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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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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谈不上温柔可人,端庄高贵,这诗套在小——毓弟身上更贴切一些。」
  小怜,还是小怜。
  南宫毓的脸竟微微发红,自觉自取其辱,当下只好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笑道:「秦兄将我与贵妃娘娘相提并论,白老先生做的恐怕不仅在地底下翻身那么简单,说不定还会爬出来复活。」
  「毓弟乃堂堂的男子汉,那娘们给你提鞋都不配。」秦重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道:「你瞧我,真真喝多了,说话也颠三倒四。」
  南宫毓苦笑:「事情原本由我卖弄歪诗而起,与秦兄无关。」
  「不,是我出言莽撞,当自罚三杯谢罪。」
  秦重抱着酒坛子,咕噜咕噜地喝个不停,直到肚子微微鼓起方自停下来。
  南宫毓心下黯然。
  秦重借酒消愁,只是酒入愁肠愁更愁。
  秦重带点醉意,抬头醺醺笑道:「毓弟,怎么不喝?来陪大哥喝酒——」
  言毕,仰头又想痛饮。
  南宫毓皱眉道:「秦兄——」
  秦重笑,三分醉意斜睨着他:「这样喝方觉痛快,男人就得这样喝酒,不是吗?」
  南宫毓叹气:「喝太急很容易醉,也很伤身。」
  秦重凝视着他,眼睛里带着种谁也说不出是什么表情的表情,过了很久才慢慢地说道:「愈快醉,脑袋愈快不去想那女人。」
  南宫毓无言。
  手轻轻地放在南宫毓的肩膀上,秦重轻声道:「毓弟,陪我一起醉。」
  南宫毓静静地看着他,良久,学着秦重方才的样子,抓起酒坛猛喝。

  醉的感觉并不好受。
  南宫毓晃着头,一骨碌地倒在床上。
  秦重也顺势躺倒在他身旁,用手肘撞了撞南宫毓的腰,嘿嘿笑道:「毓弟,你的头又开始痛?」
  面前的秦重变成了两个,南宫毓定定神,道:「痛倒不痛,只是面前突然出现了两张脸。」
  秦重大笑:「头不痛的话,我们就继续痛饮三大杯……」
  声音突然消失。
  借助窗外月色,看到南宫毓双眼微阖,脸上尽是红晕,他仿佛傻了一般,许久许久,秦重用小心翼翼又充满希冀的声音唤了声:「小怜——」
  南宫毓猛地抬头,讶然地看着秦重。
  「小怜?」
  南宫毓终于听清楚那个名字,不禁苦笑:「这里除我和你之外,没有其他人。」
  秦重恍然醒悟,眼神似乎掠过一丝失望,低喃:「原来是我眼花。」

  南宫毓避开了秦重的目光。
  他突然发现他看他的眼神,让他觉得不舒服。
  他是透过他,看那个已经不在这个世上,却一直活在他心中的女人。
  喝下的酒突然变得又苦又辣,甚至还带有点涩味,让他难以下咽。
  南宫毓将酒坛放下:「酒入愁肠愁更愁,借酒消愁从来都不是什么好法子。」
  喝酒为了放松自己,而非消愁。
  「此言差矣。」秦重摇头大笑,突然放声高歌:「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消万古愁。」
  南宫毓不语。
  他一向觉得这诗不错,可也只不过是醉鬼的胡言乱语。醉并不能解决问题,一个问题都不能解决,有的只是片刻的忘却。
  秦重又喝一口酒,用手敲打酒坛:「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
  果然还是为了个情字。
  南宫毓终于忍不住,吟道:「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棉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墙里秋千墙外道。」
  秦重呵呵傻笑道:「好。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南宫毓想了想,低叹:「也信美人终作土,不堪幽梦太匆匆。」
  秦重面色变了变,仰起脖子把大口大口的酒灌进嘴中。
  愈喝,眼神似乎也越迷离。

  秦重喝酒的速度很急。
  看上去他醉了,而且醉得不轻,因为他说话的时候,舌头比往常大了两倍有余:「只羡鸳鸯不羡仙,笑谈生死若等闲。」
  南宫毓看着他,仿佛在沉思。
  「为什么不接下去?莫非你认输?哈哈——」秦重用力抓着发梢,想了半天,将脸凑近南宫毓的面前,鼻子几乎碰到了鼻子:「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鼻息之间弥漫着酒香,眼前的男人确实醉了,而且醉得很厉害。
  南宫毓缓缓说道:「既不回头,何必不忘;既然无缘,何须誓言。」
  秦重似听不到,喝一口酒,觉得不够过瘾,便又把整个酒坛举起来,放在嘴边咕噜咕噜地喝个精光,最后把空的酒坛摔在地上,大笑:「我未成名君未嫁,可能俱是不如人。」
  南宫毓没有回避他的目光:「男儿不展风云志,空负天生八尺躯。」
  秦重想也不想:「候门一入深如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
  「明天一别,不知道哪天再可相会。」粗糙的大手突然触上了南宫毓的脸,流连片刻才放开,一把抢过南宫毓手上的酒坛,秦重笑得放肆:「我忘了毓弟家有好几位侯夫人,毓弟娶了媳妇,她也是一位侯夫人呢,只是不知道哪家的小姐有这样的福气?」
  「我娘看对眼的女人,就是我的妻子。」
  「你娶媳妇,又不是你娘娶媳妇,为什么要她看对眼。」秦重醉醺醺地抱起酒坛,脸上带着说不清的寂寞和伤感,说道:「毓弟,我祝你和意中人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秦兄,你醉了。」
  「醉?我没醉,至少我终于分得出你不是小怜。」
  「……」
  「你不喜欢我提小怜那女人?好,我不提便是。」秦重哈哈大笑,突然敛起笑容,将脸凑近南宫毓的脸,眼睛里突然露出刀锋般的光,盯着他:「你吃醋。」
  南宫毓蹙眉:「不是。」
  「你为什么不吃醋?」
  「……」
  「如果你肯为我吃醋,那我就不用去想小怜了。」
  「……」
  「虽然和喜欢小怜的感觉不一样,不过我喜欢与你喝酒,呵呵……而且你很可爱……」
  南宫毓叹气,道:「你醉得很厉害。」
  秦重望着他,眼神充满惆怅和迷惑:「是啊,我醉得很厉害,或许从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就开始醉得厉害,因为我见到你,就好像见到小怜一般。你侧脸有点像她,性子也像她,虽然她骗我,可她对我很温柔……只是你不是她,也不可能是她,你比她好看多了。你是我的朋友,我的兄弟,我最在意的人……和你在一起,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毓弟……」

  南宫毓苦笑。
  如果一个人说着话,突然就趴在你身上呼呼熟睡,大多数人的反应大概都和他一样。
  秦重醉了,烂醉如泥。
  仔细地检查了周围,发现并没有水迹,探了探秦重的脉搏,南宫毓深信,他确确实实地醉了。
  南宫毓没有醉,也不会醉,因为酒早被他偷偷地逼了一部分出来。
  身为南宫世家的人,他的心眼必须比别人多,绝不可轻易相信别人说的话。
  要让自己彻底信任秦重,惟有将心中的疑团解开,关于那个梦的疑团。
  现在疑团解开了吗?
  南宫毓叹气,他自己也不清楚。
  只是此刻,他的心更乱。

  日上三竿,秦重与南宫毓被段家庄的家丁从床上请了起来。
  宿醉的感觉并不好受。
  勉强喝了几口清茶,秦重才觉得头不再那么重,抬头看一眼南宫毓,他的脸同样泛红,低首蹙眉,满脸痛苦之色,不禁暗叹,他做戏,他也做戏,他们果然是绝配。

  大厅之上已坐了众多的武林名宿,六大门派中少林护法慈航大师,武当长老天机道长、峨嵋大弟子静心师太、昆仑的少掌门赵平、青城当家墨先生、丐帮十袋弟子莫问非都在。
  他们个个面容冷削严峻,而段家大小姐——段明珠,一身缟素,双眼红肿,兀自在哭泣个不停。
  南宫毓皱了皱眉头,不甚好的预感油然升起,他侧头看着秦重,发觉他脸上尽是惊讶的神色。
  看到秦重的出现,段明珠犹如||||乳燕投林一般,飞扑到他的怀里:「秦兄,我爹他——」
  秦重表情凝重,与南宫毓交换了眼神,才道:「发生什么事了?」
  「秦公子,南宫公子,段庄主刚才被发觉倒毙在离这里一里外的山坡上。」天机道长捋须叹气,看着段明珠的表情甚为怜悯。
  慈航大师念了一句「阿弥陀佛」,然后目光转到了南宫毓的身上:「段庄主身上原本看不出伤口,若非有经验的仵作细心查看,怕是也找不出来。」
  赵平冷冷说道:「能够一刀把段老庄主的灭魔刀劈成两半的,并不多,而能够在段老庄主身上制造出一个不流血,表面甚至看不出伤口的武器更不多——」
  南宫毓叹了一口气:「答案只有一个——冷月刀。」
  天机道长,静心师太等一众人的目光齐齐地盯着他。
  南宫毓苦笑:「各位的目光蕴含着疑惑和探询,大概是想问在下,这冷月刀是否有出鞘?」
  慈航大师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不错。」
  南宫毓表情不变:「冷月刀虽曾出鞘,不过从不曾染人血。」
  慈航点点头:「出身官宦世家,又是求败老人的关门弟子,南宫公子人品高尚,与段庄主无怨无仇,我想不会轻易动杀机。」
  段明珠目光带着憎恨:「可是——」
  秦重面色沉了沉:「明珠妹子,我以性命担保,南宫老弟绝对没有杀掉你爹爹!」
  段明珠刚想答嘴,陌生的声音咯咯笑道,随风传来,大惊之下方见到一条白色的身影如风似的闯入了厅前院落:「以性命担保是没有用的,最重要是有人证。」
  众人相顾愕然,勃然色变。
  「擅自闯庄,留下一条腿。」
  段明珠展动身形,飞扑过去。
  厅上一阵轻微的衣袂带风声过后,只看到一条影子掠到大厅中央,而段明珠紧跟在后,两人轻功身法,高下立分。

  南宫毓看着来人飘然落在他的面前:「请问姑娘是谁?」
  「真无情啊,昨晚我还与你共度良宵呢。」
  清脆悦耳的声音,当然她也有与声音匹配的容貌。
  秀发如云,秋波如月,粉红面靥被阳光一映,衬着她一身雪般洁白的衣衫,美得超尘绝俗。
  「我并不认识你。」南宫毓看着她,温柔地笑着。
  春花似的笑靥,眸光流灿,顾盼之间,自见风情,南宫毓却像视而不见。
  女子嫣然一笑:「难道我不是李青?」
  「你不是。」
  「哦?」
  「你怎么会是李青?」南宫毓看出了所有人的疑惑,非常有耐心地解释:「我认识的李青是个男的,而你却是个小姑娘。」
  男子和女子的差别太大了,他又不是瞎子,怎能分辨不出来?何况这两人的容貌实在相差太远了。
  「你的眼睛没瞎吧?我怎么会是小女子呢,我明明是男的。」
  慈航大师终于忍不住开口:「女施主,你明明是女的,怎能硬说自己是男的呢?」
  「空即是色,色即是空,亡则都无,谁明空色。是故当知见与色空,俱无处所。即色与见,二处虚妄。大师,无论男人女人,到头来都只不过剩下了一副空皮囊,你又何必如此执着呢?」 女子笑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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