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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男祸--太女请上榻-第299章

小说: 男祸--太女请上榻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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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来了!轩辕梦握紧手里的剑,哪怕全身都似置于火海中焚烧般疼痛难抑,也绝不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近了,利刃离殷俐珠的心口,已不足三寸距离。

眼看长剑即将穿透面前的身体,剑势却蓦地一顿,空气像是突然间变得粘稠起来,有什么东西,将带着凌厉内劲的剑尖包裹拉扯,她竟再也向前推动不了分毫!

“嗤”的一声,很轻微的声响,若不用心去听根本听不见,可她不但听见了,而且还感觉到了。

一道气刃,如一柄出鞘的利剑,从她的胸膛中直直穿了过去,伴随着轻微的“噗嗤”声,她亦听见了筋骨碎裂的声音。

身子软倒于地前,再一次落入一具温暖的胸膛。

从来不知道,他这个人一向冷冰冰,就像个由冰雪雕刻成的冰雕,可就是这样一个似乎连心都是冰冷的男人,他的胸怀,却这样暖融如火。

失败了。

她竟然再次……失败了。

邵煜霆将她甩到身后,企图如之前在武林大会上那样,用身体为她筑起一道生的围墙。

可这一回,别说她不肯,殷俐珠也不肯。

她一把推开他,同时,殷俐珠已如鬼魅般,闪电掠至她的身后,另一波疼痛瞬间自脊背蔓延至全身,反正躲也是死,不躲也是死,大不了拼一把。

在自背后重创了她之后,殷俐珠必然会紧跟着给她致命一击。

她等着,就是这一下!

耳边响起簌簌的风声,似利刃割裂空气,带动鼓噪的嗡鸣。

她知道这不是风声,而是无数道可怕的气刃。

伏身,低头,运气,挥剑,拼着一死的决心,用尽全身的力量,向发出气刃的方向击去——

急促的脚步声和衣袂的破空声同时响起,两蓬鲜血洒落。

一蓬是她自己的,一蓬是殷俐珠的。

只可惜,她伤在心口处,殷俐珠却只伤在手臂上。

手中长剑无力垂落,她已经没有丝毫力气了,如果殷俐珠再发动一次奇袭,那她就唯有等死这一条路可以选择了。

就在殷俐珠为她耍诈而恼羞成怒时,她感觉自己身体猛地一轻,接着身边景色飞速倒退,远处那抹阴厉如鬼的人影也离自己越来越远。

耳边交织着风声,脚步声,心跳声,急促的呼吸声……

她感觉到抱着自己的那双臂膀,似乎在剧烈颤抖。

邵煜霆从来都是一个情绪不外露的人,此刻,他竟然会怕成这样!不知他在怕什么,死亡的脚步正一点点朝她靠近,自己都不怕,他有什么好怕的?

不知他跑了多久,也不知跑了多远,直至他认为安全时,才停下脚步。

天色渐渐灰暗,没想到他这一跑,就跑了好几个时辰,月亮就隐约可见其轮廓。

她虽然浑身无力,但还没到奄奄一息的地步。

他喘着粗气,手臂颤抖着,一点点越发将她抱紧。

她刚想安慰两句,说他们暂时安全了,就听他俯身在她耳边颤声说:“还好,还好你还活着。”

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他,彷徨、无措,自他身上散发出的浓浓恐惧,将她牢牢包裹。

他的脸颊与她的额头紧紧相贴,潮湿而冰冷。她抬目,看到他铁青的脸容和苍白的唇色,还有漆黑眼底荡漾的轻柔涟漪,仿若四月里融化的冰川,汇聚成清澈的温软小溪。

她一时有些心慌,想推开他的手从他怀里下来,他却低声轻喝:“别动,你身上有伤。”

她不敢再动,身体僵得像是一只上紧的发条。

他抬目看到不远处的半山腰上,有一个天然山洞,于是抱着他,攀上山岩。

山洞很深,空气相比外面略显潮湿。

他将她放在一块半人高的大石头上,手指一点点拭过她脸上的血迹,这样细致而认真的表情,就如照顾小丫头时一样,甚至……更温柔,更怜惜。

她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心跳也开始加快,他这一系列反常举动,令人止不住得浮想联翩。

这样的小心翼翼与爱怜心疼,只有面对自己心爱的人时才会有。

他对她,究竟抱着怎样的感情呢?

她定定看着他,终是忍不住问:“邵煜霆,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拼了性命也要救我,是不是因为你喜欢上我了?”

每一次她的试探,都以他的冷淡宣告结束,她以为,这一次,他必然会说同样的话,做同样冷漠的否定。

可这一回,他却什么都没说,只倾过身,用一个带着深深眷恋的拥抱来作为回答。

已经做好嘲笑准备的她,却蓦地怔住。

他的身体还在颤抖,那份莫名的惶恐从未停止。

他抱着他,冰凉的长发落入她的脖颈中,可她却觉得浑身滚烫,有什么难以克制的感情从心底直窜而上。

“我很害怕。”固执的男子,第一次这般毫无顾忌地表达着自己心里的恐惧。

她抬了抬手,犹豫着,轻轻环住他,像是安慰小丫头那样柔声哄着:“不用怕,还没有走到绝境,一切都有希望。”

他更加环紧了手臂,他的呼吸近在耳边,焦急而紊乱:“你一定不会死的,对不对?”

原来,他所说的害怕,是怕自己会死吗?她叹息一声,“邵煜霆,事到如今我也不想瞒你,此时的殷俐珠,对我来说根本就是一个无法战胜的强大存在,如果我说我一定不会死,那便是在自欺欺人,但只要有一丝希望,我就绝不会放弃。”

“那好。”他忽然放开她,近距离牢牢迫视她的眼:“我去将她引开,你趁机逃走。”

她一把抓住他:“不可以!”

“你放心,她不会杀我。”他的笑如夜晚最后一丝残弱的月光,泛着惨白的意味。

她死死攥着他的袖口,毫无理由地固执,只怕这一松手,她会后悔一生:“不要走,不要再练什么禁功,那会要你的命!”

“能以我一命,还你一命,值了。”他伸手去掰她攥住自己衣袖的手。

她双目圆瞪,这人根本一点都不顾别人的感受,自己说值了就认为值了,他有问过她吗?不由恼怒道:“什么叫以你一命还我一命?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感激你吗?不要自以为是,说不定你死了,我高兴还来不及,根本就不会记得你的好!”

他无谓轻笑,“我不在乎。”他很少笑,就算笑,眼底也是冰凉一片,但是现在,他甚至连眼中都是愉悦而幸福的笑。

“你不在乎,我在乎!”

他微微一怔,眼底似爆裂出一蓬五彩的焰火,却很快垂下眼,如常道:“我只是为了自己想守护的人而战,没有什么好遗憾的。”

“邵煜霆,你喜欢我吗?”她不合时宜地,再次提出这个问题。望着他刚毅的侧颜,泪意上涌。

他像是有些迷茫,刚毅的轮廓因陷入某种心事中,而渐渐变得柔软。

在她以为他不会回答时,却听到一个坚定无比的声音,“这世上,能取代你的东西,在我心里是不存在的。”

这轻柔浅淡的声音,似梵音,似仙乐,似缭缭云雾中一抹明亮的烛火。

她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不恨我了?”她像个孩子那样,眼泪流得一塌糊涂。

她总是看着他痛,看着他将所有悲伤埋在心底,哪怕难过得不得了,也绝不让任何人知道。她替他疼,可他自己却根本不懂疼为何物。

而现在,他终于不再隐瞒自己的喜怒哀乐,像个活生生的人了。

他伸出手,为她一点点擦拭脸上的泪水,半晌后,发现不但没擦拭干净,反而越擦越多,无奈一叹:“怎么跟女儿一样爱哭,我实在拿你没辙。”

她抓住他的手,想说什么,嗫嚅了几下唇,却什么都没说出来。他也不急,就这么看着她,等待回答她提出的任何问题。

想了想,她什么都没问:“既然已经说出这样的话,那就永远都不许后悔。”

他眸色深深,如沉淀了夜的寂静,“我说过,上穷碧落下黄泉,我永远奉陪。”

恍惚中,有清脆干练的声音传来。

——我奉陪!

就这三个字,再简单不过,甚至无法在人的心中留下半点印象。可从头至尾,他所作的事所说的话,无一脱离这三个字。

她总觉得他是个可有可无的人,知道此时方才明白,他一直都在自己身边,只不过,她的眼里,从未有他。

只是,她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这样一个冷面冷心的男人,怎么会爱上自己?爱上一个……害他差点永失自由的恶魔。

似是看出她心里的疑惑,他略带剥茧的手指,轻轻试过她的眼角,脸上绽出此生唯一真心快活的笑容,“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爱,我只知道,我很心疼你。”

心疼?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她哪里值得心疼?

看到她不解加震惊的表情,他眼底的那抹怜惜竟越发重了,“我时常能从你看似镌狂傲慢的眼中,看到一抹深深的寂寞和惨痛,我不知道你具体经历了什么,也不知道你的身上究竟背负了多少责任,我只是觉得,你不快乐,那些爱恨纠葛,让你连笑都不敢用力笑,哭也不敢哭出声,你的年纪那么小,那双眼睛却像是早已苍老,你原本不该是这样的,这个天下,也不该由你来拯救,我只想你做个不谙世事的蠢女人,永远站在我的身后,让我用我的羽翼来保护你,就像……我们曾经在宛东时那样。”

她呆呆看着他,心底某处沉静的湖面开始疯狂摇曳。

山洞内很安静,她可以听见水滴的声音,风吹沙砾的声音,飞鸟煽动翅膀的声音……还有,心底花开的声音。

他和她很像,都是不肯轻易将软弱与悲伤示于人前的人。

在她心疼他的痛而不哀时,他也在心疼她的哀而不鸣。

他对她最初的感情,并非是爱,而是深深的憎恨。无意中有一次,他看到她独自一人,抱着双膝蹲在繁花似锦的花园里,望着一株盛开的牡丹自言自语时,那份无以言明的心疼,便如野草般开始在心底疯长。

爱上一个人,有时候并不需要理由,他爱上她,便源于这跨越沧海万劫的一眼。

没有激情,也没有惊艳,他爱得莫名,却爱得深刻。

她说,我命由我不由天,可那样傲视一切的骄狂下,那双眼,却蕴藏着无止无尽的孤凉与自哀。

他是那样恨她,恨不得亲手杀了她,可就因为那无意中的一瞥,让那份原本不该寻在的深情,在心里牢牢扎了根。

或许这就是命运,她是自己注定要爱上的那个人。

因为注定,所以才会有宛东的偶然相逢,才会有后来的种种爱恨纠葛。

还记得当看到她衣衫褴褛,狼狈不堪地被人满大街追着毒打时,那种快要心碎的裂痛。他不知道她有没有哭过,或许没有,或许哭了也没有让任何人看见。但面对他时,那种隐忍的坚强与固执,让他又恨又疼。他用最残酷的方式折磨她,用最不齿的手段羞辱她,他只想让她哭出来,像个正常人一样,懂得什么叫做喜怒哀痛。

命运真的很奇妙,他自小就希望有个人,能够真正了解他的寂寞与悲伤,可随着年岁渐长,这份希望被爱护的心愿,就变成了我要爱护那个人,那个让我感到心疼,也同时让我感到温暖的人。

“煜……霆……”她探出手,似要抚上他虽冷峻,却隐含了烈火灼灼的面容,手刚探出,就被他牢牢攥住,未及反应,一抹阴影压下,唇上顿时传来轻微的刺痛。

不似那夜在农户家中的轻吻,这一吻,似要毁灭了天地,烧干了海水,那样狂烈炙热,凶猛如潮,她如一叶漂流于大海上的扁舟,无助地随着海浪摇摆飘摇,跟随他的激情沉沦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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