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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一条毒蛇缠住我 作者:丁旸明-第6章

小说: 一条毒蛇缠住我 作者:丁旸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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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也是偶然的,若他一不小心选择错了航线怎么办?不就无法找到新大陆了吗?”

“老师,你是宿命论者。”我肯定地说。

“宿命论?哈,我这把年纪了还会有相信不相信什么吗?”陈之初这样的回答,使我不甚明白。但为了将对话进行下去,我还是随意地跟了一句:

“你相信爱情吗?”

“相信爱情?”他又重复了一遍我的问话,或许这个问题对他这种年纪来说是有点不恰当的,甚至有点为难了。

“怎么会,怎么会不相信爱情?”蔡如佳加入到这个问题的回答中。她把身子伸到陈之初身边,一只手挽住了陈之初的胳膊,由于她身子的展直,宽松的休闲上衣给提起了一截,露出了白皙的腰肢。

“对,怎么会不相信爱情呢?丁一,你看我和你师母,难道在我和你师母之间就看不出爱情吗?”陈之初用一只干枯的手轻轻拍着蔡如佳犹如常春藤般的盘在他胳膊上的纤手时,我有些嫉妒了。

“也真是的,”我有些自我埋怨地说,“我竟问了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

“没事,没事。”陈之初哈哈地笑着,端起了酒杯。我也跟着端起了酒杯,一仰脖子,喝干了。

陈之初微微一愣,接着笑道:“年轻人喝酒都是那么有拼劲,不过年轻人醉酒是正常的,要是经常醉酒可就不可以了。”

“我知道,老师,到您这,我不是因为高兴吗?”

蔡如佳松开陈之初的胳膊,坐正了身子,她美丽的细腰被宽松的休闲毛衣遮住了。她突然问道:“丁一,你想学开车吗?”

“想,我还想买一辆车呢!可就是没有机会啊!”

“我教你。”

此时,我正将一块肉夹进自己的碗中,她的建议让我愣住了。我看了看陈之初,他微笑着;又看了看蔡如佳,她也正看着我。突然,我觉得她的眼睛很熟悉,像是一泊湖水,深深地吸住了我的思维,我顺着惯性思维答道:“好!”

“那就周六吧,周六你应该没有课的。”

我与蔡如佳好像早就对学车这一件事谋划了许久似的,当即便定下了。
第二章 周六的下午
周六的下午,我坐在蔡如佳的“POLO”的驾驶座上。她坐在我的右边的副座上。我的左手紧攥着方向盘,右手使劲地按着挡位,不知是该往前推还是往后撤。而蔡如佳的一只缠绵的手,轻轻地搭在我的这只手上。她不停地说,别紧张,开车是一件很容易的事。而我却浑然不知。

虽然是冬天,并且在这个城市冬天的上空总是在散发着忧郁的气息,但是我还是认为这是一个学车的天气,最起码阳光不像夏日那么刺眼。即便我现在很是紧张,也是为了抵制车内暖风所带来的困扰。这个周六的下午,没有甲A联赛或是什么其他的体育赛事,所以我和蔡如佳选在这个体育场门外的旷地上练车。她不断地为我讲述着哪一只脚踩离合,哪一只脚踩油门(我还尚未搞懂离合器的用处),还不时为我传授一些驾车的经验。渐渐地我开始觉得开真车与开卡丁车十分相像,我很快就像那么一回事了。于是,在没有询问蔡如佳的意见如何时,我便将车卡着路边停了下来。我可以感觉到车的外沿与马路沿边也就只差0。01公分的距离,“POLO”停得很完美。

“哦,你会停车了。”蔡如佳显得有些吃惊,就像个小女孩一样天真。

“当然,这没有什么难的,就像是开卡丁车一样简单。”我想抬起双手比画着告诉她,才发现她的一只手正轻轻地扶在我的右手上,我抽不出手,尴尬地笑了一下,但她并没有注意到。

“还简单呢?真会吹牛,刚才还死死地抓着方向盘,一点也不灵活呢!”

“哪有的事,还不是师母坐在我的旁边我紧张嘛!”

“不是说好了的,不要管我叫师母的吗?”她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这一点我看得出来,即使我才刚二十岁,但她也不过二十六七岁啊!虽然她的老公是我的老师,一个年届六十的老头。

“对,说好不叫师母的,叫你如佳姐。”

“嗯。”她笑嘻嘻地答应道。

天开始暗了下来,车内的暖风让人有点憋闷。我摇下了车窗,然后回过身子,去够放在车后座上的上衣外套,里面装有我的一包“三五”香烟。我为自己点燃一支香烟,这时,一阵风从车窗外吹进来,将烟头的火光吹得很亮。蔡如佳看着我放在车前驾驶台上的香烟,也拿了一支为自己点燃。我有点吃惊。

“如佳姐,你也抽烟?”

“不行吗?”

“不不,只是有点奇怪。不过这也好。抽烟的女人有品位,抽烟的男人品位不高。”

“呵,你真是个小男孩,竟还有这种论调。抽烟不分什么男女,我只是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抽的。”

“你现在心情不好吗?你一直不是都很高兴的吗?”

她看了我一眼,没有说什么,便向窗外看去。外面有一对老年夫妇相互搀扶着在隆冬中漫步。

“真是奇怪,别看姐年龄比我大几岁,却像是个小女孩,心情忽冷忽热的。”我自言自语地说。

“难道不可以莫名地伤感吗?”

又是一阵冷风吹进窗内,我打了一个寒噤。她好像有点生气了。我把烟扔出窗外,说,冷了。于是她也把烟扔了出去。我把车窗摇了上去。那对老年夫妇站住了脚。老太太为老头竖起了衣领。老头双手拄着拐杖,背有些驼得厉害,面无表情地等着老太太将他的衣领整好。

我可以清楚地看见,他们从口中呼出的热气。

暖风再次使车内暖和起来,但蔡如佳却双手抱在胸前,肩上披着我的外套。

“你有女朋友吗?”她沉默了许久之后,冷不丁地问了我一句。我有些茫然不知该如何回答,干巴巴地答应了一声。

“那她叫什么名字呢?”

“赵燕水淼——吧!”这几个字是生硬硬地从嘴里挤出来的。赵燕水淼怎么会算作是我的女友呢?我与她之间,只不过是一场马拉松式的单相思罢了。从上高中到现在她从来没有答应过我什么,当然,这点还是被蔡如佳识破了。

“说得这么不肯定,你一定是单恋吧?”

“怎么会?”我想虚伪地做些辩解,但还是被她“咯咯”的笑声打断了。

我想点一支烟来缓解一下这种被嘲笑的局面,可当我刚掏出一支烟即被蔡如佳一把夺了过去,扔出了窗外。她煞有介事地给我说,吸烟有害健康。可是她刚刚才吸完一支烟的。她看着我,让我手足无措。她又突然地问我,赵燕水淼长得是什么样子的,让我给她形容一番。

其实这个问题我是善于回答的,在我高中毕业之后我的脑子里经常勾画着赵燕水淼的样貌。于是,我便告诉她,赵燕水淼有着及肩的长发,瓜子脸,大眼睛,细长的柳眉,还有一个让人看见就产生亲吻冲动的樱桃般的嘴唇。谁知蔡如佳听完笑着说我对赵燕水淼的描述太抽象化了,凡是长得略有一番姿色的女孩子都会是那个样子的。她让我描述得再具体细致一点。可是,这时犹如照片般印记在我脑子中的赵燕水淼的相貌却开始变得模糊起来。渐渐地,我无法捕捉到任何可供我描述的细节。最终只得皱着眉头,无奈地说这种描述实在有些困难,并为此找了一点借口,说我自己对绘画一窍不通。可也就在这时,我发现坐在我对面的蔡如佳在激活我对赵燕水淼的回忆。蔡如佳也有着及肩的长发和一对岩石般遮掩着欲火的双唇。

“如佳,她长得有些像你。”我没有称呼她为师母或姐姐,而是直呼其名。蔡如佳微微一愣,但即刻又镇静了下来。她没有对我的回答再做出任何的表示,只是看着我。我的手再次放在挡位上去,紧紧地握住挡杆。突然,她的双手迅速地、十分轻易地将我的脖子揽了过去。

或许,这是我的身子已向她倾斜的原因。我张开嘴想咬住她那樱桃般的朱唇,却发现我的舌头像是被黑洞吸住一样,在她的口中难以自拔。这时,我发现这种双舌交融的感觉就像儿时口中含一块果冻不舍得吞下去的感觉一样。

我的舌头开始麻木了。我的大脑在异常清醒地分析着这突如其来的情况,考虑着是否让我一只手撑着坐椅,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将激情进行下去。她的双手搂得我更紧了,使我的身子渐渐向她压下去。可是挡杆却硬邦邦地顶住了我的腹部,让我很不舒服。幸而这时一阵强光将我从这种困难境地中解救了出来。此时,一辆奥迪车开着明晃晃的车灯从一旁驶过。原来天已经黑了。蔡如佳松开了我,向后倚去,捋了捋自己散开的长发,然后便扭过身子向车窗外望去。她低下头“嘿嘿”地笑了起来。

晚上,我送蔡如佳回家后便回到了宿舍,没有再去她与陈之初的家里吃晚饭。显然,我是怕见到陈之初,可一路上蔡如佳却显得格外镇静,似乎在她教我开车的过程中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躺在学生宿舍的单人床上,一只手搭在床沿上,很自然地垂下手中夹着的一支“三五”烟,尽情地想着下午蔡如佳的吻。那吻的感觉已经很难记得起来,但我想她对我的吻肯定与我接触过的女孩的吻是不一样的。我曾经接触过的女孩大都与我同龄,彼此相差不了几岁,而蔡如佳却比我大出了许多。那是一个成熟女性的吻,这吻,既带有母性的味道充满着爱抚,又充满着欲望的激情与放荡。这么想着,我的老二在迅速地充血并勃起起来,这样的我该如何去面对陈之初呢?这时,我发现已经燃尽的香烟的烟灰掉落进了皮鞋里。我赶紧把皮鞋倒了过来使劲地朝地面上磕着,又使劲地向鞋里吹了口气,烟灰扬了起来,极力地腾跃在半空中,显得很是欢快。看着它们,我不自觉地笑了。此时,一个埋在心中多年的梦,悄然复苏了。

那是我乳毛未退,脖子上还系着红领巾的时候,也就是在那时我有了初恋情怀。我心里偷偷地爱上了小学里的一位姓邹的音乐老师,准确地讲应该说是喜欢上(用“爱”形容,对于那个年龄段有些过于成熟)。我并不清楚邹老师在给我们上课时的确切的年龄,只是记得那时她很年轻,与现在的蔡如佳的年龄相仿。她很漂亮,至少那时的我是这样认为的。上课时,她总爱坐在钢琴旁,左手轻扶着键盘以支撑着微斜的身体,轻声地问我们想唱什么样的歌曲。她也总爱为我们唱歌。目前,我只是记得她的歌声总是很甜很美。其实,我并不太想去回忆邹老师的容貌等,因为那太遥远。只不过在我刚才回味蔡如佳的吻时,使我想起了一个关于邹老师的梦。那个梦很简单,根本没有故事可言,只是我与她同在一个浴缸中洗澡,周围是参天的大树。真的,就是这么简单!在梦中我甚至没有看到她的胴体,因为在整整的一个梦的过程中她的颈部以下的地方始终是浸泡在水里面的,我没有看见一丝一毫。这大概与那时候我连毛片都不知道是什么,也从未看过人体艺术摄影的原因有关,因此,对女人的身体缺乏想像的依据。但在梦中我的潜意识还是告诉我邹老师有着绝对的魔鬼身材。可就是这么一点点的美好幻想却在我上高中的时候破灭了。那一天,我骑着自行车再一次路过小学的门口,实际上走这一条路回家是绕道的。但不知为何那天我还是心血来潮选择了这条路。所以我总是说有些事情在冥冥之中是早已安排好了的。也就是在我路过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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