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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妞,爷就好这口!-第57章

小说: 妞,爷就好这口!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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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罕有地道歉了。

谁想到,这个原本应该感激涕零的时刻,她却要死不死地扔出一个轻量级炸弹,“能够看到某人的‘真面目’,受点风寒也值得!惚”

语带双关的这么一句。

“我警告你,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他咬着牙根,压低声音,“否则,所有知道此事的人都要死!包括你!听见了吗?”

她做出万分惊恐的样子,“知道知道,打死我也不会说出去的!温”

他乜斜着眼睛,“把你带回来,绝对不是积德行善,简直就是我的劫数!”

***

竺雨沐已经一个多月没有正经吃过一餐、睡过一觉了。

舒辣辣行刑的前一夜,他因为没办法救她而借酒浇愁,不想却喝醉了。

待到第二天酒醒的时候,发疯一般踉跄着准备去法场,却被柴洪告知,她已经被执行完刑罚了。

他悔得几乎想撞墙!

但也心存一丝纳罕,明明酒量不错的,怎么喝了几杯就醉得不省人事了呢!

最后,只得把酒醉归结为心情不佳。

他不知道,是竺风坦差遣安插在商号里的人往他的酒中下了一点蒙汗药,他才会那么轻易地就被放倒。

悔罢,便要冲出去搜寻她的遗体,还没出门就被柴洪拦住。

“反了是吗?竟然敢拦着我,到底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满腹的懊丧都冲柴洪发去。

“二爷,您听我说,这个尸您收不得!”柴洪毕竟是跟在他身边多年的老人儿,自然不在意他偶尔犯浑。

“为什么?活着的时候我没能得到她,难道她死了我还不能把她埋了吗?”依旧怒火冲天。

“二爷,您是京师有头有脸的人物,她可是个钦犯!您怎么能去为一个钦犯收尸下葬呢!这样吧,这些事由我来做,到时候您去她的坟前说说心里话,这也就足够了!”柴洪分析道。

竺雨沐本就因为舒辣辣的死而受了刺激,再加上酒劲药劲都还没完全散去,身体也的确是承受不了太多的疲累,就答应了柴洪的建议。

柴洪的确去乱葬岗找了舒辣辣的尸体。因为别人都不认识她,就只有他见过她,而且这事又不能太明目张胆地派很多人来找,所以,他便一个人去寻她的遗体。

只不过,终究是没有任何感情的人,哪里会如朗战那般有耐性!只找了一处,就受不了尸臭的气味,最后,随便捞了一具年龄相当样貌模糊的女子充了数。为了逼真,还不忘割了女子的头,就当做是砍头而死的。

这名无名女尸便因为舒辣辣而得到了善终,不仅没有被野兽啃食,甚至还得到了一场风光大葬。唯一遗憾的便是,她是没有名字的,用的只是人家舒辣辣的名字。

葬礼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竺雨沐就赶到了墓地。

“让我看看她的遗容……”他当即提出这样的要求。

柴洪顿时背后直冒汗,赶忙编了个借口,“此女是横死,既然已经入棺,就不可以再见天日!否则便是对死者的大不敬,而在场的人也将必遭天谴!”

只这几句话,就蒙住了竺雨沐。

他放弃了瞻仰遗容,亲手接过一只铁锨,为棺中人扬土埋棺。

葬礼结束后,他令所有人离开,一个人坐在刺骨的寒风里默默守着那个刚刚隆起的土丘。

“臭丫头,你就这样走了。你以为这就算是永远逃脱我的追逐了吗?你错了!待我苟活几十年之后,就下去寻你!到时候看你还预备往哪儿逃……”说着,一滴清泪滑落脸颊。

然后,便是低低的啜泣。

好一会,抬起头,看着墓碑上的字,——“辣儿之墓雨沐泣立”。

没有称呼,旁人根本看不出两者究竟是怎样的关系。

然而,这个墓碑却远比当年小柔的那个碑更有深意。

伸手在“辣儿”两个字上抚摸了好一会,才站起身,“我走了。终有一天我会进来跟你睡在一起,等我!”

说罢,摇晃着有些体力不支的身体离开了。

打这天开始,他就一直萎顿着。吃不想吃,睡不想睡,只是静静地坐着,回想和她一起遭遇过的事情。

他还记得看她第一眼时她那个倔强的回眸;还记得“紫竹林”里她嚣张地冲他挥拳;还记得那次就要成功的强要;还记得绑了她之后,为了脱险,她竟然假意逢迎;还记得找到“金岛”之后,她毫不畏惧地跟他对吼……

世上从未有过这样一个女人,让他牵肠挂肚、百转千回。

他拥有过无数的女人,更是从未有过这样一个能令他为之放低身价去委屈求人的女人!

他曾经无数次问自己,是不是她的逃令他追得痴迷,他甚至一度认定自己正是喜欢这种猫抓老鼠的游戏,从而才迷恋上那个擅逃的丫头。

然而,当她失踪之后,他心里的那个答案才渐渐浮出水面。

——自打第一次双眸相对,他的心就彻底烙上了她的印记。

打那之后,她便再也没有走出过他的心扉。她就盘踞在那里,哪怕她如今已经长眠地下。

那些曾经与他欢好过的女人也都曾经走进过他心,这其中就有黛月。然而,她们都只是在他寂寞难耐想享受女人**的时候才走进来,一旦他发泄过后,随着精的射*出,她们也被赶出了他的心,这些女人里也包括黛月。

可是,那个顽劣的不肯妥协的丫头竟然在他想施与恩泽的时候伤了他的身体,那是他曾经最为宝贝的地方!

从那开始,他就对女人不感兴趣了。

或者可以说,他就对女人的**不感兴趣了。

最开始,支配他的只有仇恨。一直到他再度看到她,仇恨竟然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一种隐隐的满足。

他有点感激她,伤了他的身体,让他对女人的感悟由身体上升到了真正的情感。之前的那么多年里,他一直被***牵着鼻子走,身体里、心里、脑子里全都是***,无尽的***。

伤了身体之后,他不再受***的驱使,他的身体、他的心、他的脑子都成了他自己的。他可以思考、可以想念、可以把那样一个桀骜不驯的人完全放在心里。然后,发动全身心的力量去进攻,去夺取。

可老天却立意要跟他作对!

——她就这样香消玉殒了。

如果是换做以前,他首先要遗憾的便是从此后失去了***的源泉。

然而令他自己的倍感意外的是,他没有这么想。他第一个想到的,是从此之后都看不到她的音容笑貌了。

非常简单,如此而已。

原来爱一个人可以如此简单。

真正地爱上一个人之后,不会再自私地要对方为自己做什么,不会再猥*琐地要对对方做什么,只是要她活着,只是要她好。就这么简单!

舒辣辣“死”后的这些天,竺雨沐仿佛变成了一个思想者。

他虽然身体怏怏的,一动都不想动,然后思维却是活跃的。

可越是思维活跃,他的心就越是痛苦。

因为到了最后,他才猛醒到,自己终于知道了什么是爱情!然后,就在他刚刚尝到真正的爱情滋味时,那个令他换了一种理念的人却再也活不过来了。

那句话真是应景,——痛苦,是令人成熟的一个催化剂!

他的沉沦和消极一直持续到舒辣辣“烧七七”。

那天一早,他就去了她的坟前。让人把所有的祭品都摆放好之后,便将他们都遣退了。

照旧是坐在墓碑前抚摸着“辣儿”两个字,照旧是挥泪哽咽,照旧是心里有说不出的伤痛。

“我没想到,你会变得如此颓靡!”朗战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他无心跟朗战搭话,擦干脸上的泪痕之后,开始焚烧纸钱。

朗战走到墓前,蹲坐到他身旁,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雨沐,你想不想知道辣辣的一个秘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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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子脏了怎么办

竺雨沐一听朗战要说的是舒辣辣的秘密,这才扭头看了他一眼,“什么秘密?”

“我们走吧,去茶楼谈。”朗战提议道。

竺雨沐回过头去,看着墓碑,“我还要再陪她一会。”

朗战便不再催促。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两人离开了墓地,回到街市上,去了一处茶馆惚。

“说吧,她有什么秘密?”竺雨沐喝了一口热茶,问朗战。

“严格说来,也不算是什么秘密。”朗战也喝了一口茶之后,才缓缓开口。

“那是什么?温”

“你现在的心情如此落寞,如果我不那么说,你可能静下心来跟我聊聊吗?”朗战如实说道。

竺雨沐面露不快,“那好吧,给你一盏茶的工夫,把你想说的废话都说出来。”

“用不了那么久。我就是希望你能明白,人已经不在了,你再伤心难过也没有用。”

“你倒是想得很开。还以为你喜欢她,会对她的死伤心欲绝呢!”讥讽道。

朗战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劝说了。原本看到竺雨沐如此伤心难过,多少被他的痴情感动了一些,就想劝他想开点,谁料到却反被他揶揄。

“好了,我难过我的,你快乐你的,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以后最好老死不相往来。”不待朗战再开口,竺雨沐起身拂袖离去。

之前商议营救舒辣辣的时候,对朗战可不是这个态度。

朗战无奈地摇摇头,心说:既然你非要伤心,那就伤心去吧!欠了那么多女人的情债,也该还一还了。

***

自从一个多月前舒辣辣撞见了竺风坦的裸*体,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就微妙了起来。哪怕周围有很多人在场,他们之间也总是透着那么一点尴尬。

天气已经到了最寒冷的时候,几乎滴水成冰。

因为竺风坦的屋子里火炉最多,所以温度也要比别处高许多。于是,跟去年冬天一样,舒辣辣仍旧会借故在他的房间多逗留一会。

“把你的行李搬过来,就住里面那个小套间里吧。”忽一日,竺风坦开口吩咐道。

“可是,可是,可是……”舒辣辣“可是”了半天,还是没有道出拒绝的理由。主要是这个温暖的房间太有诱*惑力了。

“可是什么?你那个屋子太冷了,回头再受了风寒,还得给我添麻烦。”

他说得没错,上次被推出门冻病,就是他悉心照顾了三四天才痊愈。

“好吧。”她看似不情愿地答应了,可一想到晚上可以不必再冻得瑟瑟发抖,心里就乐开了花儿。

当晚,她就住进了他的房间。

不过,这次倒是并未引起那些阉人们太多的议论。

后来才知道,原来每一个够级别的大太监都有随身太监侍寝的,无非是晚上给主子拿夜壶或者端茶水之类的琐碎活计。

也因此,没有人喜欢做这个睡不好觉的工作。

如今她做了这份工作,倒是没有一个人在背后羡慕嫉妒恨,幸灾乐祸的声音确是占了多数。

入夜,两人分别上了床。

她住的里间其实跟他的床就只有很短的一段距离,中间没有门,只是用一道薄薄的纱帐隔着。

光线好的时候,几乎就是透明的,可以看到对方的任何举动。

好久没有睡在温暖的房间里了,她上床没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他却是辗转反侧难以入寐的,伴着昏暗的烛光,不由自主地看着那块薄透的纱帐。

过了好久,正当他恍恍惚惚正要入梦的时候,便听到了纱帐那头传过来的呻*吟声。

将头抬离枕头,方听清楚,那不是呻*吟,而是低低的抽泣。

蓦地想起她有做恶梦的毛病,便坐起身,下床去,走到纱帐边喊了她一声。

她却依旧在哭泣,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焦灼地在纱帐这一侧转了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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