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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案头香-第7章

小说: 案头香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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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姜糼容高兴得拍手大笑,这回总算不用跟上辈子一样背冤屈了。

季唯看她笑得大眼眯成细缝,有些失神,扯了扯唇角想跟她一起笑,却笑不出来。

姜糼容笑了许久停下,问道“你故意说我是杀人凶手,又暗示我自杀,是想让温氏走杀人灭口这步棋?你怎么知道温氏有帮凶?又怎么猜到她会杀人灭口?”

季唯淡淡道:“死人才不会说出真相,温氏迟早要灭口的,只不过因我的出现提前罢。”

“温氏一个弱质之流,没有帮凶怎么杀得了杨氏?而杨氏被勒死到被伪装成自缢的样子,整个过程时间不短,贴身丫鬟怎么会没发现?”

“进姜府前我就通过杨氏的兄弟调查清楚了,杨氏侍宠生娇,待下刻薄,轻则打骂,重则掌嘴藤杖,那个丫鬟贴身服侍,被责骂的时候最多,早已怀恨在心,温氏多次做好人为她向杨氏求情免责,在她看来,温氏是大菩萨大好人,温氏和她说,杨氏一扶正当上主母,她的日子更难过了,莫若弄死杨氏,那丫鬟也是积年恨深,一下子同意了。两人那晚又给你乳兄下了蒙汗药,令他呼呼大睡,偷了他的靴子穿上弄出大脚印。”

“好有心机,嫁祸于我,这么一来,我爹即使发现杨姨娘死于非命,也只能隐忍不发。”姜糼容咬牙痛骂。

“正是,事情也如温氏所料,你爹怀疑是你不敢声张,若你没托我前来,她们不仅逍遥法外,你还在你爹心里留下穷凶极恶的坏印象。”

“多谢你了。”姜糼容真诚地道谢,又担忧地问道:“我爹杀死三儿,用不用伏法?”

“三儿是家生奴籍,太平朝律例,奴才是任由主子打杀的。”季唯干巴巴道:“怎么?你只担心你爹,就不想想,那是一条人命吗?”

姜糼容无言,三儿对她是个陌生人,老爹却接触过,并且对她很好,连以为她杀杨氏还舍不得张扬出去怕她声名有毁。

“准备一下,我要回京,你跟我一起上京到你姨妈家住。”季唯转身往外走,像是要与姜糼容同路上京万分委屈似的。

姜糼容嘴角不由得一抽——兄台,你不愿意没人强迫你。

要不要上京我还得考虑一下呢!

姜糼容没有考虑的必要,她老爹病倒了,没几日,死了。

三个月不到,死了正室,一个妾室被谋杀,一个妾室杀人被问斩,姜达支撑不住。

姜府一团乱,丧事还是季唯帮忙料理的。

参将府是朝廷的,边城不可一日无将,姜达刚下葬,朝廷派人接替的参将就到了,府第交出来给接任者,下人也尽皆遣散。

姜糼容几经考虑,把玉婵的奴籍发还许她自己自由身,没有带她一同进京。

玉婵走前哭哭啼啼很是不舍。

“干嘛不带她一起走。”季唯问道,这个时候,两人共乘一辆马车,正冒着呼啸的北风往京城而去。

“她太没心眼了。”姜糼容摇头,道:“侯府那种地方,她跟着去了,会坏我的事的。”

季唯嘴唇动了一下,没有再说话。

没有玉婵同行,他们孤男寡女上路,也不知她怎么想的。

姜糼容没那么多心思,现代人男女一起出差共乘一辆车的多的是,而且一路上也不只他们两个,外面不是还有一个车夫吗?

寒风朔朔,季唯一身丝罗袍,外面加了件狐裘,干净利落。姜糼容穿得圆溜溜像只大蚕蛹,怀里抱着暖炉,还是觉得冷得不行。

姜糼容开始还装着淑女,后来受不住了,先是脱了鞋,把脚缩到坐板上盘腿坐着,接着干脆把包袱里的厚棉袄厚棉裤全拿出来包罩围拢到身上。

没那么冷了,其他的不适又来了,马车的颠簸摇得眼头晕胸闷,姜糼容闭了眼强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睡着了真舒服,怀里似乎搁着火炉,暖洋洋的,姜糼容满足地嘤咛了一声,慵懒地蹭了蹭,更紧地抱紧暖炉。

暖炉季唯看着八爪鱼一样扒在自己身上,在梦里满足地翘着唇角的人,一张俊脸比木炭还黑。

姜糼容一路迷迷糊糊睡着,到下马车时,已被季唯推开了,她还不知自己投怀送抱过,穿着一身棉衣棉裤裹着厚裘雍肿不堪下了马车后,行李也不拿,就站在一边等着。

季唯又气又无奈,忍了忍,咬牙替姜糼容拿包袱。

他一手提一个蓝布包袱,一手提一个翠色白花包袱,掌柜的瞟了一眼给他们登记房间住宿,马车夫一间,季唯和姜糼容一间。

季唯上了楼才发现,又下楼重新登记,掌柜的不耐烦,他刚才为占便宜,说的是一人住一晚多少银子而不是一个房间多少银子,再给一个房间又不能多收银子。

“客官,没房间了,要不,你和你的车夫一间,小老儿命伙计多送一床被褥上去。”

和马车夫一床睡总好过和姜糼容一床睡,天寒地冻,再寻客栈住宿不便,季唯点了点头。

这么冷的天自是不能打地铺,跟个男人躺床上,虽是两个被筒,季唯还是很不自在,翻来覆去间想起白天揽着自己的细软小手,还有带着淡淡馨香的身体,忽然间心头就躁热起来。

这一夜季唯脑子乱哄哄的,天亮了眼眶青黑,喊上姜糼容一看,姜糼容比他还惨,原来是嫩水葱,一夜间直接变成蔫黄瓜了。

姜糼容昨晚一晚没睡,上半夜陌生的床铺不适应,后半夜刚要入睡,火盆熄了,她开门想喊伙计加炭块,一看走廊暗沉沉静悄悄,到唇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有没有更好些的客栈住?”虽然和季唯不熟,上了马车后,姜糼容还是忍不住一边打呵欠一边埋怨。

“睡的不好?”季唯明知故问。

“废话。”姜糼容继续打哈欠,摸着小脸蛋道:“到京城还得十天吧?这么住下去,估计半道上你可以把我埋了直接上路了。”

哪有那么夸张,第一晚不舒服,第二晚想办法住的舒适些就是。季唯不语,抖开手里刚买来的两床被子,一床铺下面,一床给姜糼容包裹身体。

“谢谢你。”姜糼容由衷感谢,夜里睡不好,很快睡着了,坐着不对劲,慢慢地就歪倒下去,又歪到季唯身上。

天然暖炉靠垫真舒服,让人分外安心,姜糼容磨蹭着,寻找靠起来最舒服的位置,然后紧靠到季唯怀里,双手伸出被外揽住他的腰,安逸满足地进入香甜的梦乡。

季唯的脸不似昨日那么黑,他没有伸臂搂住姜糼容,也没有推开她,只静静看着。

几缕乌黑的碎发遮住了姜糼容的脸,季唯轻拂开,手指緾搅住,缓缓地转着圈。

似乎扯到头皮,姜糼容眉睫眨动了一下,季唯吓了一跳,急忙去推她,姜糼容眉头在睡梦中蹙起,整个人更紧地蜷缩进他怀里。

“你为什么对我一点防备都没有?我们以前见过吗?”许久,姜糼容一动也不动了,季唯缓缓俯下头,下巴抵住她光滑的额头,呓语呢喃一样低声问。

姜糼容没有回应,她靠着她以为的暖炉,无比惬意地酣睡。               

作者有话要说:

9、第九回

马车突然停下来时,季唯急忙扶了姜糼容坐正,自己正襟危坐。

“大人,前面是鄄城,好像有人来接姜小姐。”

姜糼容迷迷糊糊被喊醒,掀开车帘子看去,顿时控制不住笑了起来。

城门边停着一辆奢华招摇的马车,马车旁站着一个人,这人穿着大红褂子,罩着翠绿箭甲,头上戴了粉红黄各色绢花围成的一个大花环,两只手各举一块大牌子,一块写着——李云起在此。一块写着——表妹表妹快快看过来。

“我表哥这招很搞笑,不过却也非常显眼。”姜糼容一边整衣裳发髻准备下车,一边忍不住笑着对季唯道。

“李昂想不出这样的花招,十成十是孟沛阳。”季唯冷着脸道,像是谁欠了他十万八万两银子。

孟沛阳!姜糼容理发髻的手顿住。

重生了,若说最不想见的人是谁,孟沛阳当之无愧是第一个。

“季大人,让马车越过去直接进城,我不下车了。”姜糼容道。

只要在外面不打上照面,往后进了安阳侯府,小心着意些,想必内外有别,就不会碰上孟沛阳。

“迟了。”季唯面无表情道。他话音未落,车帘被从外面掀起,一人跳上马车,正是那个打扮得很夸张的人。

“糼容表妹,是你吗?你来啦。”那人乐呵呵叫道。

前世孟沛阳虽是闭着眼躺床上,总是有些儿印象,瞟一眼面前的人,姜糼容就知他是孟沛阳。

孟沛阳没有季唯的艳色,不过小麦色肌肤健康干净,浓眉虎目,眉眼满是笑意,相貌很是不错。

姜糼容没心思欣赏,一想起自己前世嫁给这人成了阴婚,还为之丧命,一口恶气涌上就压不下去。

“谁是你表妹?见个人就是表妹,孟公子的表妹可真多。”姜糼容恶声恶气道。

孟沛阳的笑容僵在脸上,也不过眨眼工夫,他兴致勃勃地挤坐了下来,就在季唯和姜糼容中间,还不忘一个手肘把季唯顶远点,看着姜糼容喜滋滋道:“糼容表妹,咱们以前没见过,你咋一眼就能认出我来?”

刚才失言了,姜糼容恼羞成怒,抚了抚双臂作出恶心得起鸡皮之态,道:“孟公子是不是要糼容说孟公子声名在外人人皆知?”不等孟沛阳回答,哼道:“孟公子请下车,男女授受不亲,请别坏糼容声名。”

“我这么坐着就是坏你闺声?”孟沛阳怪叫,伸出两根手指比划:“糼容表妹,我现在离你最近的地方还有两指宽。”转过身去,季唯见他看自己,坐直身体暗暗防备,孟沛阳在自己肩膀碰了一样,接着手指捻动,笑道:“糼容表妹,咱们离了那么远就影响你闺声了,那你靠到这一位身上,又算怎么回事?”

谁靠到季唯身上了?姜糼容气极,想给孟沛阳撩上一拳,却给他手里的证据镇住了。

孟沛阳手里捻动的头发细细软软,男人头发硬,不肖说不用比较,那是她的头发。

“马车里一起坐着头发飘来飘去,有一两根落到季大人身上算什么?你别污我声名。”姜糼容有些狗急跳墙的气急败坏。

“一根两根有可能,十根八根呢?”孟沛阳嘻笑,道:“甚至还有一根夹在季大人衣领里,这不是飘的吧?”

他按住季唯衣领,果然那里有一根头发半截在外面半截在里面。

那是姜糼容躺上去时,季唯衣领松开,于是头发掉到里面了。

他上马车时只瞟了自己一眼,却能看到细细的头发丝,并因此推断出姜糼容曾靠在自己怀里过,好敏锐的观察力!季唯心头大震。

姜糼容羞愤不已,没去想自己头发怎么落季唯身上,想着孟沛阳上辈子当梁上君子钻她闺房,这辈子又来坏她声名,不假思索,一拳朝孟沛阳胸膛撩去。

“哎呀疼死我了,救命啊!”孟沛阳东歪西倒哭叫。

他看着是嘻闹,倒得却很有技巧,不动声色地一寸寸侵占,姜糼容已给他逼到角落里,再闹下去,就直接压他身上了。

季唯看不下去,冷咳了一声,正想揭穿,马车帘子又被撩开了,上来的是李昂。

“表哥,你把这家伙拖下去。”姜糼容大叫,也把季唯涌到唇边的话压回。

“沛阳,快别胡闹。”李昂去拉孟沛阳。

“糼容打我,你不帮我还胡凶我?”孟沛捂着脸,吸着鼻子,呜咽有声。

“只有你欺负人的份,谁还欺负的了你?”李昂失笑,毫不客气拖起孟沛阳扔下车,“季大人,多谢,有劳你了。”他有礼地向季唯道谢。

“不谢。”季唯冷冷地憋出两个字。

“糼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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