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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中国式越狱-民国时期我党的卓绝斗争-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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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进军也不看A,自言自语似的继续说道:“你看107张庆那帮人,别看他们好像不说话,那个大胡子就是他们的首长。” 
A向水槽边的张庆他们看过去,正好一个大胡子和张庆也正在打量他。那个大胡子身材魁梧,一看就是当过兵打过恶仗的人,脸上尽管还带着伤,但是向A看过来的目光是非常锐利的。 
冯进军继续说道:“他们这些人恐怕在天天琢磨着怎么越狱。” 
A说道:“他们也要越狱?” 
冯进军哼了声:“他们估计是想用暴动的方法来越狱。我看基本上不太可能,自寻死路。” 
A望向东南角那群下棋的人,冯进军的好像也感觉到了A的目光,说道:“那群人都是文人为主,入狱前应该都是写写算算的,文官居多。他们是这里最稳定的一群人,嘿嘿。” 
A看过去,的确那群人里面很有几个戴眼镜的,年纪偏大,都是文弱书生般的气质。钱三贵就是他们中的一员,此时正站在边上看坐在桌边的人下棋。 
A没有说话,目光又向东北角的那群人看过去。 
冯进军的话语自然也跟了上来,说道:“那群人,是三不靠。不配合、不甘心、爱闹事,别看他们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过一会就要闹事了。” 
A哦了一声,冯进军继续说道:“他们都承认自己就是共产党,脑子比较顽固,还会和这些特务讲道理。挨打的也是他们最多。你看那几个人,身上都是伤。” 
最后那一群在一、二号楼中间的人,冯进军说道:“这些人是彼此都比较熟悉,嘿嘿,穿山线、青河线彼此认识的同志。” 
A说道:“你不怕人听到?” 
冯进军说道:“只要你不是鬼鬼祟祟的说话,说什么那些灰狗都听不见的。现在不多说点,就没有好时间说话了。” 
A点了点头,说道:“你不是穿山线的吗?怎么?” 
冯进军把烟最后猛抽了一口,说道:“大家都认为我是这里的叛徒,没人愿意搭理我。呵呵,这样最好。”A把烟屁股拿在手中看了看,说道:“小山城,好烟啊,就是抽了就没有了。”说罢把烟屁股丢在地上,拿脚踩了踩。 
A撇了撇嘴,心中想到:“这个冯进军还真是地地道道的兵痞子模样,要不是我能和他对上暗语,也真的很难相信他就是穿山线的第一桩。” 
冯进军把烟踩熄,说道:“你第一天来,估计很快就有人要来找你了。” 
冯进军话音刚落,只见张庆那群人里面的大胡子就看着A,并向A走了过来。
十四、犯人的分类 
这个大胡子名为李本伟,入狱前是重山市兴力船务公司的航班长之一,负责兴力公司货运船务的部分主要工作,隶属于“浮云”情报线,是浮云线的第五桩。由于掌管货物的水运工作,承担着一些重要的共产党物质的水路中转。几个月前被青盲告发而被捕入狱,算得上是最早的一批犯人。 
大胡子走了过来,扫了一眼冯进军,并没有什么好脸。冯进军抬着头,东张西望,也当大胡子不存在。 
大胡子直接走到A的面前,A也慢慢的站了起来,和大胡子对视着。 
大胡子脸色微缓,但眼神中还是保持着警惕,说道:“朋友,新来的吧,怎么称呼?” 
A说道:“张海峰。” 
大胡子说道:“以前做什么的?” 
A说道:“重山市军需供应处副处长。” 
大胡子眼中闪了闪,估计没有想到A还是个比较有身份的角色,说道:“哦!早有耳闻,今日第一次见到。”这话说得没错,大胡子经常会接到重山市军需处的一些物质运输的活计,对张海峰这个名字的签名也是见过多次。在重山市跑运输的,只要是有些职位的,八成都对张海峰这个名字有所耳闻。 
A撇了撇嘴,说道:“这位兄弟怎么称呼?” 
大胡子看了一眼冯进军,又飞快的扫视了一下铁笼子外面的看守,低声说道:“借一步说话。”说罢转身就走。 
A低头看了眼冯进军,冯进军也不看他,A心中浅笑了一下,见大胡子已经走出了近十步了,也扫了一眼铁笼子外的看守,保持正常的步调跟了过去。 
接近张庆这些人的时候,他们熟练而有自然的人群换了换位置,让A走了进去。大胡子此时正抓着铁丝网看着外面,知道A已经走了过来,也不看A,说道:“我叫李本伟,浮云线的第五桩。叫我胡子就好了。” 
A心中一惊,怎么这个大胡子一见面就对自己暴露身份。A说道:“什么浮云线?” 
大胡子嘿嘿笑了两声,说道:“同志,我知道你是不愿意承认身份的,象你这种高级官员,能被抓到白山馆来,嘿嘿。” 
A心中骂道:“你这个笨蛋!”嘴上却说道:“这又怎么样?” 
大胡子说道:“今天早上107的应该告诉你了房间里有窃听器,你一定要小心一点,在牢房里不要乱说话,特别是你和那个叛徒关在一起。你最好只信任我们。” 
A说道:“我该说什么我自己清楚的,谢谢老兄了。” 
大胡子哼了一声,转过身靠着铁丝网,向下棋的那群人扫了一眼,说道:“这些左派都是些懦夫。”又扫了一眼下棋的人群对面的人,说道:“那些右派只会让我们更加危险。” 
A哦了一声,大胡子已经又向前走去,铁笼子外正有三四个看守向这边走来,正在注意着A和大胡子。 
A也没有停留,跟着大胡子走开,其他的人则补上了他们两个原来的位置,作为一种掩护。 
A站在大胡子身边,大胡子坐在一条石凳上,看着对面的那群冯进军说的穿山线和青河线的七八个人,说道:“他们是穿山线和青河线互相认识,都是一前一后两三天内被抓进来的人,轻易不要和他们来往,穿山线和青河线已经被破坏了,很难估计他们是不是和冯进军一样背叛了党组织。” 
A说道:“胡子,你不怕我根本不是你们的同志吗?” 
胡子说道:“就算你不是好了,我告诉你又如何?你一定从来不知道监狱是怎么回事,这个地方,有的是绝对不能说的,有的还是尽早告诉你为好。” 
A没有说话,这个大胡子尽管违反了很多我党情报人员的制度,但是也说话很有道理。A觉得有必要重新审视自己对白山馆关押的我党人员的情况。 
从冯进军和大胡子对这群人的介绍,A在心中已经给一号楼的人进行了划分,大胡子这群人是中间派,聚集一些彼此信任的同志作些小动作,并且极有可能他们在计划着类似于暴动这样的事情;下棋的钱三贵他们那群人是左派,对局势比较乐观,心态也比较好,比较安定;另外几个在左派对面的人,是右派,也是激进派,抗争摆在明处;还有一群人是怀疑派,不仅怀疑别人,别人也怀疑他们。 
剩下的几个如同房宇那种独来独往的,都是显得神秘兮兮或者真的精神已经出问题了。 
此时那个活死人房宇就刚好从A的眼前经过,似乎是要到水槽来喝水。 
A蹲了下来,看着房宇,说道:“这个人是什么人?” 
大胡子说道:“这个人大家叫他房宇,很早就关进来了,从来也不说话。独来独往,和他关在一起的叫皮景顺,是右派,是个能生事的主。” 
A看着这个型如死人的房宇,感觉很怪异,今天早上他们两个打了一个照面,尽管房宇目光茫然,但A现在却觉得身上还是有股凉意,好像房宇早上曾经注意过他。 
房宇在水槽边捧起水喝了两口,起身就走,他那双茫然的眼睛,却从大胡子这群人中间穿过来,落在A的身上,晃了一下,就移开了。A心中一紧,这种感觉和早上那种感觉很相似,这个房宇在观察自己,但是没有任何信息传达过来,无法猜测这个房宇在观察自己什么。 
A慢慢站起身来,说道:“我先回去了。” 
大胡子哦了一声,说道:“以后你最好放风的时候和我们在一起,有些事情可以告诉你。” 
A说道:“我有事请教时,自然会来找你。我是国民党,不是共产党,我被关在这里,完全是自己倒霉,所以,我还是和你们的叛徒呆在一起吧。” 
大胡子嘿嘿笑了两声,说道:“好的,独立情报员同志。” 
A微微皱了皱眉,慢慢走开了。 
这个大胡子李本伟能够在白山馆一号楼领导这样一群人,是有一定的水平的,别看他只是浮云线第五桩,能力却和冯进军差别不大。大胡子关押在一号楼104,从A被带进来的时候,他就在窗口观察着A的一举一动。大胡子李本伟的直觉和冯进军很类似,他从见到A开始,就觉得这个人绝对不简单,他最后一句话称呼A为独立情报员同志,并不是他胡说八道,而是他的推测。第一,大胡子向A示威,不要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第二,大胡子也是警告A,最好加入他们。 
大胡子李本伟认为他要做一件大事,就是聚集最多的同志,来一场暴动,从内部把白山馆占领,这样大家就能跑出去了。 
这是个大胆,但是有些天真的想法。 
A从调查白山馆,研究越狱的计划时,就已经完全的排除了发动内部暴动的办法。白山馆,内部暴动只有一条死路,只会让形式更加的恶劣。 
A回到冯进军身边坐下,搓了搓自己的手,淡淡的说:“你说对了,这个大胡子是要干些蠢事。” 
冯进军说道:“希望不要打乱你的计划。” 
话音刚落,就有铁笼子外的特务叫嚷着奔跑了起来,A和冯进军闻声看去,那些右派中的一个人不知道什么原因,正将手伸出铁笼子,指着一个特务骂着些什么。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向那边望去。这个右派的犯人越说越激动起来,开始拼命的摇晃铁丝网,其他右派的人也一涌而上,也都一起摇晃起铁丝网来。 
右派中有人吆喝了起来:“放我们出去!共产主义万岁!共产党万岁!打倒资本主义!” 
A向前走了几步,冯进军拉了一把,说道:“没用的。” 
大胡子那帮中间派也都站起身来,他们缓缓地向右派那个方向走着。 
右派只嚷嚷了几句,两侧的铁笼子上的铁门打开了,十几个看守拿着棍棒冲了进来,外面的看守士兵也用枪指着右派那些人,大吼着退后。 
眨眼之间,这七八个右派就被制服在地,一顿棍棒加皮鞋的乱踢乱踹,并没有止住这些右派的高声喊叫,有人喊道:“同志们!起来吧!斗争吧!” 
正当这些右派声音渐渐消失的时候,三号楼的起哄声音却越来越大了,开始有人冲着外面咒骂,满嘴脏话,还伴随着无所顾忌的狂笑和嚎叫,简直像一群暴怒的野兽。 
三号楼里面就传出咚咚咚的连声枪响,三号楼看守们的叫骂声也是格外的清晰,又咚咚咚连续的枪响,三号楼的起哄才算平静了下去。 
广场上右派的这次小对抗,也就只持续了三四分钟,就完全被镇压了下去。 
那五六个右派被看守架着,拖出了铁笼子,押回了牢房。 
广场上的其他人又渐渐的分散开来,回到了原来的位置,这种事情,在他们眼中,好像并不奇怪。 
冯进军也重新一屁股坐下来,对A自言自语的说:“真不知道他们怎么就这么大的干劲,再这样下去,又有人要牺牲了。” 
A看着冯进军,冯进军的眼角有一丝亮光闪过。冯进军眨了眨眼睛,低下了头。 
A也轻轻谈了口气,轻声说道:“尽管方法不当,还是值得敬佩的。” 
冯进军干笑了一声,抬起头来,神态又恢复了那种兵痞子的样子,说道:“他们每周都要闹上两三次,见怪不怪了。真抗打,真抗打,第二天就又和没事人一样了。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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