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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十大酷刑-第4章

小说: 十大酷刑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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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安微微扭曲了面容,深吸了一口气道:“少爷,我……我……” 

  小周望了他半晌,忽然间微微一笑:“难不成,你也喜欢这个身子?” 

  严安呼吸更加紧促,却扑通一声跪在了床前:“少爷,我要再有这等邪念,少爷就打死了我吧。” 

  小周松开了他的手道:“你知道就好。” 

  严安默默退到了门外,替他掩上了门。只恨心思不似门窗,全不能收放自如。虽然信誓旦旦说的真切,但这从生的杂念,又怎能说没就没得了呢? 

   

 小周素来体质荏弱,脚上的烫伤竟足足拖了一个月才见好转。朱炎明派福喜送来疗伤圣药。严安气不过,竟寻了个机会全自窗子里扔了出去。 

  小周只是淡淡看了一眼,竟也没有计较。 

  严安自十二岁卖身至严府,与小周名为主仆,但多年来辗转周折,这其中的情分,早已是一言难以蔽之。 

  便是小周身边的近侍,严安也是不放心的,怕他们口笨手拙,服侍不周到,竟把府上的诸多杂事全放下了,一心一意随在小周身边。小周腿脚不利落,如厕也得要他抱着去。严安却敬他如神明一般,哪敢有半分亵渎之心。 

  却说这一日,厨子熬了冰糖燕窝粥,严安知道小周素来厌憎甜食,便端了茶盅柔声哄他,一口一口的喂他吃下去。 

  小周紧蹙了眉头,他本是个性情极孤冷的人,毕竟与严安相识甚久,不自觉的便带出了几分娇态。严安知道他的脾气,也不敢笑他,只是耐着性子一味的哄诱。 

  两个人正在推搡间,小厮便进来通报,说是有客人已到中庭来了。 

  严安沉了脸道:“不是已经吩咐你们,只说少爷有病在身不能见客么?” 

  那小厮道:“说了,只是那人不听,一味的只往里闯。” 

  严安道:“这般无礼,不管什么人,只打了出去!” 

  那小厮正欲回话,听一人朗声笑道:“怎么,连朕也要打出去了么?” 

  严安这一惊可非同小可,这普天之下敢自称为联的,除了朱炎明还有哪个。 

  果见棉帘一挑,走进一个身形高挑的年轻男子,穿了月白色的锦缎长袍,腰束八宝琉璃玉带,面若冠玉,剑眉星目,端的是一副皎若玉树的好相貌! 

  严安忙俯身跪下去:“奴才叩见皇上。” 

  朱炎明笑道:“你这厮倒也机灵,难怪你家主子疼你。” 

  小周正欲起身,朱炎明却按住了他道:“又不是在宫里,讲究这些虚礼做什么?”顺手掀起了盖在他身上的锦被道“脚可好些了么?” 

  小周道:“多劳皇上挂怀,已是大好了。” 

  朱炎明道:“那雪莲金蟾膏果然好用么?” 

  严安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却听小周坦然道:“即是皇上御赐的东西,自然是药到病除了。” 

  朱炎明大笑:“却不知你是这样会说话的,最近可在吃什么药么?” 

  拿了旁边的瓷盅,看了看道:“冰糖燕窝?这倒也对你的虚寒之症,只不过这等甜腻的东西,你也真吃得下去。” 

  小周道:“只当药吃就是了。” 

  朱炎明笑道:“真正是个没福气的人,二十两银子一两的燕窝,却被你拿来当药吃。” 

  忽尔一时兴起,把锦被往旁边推了推,坐在了床上:“朕来喂你。” 

  小周也微微吃了一惊,朱炎明待他,罕有和颜悦色的时候,不打不骂已算难得,突然间这样殷勤,却也不知为的是那般:“怎敢劳动皇上。” 

  朱炎明微笑道:“你我之间,还生分些什么?” 

  小周震了一震,更觉得那燕窝粥厌腻难挨,然而汤匙送到唇边,却又不敢不吃。 

  朱炎明仿佛也见不得他委屈,笑着揽了他道:“却当真是吃药了。” 

  只一手便将他抱到了怀里,含了一口白粥,强行捏开了他的嘴。小周哪料到他在人前也敢这样放肆,呜咽着想挣脱他,却猛觉唇角一痛,竟被他硬生的掐出血来。小周也不敢再退缩,由着他性子胡闹,衣服半褪到腰间,小周难堪以及,目光搭上跪伏在门前的严安,心中顿时霍然一亮,这一番做作,竟都是做给他看的! 

  小周心头一寒,越发的乖顺起来了。朱炎明本有几分戏弄他的意思,这一来二却,竟弄出了真火来。小周对床笫间的事。一向只觉苦楚,不由得便显出了几分畏怯。 

  偏生朱炎明爱的就是这调调——硬要把他平静淡漠的脸上,逼出许多喜怒哀乐的情绪来。所以他越哭他越是开心,只恨不能夜夜把他绑在床上,只为要看他哭个够。 

  严安一直垂着头,这时却砰的一声,重重的把头撞在了地上。朱炎明猛的回过头,狠狠瞪他一眼道:“还不快滚!” 

  严安跌跌撞撞的出了门,走不了几步,听得小周极为压抑的一声低呼,刚牙猛咬,唇齿间顿觉一股血腥气。 

  他本想躲的远远的,却终究又放不下心,站在墙外,偶尔小周细吟一声,便将额头狠狠撞向围栏,终于听得屋里没了声息,额头间已是一片血肉模糊。 

  许久之后,他方才缓缓进到屋里,见小周一人蜷缩在床上,他本就生的单薄,四肢蜷将起来,越发要像个小孩子。 

  严安喉头一阵哽咽,猛的扑到床前抱住了他的腿道:“少爷,这官我们也不做了,便是回乡下种地,也不受他这番鸟气!” 

  小周静了许久,才幽幽开口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倒要逃到哪里去呢?” 

  严安愤然道:“总有他寻不到的角落!” 

  小周淡淡道:“便是没有他,还要有别人,我又何苦舍近求远。” 

  严安周身一震,霍然站起了身。小周也缓缓坐起来,拿了件长衫披在身上:“严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少爷,你若疑我有二心——” 

  小周轻声打断了他道:“你的心,我又怎能不知道,这世上我最亲近的人,也就只有你了,只是他对你已起了杀念,这些日子万万事事谨慎,莫要给我惹出祸端来。” 

  严安静默半晌,终究不是个不知深浅轻重的人,何况事关小周,张了张嘴,还是把这口气硬生生的压了下来。 

  难得过了几天安生日子。小周脚上的烫伤也大都痊愈。去刑部述职的前一日,朱炎明差人送来一又簇新的朝靴,登在脚上,大小也正合适。 

  小周跪谢了圣恩。那小太监一走,严安便闹着要把靴子扔了出去,小周拦了他道:“逞这一时之气,却又有何益处。” 

  严安怒道:“少爷,我是越发的不懂你了,你若是喜欢他也倒罢了,偏又没那份意思,这般处心积虑,却又为的是什么?” 

  小周淡淡道:“我就是喜欢这样,你又管得着么?” 

  严安一时语塞,半晌才道:“我只怕少爷害了自己。” 

  小周却道:“你只看好你自己就是了。” 

  转天五更时分便起了身,严安和翠女二人服侍他穿上官服靴子,一路送到门外。 

  朝廷里对官员所乘的轿子也是有极严明的规定的,二品以上方可乘坐八抬大轿,而刑部府首一职官不过五品,小周又一向淡薄不喜张扬,那两人抬的青呢小轿就份外显得寒酸了。 

  数日不曾到任,各地报上来的信函文书积了满满一书案。小周静下心来细细做了分类,又一一拆解过目。这份差使极磨人性子,待那小山似的文书略见了眉目,已经是晌午时分了。 

  小周抬起头来揉了揉眉心,毕竟是大病初愈,这一番劳作下来,仍觉得有些气短。 

  小周站起身正欲活动一下手脚,不经意间,却碰到掉了旁边一名同僚桌上的信件。那人即刻轩了眉道:“怎的,这可真是歇成大少爷了,看我们这些苦哈哈做事的人不顺眼?” 

  小周道了一声对不住,便弯腰拾起那文件放在了桌案上。 

  那人却冷笑了一声,他一早便看小周不顺眼,又仗着新近攫升的刑部侍郎梅笑楼是他嫡亲堂兄,行止间难免就带了几分张狂,却见他一屈手指,就将桌上的文书又弹了下去:“还要劳动严大人了。” 

  小周默不作声的又低下了头,手指刚一触到那薄薄的纸张,却赫然发现上面多了一只靴子。小周微仰了脸,看那人满面笑容说道:“严大人小心些,这可是两江总督文含珠文大人向咱们云大人问安的贴子,若是扯坏了,严大人你可担待不起。 

  小周便不再出声,只等在那里静静的挨着,那人正在得意间,忽听有人喊了一声笑卿兄。回头就见一三旬上下的男子一撩官服跨进了门槛,圆胖胖的一张脸上尽是笑意:“笑卿兄你看,这便是十二楼上那位保云珠姑娘的……“他话未说完,却被屋里的情形弄了一头雾水“这……你们这是……” 

  梅笑卿道:“兰成兄好福气呢,我与这位严大人共事多日,也不曾见他如此卑躬屈膝,竟让兰成兄捡了个现成的便宜。” 

  那名还司马兰成的男子看了小周一眼,便急急的拽开了梅笑卿,拾起了地上的文书连声笑道:“严大人,兄弟间开个玩笑,不知轻重,严大人你可千万不要计较。” 

  梅笑卿听得大怒,正欲开口,却被司马兰成一把揪到了身后:“笑卿他年轻不懂事,还要靠严大人多多点醒。” 

  小周缓缓直起身,面上毫不改色,只是眉心间那颗痣红的越发鲜亮夺目:“司马大人哪里话,梅世兄年轻有为,日后要靠世兄多照顾才是。“ 

  梅笑卿气不打一处来,在司马兰成身后刚一露脸,便被他强行拖到了屋外。 

  梅笑卿跌跌撞撞随他走了几步,甩开了他的手道:“兰成兄,你这是做什么,难道你还怕了那个阴阳怪气的小子不成。“ 

  司马兰成苦笑:“笑卿兄,你莫要怪我说话难听,你毕竟不是正科班出身的士子,又一向有笑楼兄庇护,哪里知道这官场中的险恶。“ 

  梅笑卿却不服气,气哼哼的嚷道:“旁人也到罢了,这严小周白人一个,却有什么惹不得?“ 

  司马兰成也被他激起火来:“我也就是看在你我两家世代交好,我又与你兄弟二人一并长大的份儿上罢了,你道这严小周是什么人,两江一代名震士林的才子,当今圣上御笔钦点的探花郎,巴巴的到这里来做一个文书……” 

  梅笑卿恶声道:“是,我知道他才是那正科班出身的,只可惜皇上不疼他,他便是李白重生,杜辅在世,也注定要埋没在这一摊子的废纸烂张中了。” 

  司马兰成强压了火气道:“你才在官场中混了几天就轻狂成这个样子,当初严小周官至大理寺呈——” 

  梅笑卿打断了他道:“那也是当初!” 

  司马兰成道:“我看你是越发的不知死活了,你道他是为什么才被皇上一贬再贬,把一个一品大员生生降至了从五品?” 

  梅笑卿冷笑道:“我倒管他,只要他如今不在那位子上,就不要做出一副令人作呕的嘴脸来!” 

  司马兰成道:“呕死你也得受着!” 

  梅笑卿拂袖道:“老子偏不受他那个鸟气!” 

  司马兰成一把拉住了他道:“罢罢罢,索性我把缘由与你说个清楚,也免得你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梅笑卿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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