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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绝艳天下之农门弃妇-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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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只见秦羽瑶摇了摇头,说道:“闲云楼答应的分成,是全国各地的所有分店,都给我分成。任掌柜能做这个主?”

“什么?!”任掌柜此时真正吃惊起来,他犹疑地看着秦羽瑶,有些不相信地道:“方掌柜真的答应你了?他是没有这个权利的!”

秦羽瑶道:“实话跟您说了吧,我不是跟方掌柜谈的,我是跟他们的东家谈的。”总归秦羽瑶也见过碧云天的东家,公孙若尘。所以,对于见了闲云楼的东家,柳闲云的事,便也不怕他不信,当下道了出来。

任掌柜更加吃惊了:“夫人,你真的不是在骗我?”

“我自然没有欺瞒您。”秦羽瑶答道。

任掌柜愣愣地呆了半晌,心里已经有些泄气,然而抬头看了任飞烨一眼,仍不放弃地道:“夫人,你跟我家飞烨是好友,说起来你跟我们碧云天才是亲近的。我这就回去请示公子,问一问能不能也给你按照那样分成,你可否考虑一下?”

根本就不是分成的原因,秦羽瑶心中叹道,面上却笑了笑,摇头道:“这就是缘分。是闲云楼先找的我,与我谈妥了合作之事。哪怕碧云天给的价格更高,我也不能背叛了我的信用,转而投向你们。”

只见她一副没得商量的神情,任掌柜便知此路不通,他长叹一声,站起身道:“你们聊吧,我先回了。”

起身还未走出门,只见门外愣愣地站着一位打扮素净的年轻姑娘,脸色黝黑,生得倒是老实,就是眼神轻浮不讨喜。任掌柜不由得皱起眉头,斥道:“你是何人,鬼鬼祟祟地在这里偷听我们谈话?”

任掌柜是久经商场的老狐狸了,气势威严不是寻常人能够受得起的,只听这一声斥责,刘玉洁浑身一颤,双腿一抖,几乎就要软倒:“我,我不是,我没有……”

刘玉洁神情惊慌,几乎语不成调,眼神转动之间,看见了任飞烨,顿时两眼一亮,揪着裙裾跑到任飞烨身边,仰头看着他道:“任公子,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刘玉洁,那日与你送茶水的。我今天来,是,是听说你来了,特意来看看你。我并不是故意偷听的,你相信我。”

刘玉洁狠了狠心,大胆地说出这番话来。来之前她想了一路,反正她如今的名声也不好,不如就狠一狠心,坐实这个名声。或许任公子看她痴心一片,被她打动呢?

而且,她在门外听得清楚,秦羽瑶居然跟闲云楼做了生意,拒绝了任公子。任公子这样高贵雅致的人,被这样拒绝后,定然心中不悦。若是她前来表明心意,任公子定然会觉得她识趣,喜欢她的聪明乖顺。

刘玉洁心里想得挺好,可惜现实并不如她所想。只见任飞烨皱了皱眉,退开两步,离她远了一些,说道:“上次你就偷听,我没与你计较,怎么今天你又偷听我们谈话?”

他们今日讲的事情,都是极机密的,故而此行连车夫都没带,就任掌柜和他两个人来了。谁知,竟然因此让刘玉洁闯了进来。虽然知道这个小村姑可能并没有听懂,但是任飞烨还是很不快。

尤其刘玉洁的眼神,让他有种感觉,仿佛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黏住一样,浑身不自在。

“什么?竟是个惯会偷听的?”任掌柜闻言,不由得皱起眉头,大声喝道:“是谁家的女子,如此没有教养?你家住哪里,我去问一问你的父母!”

真是丑人多作怪,任掌柜只见刘玉洁几乎粘在任飞烨身上的眼神,哪里还不明白?此时此刻,对于秦羽瑶看向任飞烨时,从来都是清明正直的眼神,愈发珍惜了。同样是村姑,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

“我,我不是……”这时,刘玉洁真正慌了起来。只见任掌柜的眼神犹如刀子一般,仿佛把她的那些小心思都看透了,不由难堪得满脸涨红。

再看任飞烨,只见任飞烨满眼嫌弃,仿佛她就是那嗡嗡乱飞的苍蝇一般,顿时委屈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起来:“我不是故意偷听的,我来的时候你们在谈话,我正犹豫进去还是不进去……”

“进人院门的时候,难道不应该先知会一声吗?不告而入,这就是没教养!”任掌柜原本不想跟一个小村姑扯这些,可是他看着秦羽瑶面色淡淡,没什么维护的举动,便知道这小村姑与秦羽瑶并不亲密。

想来秦羽瑶定然也是不快的,任掌柜正愁与秦羽瑶打不好关系,立时趁机教训刘玉洁起来。

刘玉洁只听任掌柜一口一个没教养地训斥,简直羞愧得想要找个地缝儿钻进去,此时才想起来向秦羽瑶求救:“大姐姐,你替我说一说,我不是故意偷听的。”

“非礼勿听,你不懂得这个道理,说你一句没教养,本来也没有说错。”秦羽瑶淡淡地道,此刻简直厌烦透了这个姑娘。今日是她大喜的日子,虽然因为孙氏的事,嫁不成了,但是也没有就这样跑出来的道理。

便是有什么事,派刘小美或刘有志来说一声也可以,何必非要自己来?她还嫌自己的名声不够坏吗?而且秦羽瑶瞧着她方才看着任飞烨的神情,以及到现在才想起来自己,更加心里头跟明镜似的,这个姑娘,心大着呢。

“你,我——”刘玉洁不敢相信地看着秦羽瑶,“大姐姐,你怎也如此说我?我明明就不是故意的,你为何非要咄咄逼人?我爹娘将你当亲生女儿一样看待,你便是这样对待我的?”一副楚楚可怜,不敢置信的神情,仿佛秦羽瑶做了天大的恶事,欺负了她似的。

“那日我跟你说过,如果你认我做姐姐,我定然是不会惯着你的,你有错我就教训你,怎么你不接受?”秦羽瑶面沉如水,指着院子外头道:“如果你不接受,不想认我这个姐姐,那你速速离了我的院子,就再也没人教训你了。”

“你——”刘玉洁咬着嘴唇,黝黑的脸上又透着红色,眼睛里闪烁着悲愤与羞辱,狠狠跺了跺脚,一扭头跑了。

“叫你们见笑了。”秦羽瑶心里叹了口气,虽然不满刘玉洁,此刻却也不得不为她讲话。毕竟刘大壮和赵氏对自己都是不错的,犯不着为了这个,叫他们跟着担惊受怕:“我这个亲戚,脑子是有些不好使的,任掌柜别和她一般见识。”

“哼!”任掌柜作势哼了一声,“既然夫人这样说了,我也就不计较了。飞烨,随我走吧。”好也卖了,威也示了,任掌柜心知已经可以了,剩下的就看回去给公孙若尘写信后,公孙若尘的回复了。

且说刘玉洁一路掩面飞奔,眼中满是气恼,秦氏凭什么?当着任公子的面,下她的脸面还不够,生怕她跟任公子说一句话,这么快便撵了她出来。

幸而路上的人不多,倒也没有人注意她,一路飞奔回家后,刘玉洁对着铜镜看着自己的脸,不由得又是呆住了。

此刻屋里光线已经十分明亮,铜镜里映出来的面孔,虽然五官秀气,然而肤色却是黝黑,使得原本的好颜色生生被掩去七分。刘玉洁又想起任飞烨眼中的嫌恶,不由得摸上脸颊。

任公子便如那天上的白云,自己便是那地上的污泥。她,是配不上任公子的。一时间呆怔着,眼泪渐渐流了出来。

过不多久,赵氏回来了,却是生气地道:“那苏家怎么如此做事?什么叫没关系?就这样把闺女嫁出去,我们家成什么人家了?”

旁边刘大壮应道:“说得是,玉洁今日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嫁过去的。咱们好人家的女儿,不能给他们那样糟蹋。”

“我瞧着这苏家也不是个好的,竟然能够说出就今日就让玉洁过门的话来,如此没有规矩,不如咱们退亲算了!”赵氏气道。

李氏犹豫着道:“可是,娘,玉洁这个年纪,再耽误下去……”

“我嫁!”这时,刘玉洁从屋里走了出来,眼眶还红红的,但是却神情坚定地道。反正不是任公子,嫁谁还不是一样?此时此刻,刘玉洁心如死灰,再也没了对未来夫婿的羞涩与期盼。

“玉洁,你别糊涂!”赵氏不知道刘玉洁之前去了秦羽瑶家中的事,只见刘玉洁眼眶红着,不由得心疼起闺女来,“你放心,咱们一定能找到好人家的。”

刘玉洁摇了摇头,弯起嘴角笑了,有些凄凉:“娘,我认命。”

这副了无生趣的模样,让赵氏吃了一惊,不由得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并不见烧啊。”皱起眉头,有些担忧地道:“儿啊,你是怎么了?”

赵氏虽然狠心说不管刘玉洁,然而毕竟是肚子里掉下来的一块肉,又捧在手心里如珠如宝地疼了这么多年,要说一点儿也不难过,那是不可能的。

而且只见刘玉洁竟然懂事了许多,赵氏原先压下去的那些心疼,顿时间浮了上来:“那苏家,不是什么正派人家。儿啊,要不咱不嫁了?”

然而不论赵氏好劝歹劝,刘玉洁只是摇头,固执地道:“不必。娘,就今日吧。”

于是,在刘玉洁的坚持下,赵氏不得不同意了。没有吹奏鼓乐,也没有热闹鞭炮,只有一顶小轿,载着身穿大红嫁衣的刘玉洁与一些嫁妆,往隔壁村里去了。

当晚,刘玉洁见到了她未来的夫婿,苏姓男子。生得倒是白净秀气,只是身体十分孱弱,又有一只脚不大好。原本这个样子的男子,对刘玉洁来说,已经是比寻常粗汉好了许多。

不就是不能干活吗?没关系,她有一把子力气。

然而自从见过任飞烨之后,这样的男子,已经入不得刘玉洁的眼。故而,眼神平静无波,既无出嫁女子的娇羞,亦无寻到夫婿的喜悦。

苏姓男子原先对这个娘子是有些期盼的,听说是个温柔娴静又极能干的女子。可是等他挑起盖头一瞧,分明是块冷冰冰的木头,半点趣味也没有。原先的那两分期待,顿时如被冷水浇灭。新婚之夜,没有了耐心温存,一切粗鲁了事。

刘玉洁原来没打算跟这个成为她夫婿的男子亲亲热热地过日子,可是当被粗鲁地对待时,眼睛里顿时涌出泪花。她想象着,如果是任公子,此刻定然十分温柔吧?

这副心死如灰的表情,愈发让苏姓男子不快,动作愈发粗鲁起来。最终,刘玉洁勉强捱过这个新婚之夜,又痛又乏地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刘玉洁还在睡着,便听到房门被敲响了:“新媳妇呢?还不起床做饭?不是说勤快能干吗?鸡都叫三遍了,还不起来做饭干活,莫不是个懒姑娘骗婚吧?”

身上还痛得厉害,刘玉洁支撑着坐起来,只见身边的男子睡得熟,皱着眉头有些不耐烦地咕哝几声,翻了身继续睡去。新妇第一天,是该勤快些的,刘玉洁这般想着,便咬牙起了床,出门做饭去了。

等吃过饭后,婆婆又对她道:“饭也吃了,把锅碗刷干净后,便下田做活去吧。眼看着秋天就到了,苞米快熟了,你去除除草捉捉虫。还有两亩花生,你也刨出来吧。”

“娘,花生怎么还没刨?”这个季节,花生早该刨了的,刘玉洁心中惊奇,不由问道。

只听婆婆说道:“哼,怎么还没刨?还不是因为你?若不是你们家突然要提前婚期,我们怎么现在还没刨花生?”

闻言,刘玉洁顿时低下头,说道:“好,我去刨。”

然而扛着锄头到了田里,不多时,就感觉到周围妇人们的指指点点。人人都已经知道,刘玉洁就是那个提前婚期的姑娘。而且,家里才有亲戚死了,她就嫁了过来。

什么“年纪大了想男人了”“也不知道她那病秧子男人晚上行不行”,各种各样的私语,顺着风儿飘进了刘玉洁的耳朵里。刘玉洁握了握锄头,闷头继续干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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