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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暗夜晨曦+番外 作者:泽诺可-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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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希望!”游越想起昨夜看清沉昔的那一瞬间的惊艳,脸上热了热,坦白道:“阿姊懂得多,脾气又好,又是天仙一般的样子,一见便喜欢。”
  
  游臻心中微叹,不过一日,这孩子竟已将这来历不明的女子接纳如斯,实在让人担心。但他的快乐是发自内心的。比起小心谨慎,用了地杀之阵和千碧池不够,还要用苍南院和回字香进一步试探,却依旧不能完全放心的自己,究竟又孰是孰非。
  
  他也想留下这个女子。若想遏止嫡系愈见衰亡的趋势,势必需要吸纳其他力量。而沉昔是目前的上上之选。且也只有将她留下来,彻底变为自己人,才能真正打消对她的怀疑和试探。所以其实他亦是默认了游尚明的所为,借其手达到自己的目的。但这些背后的灰色,都不能直接告诉他这和大哥一般一根肠子通到底的侄子。
  
  “叔父亦是这个意思。”游臻不自觉皱眉,顿了顿又继续道:“你也知道,游氏全族隐居至此已有一百八十三年,其间每一个来客都被族人以各种理由千方百计地留了下来,即可保守秘密,又可开枝散叶。沉小娘子年轻貌美,又与‘空山老人’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族里不可能放她离开。不然也不会明知留宿庄内有损清誉而毫无异议。”
  
  “那也不能用下毒这么卑劣的手段!”游越依旧愤然,眼中却多了丝怔忪。
  
  “你当如何?”游臻冷笑,“像当初你为了多听几日说书而设计张先生入赘一般也设计她吗?又比下毒好到哪去?”
  
  游越自知理亏,低下头愧疚地羞红了脸。
  
  “你若真心善待她,倒不如多替她注意点。几个叔父的儿孙里尚未成亲的多了去,当心他们记挂。”游臻语气轻讽,眼中一抹锐光稍纵即逝。这种事不是没发生过,霸王硬上弓,生米煮熟饭,甚至连寄养于此的周碧嫣当初也没少被设套子,只不过最后她的矫揉放浪吓退了所有人。沉昔是他和游越的客人,按理说该他们接待,但这谷中虎视眈眈的可不是一家两家,看她一路上寸步难行的样子就知道了。若不是他一早下令不接访客,自家门槛早就被踏平了。
  
  游越心中虽然震惊,但看见自己二叔冷然的脸,知道事情假不了,也暗下决心,一定要护得沉昔安全。
                      
作者有话要说:  信息量大 待精简。。
  




☆、夜游

  月明星稀,夜色幽凉,山中生活闲适,普通人不到亥时便歇下了,四下无声。白日里睡得多而时辰又早,沉昔虽没什么睡意,但到底不好一直折腾院内身兼数职的家仆,让他们置好洗澡用的水后,便放他们离开了。
  
  烛光淡淡,水汽袅绕,丝绢折屏上绣着鱼虫花鸟,泛着柔柔珠光,温和动人。屏后的半人高木桶内盛着水,水里置了些药草与花瓣,浅浅的绿配上瓣瓣粉白与鲜红,光是看着便赏心悦目,更别说还有清浅植物幽香。
  
  沉昔对这样的准备很是满意,只除去空气中那一抹似有若无的香味。
  
  她虽没有继承老师作为咒医的本职职业,但对气味还是比较敏感,加之长年警觉养成的习惯,立刻察觉到窗外那条黑影蹲下后,屋内悄然多出的一缕甜腻气息。这味道柔软奢靡,芬芳好似美人朱唇,却显然另有目的。沉昔瞬间闭息,长袖一扫,燃烧中的数支明烛便熄得只剩一只,而人却已经跃上房梁。
  
  屋内光线骤然模糊,只余一片暧昧余晖。
  
  那窗外人发现屋内熄了光没了动静,先是一惊想要逃跑,然后狐疑停下,候了片刻,微微推门试探,仍旧无声,以为屋内人已入睡,轻声撬锁,安静地开门而入。沉昔坐在房梁上,看那人先是在昏暗中小心翼翼蹭到床边,发现无人,然后又蹑手蹑脚地溜向屏风。热热水汽抬高了屋内温度,软香酥骨,烛光旖旎,让来人紧张地咽了口唾沫。他迅速扒开屏风,随即一愣,进而前跨一步靠到木桶旁往里看,而此时沉昔自他身后一扫而过,一掌劈向他后颈。黑影骤然昏厥,噗通一声栽到了水里,水花四溅。
  
  沉昔皱眉看着以极不雅的倒栽葱姿势趴在木桶上的背影,暗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下手以至白白废了满桶洗澡水!尽管如此,她仍旧好心地拎起来人的后脖,让他以仰头坐姿斜靠桶中以免被淹死。
  
  这人年纪尚轻,最多只有十五六岁,面容干净,表情平和,实在不像个会在夜里翻进女子房中的贼人,也不知道他究竟打的什么主意。她懒得再观察,正准备开窗换气,却敏锐察觉院内又有被潜入的气息。
  
  还有完没完了!
  
  沉昔气不打一处来,开了条门缝无声跃出,翻上屋顶小心张望。夜空舒畅,星野辽阔,远处群山连绵如缁衣堆叠,近处灯光疏落如轻舟渔火,一片宁静安然。
  
  小院外则蹲着一大一小两个黑影,自以为低声交谈,殊不知所说的话已一分不差地被凝神驻听的沉昔听了去。
  
  “尚西哥哥,你以后真的会帮我和阿娘?”声音竟是个孩童,似乎还在哪里听过。
  
  “闭嘴,少不了你们带路的一份功劳。”这似乎是个年轻男子,语气却相当的不正经。“这叫先下手为强。老头子肯定又把小娘子留给他们几个了,不是游尚明就游尚梓,再不然几个未娶妻的叔叔,反正肯定没我的份。不自己争取,哪来漂亮媳妇?!这么漂亮……嘿嘿……”他喉中发出意味不明的笑声,瞥了一眼身旁的小土豆,厉声道:“看什么看,你又不懂!”
  
  小土豆委屈地低下了头:“姨娘也说要帮阿辞哥哥讨媳妇,为什么阿娘不给我讨?”
  
  “游辞也要!”男子大惊,“你阿娘怎么不早说!还不赶紧去门前守着,被那小子捷足先登就完了!”
  “喔……”小豆丁撇撇嘴站了起来,跑到院门旁蹲下了。男子嘴角微勾,一双凤眸在夜色中分外明亮:“你们想要的,我还偏不给!”
  
  说着双脚点地一跃,竟悠然跃上一人多高的小墙,随即翻身入院。沉昔赶紧伏低身体,看他悄无声息地迅疾接近,身手竟然还不错。
  
  男子在屋外转了一圈,发现屋内烛光绰约却没有动静,心中警觉,只小心翼翼趴到门边,右手垂于身侧,指缝中扣着一枚朱红药丸。
  
  与此同时沉昔亦自房顶翻下,轻如微风,却迅如闪电,如刚才一般将其一掌劈昏,然后拽着男子衣领,将比自己高的他拎在手中。一只白瓷小瓶自男子怀中落出,在落地前一刻被沉昔一脚踢起接到手里。
  
  夜深露重,怎么办呢?她象征性摆出个苦恼的样子,随即拖着男子推门而入,将此人也浸入桶中,和刚才那个少年肩靠肩头挨头地坐到一起。
  
  而后腾出手来打开那小白瓷瓶闻了闻。
  
  瓶中香味迅速窜入鼻中,酥软入骨,让人心中生热。沉昔愣了一愣,随即浮出一缕恶作剧的笑容。
  
  她将瓶中红丸尽数倒入桶中,水面霎时浮上一层香艳柔红,芬芳四溢。
  
  随即扫熄了最后一盏灯,翻窗而出,乘着月色一跃而去。
  
  庄内静景皆布置巧妙,沉昔因辨不明方向而直接自空中掠过,反而无意间避开阵法走了捷径,不多时便潜到了山庄外,才发现虽然是隐居之地,山庄的规模依旧不容小觑,而据闻庶系主宅还要更大。
  
  唐土的星空和彼境很不一样,但即便如此,沉昔还是识得北斗七星,这样其余的方向便可轻易推出,她虽懒得记谷中小径,但还不至于失了东南西北。大约辨得出谷口在南部,北部为密林,西部多田地,村落则偏居东部。
  
  村内屋宅也并非完全团聚一起,而是主要分两大块。中部偏东为隐泉庄及一些庄外小农舍,村南则主要聚居着庶家宅院。除此之外便是几户另行分布的屋宅,包括最东边的老宅院与村北林间的几间小木屋。
  
  村口在正西方,但事实上不论从哪个方向,只要穿出环绕村庄的密林便是出村了,只不过路要难走很多。而林中亦排了阵法,她不愿去触那些麻烦。
  
  所以沉昔选择了村口的方向,她无意在村中乱闯,只想探一探山谷的边界。要想围拢山谷则势必结界四立,可白日里她在村中转了一圈,却察觉不到什么灵力波动气息。
  
  她溜达在乡间小路上,听得风声簌簌,虫鸣细细。鼻尖拂过淡淡的草木气味,掺杂似有若无的清淡花香,却找不出半点法阵气息,让人困惑不已。
  
  不管怎样她并未停下脚步,一路往西。因着嫡庶两家向来不和,介于两家聚居地之间的小径却是相对少了些人气的,一路仅零星分布几间简陋田舍。零碎的小片树林像刚冒出土的蘑菇般左一簇右一簇地聚集,不到数十步便走完,但走不了几步又是下一簇树林,倒也算新奇有趣。
  
  深空素蓝,皓月如洗,夜云淡如一抹水痕,银霜遍地,树影重重,蔓蔓碧草的小径走起来柔软而静谧,一步一清香。偶有阑珊灯火与悠长犬吠低浮在远处,带来不真实的烟火气息。
  
  沉昔觉得自己仿佛化作了林间的一缕风,溪中的一滴水,实在是自由到了骨子里,让她打心里满意。她从来都是一个人,在彼境时受着万人膜拜,可是孤家寡人,所以她寂寞而不甘。后来烨来了,让她短暂幻梦,梦境因卿澈的出现和死亡而破碎,于是她依旧是一个人,所以她愤慨而失望。现在她亦是一个人,可这自由轻松的感觉却是从未体会过的,那是一种能仿佛能主宰自己命运、不再受人摆布的欣喜。
  
  这一刻她仿佛不再需要任何人,哪怕只有自己,亦是值得高兴的。不论未来如何,至少在这一刻,她是自由的。
  
  她享受着这自由的月下漫步,一路向西,直到村口最西处的小片树林,亦是昨夜经过的地方。月光如水,各路小径如静缓清流,最终汇聚到一起,收束成一条,在穿越石柱门坊后,没入并不密集的树林。沉昔记得这个地方,因为自这里开始地势便逐渐抬升,草坡与树林交替着,直通往谷口。草木的清香在这里尤为浓烈,逡巡而聚,隐约带着说不出的古怪惑力。
  
  而这样的月下,这样的树林,有的却不仅仅是她一个人。
  
  她早已察觉到那熟悉的妖气,悄声接近,计划着从女妖身上寻找出谷的线索。夜风淡淡,静得仿佛能听到脉动心跳的声音。空气中飘散着似有若无的精血气味,隐约有细细呜咽从林间漏溢而出,夹杂着似有若无的喘息,此起彼伏。不知怎的她便突然想起了昨日看到的旖旎春|色,脸上瞬间烧热。
  
  但这声音又是不同的。它不是耳语低喃的甜腻,亦不是唇舌相缠的缱绻,而是某种不明所以的轻吟,像是含着痛苦……似乎是痛苦,痛苦的轻吟,随着古怪的规律波动着,时而窒息骤散般抽吸,又时而缺失生气般粗喘。
  
  理智告诉沉昔应该离得远点,但心中发痒,脑中亦有古怪的好奇与固执迫使她不但不走远,反而更屏了气息靠了过去。月光突然大盛,照得树下都出了阴影,阴影里隐约可见以古怪姿势纠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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