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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药师寺凉子怪奇事件簿-第94章

小说: 药师寺凉子怪奇事件簿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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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是见死不救!”

  “我就知道。”

  不过老实说,现在我们也无法顾及关在房间的乘客,他们既然打算自己保护自己,我们最多只能请他们自求多福了。

  结束与岸本的对话之后,贝冢里美巡查叹了一口气。

  “真希望赶快跟陆地取得联络——我的朋友一定很担心,我们昨晚才聊过,本来约好今晚还要继续聊的说……”

  “哦,你朋友是谁?”

  “她们是法国人,一个叫玛丽安,一个叫露西安——”

  贝冢里美不经意一语带过,我正想点头,随即重新正视她。

  “等一下,你怎么知道她们的名字?”

  药师寺家的资产不仅止于日本国内,甚至在巴黎市内十六区也拥有一座高级公寓。玛丽安与露西安是居住在公寓里的女仆,死心塌地效忠凉子。

  贝冢里美坦然答道:

  “因为我们常常聊天啊——”

  “打国际电话吗?”

  “不是,大多是伊妹儿啦——”

  现在使用电子邮件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事,只不过我万万没料到贝冢里美与凉子的两名忠诚女仆居然是朋友。

  “药师寺警视知道吗!”

  “是啊,当然知道啰——”

  “哦……”

  透过电脑网络,“驱魔娘娘”国际人脉四通八达的程度令人咋舌。不仅地面的无名小卒、名人达士,或许和外星球甚至地底王国都有互通往来也说不定。虽然我没有一毫克的理由去替荷西·森田操心,不过我深深体认到荷西·森田实在不应该与她为敌。

   
 


第七章 仕途是走钢索的生涯
 
  Ⅰ

  我们五人一起前往荷西·森田的房间。所谓五人包括药师寺凉子、室町由纪子、贝冢里美、阿部真理夫,还有我。而“搜查总部”日前处于空城状态,就算这时有人趁机攻占也不要紧。凉子认为目前不应分散难得的坚强战力,由纪子也表示赞同;意即不在场的岸本已经被摒除在战力之外。

  一群日本警察没带搜查令擅自闯入的行为自然令荷西·森田大为不满,然而我与阿部巡查执行了凉子的黩武命令,一把将两名遭到五花大绑的保镖抛到荷西·森田与都贺的脚边,最后他们才同意谈判。看来凉子认为跟这种无法无天的恶棍讲理根本行不通,显然是正确的判断。

  此时再多做描述稍嫌累赘,不过房间客厅装璜是采用装饰艺术风格,而荷西·森田就在这里迎击我们。凉子已经把MD塞到他眼前了;他仍旧面不改色地放话。

  “由于推荐人数众多,我决定出马角逐日本参议院议员或东京都知事的选举。”

  “我要杀光所有恐分子!”

  都贺心满意足地点头;看来他已经决定不管凉子说了些什么,都要假装不懂日语到底。

  “现今这个时代,恐怖分子猖獗横行于世界各地,不断挑战先进国家的和平与繁荣,处在这种慢性战争状态之下,唯有日本缺乏危机意识,长此以往国家将朝不保夕;凭借我对恐怖分子的了若指掌、卓越的判断力与强烈的爱国心?我要拯救祖国免于危难,万事已准备俱全,我也作好了为国家民族鞠躬尽瘁的觉悟。”

  这番高谈阔论并未打动凉子。

  “你要参选是你的自由,但你以为你真有办法当选?”

  “当然没问题,试问全日本究竟有几个国会议员的操守会比我更高尚?”

  “少跟我讲这些五四三的,低级也有低级的优点,换个角度看的话,至少寄生虫的危害比起怪兽小多了。”

  “等一下,驱魔娘娘,你这种反驳根本讲不通好不好?”

  “你也给我闭嘴,说来说去还不都是那群政客一点长进也没有,才害得我这么辛苦。”

  凉子说得好像她就是受害者一样,让荷西·森田听了一时无言以对,半晌才开口打岔。

  “那么,正因为如此,一年后的我或许已经成为负责危机处理的日本大臣,届时再请Senorita担任我的秘书吧,对,就跟Senorita·室町一同共事如何?”

  “我拒绝——”

  凉子跟由纪子以精彩的合唱齐声回应。荷西·森田眨着眼,顺道色眯眯地勾起两端嘴角。

  “这样吗!那我们就花点时间好好相处吧。”

  “等到你变成化石,答案还是一样,我不管你存有什么痴心妄想,你真要恬不知耻当上日本官员,叫善良的巴尔马人民脸往哪儿摆!”

  “善良的巴尔马人民全是我的拥护者。”

  荷西·森田傲慢地大言不惭,凉子也不甘示弱地自吹自擂。

  “以我的立场而言,我可以保证善良的警官全是我的拥护者,你说对不对呀?泉田。”

  拜托不要问这种让人无法回答的问题好吗?见我一语不发,荷西·森田使露出一个很讨厌的笑容。

  “呼嗯,是不是……就跟Senorita站在那边的部下一样?”

  我是善良的警官没错,但不是凉子的拥护者。不、“正因为善良所以才不拥护”,我正想这么回答的当头,凉子已经斩钉截铁表示。

  “没错!”

  接着将纤纤玉堵戳向都贺。

  “泉田的价值相当于这只疯狗的二百万倍。”

  都贺双眼散发着泛黄的目光。

  “竟敢说我是疯狗,臭女人……”

  “瞧瞧,原来你会说日语嘛,虽然用的是最没命的字眼;来、喊几声在给我听听,你是只疯狗嘛。”

  我轻轻拾起左腿,扫过正要扑向凉子的都贺脚部,都贺随即脸朝下撞击地板;一声闷响之后,都贺发出呻吟,才要撑起上半身,凉子马上以高跟凉鞋的鞋跟往他的后脑勺轻轻敲下去,只听见第二声如同两栖类动物的呻吟,倒霉的都贺完全躺平。

  “我明白了,看来我有点低估Senorita了,失策、失策。”

  荷西·森田发出愉悦的笑声,是信心满满呃?亦或者到现在还分不清事态轻重?

  “那么,Senorita,是不是要直接在这里做个了结呢?”

  只要他出现半点奇怪的举动,我准备马上扑过去,但凉子抬起右手拦阻我,目不转睛地盯住荷西·森田。

  “先别急,等解决掉你的宝贝怪物再说。”

  “那就不知道你们会死得多难看了,笨条子。”

  荷西·森田冷笑道。这句话的前半段才是我要说的,谁叫你惹毛了“驱魔娘娘”,那就不知道你会死得多难看了。

  没错,我对药师寺凉子向来给予高度评价,以她作为“破坏女神”的身份而言。一旦她认真起来,没有任何事物是打不倒的。问题在于她对这种行为本身具有乐在其中的倾向,不过论谁也无法否定她的战绩。

  凉子整了整水手帽,走出荷西·森田的房间。其余四人则跟随在后,殿尾的我负责关门。在房门即将阖上之际,我瞧见都贺擦抹鼻血,费力站起身的模样。

  一行人行经走廊,由纪子开口道:

  “这下事情愈弄愈糟,接着要怎么办才好!”

  凉子连眉毛也没挑半下。

  “一点也不糟,反而对我们有利哩!”

  “什么有利?现在荷西·森田已经正式与我们为敌,谁晓得他以后会使出什么手段来妨碍我们!”

  凉子沉着冷静的态度让由纪子着了火冒三丈。

  “你这个人怎么脑筋一点也转不过来,不过,弃功课落后的学生于不顾,总不是教育的好榜样,泉田,你来跟她说明一下。”

  我出于无奈扮演起代言人的角色。

  “药师寺警很认为的‘有利’,完全是以她自身的角度出发,意即,她打从一开始就想整垮荷西·森田,让他无法东山再起,但荷西·森田一直表现得中规中短,伪装出正人君子的姿态,根本找不出破绽,现在荷西·森田暴露野心勃勃的本性,总算可以毫无顾忌地痛宰他一顿,无论对方使出任何手段等于是自讨苦吃,完全对我们有利不是吗?你是这个意思对吧,药师寺警视?”

  凉子趾高气昂地颉首。

  “大致是这样没错,这段解释以巡回演员由纪的程度来说,应该听得懂。”

  室町由纪子打量着凉子的表情,然后轻咳一声。

  “泉田警部补的说明我完全了解,不过如此一来,我也可以进一步演绎出另一种说法。”

  “怎样进一步?”

  “总归一句话,其实打从一开始你就是故意用计让荷西·森田失控,迫使他露出真面目。”

  凉子抬起右手调整水手帽,由于这个动作不具丝毫相关的必然性,就算不是由纪子,也会认为这是一种掩饰表情的举止。

  “没有证据就随便怀疑人,可悲啊!”

  “你没有资格说我!”

  由纪子气愤不已,隔着眼镜瞪视凉子的黑眸美丽却摄人,心虚的人见了想必会胆怯退缩吧。而凉子完全不为所动,那是因为她从来不曾感到良心不安。

  “我问你,你身为警察,难道分不出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那我也要问你,你当警察到底有什么目的!我看八成是想接替你父亲的位子统治警视厅,以武力与恐怖手段镇压东京,企图将这个世界化为人间炼狱对不对?”

  “根本不对!”

  “瞧,讲没几句就动气,很可疑哦!”

  凉子讥笑道。这是故意转移话题的恶劣技巧,一旦受剧影响,就很难恢复冷静;迄今已经不晓是有多少名穷凶恶极的罪犯掉进凉子的圈套,眼睁睁自掘坟墓;罪犯可以不用理会,但室町由纪子可是自己人哪。

  “你们二位冷静点,要是你们斗到两败俱伤,岂不正中荷西·森田的下怀了吗?”

  我先尝试安抚她们,接着向阿部巡查问道:

  “对了,岸本警部补人呢?”

  “应该还在后台休息室劝说那群紧身衣小姐。”

  “哦,这样吗?”

  “需要我去找他回来吗?”

  “不用,让他待在那儿吧。”

  岸本目前正沉浸在幸福又充实的时光当中,打断他的美梦似乎太残忍了点,更何况接下来要是遇上动作场面,他百分之百只会碍手碍脚。

  “哼!你少得意。”

  凉子砸着嘴离开,被撇在一旁的由纪子也气愤地跟在后头;着来全面战争的警报已经解除了。

  走过一个转角,呈现在眼前的是红色的走廊。

  Ⅱ

  这里是船舱尾部吗?

  我霎时以为是错觉,不过下一刻便清醒过来,地毯的红色是由鲜血所渲染而成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室町由纪子极力保持镇定的语调,我默默摇头,凉子则双手抱胸痛斥道:

  “在我的船上居然还这么无法无天!”

  把这艘豪华客轮当成“我的船”是凉子一贯的口气,不过扑鼻而来的血腥味也令她蹙起秀眉,纵使想调整呼息,这股血腥臭味却令人不敢随使做深呼吸。

  前方响起一阵荼乱的人声与脚步声。

  “这、这是啥米呀!”

  一群又没有规定要穿制服却统一穿着黑西装、戴墨镜的粗俗男子嚎叫着,就算问我们,我们也没办法回答;同一时间后方也传来相同的人声与杂音。

  这边是由七八名老外组成的集团,发色、眼睛与鼻形各有不同,使用的语言明显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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