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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梦中的梦中的梦-第15章

小说: 梦中的梦中的梦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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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过太多如花美眷在那样的恐惧中濒临崩溃!他不要仔仔也变成那个样子!

那么他就必须放弃追捕“火狐”的任务——

“火狐”—他的宿敌,多年以前为了他,他失去了两个同伴,也失去了笑的能力!

他曾立誓要抓到那个心狠手辣的魔鬼替他们报仇!事隔多年,他终于出现了,而他却要违背他当年的承诺了吗?

他苦恼地握紧了双手!天!他该怎么办?

他仰著头想著,正头痛得不知如何是好时,他的手突然碰到什么东西,他在沙发上摸索著,讶异地发现一张皱巴巴的纸条夹在小海刚刚坐过的位子上。他拿起来—看,上面凌乱地抄著—个电话号码。

邢怜生诧异地笑了起来!“戚小海!你真是个鬼灵精!”

※※※

“妈!妈!”仔仔拍著房门叫著:“我是仔仔啦!出事了,你快开门!妈!”

欧阳水月匆忙地拉开房门,“怎么了?”

仔仔上气下接下气的冲了进来,“惨了啦!”

“到匠怎么回事你慢慢说啊!”她拍拍她的背:“发生了什么事了?”

“爸爸生病了!”仔仔焦急地:“他不吃、不喝、也不睡,整个人都傻掉了!”

“什么?”她吓了一大跳,“生病了?!”

“还有啊!”仔仔急得满房间到处乱跑,“斐诺和冰冰说是要解除婚约,斐诺居然要去参加那个澳洲的什么疯狂大赛车!冰冰现在只会哭,凯特也要去,他们大概准备要到澳洲拼个你死我活的吧!”她手足无措地:“怎么办啦!他们全都赢了!”

“怎么会这样?什么时候的事?”欧阳水月听得急绿了脸,“怎么到现在才告诉我?!”她边说著已经开始动手整理行李,“我才离开几天就弄成这个样子!你们是……唉……快帮忙啊!》

仔仔连忙将衣橱里的衣服全—古脑儿地拉出来,“那你不去美国啦?”

“谁告诉你我要到美国去的?》

“爸爸啊!他就是因为这样才生病的。”

她又奸气又好笑地摇摇头,“我真是……唉……”

“你没有要到美国去啊?”仔仔莫名其妙地问著:“那顾伯伯呢?”

“他昨天就回美国去了。”她将衣物全收拾好提了起来,“就算我本来想去现在也去不成了,家里鸡飞街跳的,我怎么去¨”

仟仔将手上的东西放了下来,虚假地垂下眼,“那我来错了,爸说应该让妈去追求自己的幸福的……”

“仔仔?”

“嗯?”

“不要演戏了,走吧!”

仔伃抬起眼,她的母亲正无奈地瞪著她,她忍不住笑了起来,“是的,妈妈。”

第九章

下雨了。

他站在窗口凝视著那一场凄风苦雨,心里竟没有半丝感觉。

这就叫麻痹?

有人说,当人痛到某—个阶段的时候会索性将所有的感觉封闭起来,不会再感觉到痛苦、不会再有知觉。

他欢迎这样的麻痹,他欢迎任何—种不会让他痛不欲生的方式。

雨下得很大,连路灯都迷蒙了,他怔怔地看著窗外的风雨,视线却被路灯下的那个人影所定住!

是欧阳?

斐诺不可置信地望著她,她就站在路灯下朝他的方向看著,那么大的雨!

她看到他了,即使隔著这么远的一段距离,他仍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眼中的伤痛和懊悔!

她来做什么?

他的眼前仍飘著那一夜所看到的一切!他们是一对火热的恋人!

他深呼吸一口苦涩的空气,觉得心又再度痛苦地翻搅起来!天哪!

他狠心地拉上窗帘,背抵著窗子不去看那日夜折磨他的身影!他真的受够了!

※※※

她淋著雨,那凄冷的雨点打在身上像是一种老天给她的惩罚!

他不再看她了,她默默地落下泪来,他一定恨死她了!可是她又能为自己辩解些什么?她能说是凯特强迫她的吗?她能说那一切都不是真的?

在看到斐诺那种撕心裂肺似的痛楚神情时她才知道她有多爱他!她才知道她伤他有多深!

她无言地哭泣著,冰冷的雨水仍无法平息她内心翻搅的痛苦,斐诺……

“回去吧!”一把伞无声无息地遮在她的头上。

斐诺冷冷的脸出现在她的眼前,“回去。”

“斐诺…”

“什么都不要说了,我明天就要搭机到澳洲去,所以不送你了。”他将伞交给她,“路口有车。”

“斐诺!”她拉住他,伞无力地掉落在地上,“不要去!算我求你,那不是你该做的事!不管你要如何惩罚我我都接受,只求你不要去!”她沙哑地哭泣著,声音已完全失去气力。

他无言地摇摇头,轻轻甩开她的手,“回去。”

“斐诺……”

他不再看她,转过身像背对一个陌生人—样地背对著她,大步走回他的公寓。

她收出去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他恨地,甚至连看都不愿意再看她了!

斐诺恨她……

她失神地望著公寓紧闭的门,慢慢地转个身往巷子口走去。

雨越下越大,她漫无目标地走著,浑然不觉他正远远地追随著她……

※※※

“邢怜生?邢怜生?”仔仔快乐地冲进他的屋子里,“邢怜生——”屋子里没有人,平常这个时候他都是带著宠溺,假装有点无奈的表情坐在他惯坐的位子上等著地,仔仔奇异地走进房间,那里也没有人,桌上有张字条:我有事必须离开一阵子,很快会回来。

字条写得很仓促,他的字龙飞凤舞得她差—点看不懂,只知道他走了,甚至没和她道别……

仔仔失神地坐在床畔,“走了?为什么什么都没说就走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到哪里去?”

她不知道自己在哭,直到有人轻轻为她拭泪。她拾起眼,小海和海儿同情

地望著她。

“他走了……”她哭著将字条交给他们,“连说都没说就不见了!”

“我们知道,邢怜生有急事所以没来得及告诉你。你不要伤心,他会回来的,他既然说他会回来就一定会回来的!”海儿拍拍她的手,安慰地说著。

“你们一定知道他到什么地方去了,对不对?”仔仔连忙反握住海儿的手,“他去哪儿了?他……”

“仔仔,他会回来的!”小海打断地轻轻地说著:“他是最守信用的人,你不必替他担心。”

她擦擦泪水,“我知道他会回来,可是他为什么下告诉我他要离开?为什么什么都不让我知道?”

“他……”海儿看了小海一眼,他摇摇头,她只好说:“邢怜生的工作比较不一样,所以时间上都很急促,你不要多心,我们就是怕你想偏了所以才来的。”

“什么样的工作?”

“仔仔……”

她来回望著他们,“你们不说?”

“这应该由他自己来告诉你才对。”

“好,那他到底到什么地方去了?”

小海和海儿无奈地:“澳洲。”

仔伃睁大了双眼,“澳洲?他也是赛车手吗?”

“赛车手?”小海讶异地:“什么赛车手?他不是,他是去找人的。”

她突然笑了起来,“澳洲…”

“仔仔?”小海忧心地:“你没事吧?”

“当然没有,我要回去收拾行李了。”她跳了起来。

“收拾行李?”他们怪叫:“仔仔?你该不会想到澳洲去找他吧?”

“答对了!”她说完已一溜烟跑得下见人影。

“这次完蛋了!”小海呻吟,他怎么想也想不到仔仔居然会想到澳洲去找邢怜生!“他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杀了我的!”

海儿又气又急地:“那你还站在这里?快想办法啊!b”

“想什么办法?”他无奈地往外走,“回家去收拾行李吧!”

“我们也去?”

“当然啦!我们得去保护那个小魔头。”他咕哝地说著。

海儿笑了起来,“可爱又可恨的仔仔。”她快乐地既了起来,“可以去看袋鼠罗!”

※※※

“冰冰!你不可以去!你还在生病呢!”欧阳水月阻止著她,苦口婆心地:“他们是去赛车不是去拼命!你去有什么用呢?听妈的话留在家里,斐诺不会有事的!”

“不行,我—定要去!斐诺是为了我才会去冒生命的危险,我不能留在家里!”她的声音喑哑而虚弱,可是神情却无比地坚决!“妈,不要阻止我,我是—定要去的!他不是赛车选手,他根本不知道那有多危险!”

她又气又急地:“冰冰!听妈说——”

“让她去吧!”欧阳勤突然出现在门口,“她就算人待在家里心也已经飞到澳洲去了,不如就让她自己去算了!”

“不行!”她坚决地:“病成这个样子还想上飞机?我不同意!”

“水月……”

她瞪著他,“怎么?又想说我偏心了?这次就算你说我是邪恶的後母也一样!女儿是我养大的,你不心疼我心疼!我就是不同意!”

欧阳勤笑了起来,温柔地注视著她,“没人敢说你是邪恶的後母,我知道你是真心爱冰冰的,那天我是鬼迷了心窍,被嫉护冲昏了头才会说那些话的。”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望著她,“你还生我的气?”

她没好气地瞪著他,“现在我哪有空生你的气?如果你让冰冰出去了我才真的会生你的气!”

欧阳勤为难地看著女儿,“冰冰……”

“爸、妈,我欠斐诺的,你们不要阻止我了好不好?”她气急败坏地嚷了起来,泪水无助地落了下来,“我—定要去!求求你们不要再拦我了!”

他们无言地面面相视,从小到大没见过冰雪聪明的冰冰如此方寸大乱,她的坚决让他们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你一定要去?”水月问著。

“一定!”

“那好,我陪你一起去。”

“妈……”冰冰焦急地:“我——”

“不用妈亲自出马,我陪冰冰去就可以了。”仔仔突然冒了出来,笑嘻嘻地:“怎么样?够意思吧!”

“你又打什么鬼主意?”欧阳水月瞪著古灵精怪的小女儿,“你姊姊正在生病,你以为好玩啊?”

“我是认真的。”仔仔跳到她们的面前,“我一定会把冰冰安全地带回来的。”

他们夫妻这下子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妈,就让仔仔陪我去好了,爸最近的身体也下好,总不能让他一个人在家吧?”冰冰轻轻地哀求著:“我只是去看看,不会有什么事的。”

“你们……”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好吧,反正我说什么你们也不会听的,不过到了那里每天都要打电话回来,要是不听话,我和你爸会立刻飞过去的,知道吗?”

“听到了。”仔仔亲爱地搂住母亲,另一只手拉著父亲,“我们一定会乖乖的,你们放心吧!”地将他们的手放在—起,“不过,你们也要答应我们,

我们不在的时候一定要相亲相爱喔!”

欧阳水月横了女儿一眼,“你这个小魔头!快去准备吧!罗哩罗嗦的!”

她这样说著,可是眼角却望著丈夫,他也正含笑看著她。

或许他们的问题并不是那么无可救药的…诚如顾音所说的,那么多年都过去了,到底还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唉……夫妻……

※※※

邢怜生望著澳洲的草原,邪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在风吹过的时候,总会发出

如凄如诉的声音,像仔仔的啜泣声——

他叹了一口气,人在澳洲,可是心却在台湾。

她现在好吗?没有他的日子会不会寂寞?有没有哭?

他沮丧地瞪著草原发呆,这样的情绪之下,他怎么可能做好他的工作?!

明天就是—年—度的越野大赛了,这是澳洲的盛会,谁会知道“火狐”居然是个赛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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