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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莫言赏欢-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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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一次,仲叙不再是一走了之,他向亲戚朋友们道了别,并承诺不久之後会再次回来探望他们,他唯一没有告别的人,也就是李莫言而已。
  
  这一次,仲叙不再是怀著心痛、怀著逃避的初衷离去的,他觉得这已经是很大的一个进步了,至於对李莫言,他也已经从真正意义上,做到释怀了,他感激对方对他的爱意,感激对方对他家人的付出,但是只是释怀、只是感激而已,并不是爱。
  
  或许故事到了这里,已经可以结束了。




(10鲜币)莫言赏欢(恶魔年下攻vs悲剧大叔受)68

  但故事却没有到此结束,因为爱情毕竟不是委曲求全。
  
  仲叙已经在机场候机了,继而接到仲圣楠的电话,对方的声音充满惊恐:“不好了,李莫言跟严臻明打起来了。”
  
  “什麽?!”想必是事情太过意外,仲叙第一下没有听清,於是又确认了一遍。
  
  仲圣楠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正在赶过去的路上,听说是在一家西餐厅,两人遇见上了,互相不知道说了些什麽话,接著就打起来了,你快去看看吧,否则他会被他打死的,那个严臻明可什麽事都做得出来!”
  
  仲叙头都黑了,心想,李莫言这小子真是能惹事,严臻明这种角色岂是他能惹的!
  
  仲叙说:“你找找米时看看,只有他能劝住严臻明。”
  
  “我试著联系了,但是联系不到,只有你能救他了,我求你了,他做这些可都是为了你!”
  
  为了我?仲叙哭笑不得,马上就要登机了,这会赶回去肯定是来不及的,而且李莫言并不是他的责任,就算他视而不见,这事也无可厚非。这小子做事一向猖狂,也许这次便是个教训,叫他吃一堑长一智,从此以後可以安分一点。
  
  然而,仲叙却没办法就这麽一走了之,他不知其中的缘由,心想著,如果只是简单的口角倒还好办,但万一事关米时或是这小子犯了严臻明其他什麽忌讳,以仲叙对严臻明的了解,对方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西餐厅?那里可是刀子、叉子什麽都不缺,仲叙深知那两人都是有些冲动的人,脾气上来了什麽事都干得出来,又都绝非善类,随便他们之中谁出了一点事?结果都後患无穷!仲叙做不到坐视这种事情的发生!
  
  一旁正在上网的Eric见仲叙接了一个电话,接著脸色就一直不对,亦收起了手机,关心的问道:“怎麽了,Alex,出了什麽事吗?”
  
  仲叙自觉难以启齿,但终究还是开口了,“Eric,我朋友出了点事,必需回去一趟。”
  
  对方表情艰难,苦笑了一下,“怎麽,你後悔了?”
  
  “当然不是!”仲叙回答道,“我没有後悔,我只是要迟点才能过去跟你会合。”
  
  对方神情苦涩,语气哀怨,“跟那个男孩有关系是不是?那个小羊羔?”
  
  仲叙知道对方指的就是李莫言,但他却没办法以实情相告,他拍了拍对方的肩,做抚慰安慰状,一边又细声劝慰:“别多想,迟些我会去法国跟你会合,等著我。”
  
  
  
  
  
  仲圣楠从半道接了仲叙,两人一起赶到出事的餐厅,念及严臻明的身份,店家并没有胡乱报警,而是做了暂停营业的处理,大门也都关上了,仲叙上前说明了身份,这才得以进入。
  
  走进去一看,现场的破坏程度比他想象的要好上很多,他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他跟仲圣楠互看了一眼,决定由仲圣楠去做现场的善後,他去找当事人询问缘由。
  
  仲叙进了里面休息室,却只看见严臻明,对方正坐在沙发上,顾自喝著酒,嘴角残留著一丝血迹,像是破了皮,伤口碰到烈酒,疼得他龇牙咧嘴。
  
  严臻明看见仲叙,似是吃了一惊,“你怎麽来了,你不是回法国了吗?”
  
  仲叙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骂:“你还来问我?到底怎麽回事?”
  
  严臻明仍在气头上,指著自己脸上的伤,大声骂道:“又不是我的错,是他惹我的,你看见没,我脸都破了,我活这麽大,还没人敢打我的脸!”说罢踢了一脚面前的茶几,茶几上的杯子也被震倒了。
  
  对方这样暴躁,一副心有不甘的样子,想是李莫言还好好的活著在,仲叙也算放了心。
  
  两个这麽大的人了,居然还能打起架来,仲叙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接著又问:“他人呢?”
  
  “我怎麽知道,估计早逃跑了!”严臻明愤愤著道,继而又像个孩子似的,倒抓住机会数落起仲叙来,“我就在你面前,你怎麽倒还关心起他来了,我才是你认识多年的好友好不好!”
  
  仲叙轻笑了一声,懒得理会对方的无理取闹。
  
  严臻明看了仲叙一眼,陡然神色沈静下来,隔了一会才悠然问了句:“仲叙,你实话告诉我,你跟这小家夥到底是什麽关系?”
  
  仲叙愣了愣,随即恢复常色,勉强笑了笑,反问对方:“你想说什麽?”
  
  严臻明顾自摇了摇头,不知道不相信还是失望,“你跟他的关系没有那麽简单是不是?你实话告诉我,当初在荣盛,他跟仲圣楠除了骗你、戏耍你之外,还做了什麽?”
  
  
  
  
  
  当初在荣盛到底都发生了些什麽?这个问题对仲叙来说实在有些残忍,当初他宁愿远走他乡,也不宁愿严臻明继续追查下去,不就是为了这些事麽!
  
  仲叙转了个身,在严臻明一旁的沙发上坐下,“臻明,不管发生了什麽事,都已经过去了,不是吗?”
  
  仲叙说这话,已经有了明显抵触的意思,严臻明叹了口气,亦放缓了语气,“我不是要追究的意思,那个时候你走得那样决绝,无非是已经厌倦了这里的人和事,我不想与你为难,所以也就放弃了追查,就连仲圣楠,他做了这样大逆不道的事,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都放过他了。你这次回来,我很开心,而且我看得出来,你对过去的事已经放下包袱,如此我也就放心了。我支持你拥有自己的生活,我尊重你的选择,你想回法国,想跟那个不中不洋的叫什麽Eric的在一起,我都没有意见。但是刚刚那个男孩子对我说的话,我很不开心,仲叙,我希望听你亲口告诉我。”
  
  仲叙很想问,他都告诉你什麽了?但是对方的眼神,对方对他的期望,实在容不下他再多一句反问。仲叙叹了口气,心中百般无奈,他心知肚明,那些难以启齿的往事,终究是藏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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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仲叙不得不把当年的事情大致向严臻明诉说了一遍,他确实已经放下了,回忆起来的时候显得异常平静,不过当初他也不曾多麽歇斯底里就是了。仲叙这人虽看起来花心,情感上表现得肤浅,其实越是深厚的感情他越表现得压抑,当初他那麽痴迷严臻明,也一次没有说出来过,想来他就算是真的恨李莫言或是仲圣楠,别人也不一定能看得出来。
  
  倒是严臻明听後怒不可赦,大骂道:“他们竟然连这麽混蛋的事情都做得出来,仲圣楠那小子竟然也有份?”
  
  对方这麽大的反应,搞得仲叙有些难堪,对方反应越大,不就显得他当初越愚蠢麽!
  
  仲叙幽幽问了一句:“你不是已经知道了麽?所以才打了他?”他念及两人多年的情义,这麽难以启齿的事都说出来了,他哪里料到严臻明竟然会摆了他一道。
  
  严臻明有些不好意思,别过脸去,“他跑来跟我说,在荣盛的时候,仲圣楠做的那些事,他也有份,而且他比仲圣楠还要过分,我那会光处置了仲圣楠,没有处置他,已经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他说他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哪里知道会是这样的事,我心想著,他们那时还是些孩子,顶多也就是烧了你的办公室,砸了你的车,哪里,哪里会往这些事情上面想……”接著又补充了一句:“而且我都说了,我没打他,是他先惹的我!我已经多少年不跟人动手了,但他迎面给了我一拳,我能不还手嘛!”
  
  仲叙脸色讪讪的,心想著,自己还能再难堪一点吗?
  
  严臻明也意识到气氛不怎麽愉快,但是却难以抑制心中的怒气和不满,愤愤的道:“这麽大的事,你怎麽就不跟我说一声呢?就这麽轻易放过那两个小子了?”
  
  仲叙心里好笑,这种话,又要怎麽说呢?这不是逼著他再死一次麽!继而还想问对方一句:就算告诉你了,你又能怎麽样,真把他们都解决了不成?还是要弄得他们家破人亡?气是出了,但是又能挽回什麽不成?他们认错伏小了,我的尊严就能回来了?这样大动干戈的去对付一个人,对你又有什麽好处?你做生意做得这个程度,如今有权有势,难道就是为了随心所欲的排除异己不成?
  
  
  
  
  仲叙没有问出来,是因他知道严臻明一向站在他这边,舍不得他受了委屈,所以才会气成这副模样,换成是对方遭遇了这种事,就算对方已经决定不再追究,他同样也会气不能平。当然,严臻明不似他这般窝囊就是了。
  
  仲叙语带辛酸,他说:“臻明,你护了这麽多年,已经够了,今後的路,让我自己去走吧。我已经四十岁的人了,不要让我觉得我连这点小事都不能自己做主,自己解决。”
  
  仲叙何尝不知道,这麽多年,严臻明一直护著他,一方面是出於兄弟义气,另一方面不外乎就是出於内疚罢了,他知道他喜欢他,却又不能接受他,於是就想方设法以其他的方式去做弥补,以减少自己的负罪感。
  
  如果是出於兄弟义气,做不到这样细致,连感情的事也要插手,甚至在他流落法国的这五年里,帮著他截断国内与他的一切联系。是的,这绝不是出於简单的兄弟义气,那麽只能是出於内疚了。
  
  殊不知,他这样做不但没有帮到仲叙,反而害了他。从前,仲叙便是一直沈迷於他的特殊关照不能自拔,只觉得两人的情义虽不是“夫妻情义”,却也超越了世俗的普通之情,如此已经是很难得了,所以他能够一直心安理得的以严臻明为中心去生活。
  
  他这样事事以严臻明为中心,总觉得对象不是严臻明,他的感情生涯已经注定了不能圆满,以至於面对每段感情时,都是抱著委曲求全、得过且过的态度,试问这样又如何能找到真正适合他的人?
  
  严臻明没料到仲叙会这麽说,面上有些失落,心里似乎还有几分不舍,但还是说:“你是对的,我早该收手了。”
  
  仲叙苦笑,带著几分无奈,“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对方笑笑,倾身上来抱了抱仲叙,嘴里轻声念了句:“我知道。”
  
  仲叙还得去找另外的人,表示得先走一步,严臻明则推说要留下来继续喝酒,他这副样子,自然是没办法继续回去上班的,得等到下班之後直接回家,只希望那时候脸上的红肿已经退了。
  
  临走了,仲叙又返回去问了一句:“圣楠额头上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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