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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驯娇妻-第10章

小说: 驯娇妻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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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仰起头,她又是满脸桃色。

“别你啊我的,快为我们再唱首曲子才是正经。”罗嫂子忙打圆场,把霜霜带回琴前。

“嗯!”低眉信手几个撩拨,珠憬乐声在她指间流窜。

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堂东。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屡犀一点通。

隔座送钩春酒暖,分曹射覆腊灯红。

嗟余听鼓应官支,走马兰台类转蓬。

旭脉双手端着晚饭自迎丰阁走过,悦耳歌声随晚风传来,让她的脚步缓缓停下。

有星辰、有夜风,春酒暖、腊灯红,良宵为有怀脸点缀着有情夜,一个“有”,一个“无”,一个“点”,一个“通”,有情国妇的真情再不需言语表达即能通心达意,他们是幸福的!她想。

原来,菊花寨里卧虎藏龙,什么样的人物都有,不单单如她所想——一个只懂杀戮的污秽地方。是她太过浅薄了。

歌声持续着,新的曲子和着琴声,唱出另一段心意。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安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多大胆炙与少年郎,跟随他一生一世,就算被无情抛弃亦不回头了吗?

突然间,她想要见见这个唱曲女孩,脚步不自觉地被吸引。

还没走近,鼎骥就看见她袅娜纤瘦的影子。

是她!他的心被狠狠拧了一下,她居然瘦成这样,风一拂,衣袂飞扬连人都像要被吹上天空。好准备要夭要灭了吗?她打算用死来向他抗议吗?她真的非要用最强烈的手段来迫他妥协?

不!她不会如意,他说过要驯服她,就不会只是句空话。

歌声渐歇,他一反常态,和着众人大声鼓掌喝采,走到花圃边拆下一枝雏菊,再转回霜霜身旁,万分轻柔地帮她簪在鬓边。

“辅仁说你像梅花,我要反驳,你是菊,清雅尊贵的菊,你尊贵高雅却不娇弱,你美丽纯结面不艳惑,你是我菊花寨里最出色的女人。”

他的动作、他的话全落入旭脉眼低、心底,酸水如暴雨侵袭,淹没她的心、她的情。

她那么“出色”,所以他“已经爱上她了是吗?

很想哭,咬住唇,很用力、很用力,她让痛觉提醒自己仅存的自尊,不落泪、不示弱,她是最傲骨的宋旭脉。

“说得好,你是我们菊花寨最出色的女人,这话要引起多少女人嫉妒。”辅仁接口。

“才不会呢!霜霜本来就是最好的,她才不像那个成天啥事都不会做的女人,只会一味假清高看不起别人,她看不起我们当强盗的,我们才看不起她呢!”

联合次要敌人攻击主要敌人是人之常性,小匀也不例外,只要能让骥哥哥反宋旭脉送走,她排第几都没关系。

何况,霜霜早就私下告诉她,她喜欢的人是孔哥哥,不会抢走她的骥哥哥。

“别这么说,人都各有自己的优点和不足处,不能拿来相较,像小匀的天真浪漫、喜儿的慧黠聪敏、罗嫂子的英气飒飒,都是旁人不及的。”霜霜柔声道。

“说得好,真是精辟见解,看来霜霜姑娘饱览群书,满腹墨水。”鼎骥的赞颂不曾止歇。

“本来就是,霜霜的爹还是个秀才呢,他不但有学问还有一手好医术,全教给霜霜了。”小匀插口。

“是吗?我真想见见令尊,看是怎样的人才能教导出这们的灵秀女子。”他握住她的手,深情款款地望住她。

旭脉全身发颤,想转身离开,避掉这幕难堪,无奈失却力气的双脚再支持不了她的意志。

她的心碎了,几千几万个碎片飞扬在夜空中嘲笑她的爱情。

他说过爱她,原来只是虚假,她却为了这份虚假交付真心,可怜她无疾而终的爱情呵!牙齿深深陷入下唇,她尝到咸咸的血腥,却感觉不到痛。

是不是心死了,知觉也会跟着灭亡?然后呢……生命灰飞烟散,再不留痕迹于世间?

不准晕厥、不准哭泣!她对身子下最后一道命令,她不愿让任何人看轻。

他们的隅隅私语映在她眼中,成了千只针,刺入她的肉、她的骨、她的髓,刺得她再寻不出完整。

“我们来合唱一首杜甫的琴台,你会吗?”鼎骥轻问。

霜霜的眼光扫过篱笆外的人影,明白了他演这场戏所为何来。

她就是小匀口中的狐狸精吧!看来他相当在乎她,否则他大可维持那副生人勿近的冰冷,不用大费周章卖力演出。

既然他在乎刀子,那么在目标达成前,也许、也许可以送给他的心上人一点儿小礼物……朱唇微启,她作出无限娇羞模样,足一拐,差点儿跌倒。

他伸手一捞,把刀带进自己怀中,那种暧昧气氛惹出众人哄然。

霜霜坐入定位,两三个挑弦,音律已成。

茂陵多病后,尚爱卓文君。洒肆人问世,琴台日暮挨云。野花留春靥,蔓草见罗裙。归凤求凰意,寮寮不复开。

琴台?!

他居然用司马相如和卓文君当垆卖酒、琴台定情的爱情帮事,来暗喻他们当中至死不渝的爱情?那她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匡啷一声,手上的盘子应声落地。

这声音引来旁人侧目,看到她,大家都怔了一怔,不知该做何反应,罗嫂子忙迎上前去,热络地拉住她的手。

“你还没吃晚饭吧!一起进来听曲子,这里有些瓜儿果儿的,饿不着你。”

刀子勉力挤出一丝笑容,摇摇头婉拒。

“人家不想来,我们就别勉强人啦!人家是好了不起的千金小姐,跟我们这些低三下四的人一起取乐,不是降低身份吗?”小匀冷言冷语地走近。

鼎骥没阻止,他的态度鼓励了大家的讪笑嘲讽。

“可不是,何况要哑巴来听曲子,不跟喊瞎子来赏画一样无趣。”

“是啊、是啊!难不成你们还要她来和霜霜姑娘合唱曲子?”

话一说出,大伙儿哄堂大笑。

旭脉没应答,蹲下身收拾一地残破。

辅仁和鼎骥想继走近,当他看到地上洒落的残羹和发硬的窝窝头,心头怒火更炽烈了。

她是故意的!

菊花寨里民生富裕,没人会去吃这种东西,她想跟她唱反调,想让他易弦改辙送她下山?想都别想!

他哪里知道,寨里有人想整刀子,根本不让她上桌吃饭,两样果腹的残羹剩菜算是照了规矩了事。又得重洗过;就是在她的饮水里加盐巴,再不饭饭馊汤,整寨里的人根本是团结起来联的欺负她。

“走!我带你去吃一顿‘正餐’。”辅仁蹲下去,伸手拉住她的手腕。

她一紧张,捏紧拳头收回手,掌中破瓷片顺势插入,鲜血随之窜出。

“放开她!”鼎骥的声音射出,如结冻冰珠。

旭脉仰头,她的脸庞仍然骄恣,不会不熟他、绝不求他,宽愿死了,刀子也不让自己当条摇尾乞怜的狗。

甩脱辅仁的手,她一提气,跑回采丰居。

他凌厉的眼光追随她的背影,怒焰烧炙着他的心。

※※

缩起身子,好冷好冷,泪在没人的时候偷偷滑落。

没注意到嘴角流血、没看到鲜血已经自手掌漫过衣袖,她只专注着说服自己不哭。

她不是弃妇、她没有交付真心、她不在乎他……

从来就不,他只是一个强盗,一个寡廉鲜耻、缺乏道德的土匪,她怎会爱上他?

不爱、爱,她不爱他……就如他说过爱她……都是骗人……

她拚命说谎、拚命欺骗自己的心,可是……谎越说,泪越狂,她哭得更厉害了。

怎么办?停不下来啊!停不了泪……也停不了爱他啊……

怎么办?好痛好痛,心痛、身痛、头痛……她全身每一个环节都好痛好痛……

第六章

打开右掌心,汩汩的血还在流着,左手用力一扯,拉出刺在肉里的瓷片,也扯出更大的伤口,血喷了出来,温温热热的,她伸出舌头去舔,腥腻的吓人,她永远都学不来喜欢血腥,也永远成不了他的同类人。

他们注定是不同的两个人,两个世界、两颗心,努力无用啊!

长声叹息,偏过并没有,她累了……睡一觉,也许这一睡就再不会醒来,从此不丙伤心……

一个暗黑的身影自门外射入,站在床前注视;沣她,昏黄烛光映照着她的睡容,只见刀子眉头微微皱起,难道刀子连在梦中都不得安稳吗?

拿起随身药膏为她抹上,解下怀中玉佩为她系上,他在她耳畔坚定地说:“不管你多努力,都躲不开我了,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手指轻轻抚上刀的脸庞,清瘦的小脸挂满憔悴,有些些心疼、有丝丝不舍,究竟要到哪一天,他们才能停止对立?

小匀自屋外走入,手里拿着一袭新裁好的衣裳,哼着小曲子,一蹦一跳的,心里想着,等骥哥哥回来,她要把它穿给骥哥哥看,他说过秋香色最适合她。

骥哥哥、孔哥哥和公孙大哥今儿个一早就出门去,约莫明儿晚上,最迟后天一定会回来,到时她要央求霜霜教她烧一桌子好菜替他们接风。

推开房门,乍见旭脉站在她房中。

她来做什么?小匀警戒地瞪着她。

“你来我房里做什么?”

旭脉没说话,仍是那张让人见就生厌的表情。

“不说话?是我请你来?是我抬了轿拜你上门?没人欠你情欠你恩,你不用老拿那张嚣张跋扈的脸对人。”胡乱骂过一通,她心情也跟着好上几分。

那个晚上大伙儿眼睛里看得清清楚楚,骥哥哥对她早不在乎了,押寨夫人?是好听的说辞,说难听点儿的,根本是个暖床妓。想拿乔?等着吧!

旭脉淡淡一哂,卸在小匀眼里就是讽刺。

火苗窜上来,一指鼻,她劈时啪啦骂得好不痛快:“你还以为自己是宋大小姐?别做梦了,落到我们菊花寨,吃我们一口强盗饭,你就变成半个强盗了。要不是骥哥哥要留你暖床,你早就被编派到厨房做杂役,没眼前这么好运道的。不过,照我看来,骥哥哥对你的兴趣已经所剩无几,你的好日子不会剩下太多,好她把把握吧!”

她依旧没说话,拐个身往外走,再不理会小匀的叫嚣。走入小径,反手撕下人皮面具藏入袖中,旭脉转身一变,成了霜霜姑娘。

“死哑巴、臭哑巴,装什么高尚派头,不过是个婊子,假哪站子清高,简直不知廉耻、下贱到极点!”忘记查问她的来意,小匀急着发泄胸中对她的不满。

哼!骥哥哥早晚要一顶大红花轿娶她入门的,其他人别贪想。

放下手中衫裙,骂得极渴,倒过茶水一口喝下。没想到,水才喝下没多久,她就一阵腹中绞痛。

天!宋旭脉在她茶水中下毒?

贱人!用这处下流方法铲除她,以为刀子死了,骥哥哥就会是她的吗?

不,她不能死。

小匀挣扎着奔出室外大喊救命,她痛得汗流浃背,视线渐渐模糊。救命啊……刀子不能死,她一定要活着把那个贱女人的阴谋揭发出来……远远的,她看见几个小孩子奔过来,气一松,她晕厥过去。

※※

再醒来时,罗嫂子的声音在她耳边绕,挣扎着想起身,却让霜霜给按住肩膀。

“小匀,你别乱动,好好休息吧!”霜霜眼里有着明显的焦虑。

“是啊、是啊,今天幸好有霜霜姑娘在,否则你这条小命早玩完啦!还不乖乖休息,想干啥去?”罗嫂子附和。

“霜霜,有人要害我!”她虚弱地说。

“菊花寨里每个人都拿你当亲人,谁会害你?别瞎说。”霜霜道。

“你病了,不要胡思乱杨,好好休息才是正经。”罗嫂子跟着劝道。

“我没骗人,我亲眼看到宋旭脉下毒害我,是我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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