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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残水浒[70回本续]-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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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说,看吴用军师.已不知何时先行走开。 
  当下昏天黑地退出忠义堂,一人独坐。过半天,心里稍为清醒,才见吴用来到。宋江叹口气道:“连军师也避开,众叛亲离,我真要做王伦了!”吴用知他气急之下,且不发言,定一定,对宋江道:“公明哥哥,山上刚才情形,你是眼见;山下情形,你可知道如何呢?”宋江恍然大悟道:“呵呀!倘若他们把番使干了,【夹】此刻也称他是番使,不是钦差连所有诰身一齐夺去,献上官家,倒给他们大大一个进身机会,我们格外不堪设想。军师,你说这话,莫非已有布置?”吴用道:“布置迟,来得及吗?我看见关胜立起身来,走向段景住面前,我就知道不是好事,赶忙抽个空,转到外面,吩咐喽罗速速迎上去,告知皇甫端,快和番使回转头逃命,事体变卦,一慢便死,不要犹疑。此刻好在已去四五十里,不必顾虑。”宋江叹口气道:“我今日受辱,比上回扈三娘捧出李逵的头来便进一层,我这第一把交椅,真真坐不下去了,另推一人何如?”吴用笑道:“你推哪个?”宋江道:“论地位自然是卢员外。”吴用点头道:“不错,不错!只是你知道卢员外的心么?这地位今朝让人,明朝你便低头受人支配;再者,人家倘若拿你做进身的礼物,你待如何?”宋江道:“军师看怎样设法?”吴用道:“据我看来,宁静为是,【眉】宁静为是,倒是不错且慢慢等乐和那边消息。好在他已经进了鸿喜堂班子,我第一个锦囊已有效力,不久总可在老奸身边,谋个机会。如若运气再好些,论不定还巴结上道君皇帝。而且如今朝廷上只去掉一个高俅,象童贯、王黼一班,搭上王仔昔、林灵素,这些杂色人等,随便都好恭维一个,那时我亲身再去走一遭。若不得官家招安的旨意,不得保全这支人马,不得仍用你我去做统领,我赌个誓,不叫吴加亮了。”宋江道:“如此又只好再为忍耐一次,但是更有一两次来时,真是天亡我也!”果然不过几天,喽罗捧上一封信来。宋江见封面上果是乐和从汴梁京城寄来的,不觉大喜。【眉】宋江又觉大喜了,且慢究竟书上写的什么,且看下回分解。 
  段景住被斩,梁山泊只九十五人矣。花荣自是实心实意为宋江者,到此也知懊悔,只宋江仍是冥顽不灵耳,然亦已寒心矣。吴用预备和得手时,进京谋干,是赚宋江的先声,其心之不良,尤甚于宋江也。 
  宋江、吴用,好几回商量过来,商量过去,都是说段景住北边消息,到此却以一刀了之,爽辣已极,而宋江、吴用又转向乐和,盖至死不悟也。秋风        
第八十一回 汴梁城乐和演戏 曹南山吴用失机    
  话说宋江自从乐和到了京,设法搭进班子,便知道有些指望。本来京城里贵游子弟没有事做,便人人把捧角当生活。【眉】贵游子弟把捧角当生活,满清末年.亦有此景象,毕竟是亡国之征耳乐和在戏场上化名百合花,凭着嗓子圆朗,台步轻灵,渐渐出了风头。蔡京几位公子,也会串得几出拿手好戏。百合花借这因缘,一一巴结上。恰好蔡京生日,百合花调进相府,前后三天,很显些身手。蔡京看得出神,十分赏识,便叫到跟前,说明要保举他到道君皇帝御前,做五品供奉。百合花照依吴用秘授的计策,忽然跪下【眉】忽然跪下,自觉神秘得很道:“蒙太师恩典,无奈小人是国法不赦的罪人,不敢累太师欺君,要求详察!”蔡京不觉奇怪起来,道:“你不过是个优伶,伶官是古来有的,难道唱戏是罪犯不成?”【眉】唱戏当然不是犯罪,不是犯罪何必如此?百合花又连连在地上碰几个响头道:“太师恩典,罪民原来不是叫百合花。”蔡京道:“我晓得,百合花是戏名,自然不是你真名。大凡唱戏的都另有戏名,这也不为欺君。”【眉】百合花不是真名,也不得谓欺君。何必如此的奇怪百合花又连连碰头道:“罪人原叫乐和,原是梁山宋江的部下。”蔡京听说起宋江,吃了一惊,定定神问道:“既如此,你不在梁山上大秤分金银,大碗吃酒肉,却钻到这里来做衣冠傀儡的生涯,又是甚心路呢?”乐和叩头流泪,【眉】利用以叩头哀求奸相,下气如此,劫生辰纲时所万想不到者也道:“罪民只缘受宋江的恩重了,罪民流落江湖,几回冻饿得要死,承宋江收留下来,【夹】一味遣诳解衣推食,亲兄弟一般看待,罪人的良心上,不能不感激效死,因此逗留下来。每每见宋江闲时,【夹】不闲之时做什么.无意中出了漏洞便顿足叹息道:“我们不幸,陷于叛逆,不知何年何日,才有改邪归正的机会。”【眉】宋江原来想改邪归正,并自认叛逆,可丑就是山寨同人,多半草野愚顽,不知法纪,但提起朝廷恩意,人人无不想望。上回不得已抗拒官兵,宋江悔恨得拔剑自刎,幸亏众人夺住,到今颈上还留着疤痕。【夹】不羞宋江几次商量,预备亲身到刑部自首.【眉】宋江也想自首,回忆癸丑义师失败后,无赖党人争以特赦为荣,真是可羞。作者殆欲藉此为妖孽写照又恐山泊上大众没人约束,倒弄出别的事来。罪民想着平时志气,原不是甘心落草的。既是宋江进退两难,不如自己拼着一身,替大家洗刷。因此投到京城,从戏班里拜师父,才得转得太师跟前。平时山上众人,每每传说太师是当朝柱石,天子腹心。倘得叩见太师一面,伏侍太师一日,就是小人无限光荣,死而无怨。罪人今日,不敢求太师别的恩典,只求本师察看梁山上众人的赤心,能够在皇帝面前,方便一句,许其免罪。将来山上数万健儿,都感太师大德,赴汤蹈火,定所不辞。【夹】竟欲以曹操、司马懿待蔡京至于罪人自己,本无寸长,惟有蒙混太师之罪。太师如觉情无可原,就此送交法司定罪,或杀或剐,以惩效尤,罪人决不敢有什么抵赖。”说着,怀中又探出一纸梁山泊宋江、卢俊义、吴用等悔罪的呈子来,伏在地上,【眉】宋江悔罪的呈子,较诸某君永不革命的甘结何如?又是一顿叩头流涕,把地上方砖也沾湿了好几块。【夹】此不过抄当日朱武对付史进方法,然事体的大小,内容的繁简,却相去不知几倍,所以事终不成蔡京一面接过呈子,一面叫乐和起来,吩咐两个干仆,好好陪伴住他,听候发落。 
  蔡京把呈子从头看过一遍,心想乐和所说,也还不错。但是倘若真个依规矩办起来,必须将呈子移交刑部。无奈具呈人宋江等又隔在山东,一时传不到案。算来不如从中向道君皇帝奏明,竟下招安的谕旨。又自己想想事体重大,须得皇帝面前最亲信的说才妥。随即叫左右去请大公子来。【眉】左思右想,不得不借重得君宠遇的大儿子,奸臣心事历历如绘原来蔡京长子蔡攸,现官宣和殿大学士,最得道君皇帝的宠遇,别有赐第,和蔡京分居。相府管家去时,蔡攸刚从便殿回家,卸了冠带,正和妹夫梁世杰分曹打球。闻得父亲呼唤,二人一齐来见。问安已毕,蔡京把宋江呈子拿出给二人观看。梁世杰道:“奇怪,宋江也会说出砺诚自首、恳求免罪的话头来!岳父意见如何?”【眉】生辰纲遇劫,梁世杰当然不能忘情于此,自觉可异蔡京未及开言,此时小儿子蔡绦也在跟前,抢着说道:“父亲恐不便允许。他既悔罪,为何自己不来?这呈子虽然说得恳切,往时攻城掠地的大案子,都没有着实认罪的字样,这案子有一两件是通天的。倘若皇上一时记起,问到如何回答?” 
  蔡京便将乐和的话,备细告诉。蔡攸道:“原来百合花就是梁山上乐和,孩儿一向只觉得色艺都不错,哪知还是草头王呢?”梁世杰乘机说道:“梁山强盗,专一和我们作对,小婿在大名,不亏李成、闻达,几乎没有性命。就是生辰纲那事,也不曾处治得。到于今他们还在江湖上夸耀呢!”蔡绦道:“可是呢!这种人嘴里哪有真话,来人安知不是刺客或侦探?留在肘腋之下,还怕有别的危险,父亲不可不防!不见九弟在浔阳,把官职弄掉;新近在兖州,又险得一命。”蔡攸却大不为然【眉】梁世杰与蔡绦的心理和蔡攸不同,不知蔡京何所依从矣道:“你们两人一味计较私情。论国家大事,古人射钩斩祛,只要人才可用,都不责备。现今皇帝恢豁大度,【眉】现今皇帝昏糊颟顸则有之,恢豁大度则未必也驾驭天下豪杰,这点案子豫先陈明,也不算什么。至于那十万金珠,更细之又细。孩儿适才在便殿,朝廷新得奏报,我师克复涿、易二州,契丹将郭药师已举常胜军十万来降。皇帝面谕孩儿即日往燕山府收地。孩儿正在计算,要招募勇士充帐下亲军。现在梁山这支人马,孩儿顺便招来,恰是好处。”蔡绦道:“哥哥如此相信他,能保住狼子不野心吗?”蔡攸道:“你不听见父亲说么?他特地自己投到,正是侠义之士,【眉】一则曰狼子野心,一则曰义侠之士可靠,可见彼此争持已各走极端矣如何难保?”蔡绦道:“就算保得乐和,能保得宋江吗?”蔡攸平时本来和蔡绦不睦,闲常嗔着父亲偏护。此刻见兄弟层层驳诘,格外生气,不顾父亲在上,厉声道:“我保得!我以全家百口保他。”蔡绦回顾蔡京道:“大哥休以百口保宋江,父亲和孩儿都在百口之内,孩儿好怕啊!”梁世杰怕丈人下不去,解劝道:“事要做稳些,倒也不错,内兄不须平空争论,还是叫乐和来问一问罢?”蔡京吩咐传乐和来。 
  乐和见众人,总是叩头认罪。说到兖州的事情,道:“原先不知是九公子治下,后来甫经晓得,宋江随即退出,不敢逗留。”梁世杰问起劫生辰纲的事,乐和一发碰头道:“这是当日晁盖为首做的。现在梁山泊首领乃是宋江,晁盖死去已久。【眉】生辰纲遇劫.梁世杰当然伤心,归罪晁盖,都是死人倒霉,未见不顾心之所安矣至于劫去的物件,只要奉到太师恩命,他们敢不加倍认罚!”蔡京见蔡攸一力担承,晓得在皇帝面前说话非他不可,不好拗违。当下吩咐乐和通信到梁山,问清宋江意思再说。【夹】仍是舍不得金珠耳,宰相如此,可笑可怜乐和得了蔡京的命令,自然赶着写信到梁山。宋江自是欢喜,不免因段景住的事,有点戒心,和吴用商量,设法疏通大家一下子。吴用道:“这是名正言顺的事,要疏通做甚,【眉】你都自命不凡,要疏通做甚只消在忠义堂将来信朗朗宣布便是。至于蔡京那方面的需索,好在乐和照我的计策,另纸写来。这一张暂不宣布,省得他们又说我私行贿赂。”当下商量妥当,便将卢俊义请来,把信看过,就请他在忠义堂上宣布。卢俊义一口答应,却问吴用道:“军师,乐和不是说到外家去看病么?怎地倒是在京里串起戏来?虽然蔡京是被义气感动,但这件事和段景住北边的话头,前后不过几天,真成骑两头马似的。军师也要预备一番话才好!”【夹】似乎帮助,实是挑眼,员外也渐渐露出点锋芒来吴用沉吟道:“这都是公明哥哥的苦心,【夹】招出来了总该被大家原谅的。”【眉】带病串戏,可谓滑稽之至矣。附金而又归宋,是骑双头马也,咄咄怪事卢俊义无语,随鸣钟击鼓,在忠义堂上会集众多豪杰,【夹】彼自以为堂皇正大也卢俊义当场念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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