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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王妃归来-第27章

小说: 王妃归来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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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初道:“我的仇与你无关。”

萧炎不解:“那你为什么要赶我走?”

雁初迟疑着,终是说出了心底的猜测:“你脱离控制是何等重要的事,西聆君答应陛下插手,只怕不仅仅是保密那么简单,他们不可能会放过你。”

“这是在担心我吗?”萧炎弯起唇角。

雁初不答:“你还是走吧,一生有限,走远点,别再回来了,再珍贵的花也是身外之物,不值得你为它放弃自由。”

萧炎撑着额头瞧了她片刻,道:“善良是多数女人的弱点,从未变过,师父你根本不擅长算计。”

察觉不对,雁初愕然:“你……”

一声低笑充满磁性,萧炎抬起手指轻轻刮了下她的脸:“好师父啊,替我想得真周到,徒儿怎舍得离开你。”

“你又骗我?”

“你看你,同样的当还能上第二次,徒儿都感到惊讶了,”长睫不停颤动,将眯起的双眼完全盖住,仅留两道迷人的弧线,萧炎抱着她大笑,差点没从栏杆上摔下去,“你难道不是想用情打动我吗,利用的另一个方式,你看徒儿也会,比你用得更好。”

算计不成反被戏弄,雁初恨恨道:“这天下还有谁能打动你呢!”

“拥有善良和诚实的本性,却要强迫自己违背它,只是因为仇恨,”萧炎拉着她的一缕头发放到鼻端,“你的愤怒影响不到任何人,快别生气了,徒儿补偿你吧。”

雁初拉开他的手:“谁稀罕!”

“真的不要?”

“你会帮我?”

“那要看你会提什么要求。”

雁初毕竟不是轻易被气恼冲昏头的人,闻言恢复冷静,道:“如今萧齐虽对我少了许多防备,却仍然派了人时刻看着我,我想让你掩护我出府见南王。”

萧炎道:“这个容易。”

雁初正要继续说,忽然又发现身后有动静,她立即住了口,转身看,只见萧齐立于池边。

萧炎主动起身打招呼:“亲爱的大哥,你是来看我的吗?”

见他这般厚颜,雁初险些笑出声,推他:“没你的事了,走吧。”

等到他离去,萧齐脸色方才好转了些,终究是欲言又止,半晌道:“方才忙乱,没顾得上你。”

雁初请他坐下,问:“夫人没事吧?”

萧齐道:“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雁初道:“她以前只希望越夕落能容她进门,如今却未必会容越夕落了。”

萧齐道:“不会,你放心。”

雁初移开话题:“定王已有拒婚之意,何不让夫人明白?”

萧齐道:“拒绝这门婚事,我并非是为她。”

“自然,”雁初笑了笑道,“陛下打什么主意,定王岂会不知道。”

萧齐道:“你是这么想的?”

雁初不答,浅笑道:“依我看,平阳郡主是个极有主见的女子,定王只需与她一谈就够了,但此事定王亲自出面相邀毕竟不妥,当日我也曾出手救她,不如以我的名义约她出来吧。”

萧齐意外:“你……”

“想不到我会帮你?”雁初道,“你一直要我信你,可一直也在怀疑我。”

萧齐没有否认:“你变了很多。”

“陛下是不会逼定王的,只要彼此有个台阶下就够了。”雁初说完这句话,径直朝房间里走了。

转身之际,唇角微扬。

任性的傻女人固然可爱,但有时候,权力斗争中心的男人是不是更期待一位贤内助?顺水人情不做白不做,就算不主动帮忙,萧齐自己也能解决,这场小小的闹剧根本不算什么,接下来的事才更令人期待呢。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 微微、yichencherry 的长评:)节日忙,终于赶发上来,祝大家中秋快乐,团团圆圆,超出的字数是礼物:)

找到真凶

永恒之间秋风暗扫,天色更加暗淡,面前没有弈崖也没有石棋盘,岚使者等人都不在,惟见漫山枫叶,这里气候比外面更冷,枫叶已红了几分,不纯的色彩,却又透着纯净的美丽,那是完美的蜕变,是美丽之初。

熟悉的身影负手立于林中,旁边既无棋也无琴,淡蓝色下摆在地面铺开,腰间美玉幽幽摇晃。

“喜欢?”

雁初记得今日并非饲花之期,忽被接到永恒之间,她原有些意外,闻言点头道:“喜欢。”

“为何喜欢?”

亲手种下这漫山枫树,他自然也是爱枫之人,雁初不知道怎么答才合他的意,心念转动,她含笑道:“我失忆之前是在越乙山长大,那边少有枫树,见过的时候不多。”

西聆君道:“是这缘故?”

雁初目光微动:“难道不是?”

西聆君却没有回答:“枫叶初红,不如共赏。”

试探失败,雁初有些失望,望着枫林随口道:“想不到西聆君也有这些喜好。”

“哦?”

“世人都道西聆君如何神秘,原来也……”话未说完就见他欺近前,雁初忙后退两步,紧接着反应过来,揶揄道:“堂堂永恒之主为这小事与我计较,在外人面前却好大的架子。”

西聆君道:“外人?”

雁初这才察觉言语过于轻佻,没等她再开口,西聆君又颔首道:“没错,有交易的是朋友,不算外人。”

提起那场交易,雁初想到被他骗了,羞恼之下冷声道:“西聆君放心,不会再有下次。”

“会有的,一回生二回熟么。”西聆君边随口说,边顺着小径朝前走。

雁初噎得满脸通红,紧抿着唇站在原地,待要负气离开,却发现身后的门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无奈之下只得跟上去。

行走林间,仿佛身在画中,时有鸟惊飞,全不似表面上死寂一片。

枫叶拂衣,如手轻柔;枫声熟悉,如人叹息。

往事?与丢失的往事有关吗?

雁初垂了凤眸,默默前行。

对枫叶,她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迷恋,当年初醒,第一次看到书房的红叶图就发了半日呆,越小将军为此特意寻了两株上好的枫树种在园里,每逢秋日好天气,兄妹二人在树下切磋刀法,秋影在旁边煮茶,共看红叶映夕阳。

后来嫁入云泽家,萧齐特意为新婚妻子建枫园,两人仅仅共赏了一度红叶,正如同这场浅薄的夫妻缘分,每夜伴着孤枕枫声,她都觉得只有听不尽的凄清,直到最后,她才终于明白那是为什么。

死去的王妃归来,如今的枫园装满了她所有的怨恨、恶毒与伪装。

她更没料到,有朝一日会与大名鼎鼎的永恒之主共赏红叶。

最不可能有交集的人,对她有救命之恩,了解她的一切,她甚至有种被掌控的感觉,正因为这缘故,她对他总是带着种很奇怪的排斥感,不愿走近他,可是见到又很踏实,尤其是在发生那样尴尬的关系之后。

枫叶翩翩,秋色婉娩,小径尽头又见洞府。

“到了。”西聆君丢下这句,径直朝前走。

望着他的背影,雁初咬住唇,拥有这样的地位,世上之人他只怕都不曾放在眼里过,相比之下,自己赌气的行为就更显幼稚了。

只是那扇门……

雁初沉默半日,终于也迈步走过去。

没有惊讶,仿佛就应该是那样的,没有桌椅,洞中央有个简陋的架子,下面有火烧过的痕迹,似乎有人在这里生过火堆,角落里有一张宽大的简单的石床,上面铺着简单素净的被褥,床头放着一个烛台。

雁初轻轻地吸了口凉气,道:“这是西聆君闭关修行之处?”

西聆君站在床前:“过来吧。”

视线被牢牢地锁定在了那张石床上,雁初早顾不上话中暧昧,不由自主地朝他走过去。

宽大的浅蓝色长袍,覆盖着两个纠缠的人……

女子在下面无力地娇喘,男人并未打算放过她。

“在想谁?”

“没有……你!想你!凤歧!你……过分!”

“是么。”

……

手抚过石床边的枫叶纹,雁初脸色有点白,飞快缩回手后退两步。

西聆君无视她的反应,随手取过一件东西:“识得此物否?”

看清那是什么,雁初忍不住哆嗦起来,只觉胸口一阵比一阵发紧,呼吸困难,她勉强按捺住心头悸动,镇定地答道:“这是双火莲样式的烛台,我刚醒的时候,家中用的便是这种,如今两百年过去,市面上的双火莲早已不是这样了。”

不待西聆君说话,她匆匆往外走:“此地无枫可赏,还是出去吧。”

再无来时的好心情,眼前无数枫叶招展,每一片都那么刺目,每一片都如同残破的心。

不知道方向,雁初迷迷糊糊地顺着路走出很远,最终踉跄着在一株枫树下停住,紧紧捂住胸口。

方才所见竟像是刻在了脑海里,再也抹不去。

枫叶纹,连心的枫叶纹,不去感叹它的巧合,她只知道,如今的她仍然能熟练地雕出那样的枫叶纹,那是越家刀法的痕迹。

“难道这就是一叶花?轮回之花?”

“这个烛台好不好看?是外面最时兴的样式呢。”

……

猛地一阵眩晕,头疼欲裂,雁初急忙伸手去扶旁边树干,冷不防被另一只手握住,不轻不重,带着比她略低的、独特的体温,那种安然的味道就和他的人一样。

雁初抬眸看着他。

“没事吧?”那双眼依旧黑漆漆的没有任何变化。

“我认识西聆君,”雁初忽然道,“世上人那么多,若你我素不相识,你又怎会救我呢,只是我又为何失去了记忆?”

西聆君道:“走吧。”

不容反抗地,他扶着她慢慢地朝林外走,两人谁也没有再说话。

刚出枫陵就见岚使者等在门口,他见到西聆君就上来禀报:“弈主,白奇将军到了。”

“让他再等片刻。”

“是。”

雁初心头一动,待岚使者退下,她便假作站立不稳,整个人都倚在西聆君身上,不解地问:“莫不是冰国扶帘将军门下的白奇将军?西聆君与地师有交情,与冰国也有往来?”

西聆君好似没有察觉她的小动作,答道:“冰帝寿元将尽,佞臣宠妃当道,太子处境堪忧。”

雁初试探道:“西聆君很忧心冰国的事?”

西聆君道:“永恒之间虽不插手外事,但与各国也有些往来,我亦出身冰国。”

“是我失言,”雁初面露惭愧之色,从他怀里离开,“既然有贵客,雁初就不耽误西聆君会客了。”

西聆君看她一眼,转身道:“婉玉,随我去见客。”

轮椅声响,扶帘婉玉果然从石后移出来,嘴角噙笑,低垂着眼帘,温温柔柔地答了声“是”,然后便跟着他走了。

茶楼,特殊的房间里,陈设极为讲究。南王文朱成锦独自端坐榻上,身着不太显眼的黑色外袍,抬眸看向进来的人。

身段比往日更加单薄,素净的脸不施脂粉,艳光收敛,惟有那双凤眸,依旧含着笑,再无以往那种刻意的媚态,深邃得令人捉摸不到任何情绪。待她站定,身上立时散发出一股锋利无比的气息,如同闻名于世的越家刀。

“恭喜南王殿下。”雁初作礼。

漆黑双眸变得更加明亮锐利,南王示意她坐,口里问:“喜从何来?”

雁初往旁边椅子上陪着坐了,答道:“地国之变,相王迟早即位,殿下的宝押对了。”

南王没有继续这话题:“来意?”

雁初道:“萧齐安排出使冰国,殿下不打算动手?”

南王道:“本王不做白费力气的事。”

雁初道:“看来殿下早有准备,莫非殿下的使者已经捷足先登了?”

南王道:“自然,实际上本王根本无需担忧,地国之变如你所言,相王迟早即位,冰国与牧风国即将自顾不暇,又岂有余力管我国事?”

“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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