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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韩子高 (下)-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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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第二十九章

申时一刻。 


换上早已准备妥当的寻常百姓衣物,我悄悄踏上北去之途。 


早就有一去北方,领略北国风光的打算,如今总算成行。 


骑在马上,不知怎的,突然间我竟有了一种笼中鸟重返天地的愉快感觉。 


笼中鸟? 


是啊,也许我真是笼中鸟吧。一直将自己囚禁在爱的笼子里,眼里看不到其它。真的只是一只笼中鸟。 


如今,这只鸟终于挣破笼子,重归天地,寻觅自由去了。 


只是,就真能自由吗?当心已经被爱囚禁了,还能飞到哪里去? 


――只有心是自由的,身才是自由的。如今的我,心都没有收回来,又怎能自由? 


…… 


不敢再深思,我忙忙的拉开思绪,想着营中将士此时可能会有的反应:这上下兵士们应是已回了营,侯安都应该已经发现我托他转交给陈茜的信--既然要断,就断得干净利索一点,明明白白告诉陈茜本人,免得再来劳师动众的找人。太了解他了,我知道如果不告诉他清楚,他是定会派人于天下寻找,甚至会以为我落了水。以他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的那种性子,定会组织人手在汉水上下游到处找寻…… 


所以,得交待清楚,告诉他,韩阿蛮是自己离开。 


--已经走了,就不回头了。 


眼下我的打算是到北方看看,再作打算。 


我的目的地是到周国。齐虽强大,但毕竟是新兴国家,且说到底,还是是从周中分出去的,所以还是到周国看看好。那周虽也是新立之国,但毕竟是由魏而来,建都长安。长安呢,几百年来的帝都气派,怎也要去看看。何况那千古一帝秦始皇也久卧于此。当然,得去看看了。 


呵呵,周国,我来啦。 




到了长安,微微有些失望,和建康差不多嘛。金碧辉煌的仍是侯王大臣们的宅子,破落不堪的自然是小民们的住的地方。 


漫步在街头,突然看到一熟悉的金字招牌,“风姿楼”。我心里蓦地一喜,建康也有呢。踱进此处,果然一如我所料,这里的格局一如建康的风姿楼,前边是酒楼食府,后面则是青楼。 


先在前堂食府中坐下,叫来酒菜,自酌自乐。风姿楼呢,当年我和见琛常常在此把酒言欢。 


见琛,我想我明白当年临别时你为何会说,“五哥心里装有太多东西,兴许有时难免会忽略了你。但,他是真的爱你。你……” 


见琛,聪慧如你,也许早就看出了些什么吧?身为“天女”的你,也许真的能看到很多我们这些凡子并不能看到的东西…… 


是啊,他的情是真的,机心深重却也不假。 


那个男人啊,只是心太大了,装得东西太多了。 


而阿蛮,却是一个贪心的人,只想牢牢霸住心爱人的全副身心,不想自己是爱人眼中的其次。而且阿蛮性太绝烈,容不下一丝一毫的欺骗、背叛。 


所以,陈茜,我们只能这样了。 


--既不能相濡以沫,那,就让我们相忘于江湖吧。 




叹口气,倒了杯酒,再喝。 


觉得似乎有人一直在盯着我,管他的,反正这副皮相长得实在太美,招人注目是再所难免,我早就习惯。便没去理会,有三分酒意时,我起身到后堂,随意寻了个女子去颠龙倒凤…… 




云雨过后,女子眷恋的缠上来,“再多留一会儿嘛。” 


“不了,”拍拍她的手,我径直着装,“明天还有些事,得回去早些歇下。” 


“那,就在这里歇息着吧,不也一样?省去了回旅店的时间,岂不更好?” 


微笑着,我仍是拒绝。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不再习惯身边有任何人与我分享一张床,只除了陈茜。 


呀,怎的又想起他来? 


甩甩头,挥开思绪,我微笑相对,“告辞。” 




回到旅店,洗漱后,我上床安歇。说起来,这是多日来我第一日接触到床。这些日子来,在外面餐风宿露,常常是走了几十里也不见人烟,过得极为坚苦,纵然我银子大大的有,却是没地方使。今天,终于可以睡床了。 


盖上被子,我以为我很快就会酣眠,可是,睡不着,翻来覆去就是无法成眠。我有些惊诧,我选的这间房,可是一等一的奢华,家私摆设,无不以舒适为主。这床,并不亚于我曾睡过的任何一张名贵床塌。怎么就是睡不着? 


嗯,这床好象大了些。 


会吗?以前睡的好象比这还要大啊,怎么就不会觉得大? 


……呃……好象少了些东西? 


是啊,没有那人睡在一旁,没有那人的体温,没有那人的味道,没有那人的呼吸。在这床上睡着,我不能去逗那人,我不能去抱那人,我不能去吻那人,我不能去爱那人…… 


我不在他身边,那人可睡得好?可记得爱护自己身体,可记得注意增减衣物…… 


呀!我悚然而惊:又想起他了! 


暗骂自己:韩阿蛮,有点志气好不好?既是你自己选择离开,再去思念牵挂有什么意思? 


于是我逼着自己闭上眼睛数星星。 


一颗星 


二颗星 


三颗星…… 


到了最后,星星全变成了他的脸,笑嘻嘻的看着我…… 




一夜无眠! 




好不容易待到天明,匆匆吃过早饭,我照原定计划往骊山而去。 


山上松柏长青,郁郁葱葱,远看形似一匹青色的骊马,据说,这就是骊山之名的由来。而那背靠骊山,面对渭水的小丘陵,应该就是千古一帝秦始皇的皇陵。 


站在骊山上,不由感慨万千。 


当年周幽王为博褒姒一笑,不惜引动骊山烽火。亡了一国,只为一个女人。想来,他真的是非常爱那褒姒吧,以致于肯倾一个国家。爱人致此,不知该赞他情深还是叹他情痴?不管结局如何,那过程总是灿烂的。周幽王啊,骊山居然成了你爱情的见证。如今,你早已灰飞烟灭,而骊山仍然永存。 


秦始皇,秦始皇,千古以来第一帝,当年你灭六国、筑长城、退匈奴,一统天下,何等豪杰?只是任你如何豪杰盖世,到头来,统统逃不过那老、病、死,终究只余荒效黄土草满冢。 


我们哪,在世时分,也就这短短数十年。在这短短一生中,怎也应该及时寻乐,否则只是虚度年华。 




洒下一杯酒,我笑,“始皇帝,韩子高敬你一杯酒。虽不知你到底宿在这骊山哪一处,总是敬你这千古一帝!” 


只是,我这酒,那始皇赢政又当真能饮到?身在黄泉,又怎能享受到这阳世里的一滴酒?--身死后,万事皆已成空,即使有再丰盛的祭祀,终归无用。 


所以,人活着的时候,就应当及时寻乐。--今朝有酒,就当饮个痛快! 




正感慨间,突然听到有人长声笑道,“兄台自酌自饮,还邀酒始皇,何等快意!” 


回头一看,是一白衣青年。这青年剑眉星目,身材魁梧,即使衣着寻常,也难掩其不俗气质。 


见了我,他拱手为礼,“在下王页,昨日在风姿楼里曾与兄台有一面之缘,见兄台人才脱俗,页望而心喜之,想与兄台结交,但叹当时兄台眼中只有那杯中物,完全没注意到在下,只好作罢。不想今日突发兴致于骊山一游,会遇到兄台,真乃幸事。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我回礼,“在下韩子高。” 


“韩子高?”王页笑了,“可是那名闻天下的韩子高?” 


我也一笑,从容回答,“子高乃一布衣,并非那陈国将军韩子高。”韩子高已经死了,死在汉水之中。现在活着的,已是另一个人。 


“传说中,那陈国将军韩子高长得是倾国倾城。听闻时,我是不信,这世上哪会有如此绝色,倾国倾城只怕是世人太过夸大。但在见到韩兄后,方信了。韩兄真当得起这倾国倾城之名。” 


我笑得有些讽嘲,又一个为色相所惑的男人。这个男人满嘴称兄道弟,他的意图,我还不明白?他的眼中,直接写着肉欲--又一个打我身体主意的人哪! 


“子高似有些不以为然?”这王页非常敏锐的发现我隐藏着的讽刺。 


“哪里哪里。”打个哈哈,我一笑,“男人长得倾国倾城有什么用?” 


王页答,“男人长得美一样可以光宗耀祖啊。古有董贤,身列三公之位。今有韩子高,差点就做上陈国国母,虽说他终究没做成皇后,但天嘉帝在改元时分封其为子爵,一样是无上荣耀啊。” 


陈茜,这就是天下人对你我的看法了:韩子高以色侍君,天嘉帝惑于美色。这就是世人眼中的你我了。他们,并不了解真相,只凭着自己想象来谈论我们。 


我们? 


现在哪里还有所谓我们? 


--早就没了我们。汉水一别,陈茜自为他的天嘉皇帝,韩子高只是平凡布衣,再无交集! 


“子高真是太美了。”王页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由衷赞道,“一般说来,男人长得美,多少会带些女儿态,时常会被人误以为是女人。而子高却不,一见了你,惊叹于你的美丽时,却绝不会将你误认为是女人。即使眼中有忧伤落寞之色,却仍难掩勃发英姿。子高定非常人!” 


我一惊,好个王页,居然能注意到我有忧伤!心中警钟大作:这人危险!少接近为妙! 


的确,这回我到北朝,还是少生是非为佳。 


于是敛了笑脸,淡淡问他,“对初识者即说这些,足下不嫌太过逾越?” 


王页猝然逼近,趁我不备,已将我带到怀里。 


我不慌不忙,直视着他,没有开口。 


“你真冷静。”王页赞道,“寻常人遇到这种事,早就开始惊惶失措,而你却这般冷静。多么美丽的清澈眼眸啊,你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件物品似的,没有任何情感。--真美!” 


我很冷静的看着这张逼近的脸,问他,“你想做什么?” 


“我想吻你,我想把你压倒。”他坦白说道,“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就开始想。” 


原来如此。我了悟的说道,“那么,今天会遇到,自然不是出于什么巧合。” 


“不是,”王页坦认,“昨日你离开风姿楼后,我早派人跟在你身后,知道你住下的旅店后,又派人守着。今日一路跟着你过来。” 


我暗责自己粗心,这些日子来,我只当自己乃一平民,根本没去在意过周围。谁会想到这皮相会给我惹出这么多麻烦。早知道我以前就该学学那易容之术,以遮了这张脸。 


“子高定是在暗恼自己粗心大意了,”微微笑着,王页的脸靠得更近了,气息全喷到我脸上。 


我厌恶的皱了下眉,生平最恨人随意近身! 


将手一伸,提住他的后衣领,反手就把这人往我身后抛。那王页落到地上后,微微有些吃惊,“原来你会功夫!我就说,如此一个美人儿,怎敢如此大意孤身一人四处行走!--好,够劲!我喜欢!”一个鲤鱼打挺自地上跃起,那人猛地扑向我。 


从他的身形我已看出这王页的武艺并不如我,轻蔑的盯了他一眼,待他扑得近了,抓住他胸口,再次将他狠狠抛落在地上。 


王页也不恼,又自地上跃起,再扑向我。这一回,并不如前两次那样是调笑性质,而是真正的高手过招,我傲然一笑:对付他,不在话下。 


自然,王页又遭到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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