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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若薇-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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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确实无风,确实不适合放火劫营,但成千上万的天灯里上毕竟载了油、磷等易燃物,还载了一硫二硝三木炭的黑火药,要放一把火也不是不可能的。宋军十五万将士的大营大得很,不管他们放不放箭,天灯里的东西都注定要落到他们头上的,也许是前营也许是中军,也许是后备。正是因为微风,若是他们不管,没准儿还能烧了他们的囤粮。

“今夜够他们瞧的!”刘乙父子、几位偏将和周维都站在城楼上看着对面,看着无数天灯被射下来壮观场面,这是他们反复试验过的,只要天灯倾斜太大,内中的火药捻就会被点燃,落地不久之后就会爆炸,成为火引子。他们还在火药里掺了一些毒药,高温燃烧会发出毒气,就是最简朴的化学武器。

“若不是怕油、磷不够用,我们真应该多放点带毒药的火药引子过去,杀他个片甲不留。”看到远处的火光冲天,一位偏将还有点不满足。他们放去的天灯里,油、磷与火药的比例几乎是五比一,多投助燃物弥补了今夜微风的缺陷。但火药的数量一少,能发散毒气的毒药固然也就少了,杀伤力自然也就有限,大约只能致伤,不能致死。

周维忍不住看了一眼那位不甘心的偏将,扭过去头。

刘兴邦看到了周维的神情,大约知道这文弱书生心里又动了什么妇人之仁的念头了,不着痕迹地开口:“是啊,如果有两全其美的法子就好了。立毙数千敌军,总比他们养好了伤,缓过劲儿杀回来强。”

周维头也没转地忽然开口:“对方每伤十人,便要增派一名健康的人手前去照顾。如果战场毙敌十人,你仅仅是少了十名对手,而致伤十人,少的就是十一名对手。将军不是刽子手,战争的目的也不在杀人,而是取胜!”周维平静地看着城楼里对他露出惊异神态的大小诸将,淡淡点头,转身离开。

***小剧场***

周维:今天师傅再教你一样秘密武器——孔明灯!

刘乙:真的?啥东西?

……

刘乙:哦,原来是天灯啊!你小时候没玩过?放心,放心,我不会跟外人说的,也不会嘲笑你少见多怪……

周维:我恨穿越。

撤兵

——烈士不朽,英魂不散

其实这场攻击的伤亡有限,不过放天灯这个缺德招数却让宋志头疼不已。随后的数天之内,中山的这种袭扰一直没断,不仅严重破坏了他们的军帐等一些必要物资,也有相当的军士呛咳不停,昏厥呕吐(奇*书*网。整*理*提*供)。宋志知道是那个人出手了,可自己竟然想不出破敌之策。比起任其飘散,引起火光处处,惊扰不休,拦腰射下是把受影响的范围缩至最小的一种方法,不过夜夜如此,不得休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啊。

而宋军工匠根据一些没有点燃的哑炮,还有燃尽后缓缓下落的天灯仔细研究后,回报——因为天灯的设计特点,落地后祸事基本已经酿成,他们无能为力。宋志最后不得不下令大营后撤五里,彻底离开天灯的飘移范围。

这样一来,宋兵每日换兵轮防的攻城中就会有间有歇,不像以前离得近天天流水似的不叫人喘歇。不被宋兵压着门口打,无论是心理还是实质上,中山的将士都从里到外松了口气。而周维要求的那两千炮灰兵经过半个月的日夜操练,也整装待发。

“刘乙,看清楚,这叫涅磐阵。”

涅磐阵,是周维在与周莫的学习中的探讨收获来的,取的就是杀身成仁的壮烈。两千人持盾持矛形成了两个巨大的圆环,像两个咬合的齿轮略呈一百二十度斜角把翼两侧,在不断的移动中,像一个巨大的环形锯,收割人命,严严实实地挡住敌人攻进城墙下的打算。大批工兵奔出城去,在涅磐阵的移动掩护下,重新设陷布防。

城楼上的旗兵挥着旗语指挥,下面的“环形锯”威力无比地高速转动着,像绞肉机,攻击着四下散乱的宋兵,他们根本无法与这样巨大的阵法抗衡,简直就是擦到即死、磕着即亡。一时间,宋兵无法近身,纷纷却步。

“好霸气的阵法!”

“怪不得叫涅磐阵,好名字,涅磐而永生。”

众将中有人发出感慨,有人的视线往周维和刘乙身上瞄。单单就这几天下来,关于刘乙小将军的赫赫威名,似乎有经验老道的人窥到了一丝真相,看向周维的眼光也越发怀疑。

刘兴邦也在心里暗自嘀咕,周维明明跟自己说这两千兵士将有去无回,可看现在这种程度,似乎是宋军有去无回的可能多一些吧。

“落英缤纷”工艺复杂,而工兵的速度有限,不过在宋军不敢上前的拖延下,眼见着诌蹄、鹿角木立起来了。第一道防线的几个主要地点也在着手弄,他们一共要弄五道,周维抬头看了看天色,希望时间赶得及。

“冲,不许撤回来,不许撤回来,擅自撤退者,斩!孟校尉,你率骑兵营过去……”今天宋军负责进攻的是副统帅程将军,他大声呼喝着手下冲锋陷阵,机弩营不行换步兵营,步兵营不行换骑兵营。他就不信了,他手下两万人马拿不下那两个“圈”!

“将军,不行啊!”骑兵营的校尉大战了几十个回合之后,也是满身血污狼狈地撤回来,身后已经没有几个骑兵了。“他们有盾牌底下有绞马刀!”他们的马还没冲上去,马腿就先被绞断了,简直是白白送死。

箭弩无用,对方的盾牌拼接在一起,就像个巨大的铁饼根本攻不进去;战车也没用,每每冲进那块“铁饼”里,就被“铁饼”分而吞噬,再无生机;用长矛,对方就是铁板一块,用短兵,对方的长兵器从盾牌下伸出,收割人命就像收割稻草……

程将军督战的时候派出的种种攻击都没用,到目前为止,他已经折了起码上千人了,其中还有几百精骑,可谓损失巨大。他知道对方似乎在布防什么,他的这点损失是小,万一让对方再成功地布防了什么工事,那就意味着日后折损的人马更多了。 他脸色青了又紫,紫了又青,最后实在没办法,不得不咬牙:“去,去请主帅大人过来!”

当主帅宋志赶到的时候,这边中山的工兵已经完成了三道半防线,眼睛能看到的鹿角木已经竖了一大片,眼睛看不见的铁蒺藜、地涩也不知道有多少。宋志一看到这个庞大又凶猛的阵式,他就知道那个人终于出手了。在这两个巨大的、锋利无比又无懈可击的圆形盾牌阵中,宋兵就像无力的蝼蚁,被疯狂地卷入,湮灭。哀嚎、尘土笼罩着那一方兵马,空气中飘着血与铁的腥气,让人战栗、丧胆,宋志的神色不变,他伸手叫来传令兵。

就在城楼里观战的几位将军窃窃私语,对宋志的进攻办法还在猜疑揣度的时候,周维看到他们的骑兵拖来了儿臂粗细的长达数十丈的铁链,周维闭上了眼睛,那两千人已经注定,有去无回。

做过饭的人都知道,皮蛋是一种很难切的东西,因为它总是粘着刀,一刀下去,让你找不到着力点,切不成形也割不彻底。即使最终你发狠都能弄碎了,刀刃、菜板和手上也粘得到处都是,难以收拾,所以切割着种东西最好的方法就是用线勒——破涅磐阵的道理就跟切皮蛋一样。

宋志将军果然不俗,初上战场,一眼就看出了涅磐阵的破点。他选择用骑兵拉着铁索围着涅磐阵缠绕、收拢,铁索就像切皮蛋的那根线,周维只看到他派人去拿铁索,就知道涅磐阵的大势已去,宋志将军果然名不虚传。

涅磐,不是什么凤凰涅磐。

涅磐,梵语,意为无生。

四道防线已筑,工兵且铺且退,就是没有涅磐阵的保护,对方的步兵骑兵也已经不敢靠近,靠近的人,成为了“落英缤纷”的第一批实验品。到了最后的第五道防线,只要己方城墙上有人箭矢保护,工兵们的伤亡就不会很大,可以算是全身而退,可是被留在防御线外的那两千人……

周维看着他们被宋国的骑兵肆意切割,就像一开始被他们切割的宋兵一样……

茫茫瀚海,亲亲我土。

滚滚尘埃,悠悠我家!

朗朗乾坤,男儿热血,

浩浩苍穹,佑我家乡!

……

不知道是谁开始在这场屠杀中唱起了歌,歌声豪壮又悲悯,一遍遍在金色的夕阳中回荡……

茫茫瀚海,亲亲我土。

滚滚尘埃,悠悠我家!

朗朗乾坤,男儿热血,

浩浩苍穹,佑我家乡!

茫茫瀚海,亲亲我土。

滚滚尘埃,悠悠我家!

朗朗乾坤,男儿热血,

浩浩苍穹,佑我中山!

……

歌声就像冬日傍晚的阳光,一点点变弱,一点点变暗,可在阳光依然尚存的时候,声音却已经彻底消亡了。

那两千将士永远留在了城下,周维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眼泪往下流。

师父,这就是你留给中山人的护城天险么?

这就是中山屹立不倒的原因么?

宋志摘下头盔,为敬重这群生不畏死的好汉。他看向遥遥的城楼,在一群冷硬铁甲中,他看到一个身穿儒衫风华俊秀的少年和隐约的,他脸上在阳光反射下映出的水光。今天,他毁了这个巨大的轮盘阵,他胜了,可宋志知道,实际上自己是败了,败在了对方再次建立的防御阵地上。也许,这场战争中他唯一的收获,就是遇到了一位值得他注意的对手。

周维也在看宋志将军,看他银亮的盔甲,修长的身姿,看他第一次摘下头盔,露出一张端正刚毅、成熟坚定,并已饱经风霜的脸。

经过了这次交手之后,明显的,宋军的攻势慢下来了,中山这方的将士们老大地松了一口气,大家都是觉得那个无处不在又不可琢磨的“落英缤纷”起了莫大的作用——射出的短箭被他们淬了蛇毒。如果不想死的话,就要立刻截肢,手伤砍手,脚伤砍脚,这对宋兵的心理震慑非常大——虽然能保得命在,但真的是个很残忍的办法,而想出这个主意的人,似乎只因为领悟到了那日周维说的句“伤比杀更能绊住敌人”的效果。

但周维对于宋军的攻势还另有看法,宋志将军不是庸才,己方的意图已经在这次布防中暴露无遗——他们所做的一切不像“战”而像“拖”,而宋志一定明白他们的大军是不能拖的。他现在,大概已经在怀疑了,像他这种大将,明白什么叫轻重缓急,明白什么叫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也许,撤兵就在眼前。

有了这种估算后,周维选择一直呆在自己的军帐里,他觉得这场杀戮已经让他的体力和心力都严重透支,他不想再管外面的事,也不想外面的血腥味飘到自己的帐前。反正现在他也帮不上什么忙,不如看看书、作作画,或许有空的时候,他还能来个香薰浴——临出征前,严暄买了一小瓶很贵很稀少的茉莉精油送给他,附赠了一句“死臭美的花孔雀”做评语,真是别扭的小孩。

“哇……好香啊!好像大姑娘家的闺房!”通过通传,刘乙掀帘子一进来就大嗓门嚷嚷。

“你进过大姑娘的闺房啊?”周维就着火炉专心晾头发,没搭理刘乙。

刘乙看了周维一眼,在火光的映衬下,周维披散着长发,那头发,那脸,那手……刘乙觉得自己的心忽然跳乱了一拍,急忙把脸转过去,口气有点凶:“喂,你就不问我来干什么?”

“你可以不说啊!”

“你……”刘乙深吸一口气,放弃与周维争执,反正自己每次都是输,“告诉你啊……宋军,撤、兵、了!”刘乙爆大新闻一样故弄玄虚地拉长音,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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