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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修真女配桃花劫-第80章

小说: 修真女配桃花劫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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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尖嘴利!”红缨眼神阴沉,向着薛宓扑过去。

“来的正好!”薛宓丢下这么一句话,也迎了上去。当年她和薛灵在这个女人手下吃了那么多苦,现在也算是有仇报仇有怨抱怨了,而且修炼了这么久正好缺一个磨刀石!

两人你来我往了好几回,红缨原本戏虐的眼神渐渐变得沉重起来,几年没见,这丫头修为涨了不止一星半点,而且也不像以前那样虚浮不定,而是更加扎实有力,看来这丫头这两年在魔尊手下也捞了不少好处啊!

“哼!”薛宓看见对方的表情冷笑了一声,表情还没淡下去,眼角余光突然瞥到不可置信的一幕,整个人当时就慌了神,连忙冲着那人大声喊道,“殷梓怡,小心!”

“需要小心的是你!”

话还未落,红缨的攻击已经近到身前。

“宓儿!”戚无殇惊慌的声音响了起来,然后眼睁睁地看着之前还精神奕奕的女子吐出一大口鲜血倒飞了出去,男子这时也顾不得周围的敌人,只一心向着受伤的女子飞去。

待戚无殇接住女子之后,看到紧随其后的红缨,怒火勃发地抬手射出一道墨黑的箭,直接从女子的胸口穿越而过,随即男子的脸色微微有些发白,但仍紧紧地搂住怀中的人。

而承受了这道攻击的红缨登时从空中落了下来,砰的摔在地上,死不瞑目。

这个时候薛宓已经完全顾不到身后红缨的事情了,只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周围也在这一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视线都放在了前方的三个人身上。

三人中沐红莲停下了攻击,面容严肃,带了些微的讶异。殷梓怡捂着肩膀摔在地上,眼神嘲弄地看着立在她面前的人。

而那人原先翠色的玉笛此时竟然变作了锋利的刀刃,鲜血一滴一滴从上面落了下来,男子一袭白衣,看上去还是那么美好飘然,只除了他眼中掠过的一丝悲痛。

殷梓怡伸手抹去嘴角的血迹,看了看男子脚下那脏兮兮的一团,嘴角微勾,“怎么?忍了这么多年终于忍不住了吗?我的晋瑜仙尊大人。”

“仙尊!”众人惊呼。

“小怡,你不要一错再错了!”男子皱眉道。

“错?我做错什么了?”女子轻笑出声,“每个人都是罪有应得,沐白衣是,宇文长清是,殷梓若是,包括你脚下那一个也是,我只是让他们还债罢了。”

闻言,宇文谡、薛灵、沐红莲几人的脸色一下变得十分难看,凤晋瑜的眼里却满是不解与伤痛,“罪?那你说说他们到底做错了什么,值得他们那样去还债!阿绝当年有多喜欢你,你不会不知道,而这些年他又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男子指着脚下的人说道。

薛宓一惊,上官绝还活着,怎么可能还活着?不过……

殷梓怡看着男子脚下一动不动的一团,笑得更厉害了,“喜欢?那是什么?他的喜欢只会让我感觉屈辱、恶心……”

听到这段话,原先如一滩死水一般的一团突然剧烈的颤抖起来,但殷梓怡的眼神却没有一丝波动。

“那白衣呢?虽然当时他不明白自己真正爱的人是谁,但我知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对梓若只是因为一种诡异的力量而意乱情迷,对你才是刻骨铭心,为何你对他也能下得了手?”凤晋瑜看着女子的眼睛问道。

听到这,女子挑了挑眉,“是不是还要一个一个问下去?宇文长清?殷梓若?或者是……你?”

听到女子的反问,凤晋瑜没有接话,只那样看着她的眼睛,好像想看出什么不同来。

“其实你爱的人是凤大哥对不对?”沐红莲插了一句道。

殷梓怡听到这句话只淡淡笑了笑,没有回答。

“要不然你怎么会在薛灵的身上下禁制?明明她是凤大哥的亲生女儿不是吗?”沐红莲的声音里满是嘲弄。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震惊了,包括薛灵与凤晋瑜。

而殷梓怡嘴角的笑却慢慢敛了起来,抬起头笑了笑道,“是有如何!”

薛宓惊愕地看着薛灵,怎么会?难道自己和薛灵是同母异父?我的父亲是薛逐流,而她的则是凤晋瑜?

听到殷梓怡的承认,凤晋瑜面色复杂地看向薛灵,原来当年那件事之后梓若真的有了身孕,可……

“不,我不承认!我的爹爹只有薛逐流一人,怎么可能会是其他人?宓儿……”薛灵眼神彷徨地看向薛宓,希望可以从她那里得到一些肯定。

“薛宓,过来!”还没等薛宓说什么,殷梓怡就开口了。

薛宓眼神疑惑地看向她。

“过来扶我!”殷梓怡抬起一只手,眼神从容。

“我……”薛宓为难地看了看另一边的薛灵,眼神犹豫,还没待她做出决定,殷梓怡突然呕出一大滩血来,并且还不是鲜红色的,而是掺杂了一些惨绿。

“你怎么了?”薛宓连忙奔过去扶着她,惊慌道。

“没什么……”殷梓怡抹了抹血迹,“中毒罢了。”

“中毒?你怎么会中毒呢?明明……”说着,薛宓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睛立刻瞪大,转头看向另一旁立着的凤晋瑜,愤恨道,“你好卑鄙!”

其他人的眼光也顿时全都聚集到了白衣男子的身上,赞赏有之,鄙夷有之,埋怨有之。

闻言,凤晋瑜闭了闭眼,“我只是不想让她继续错下去了,我不会……”

“你又知道什么,你明明什么都不知道!最讨人厌的就是你这种人了,道貌岸然……”说到后来薛宓的声音里竟然带了些哭腔。

“薛宓,够了!”殷梓怡制止道,抬头看向不远处的男子,笑了,“能找到毒倒我的毒药,看了你这么多年的隐忍也不仅仅只是忍耐啊!”

凤晋瑜脚下的那一团好似听懂了毒药两个字,连忙抬起头来,露出一张尚能看的出原先邪魅轮廓的脸来,看他的架势好像是想往这边奔来。

“停下!”殷梓怡眼神凶狠,“千万不要过来,否则我就算不被毒死,也会被你恶心死,就待在那里,离我那么远,不要再进一步!”

闻言,那男子就立刻停了下来,看着殷梓怡眼神悲伤,但对方却完全视而不见。

“噗……”殷梓怡说完话像是动了气一般又吐出一口血来,这时的血已经大半都是惨绿色了。

“你不是紫衣仙尊吗?你不是有很多法宝灵药的吗?肯定有解毒的办法的,而且我这边也有很多仙草……”说着薛宓从空间中取出一大堆药草,试图往殷梓怡嘴里塞,但都被对方拒绝了,并且薛宓还察觉对方的神魂竟然也在慢慢地衰弱下去,这到底是什么毒……

“真好……”殷梓怡声音有些虚弱道。

“……什么?”薛宓已经哭出来了。

“这个时候还能遇到你真好,死在了家乡人的身边真好……一直以来我一个人实在是太寂寞了,真的……我将自己困在了这个地方,出不得进不得,其实这样对我来说才是最好的结局,我想了很久的结局……只是我的心里一直有个遗憾,我的爸妈,向东的爸妈,他们年纪慢慢的大了,我们两人都不在身边,他们以后要怎么办……”说到这女子的眼泪慢慢地落了下来,声音更加虚弱了,握着薛宓的手也慢慢地松了起来。

凤晋瑜与那脏兮兮的人看着,眼里都满是怜惜与悲伤。

“你……不要担心,那边有养老院,我以前见过,吃的睡的都挺不错,不会有事的!现在最重要的是,先赶紧帮你把毒解掉,听说帝级修为的人是可以穿越时空的,你再努力一把,就可以亲自回去看他们了是不是……”薛宓说着说着,发现女子的手臂渐渐无力地垂了下去。

“不要……”女子闭上眼,两行眼泪就那样无声无息地落了下来。

“啊!啊!”只见那灰扑扑的一团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抱着头整个人飞速地跑了出去,没一会就不见了踪影,而凤晋瑜则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双手深深地陷进地面里,鲜血淋漓,眼泪也一滴一滴地流了下来。

“小怡……”

“啪!”一块玉镜突然摔在了他的眼前,凤晋瑜抬起头看见薛宓面无表情地说道,“看看,你也该了解了解了,呵呵……虽说你也没有做错……”只是却不想你好过!

就在这时,远方的天空突然降下一个巨大的金黄的光柱,整个上界的人都看到了。

“怎么回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光柱之上。

“咦,柱子里面好像有人……”众人惊呼道。

沐红莲眯起双眼,注视着那道光柱,随即像是发现了什么一般,眼里迸发出巨大的惊喜,“……钰寒,是钰寒……他成功了!”

闻言,薛宓几人抬起头看去,难道君钰寒仅仅用了四年的时间就突破了帝级的修为,不,不对,薛宓在心里暗暗地摇了摇头,自己在那三千世界中带过,外面是过去了四年,里面却不知道过了几千几万年。

“不对……”沐红莲注视着那渐渐消散的光柱,脸上带了深深的疑惑,“修为达至帝级就是现在这样的情形吗?怎么看他那样子好像要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一般……”

听到男子的这句话,薛宓浑身一个激灵,抱着殷梓怡的手蓦地收紧,消失?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去了那边……

众人看着那慢慢消散不见的金黄光柱和随之一起消失的里面的人影,脸上都带了深深的向往和些微的疑问,难道这就是帝级修为的人?难道修为到达那个境界人会从上界消失,去往另一个世界,而在上界之上还有一个世界?

但这些答案现在注定没有任何人可以回答,只能在历史长河中成为永久之谜,等待一波又一波后人去猜想解疑。

五年后。

一对身穿素色衣裳的男女缓缓地朝着一座高耸的山上徒步走去,女子怀中抱着一大堆纯白的花朵,花瓣鲜艳欲滴。

等到了山顶,两人一抬头就看见一个种满了各色鲜花的坟冢,前面立着一块碑,上面刻了六个大字,靳门严氏之墓。

薛宓蹲□静静地看了会墓碑,将花轻轻放下,还记得当初她为殷梓怡立碑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问过她,为什么会刻这几个字?每一次她都只是一笑而过,没有过多解释。

怎么说呢?那段感情与回忆是那两个逝去的人最宝贵的东西了,甚至在记录殷梓怡前世今生的轮回镜上也没有记载,只有她出车祸前一小段日子的记录罢了,对于他们二人的感情连一个片段也没有,薛宓想着或许那个女子根本就不想无关紧要的人知道吧,现在这样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回去了……”又待了会,薛宓回头对着站在她身后的戚无殇笑了笑,其实自己真的很幸运不是吗,因为始终都有这样一个人站在自己身后。

“不去看看?”戚无殇指了指立在坟冢一侧的木屋。

“不了,没什么可说的,我们回去吧!”薛宓回道。

她知道那个木屋里住的是凤晋瑜,当年他看过自己丢给他的轮回镜之后竟然一夜之间白了头,其实他也是爱的吧,之前的事她并不清楚,为什么姐姐会是他的女儿,而又为什么他会爱上殷梓怡,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曾问过他,为什么不反抗?除了那明面上的责任,还有一部分就是爱吧,一边在自责,一边却又在爱恋,最后仍然选择了那样的做法。

有的时候抉择就是这样,或合情,或合理,甚至有些有的既合情又合理,只是不合心罢了。

而在薛宓二人走后不久,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便拎着个酒坛子从另一条山路上走了上来,整个人摇摇晃晃,一直晃到坟冢的一侧才轰然倒下,表情似怀念似哀怨,最终都化作了深切的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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