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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暗夜晨曦+番外 作者:泽诺可-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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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两年来,他体内的灵力似乎一直在缓慢而稳定地增长。要知道灵力天生,向来只降不升,这逆天的状况着实让人费解。
  
  以及那香味……刚才在交手的那一瞬间,那男子身上飘来的淡淡熏香,似曾相识。
  烨不自觉甩了甩头,心中有些烦闷。
  
  不论如何,先找到沉昔要紧。
                      
作者有话要说:  设想中觉醒前 沉昔 烨 路青峰 三人的力量强弱是: 
  路青峰》烨》沉昔 但是因为沉昔受契约保护 所以真正往死里拼 沉昔VS烨 沉昔会赢 沉昔VS路青峰 输赢未知 
  
  按奇幻爽文来划分 路少是魔武双修 烨是主修武道 沉昔主修魔法 
  所以拼剑技路少也许拼不过烨 但是实打肯定踩扁(伊欧大人我对不起你T T
  所以路少是目前的最强boss 虽然看不出来。。
  毕竟人家是神界皇族继承人(神马你说伊欧大人身份也有异哪有我什么都没听到 
  
  完全觉醒后不出意外 路青峰≈沉昔》烨 
  但前提是不出意外
  
  关于日期 唐土篇因为是古代 所以一直用的是节气
  写文的时候 去网上搜了2007年节气做参考 orz
  立夏:2007年05月06日 (农历03月20日)
  所以立夏附近会有一个满月
  
  但是写一写我就又忘了 都存好稿了今天又差点全部改掉 bug什么的最讨厌了
  我现在在想后面彼境篇不会用那么多篇古言的词会不会读起来不习惯
  存稿一般发8点 但是存文一般是凌晨三四点了。。
  我好恨我拖沓的习惯 困=_=。。




☆、相见

  正是黎明时分,仅见晨曦微光,万物即将穿越漫漫长夜,太阳尚未升起。
  
  天空愈见发白,月亮已经单薄得如同一抹淡白剪影,仿佛风一吹就会飘散不见。晨风冷峭,气候极为清寒,吹得人有些头疼。沉昔却管不了这么多,迈开步伐在回廊中左穿右拐,不过半会儿便出了侧门,沿着林前小径一路小跑。
  
  胸口像揣了乱蹬的兔子,血液热涌,体内灵力流转奔腾。
  
  那是怎样一种复杂感觉,欣喜,激动,委屈,难过,生气,急切,不安……
  
  渴求却又害怕。
  
  一路上鸟声欢唱,像是在举行驱退黑夜,召唤朝阳的仪式。脸旁不时有粒粒细光明灭,犹如星尘坠落,是被扑落的露水,沾于脸上清凉醒神。
  
  寒气尚未褪去,白雾漫漫,逡巡脚下,一路涟漪。
  
  出林到湖边,雾气更盛,化作浓浓的奶白云雾,团团聚附在湖水上方,缓缓翻动,如烟似梦。满岸青碧垂柳淡出于苍茫雾气中,像被长长坠地的薄纱绿裙,裙角曳出粉青滚边,清丽雅致,美不胜收。
  
  那个人,黑色长袍,自肩而下,柔软及脚。他立在那里,安静地如同从黑暗中衍生出来的一般,不颤动周围一丝雾气,仿佛能让时间也一同停滞。他的脸似乎有些脏,亦或仅仅是被晒黑了一些,头发略长,有些凌乱,被雾气染得潮湿,覆在额前。眼中有细细疲惫,却更显清俊,让人心疼。
  
  并且……心跳不止。
  
  这是他们在分别三月后的再次相见,相隔不长,却又似乎极为长久,仿佛再长一点就无法承受。
  
  沉昔已经跑到湖边,却不再向前,只是停了下来看着对岸,紧抿双唇。浓雾从湖中泛起,抚绕在她的脚旁,缓缓滚动。她的头发和脸都被晨雾充分浸润,变得潮湿,于是连眼睛似乎也变得潮湿,睫毛上甚至沾了些细细水珠。
  
  想要见到他……是如此的……想要见到……
  
  心里微微一酸,似乎有千万种委屈翻涌上来,恨不得立刻冲到他身边,拉住他,问他,为什么那时候用那样可怕的眼神看她,为什么不应她不安试探的话,问他为什么现在才来,问他这三月来到底在哪里,过得怎样,有没有担心过自己,问他对于他来说……她到底算是什么。
  
  想问得太多,太繁杂,思绪太乱,反而迟疑了,什么都无法再说出口,只能静静地看着他,看他也同样静静看着自己,直看得她眼中微涩,泪水盈眶。
  
  烨静立在湖的另一边。这样的距离,以他的眼力足以看清一切……包括她盈盈水润的双眼。
  霎时觉得……心中毫无防备地骤然一缩……
  
  瞬间乱了呼吸。
  
  就仿佛回到了四年前,当他藏身在俯身跪拜的城民中,不知为何蓦地抬头,然后一眼对上……然后瞬间失神,竟一时无法移开眼。
  
  她立在那里,纤腰一把,一袭浅碧长裙与满湖春水化作一体,清雅淡然,温婉如玉,让人忍不住生出抢夺怀中,深藏不放的欲念。她的美向来摄人心魂,他一直知道,也一直回避,此刻却以这样一种方式直愣愣地钻入他心中,像扑面而来的春风细雨,实在避无可避。
  
  这是与他订立了护者契约的雇佣者,是他的束缚者,是需要他用生命去确认契约执行的人。偌大的彼境,高灵力者不知凡几,却独独选了身份不明的他,这背后缘由,曾经让他戒备生疑,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怀疑之外,却似乎更生出某些微妙情绪。
  
  心中那些翻腾不息的复杂情绪究竟是因为什么,他不明白。
  
  一片混乱,让人无措。
  
  这无措顿了他的脚步,竟让他不敢再往前一步。
  
  ……或者,只是不愿去明白,也就意味着,或许他已经觉察,只是不愿承认。
  
  不管如何,他终究还是找到她了,她没事就好,这比一切都重要。
  
  夜气渐退,晨光微澜,于是他们便这样久久,久久对视着,不发一言。
  
  短暂的欣喜后,紫栀的事再次掠上心来,耳便响起路青峰的那句话,心中止不住一阵阵颤抖。
  
  “我喜欢你,沉昔。可是,你已有心仪之人,是么。”
  
  是的,她早该知道。
  
  可她是即将觉醒的维秩,而他只是她的护者,他的族人与她有血海深仇,死局早在立誓那日便已布下
  
  更何况,他不爱她……
  
  她心中发苦,一股疼痛纠缠,无法化去。她不知道该怎样面对那样的心情,她害怕那样的情绪,更害怕有着那样感情的自己。
  
  落荒而逃。
  
  烨蹬大眼看着沉昔突然转身而去,只觉得喉中发涩,欣喜荡然无存。心中涌起意料之外的感觉,似乎是……怅然若失。
  
  他微微皱眉,身形渐渐淡化,最终消失在了雾气弥漫的晨曦中。
  
  太阳即将升起,浓雾也将散去,一切又将变得清晰,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过。
  
  …
  
  这一日过得实在漫长。
  
  紫栀与池深双双失踪,但别院中依旧秩序井然,无人知道他们的去处,却也无人生疑,但相应的,也给了沉昔整理心绪的环境。烨的出现让她短暂激动,但冷静下来,却又只觉得心情沉重,无话可说,所以索性不说,由着他隐在一边。两人各自沉默,满身别扭。
  
  她慢慢地回想关于池深和紫栀的一切。也许从池深跟入晋中山谷开始,一切就陷入被设计好的路线。池深的心思似乎一直不简单,紫栀也似乎另有打算,她不是完全没察觉。一边不愿深想,一边却已经不自觉防备。
  
  她会有意无意地隐瞒,她会把他们的异常一一看在心里,却始终不动声色,粉饰太平。她与他们之间的矛盾,就像慢慢长大却视而不见的脚底水泡。不去戳破,便也失去了好转的可能,最终溃烂成疤。
  
  所以这样的局面其实跟她的纵容无视撇不开关系。
  
  过去的十几年中,她极少听到体己的话,所以只要是关心和温暖,她都死拽住不放。她没有直面矛盾的勇气,她纵容着它们在自己眼皮底下慢慢累积,最终转化为更大的冲突。
  
  她后悔莫及,却为时已晚。
  
  夜晚如挑剔少女,做足修饰后才姗姗来迟。沉昔白日里神思恍惚,夜里却在床上翻来覆去毫无睡意。
  
  后半夜胃部隐隐作痛。她不自觉蜷成一团,眼中微涩。正是烦闷难安时,只听一声低低叹息,身后一暖,被捞入一个熟悉怀抱。熟悉的气息与力度让浮躁的心瞬间安定。她眼中酸涩更甚,微微挣扎,但环在腰际的手臂坚定有力,只将她抱得更紧。她挣扎不脱,心中有万般情绪如潮水一般涌来,让她眼角微湿。
  
  终于还是转身,却不敢看烨的脸,只把头深深埋入他坚实的怀中。
  
  她有多想念这个怀抱,有多想念他身上沉稳安和的气息,每一个每一个夜晚她都幻想他就在她的身边,依赖已成习惯,她都不知道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她竟等了这样久!他竟让她等了这样久!
  
  所幸,终是等到了……
  
  她听着熟悉有力有力的心跳声,迅速睡去。
  
  烨低头看着怀里小猫一般偎依着的柔软身躯,眼神微深,隐约有俯身下倾的趋势。但终是眼神一凛,而后调整了呼吸,静心而眠。
  
  这一觉睡得并不久,醒来时天色尚早,一片黑浓。
  
  身后已无人影,沉昔眼神略黯,却也并不将他叫出,只发了会儿呆,又换下唐土衣裙,重新穿上了属于自己的长衣长袍。
  
  然而一开门她就愣住了,因为池深就站她的门前,也不知道站了多久,长发已被夜露浸湿,而她和烨竟然都不可思议地没能察觉。
  
  他身后是孱弱无力的石灯,以及深寂夜色。长夜未尽,浓云未散,浓稠如墨的夜空低矮而压抑。湿润的雨气在聚集了一天一夜之后,反而更有越聚越多的趋势。
  
  背着光,沉昔无法看清他脸上的表情,却能感觉到他刻意压制的呼吸。
  
  “你要……去哪儿……?”不知是不是由于太久没说话,他的声音微哑。
  
  “嗯,出去……走走。”此刻的沉昔不愿透露约战。紫栀的事他究竟知道多少,参与多少,她已不想去深究。人类不应该参与进彼境族民之间的纠纷,尽管也许他早已是局内人。
  
  池深并不质疑,却也没有任何要让开的意思。
  
  “现在尚未天明,道路又湿滑,你还是等天明再出去……不,今日天气不佳,会有大雨,不宜出行。我来找你,我找人来陪你,都好,你别出门。我最近学了新的曲子,你还没有听过,正好可以听听看……”他一个人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话,也不管沉昔有没有听进去,似乎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越越来越抗拒的神色。
  
  “我和她的事,你不要参与。”
  
  这样直接的回答让池深微怔,眼中似乎有什么情绪一闪即逝,可惜光线太暗,沉昔没能看清,只明显感觉他的情绪又低落了几分,甚至带着某种痛苦和悲观。
  
  “我总以为,天道酬勤。如今看来……天意往往,不随人愿……这世上有人欢喜,便有人苦痛,本该是常理。可如果明明能够折衷抵消,明明应当酌情照顾,又为何要让喜之更喜,苦之更苦?”
  
  “不入心中,便不分喜怒。”沉昔避重就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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