尽了。大猷道:“夫人你不要糊涂妄想了。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托何仙姑用妖术谋害李统领的性命。这件事实在犯了大忌,若非我同杜公衡再三替你求,连夫人也要一同逮捕的。你如今只认万幸,在家里候信吧,不要再替丈夫求了。你自管放心,我虽带了他去,但凡能保全他的性命,我决不能袖手不管。要想私自放他,那可是万万做不到的。”庄夫人听说她的秘密被人泄露了,早吓得粉面焦黄,手足无措,也不敢再替张豹求了,只是叩头求大猷格外关照。大猷答应了,带着张豹同去销差。却派了八名护兵照应张公馆,替他把门,不准旁的军人擅进。
  一夜工夫,革命已经成功。章兴文出主意,叫用缓军计,先不要把实在情形报与北京知道。只含糊其辞,仍用祥呈的名义,给中央去了一个电报,只说武汉起了革命军,却被官军立时扑灭,目前正在搜剔余党,办理善后云云。这电报拍出去,所为稳住中央,省得立刻派兵来剿,然后好从从容容布置一切。要不然,驻汉阳的各国领事,一定有电报到北京,夸大其词,反倒叫政府有了预备。果然这个电报出去,摄政王正在用晚膳,领班的内阁大臣恩亲王,拿着这封急电,立刻要面见。太监于得海,是专伺侍候用膳的,听说恩亲王即刻求见,心中不大耐烦,自己出来对恩王发话道:“你老人家,怎这样不晓事?王驾正在用膳,谁敢去惊动他。难道再等一刻,就迟误了不成吗?”恩王也着急道:“于掌案的,你不要抱怨我,若非有了紧急大事,我不会在府里休息,跑来求见什么。你要知道,湖北起了革命党,连省城都快失陷了。这样大事,还能够迟迟等等吗?你快上去回奏,不要再费话了。”于得海听见革命党三字,知道关系重大,不敢再说什么了。立刻跑上去,见了摄政王,贸贸然回道:“恩王即刻求见,说有大事,一刻不能延缓,请示爷见他不见?”摄政王听了,将筷子向桌上拍,骂道:“混账!你没见我正在用膳吗?难道一刻都不等,必得立时见他。”得海挨了骂,吓得跪下回道:“请爷息怒,奴才本不敢回,因为恩王说是湖北出了什么革命党,省城失陷了,奴才想,这样大事,如不即刻回奏,倘然误了军机,谁敢担此重咎。所以才大着胆子,惊了爷的驾,奴才罪该万死。”摄政王听见“革命党”三字,也吓了一愣,饭也顾不得吃了,吩咐于得海,快把恩王引至膳房问话。恩王进来请过安,便将电报呈上。摄政王忙接过来观看,匆匆的也不曾看清楚,便问恩王道:“这样湖北不是已经失了吗?”恩王忙躬身回道:“湖北尚未失陷,电报上说得明白,是革命党勾结十三镇军人起事,幸亏祥呈应变有方,急调十二镇到省城,立时扑灭,幸未蔓延。目前正在办理善后,请示朝廷怎样处置。”载沣听罢,心里略微安静一点,又重新将电报看了一遍,方才看明白了。问恩王道:“依你的主意,怎样处置呢?”恩王道:“这事只有赶紧复一个电,叫祥呈加意防范,然后再下一道旨意,对于此次出力有功的军队,先褒奖一番,并责成尽力保卫地方。再分电各省,从严搜查革命党。如此办去,不知王驾以为如何?”载沣想了想,也只有如此,想不出旁的高明法子来。随答道:“好好,就是这样吧。你急速下去办理好了。”恩王退下来,同余双仁、拉同,又斟酌了一番,然后分投复电下旨。
  余双仁是一位有阅历的老官僚。他看了这个电报,便知道内中不妥。对恩王道:“这事据晚生看,恐怕湖北的形势不能这样简单。果然是革命党勾结军队,扑灭也不能如是之易。王爷总是加细探访一番,别等到临时措手不及。”恩王一想,这话很对,便问余双仁向何处探访呢?双仁笑道:“这事讲不得叫外人耻笑了。王爷只向使馆中一问,便可知道详细情形。”恩王道:“这样大事,我们自己不知道,反倒要向外人打听,面子上太难为情了。”恩王才说到这里,忽然茶房上来回道:“外务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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