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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寒香-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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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侄?谁是你家贤侄,老子是你祖宗爷爷!晏秋心中冷哼,面上却不显露半分,起身拱手道:“小侄安好,未知表叔身体康健否?”

听见“表叔”二字,向天齐心中一动,不动声色地打量起他的气色:“唉!表叔已经这把年纪,还有多少日子可活?一日复一日,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倒是贤侄,怎的脸色如此苍白?”

“近来天气反复无常,染了些风寒。”晏秋笑笑,“劳表叔担忧,倒真是小侄的不对。”

他一口一个“表叔”,叫得向天齐心中畅快,面上却伤怀不已:“多少年了,没听你叫我一句表叔!如今听到了,不免想起我那苦命的表姐!”说着说着,眼中竟滚下大颗的泪水。

他口中苦命的表姐,正是迫害过他的二夫人。晏秋心中冷笑,口中却道:“前些日子,小侄遭遇了一伙寇匪,几乎性命不保。如今重活一回,方知从前行事多有不妥。仔细想来,小侄在世只有表叔一个亲人,又怎能不加珍惜?”

“什么?劫匪?!”向天齐故作惊讶,“秋儿可有受伤?可探出是何人所为?”

晏秋摇摇头:“并未。那群寇匪身手甚佳,小侄只堪堪保住性命。”

“真是可恶!”向天齐一拍扶手,气愤地道:“秋儿可有报官?法网恢恢,定能将他们全都逮起来,判他个终生监禁!”

“罢了,也亏得他们,令小侄总算活得明白。”晏秋展开眉眼,笑道:“小侄从前一心振兴家业,做下许多错事,也得罪过许多朋友。如今看开了,便专程来向表叔道歉。”

他一面说着,一面从胸口掏出一叠泛黄的纸张:“这些,是小侄向表叔赔罪!”

向天齐疑惑地接过,打开一看,登时如同被烫了手,连忙塞还给他:“秋儿这是做什么?不可不可,万万不可!”

晏秋轻轻笑起来,经由这一笑,面上总算有些血色:“这些铺子本就是表叔名下。是小侄先前不懂事,从表叔那里要了过来。如今物归原主,才是应当。”

“区区几间铺子,既送给了秋儿,又如何能收回?”向天齐连连摆手,拒不应收。

晏秋渐渐收了笑意:“表叔不肯收,可是不愿原谅小侄?”

“这又是什么话!”向天齐气得吹胡子瞪眼,见他执意如此,叹了口气,接过那叠黄纸,抽出几张又还给他:“剩下的,你拿回去!”

晏秋看着手中的地契,好半晌才抬起头:“晏府偌大的家业,小侄一人着实难顾,还请表叔帮小侄一把。”

沉吟许久,向天齐叹息一声:“也罢!来日秋儿娶妻时,正好当做送给侄媳的贺礼!”(文-人-书-屋-W-R-S-H-U)

了却一桩心事,两人都松了口气,坐回位上笑言攀谈起来。晏秋道:“两位表妹近来可好?可许了人家?”

向天齐眼角一跳,脸色蓦地有些阴沉。不待说话,门外忽然响起一阵银铃般的笑声,紧接着跑进来一个如花似的少女:“爹!”

第5章 第 05 章 再请(修)

“玲儿?你跑来这里做什么?”他不是叫她们到房里去玩?向天齐看着她一头的汗水,皱起眉头:“你姐姐呢?”

“唔……”向玲儿眼珠直转,支支吾吾不肯答。

不待向天齐再问,忽听门外又响起急促的奔跑声。只见向慧儿挥着帕子,气喘吁吁地跑进来:“玲儿,快,快跟我回去!爹爹有客人,不许胡闹!”

看到这里,向天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心中又怒又气,当着晏秋的面又不好发作,只得道:“大姑娘家,如此狼狈成何体统?”

向玲儿吐吐舌头,眼珠一转,瞄到正起身的晏秋,诧异道:“呀,爹,这位是?”

“这两位想必就是慧儿和玲儿表妹?”晏秋笑笑,“果真是出水芙蓉,闭月羞花。”

向天齐佯装恼怒地瞪了两女儿一眼,歉然道:“小女莽撞,秋儿莫怪。”随后又怒哼一声,道:“这位是晏秋表哥,快见过表哥!”

“咦?表哥?”向玲儿左看看,右看看,不解道:“爹爹,我们何时有这么大一位表哥,却从来没见过?”

向天齐呵呵一笑,道:“你表哥年轻时曾出门历练,回来后又一直忙着打理生意,是以你们没有见过。”

“无意中冲撞表哥,还请表哥莫怪。”向慧儿盈盈一福,牵过妹妹的手,对父亲道:“爹,不打扰你们谈正事了,我这就带妹妹出去。”

“去吧。”向天齐揉揉小女儿的发心,笑着看她们离去。

看着慈父一般的向天齐,晏秋倒真有些不懂:如他这般卑劣,为何两个女儿却纯真可爱?

门外,向慧儿长舒一口气,腿脚一软,差点跌倒:“玲儿,刚才,刚才——”

“嘻嘻,姐姐你就是太胆小啦!爹爹这么疼爱我们,不会把我们怎么样的!”

向慧儿仍旧有些后怕:“玲儿,你怎会如此大胆?”似乎她从小就很有主意,天不怕地不怕,叫人看得羡慕。

向玲儿吐吐舌头:“都说了,是你胆子太小!”

两人缓过气来,并着肩往房中走去。向慧儿想着方才的场景,渐渐蹙起眉:“玲儿,你说,秋少爷既然是我们的表哥,爹爹却极不喜他。这是为什么呢?”

向玲儿也不理解:“也许,因为他不常与我们走动,爹爹烦了他?”

“我们本是亲戚,若来个亲上加亲,不知有多好。爹爹为什么极力反对呢?”紧紧蹙着眉,向慧儿陷入无限的纠结中。

另一边,向天齐正愁眉叹气:“我这两个女儿哟,一个比一个刁钻,一个比一个古怪,日后可怎么嫁人!”

晏秋淡淡一笑:“表叔太过多虑,两位表妹天生丽质,性子又活泼讨喜,一看便是有福的样子。”

“哈哈,但愿如此!”见他对慧儿并无他意,向天齐稍稍放下心。

两人聊了一会儿,越聊越投机,索性命小厮端来棋盘杀将起来。这一杀,直是昏天暗地、飞沙走石,好不快意!

眨眼间,便到了黄昏时分。

“天不早了。”望了望天边赤红的云霞,晏秋起身恭敬道:“小侄这便回去,不打扰表叔用饭。”

“秋儿又客气!”向天齐眉头一皱,佯怒道:“你难得来一次,吃了饭再走!”

不知是天色原因,还是其他,晏秋此时脸色雪白如纸,嘴唇泛着淡淡乌紫,眼神也不复初时的神采:“表叔平素繁忙,想必抽不出空闲陪伴两位表妹。今日难得清闲,秋儿又怎好打扰?”

“胡说!都是一家人,何来打扰之说?”

晏秋被他一掌拍在背上,颤了几颤,嘴唇愈发紫得厉害:“不瞒表叔,秋儿自捡命回来,身子一直不利索。现下已有些累了,想回去歇息。”

“秋儿的伤势尚未痊愈?”向天齐似乎这时才看出他的不对,“大夫怎么说,何时能愈?”

晏秋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许是小侄时运不济。昨日回来时,城中大夫已全数出了远门。”

向天齐一愣,叹息一声,拍拍他的肩膀劝慰道:“秋儿受的什么伤?表叔虽然不是大夫,但是家中存了不少伤药。秋儿不妨说出来听听,看表叔这里有没有合适的药?”

晏秋眼前一亮,激动地道:“果真?小侄受了极重的刀伤,普通伤药根本毫无用处,伤口日日泛痒!表叔可知是何原因?”

向天齐点点头,怜爱地拍拍他的肩,向外唤道:“来人!到我书房去一趟,书架第三层右边有一排白色瓷瓶,你把右数第三只拿过来,快去!”

拿到伤药,晏秋已经激动得说不出话。向天齐做出一副慈爱模样,道:“既然秋儿身子不适,表叔便不留你了。你只记住,我们是一脉相连的亲人,凡事不要见外了就好。”

他一面说着,一面拍拍晏秋的后背。似不经意间,竟触到伤处上方。晏秋浑身一抖,缓缓垂下眼睑:“是,多谢表叔!”

晏秋顶着一身余晖回到晏府时,叶山早已沏好茶水候在书房。

“少爷,情况如何?”

晏秋仰头灌了杯茶,从袖中掏出刚刚得来的白色小瓷瓶,拔开盖子,将药粉全都磕在桌上。

“少爷,这是?”

“老家伙给我的药,”晏秋紧紧攥着空瓶,“我用十家铺子换来的解药!”

“什么?!”这一摊土黄色、磕磕碜碜、腥重刺鼻的粉状物,竟然是解药?叶山惊讶地张大嘴巴:“这,这怎么可能?”

丁姑娘来给少爷医诊时,所用之药光洁莹润、通体晶莹,散发着淡淡的芬芳,一看便知是难得的好药!

可眼前这摊,是个什么东西?!

晏秋冷笑一声,心头转过万千念头。

次日晌午,晏府来了一位趾高气昂的访客。

一位家丁模样的男子走进客厅,不紧不慢地啜了半天茶,这才解下腰间挂着的纸包,啪地扔在桌上:“我们老爷说了,晏少爷事务繁忙,需要好生将养。区区一点心意,是长辈对侄儿的关爱。”

叶山欠了欠身:“我们少爷有事外出,尚未归来。待他回来,叶某必将原话转告。”

来人嗯了一声,拍拍衣袖,扬长而去。

送走来人,叶山拎着药包敲开晏秋书房:“少爷,向府送东西来了。”

“哦?拿过来。”晏秋从两尺来高的账簿中抬起头,随手撕开一纸药包,见其中零星分散着些拇指大小的人参薄片,冷冷一笑:“爷给他十间铺子,他就拿这些东西糊弄爷?!”

叶山也看清了纸包里的物事,默了片刻,道:“少爷不值得生气。”

“嗯。”晏秋点点头,想了想,忽道:“你去请丁姑娘来一趟!”

“少爷总算相信丁姑娘了?”叶山打趣地道,他原就说,丁柔绝不可能是那卑劣之人!

熟料晏秋却冷笑一声,眼神冷似冰刀:“相信她什么?”

“少爷?”叶山蓦地愣住,“相比之下,少爷仍旧不肯相信丁姑娘的清白?”

“清白与否,并不那么容易辨别。”晏秋挥挥手,重又埋头于账簿中。

叶山深深吸了口气,重重一叹,不再多言。

*

兴安医馆门前,一位身着深蓝衣衫的男子正探头张望:“丁大夫?丁大夫可在?”

医馆内,一套杉木桌椅置于左侧,右边竖着一台半人高的桌柜。墙面正中,倚着一架陈旧的樟木药柜。偌大的医馆,偏偏没有半个人影儿。

房门大敞,窗扇洞开,却为何无人?望着空空的医馆,叶山诧异不已:“屋中可有人在?”

“嗯?哎,有!有有有!”桌柜后面,蓦地冒出一颗黑漆漆的头颅。那头颅猛地往上一窜,带起一截细白的脖颈,和一段玲珑有致的少女上身:“公子,您来问诊还是抓药?”

叶山眼睁睁地看着一双细白莹润的手自下钻出,将少女黑漆漆的头颅一分为二,半张皎洁如玉,半张布满黑星:“我,我来问诊。”

“啊,真不巧,我家小姐刚刚出去。”子归从桌后走出,沏了杯茶,请叶山坐下:“您是来为家中夫人问诊?不知尊夫人的病情要不要紧?小姐刚出去不久,少说也要一个时辰才能回来。”

“不,不要紧。”叶山额角直抽,连连摆手道。

“尊夫人的病情不急啊,那就好!”子归嘘出一口气,“您请坐,别客气。”

叶山便坐了半晌。望着门前行过的纷纷路人,渐觉无趣:“姑娘,不知丁大夫被哪户人家请去,天黑前可能归来?”

“城东刘家。刘三夫人身体不大好,隔三岔五便请我家小姐过去。”

“哦?那刘三夫人身患宿疾?”

子归摇摇头:“非也。”

“那是何故?”

子归神秘一笑,只道:“不可说,不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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