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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人生百味 名篇佳作欣赏-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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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很小,很沉闷,它来自刚刚倒下的士兵。
  “不要走……请等等!”说话者嘴角仍在滴着血。
  龙德猛转身,两眼死盯着尚未死亡的士兵,一声不响。
  “你当然不知道被你杀死的两人是兄弟了,他是我哥哥罗杰,我想他已不行了,”他看了看另一个士兵,喘喘气又说,“本来我们无怨无仇!可战争……我不恨你,何况是二对一,不过你的确太早一点送一对兄弟入地狱!看在上帝的份上,帮帮我们!”
  “你要我做什么?”龙德问。
  “我叫厄尔。萨莉·布罗克曼是罗杰的妻子,他们结婚快两年了,不久前罗杰错怪了萨莉,她一气之下跑回了父亲的农庄。对此,罗杰后悔不已,几次未得谅解,心里很难过,就在半小时前,我们还在谈论她,罗杰刚为她雕了一个……一个小像……”这个自称厄尔的士兵还未说完便昏了过去。
  “喂喂……”龙德上前扶起厄尔喊道。
  厄尔吃力地抬起眼睑说:“请告诉萨莉,罗杰爱她,我也爱……”说着,厄尔又昏了过去。
  龙德放下厄尔,迅速收了罗杰的遗物:一张兵卡,一块金表,上有一行小字:“ Only my! S。Llove。”显然是萨莉的礼物;还有一个握在手里的精美的女人头小雕像。随后,龙德背起厄尔向战地救护所飞跑而去。
  两年后战争结束了,厄尔回来见到萨莉时,两人满眼盈泪。
  “对不起!萨莉,我没能保护住罗杰,回来的应该是他。”说完厄尔低下了头。
  “别这么说,厄尔,你很坚强,龙德已全告诉了我,”萨莉说,“罗杰牺牲了,你受伤被俘,当时我也不想活了,是龙德救了我,他好几天不离我左右,待我有点信心时,他留下这张字条: ‘上帝知道我是无罪的,但我决心死后接受炼狱的烈火。’便默默地走了。别太悲伤了,厄尔,上帝会原谅我们!”
  尽管后来厄尔和萨莉从没放弃打听龙德消息的机会,并几次亲自出马,但终无消息。 

  


   




金 果

  
  '新西兰' 吉姆·拉蒙特 章于力 译

  我与玛丽·特拉弗斯是偶然相识。她是一个孤儿。在青霉素这种药还没有发明之前,她的父母在几天之内就相继死去。这种悲剧在我们那个小村子里可不是轰动的新闻,不过7天就会被人遗忘。哈里·特拉弗斯和他的妻子赫提,理所当然得收养这个孩子。他们自己没儿没女,而且全村都赞成他们应该这样做,所以,不管怎样,他们对此事没有选择的余地。这事发生在两年前,那时玛丽只有5岁。
  我好歹算是个画家吧,对于真和美的追求已把我引入歧途,我变得相当自私,甚至对存在于我眼皮底下的真和美也视而不见。
  我既不是出于病态,也不是特地到乡村教堂的墓地去发思古之幽情,而是因为这夏日的夜晚。我发现我们乡村的墓地是一块宁静的地方,它给人以无穷的沉思遇想。就在那一天,人们在这块墓地上举行了一次葬礼。可怜的老卢汾去世了,他是留在村里唯一的中国人,淘金热那个时代的遗老,至少有90多岁的年纪。我曾经把这位老人画入一套反映这个地区早期风貌的组画中。他住在村外的一间小草棚里,从不与任何人来往。人们发现他死在床上,便立即将他安葬了。据我所知,只有教区的牧师和殡仪员两人参加了他的葬礼。
  我大口大口地吸着烟斗,沉思地望着这位老人坟头上的新土,试图想象卢汾的童年生活——假如他曾有过的话——这时,我瞥见了玛丽·特拉弗斯。
  她沿着两边栽有白杨的小道走来,手捧一大束黄色玫瑰花,后来,她跪在卢汾的墓前,把那束玫瑰花放在肥沃的黑土上,泪流满面,泣不成声,两手平整着那马马虎虎翻整过的草皮。
  我忘记了吸烟,惊骇地呆视着,这是我第一次真正看到玛丽·特拉弗斯。随后,她也看见了我。
  她那对深思的棕色眼睛虽然仍是泪水盈眶,但却好像看穿了我整个面目。
  我觉得我那卑贱的灵魂仿佛已暴露无遗。
  “你是卢汾的朋友吗?”她问。
  我只好顺水推舟地说:“是的。”
  “我爱他。”她直言不讳地说。
  在那一刹那间,我意识到我的寻求已告结束。
  “告诉我,姑娘……把有关卢份的事情说给我听听。”
  “卢汾照管赫提婶婶的玫瑰花。赫提婶婶只爱她的玫瑰,哈里叔叔只爱他的书本,只有卢汾疼爱我。放学归来时,我总能在他的园子里见到他,而且他总是不厌其烦地解答我的提问,他还送给我一件礼物。”
  “孩子,是件什么样的礼物啊?”我轻声问道,生怕我的问话会中断她的叙述。
  “您看,”她说时出乎我意料之外地拿出了一块纯金的小匾,上面精致地雕刻着中文。 

  


   




天外财富

  
  北原

  雨丝绵绵,温柔的从天外飘来。
  我打着一把雨伞,走在一条寂静的小街上。走着走着,发现路边站着个小姑娘,正淋着雨水。
  “快进来!”我扬了一下伞,向她喊道。
  女孩飞快地跑到我的伞下。她也许有12岁,胖胖的,眼睛好像一大一小,但是很美丽。她用小手拉住我的胳膊,缓缓地与我同行。
  “你是往前走么?”我问她。
  “嗯,哪都行。”她随口而答。
  “去做什么?”
  “找一个人。不,不找了,已经找到了。”女孩的声音含着快慰。
  “人在哪?”
  “不在哪,就是你。”她扬头告诉我。
  如果她加上10岁,我也许会心跳,可现在,我完全若无其事:“找我么?”我笑笑。
  “我得了一笔财富,”她说,“可我不想要,我要把这钱送给下雨天给我打伞的人。”
  “看来,这个人就是我喽?”我试探地问。
  “是的,所以我要把这财富送给你。”她把手伸进了口袋。我不觉得欣喜,只觉得有意思,于是便信口问:“真是天外飞来的财富。你要给我多少?5毛钱还是7毛钱?”
  “不,是10万。”
  “10万?你带在身上?”
  “对,带在身上。”
  我不由得把手伸进口袋,似乎要摸到一把左轮枪,好保护这笔财富。女孩不慌不忙,从口袋里摸出一张花花绿绿的大钱,递在我手里。我从没见过10万元的大钱,在一秒钟里睁大了两只眼睛:天哪,是什么大钱,只是一张画满水彩的硬纸片,上面写着:100,000。这是小姑娘自己做的“钞票”。
  我大笑起来:“哈哈,真是天外财富。”
  “什么叫天外财富?”
  “不是钱,但是财富。谢谢你,我收下了。”我把“大钱”装进了口袋。
  “你失望了吧?——可你没让我失望。”女孩的声音很情晰。
  “为什么?”
  “我读到一篇小说——一个女孩得到一笔财富,她要找到一个在雨天让她共伞的人,把钱送给他。第二天,她就去了。”
  “找到了么?”
  “第二天没下雨。”
  “后来呢?”
  “后来下雨了,但没人理她。她在树下站了一天,只有那棵树为她遮雨。后来她哭着把钱塞在了树洞里。”
  “这真悲惨。”
  “可是我不信。我觉得不会这么坏。我非要自己试一试。”
  “所以,你就试了?”我问。
  “对,而且我没失望。”                   ※棒槌学堂の 精校E书 ※
  我看了她一下。那双眼睛并不是一大一小,而是睁成一大一小。那是一种渴求而感动的眼睛,但愿下一个世纪的孩子都有这样的眼睛。
  雨还在下着,从雨丝里透过清香的空气。
  “你没想过会失望么?”我问。
  “想过,可我还是没失望。”
  她的手更紧地挽住我的胳膊。我猛地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珍贵,如同一阵悄无声息的雨丝浸润着我的心,说不清的感觉扩散开去,像是在溶化,又像在凝结。
  “只是我没有财富。”女孩歉歉地说。
  “不,我们都得到了财富。”
  “我懂,不是钱,是财富,对么?”
  “对,非常对。”
  雨水淋湿了一切,让世界显出一层晶晶的光亮。
  来到一个公共汽车站,我把女孩送上了车。汽车披着水光,消失在街的尽头。
  我整整雨伞,继续向前。细雨从天外洒向我的伞顶,无限的温柔。 

  


   




孩 子

  
  在意大利的一座博物馆里,我走得很累很累,就在博物馆附设的咖啡座小坐片刻。意大利的博物馆有一个特色,就是不管何时总是闹哄哄的,来自世界各地的人都赶来这里看艺术了。
  我叫了一杯“布提卡诺”,看着热烘烘的咖啡座里,有一位小孩子非常安静地坐在那里,慢慢地品尝一份奶酪蛋糕。他的脸非常饱满圆润,那一刻不知道为什么我兴起这样的念头,这整座博物馆的作品都是为这一孩子存在的。不是为我们这些热烈讨论艺术的大人而存在的。
  孩子那样的真挚,圆润,有希望,活生生的,正是艺术中不可缺少的特质。
  这样想时,我抬头四望,想要看看其他的孩子,这时看到窗边站着的一座雕刻,是个孩子,阳光正以一种温柔的姿势轻抚着那光泽晶莹的皮肤,真是一个活生生的美丽的孩子。
  多么使人震动呀!我看到伟大的作品里总是有一颗孩子的心,天真中含藏着无比的光辉。 

  


   




草还会长出,孩子不会再来

  
  '美' 邦拜克  毛思慧、张江霖 译

  当麦克3周岁时,他要了一个玩具沙箱。他爸爸说:“我们的院子完了,以后小孩会一天到晚往花床里扔沙子,猫也会去凑热闹,那些草必死无疑、”
  而麦克的母亲说:“草还会长出来的。”
  当麦克5岁时,他要一副秋千架。他爸爸说:“完了。我见过人家在后院架那玩艺儿。你知道那以后他们的院子看起来像什么?像草场上的一个干泥潭。孩子用运动鞋刨地,肯定会把草弄死。”
  麦克的母亲说:“草还会长出来的。”
  爸爸在给塑料游泳池吹气的空当警告说:“你知道他们会把这地方弄成什么样子?他们会把这弄成可以发射导弹的荒郊野地。但愿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们会把水弄得到处都是,害得你成天抗涝排水,否则你就得崑着齐脖子深的泥水去倒垃圾,等我们拆掉这玩艺儿时,这个街区就会出现一个独一无二的棕色草坪。”
  “别发愁,草会再长出来的。”
  当麦克12岁时,他主动提供自家的院子作为露营地。父亲站在窗口,看着他们在外面打桩子,竖帐篷,摇头叹息道:“我为什么不把草籽拿去喂鸟,还省得我播了半天。那些帐篷和那一双双大脚丫子肯定会把每一片草叶都辗成泥土。别费心回答了——”他把头转向麦克的母亲,“我知道你想说:‘草会再长出来的’。”
  车房墙壁上的篮球筐引来的人群比冬季奥运会还多,原来只有垃圾捅盖那么大的一块秃斑渐渐发展成大片不毛之地,扩占了整个院子。等到新草刚刚冒头的时候,冬天来了,雪橇又把草芽变成了地垄,麦克的爸爸叹息道:“我对生活并无太多要求,无非就是小小一块草地。”
  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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