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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超能力风云录-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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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屈政恭敬的道一声别,两人走出校长办公室。一时间,他们不约而同的想到:今后,还会有多少这样的情况,不得不欺骗那些关心自己的人呢?

“唉,越来越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了,也许我真到该退休的时候了吧……”办公室内,站在窗前的屈政也是感慨万千。

**

虽然心情被搞得很不愉快,但能成功蒙混过去也让两人极为高兴。在教务处办好下学期的补考手续以后,两人回到租房中,准备休息一天就赶往上海。现在的他们,已渐渐适应作为超能力者的生活了。

然而两人都没想到,当天晚上,他们就迎来一名不速之客。

深夜两点,熟睡的郭徐两人突然被一阵咔咔拨动门锁的声音惊醒。经过这些日子的冒险生活,他们多少都有了一些警惕性,已不会像以往般只懂死睡。

摸下床来到客厅,只见门侧的窗户上清晰映出一个人影,显示这并非两人的错觉。郭铭向徐东卓打个手势:“是什么人?”

徐东卓摇了摇头,对方可能是小偷,也可能是特调科,罗烈然或者庞令明任何一方的人,这时两人才悲哀的发现,原来自己要提防的人还真多。

悄悄走到门口握住门把手,徐东卓向郭铭指指,明白他的意思,郭铭甩手一晃已制出一根长棍,做好迎击的准备。

伸指数出一二三,徐东卓猛的扭开门锁把门一拉,外面的人瘁不及防失去平衡,一下跌了进来。郭铭已在同时冲上挥棒向其后背打去。

哪知对方竟也有着不俗的格斗功底,只见他双手撑地一挺腰已直立而起。两腿分开就地一旋,就如直升机的螺旋桨般挥荡起来。

屋子里黑沉沉看不真切,郭铭只觉眼前两道黑影一闪,脸上已挨了一脚,闷哼一声不住退后。同时徐东卓则矮身蹲下,一脚横扫在对方撑地的手上。

将其扫倒在地,徐东卓一个虎跃扑了过去准备按住他,哪知对方右脚一伸抵在他的腰间,借力反将他给扔出。嘭的一声徐东卓栽进沙发里,晕头转向。

刚将徐东卓扔出,那人还没来得及爬起已被再次冲上的郭铭一脚踹中小腹,在地上一翻,他背靠墙壁抓着郭铭的脚急声道:“你们疯啦?是我!”

第十三章

此人正是久别多日的任漠羽,他还是那副风尘仆仆的模样,穿着破旧的牛仔衣裤背上背着一个大包。

见郭铭认出他,任漠羽没好气的一把推开他的脚:“废话,当然是我。要不是老子还有点功夫,恐怕早被你送去见阎王了。”

一把将他拉起,郭铭顺手开灯关门:“这么晚了,你在干什么?”

任漠羽拍拍身上灰尘,将包放在客厅里的茶几上:“路过成都,自然要来看看你们了。”

徐东卓这时也爬了起来,闻言不由失声道:“看看我们?大哥,有谁探望别人会在半夜两点去撬门的?难道我们组织的家伙都有闯空门怪僻不成?”

任漠羽有些尴尬的挠挠头:“哈哈,先别说这个,借地方让我躲一晚…不是不是,让我住一晚,明天我还有事要办。”

就在这时,似是为了配合他的话,远处大街上突然传来一阵警笛声……

面面相觑,郭铭和徐东卓同时用怀疑的眼神望定他。任漠羽倒是神色坦然,他一个后仰倒进沙发里,舒服的道:“哎哟,这两天累死我了。”

“不对,我说,你是不是又干了什么事?”徐东卓不放心的追问道。

任漠羽惊讶的抬起头:“怎么这么问,我像是那种人吗?”

然而又像是为了配合他,突然间,放在茶几上鼓鼓囊囊的大包蠕动了一下,跟着竟从中传出一阵低声嘶鸣,似是什么幼兽在叫。

屋中瞬间一阵沉默,三人你望望我,我看看你,均默不作声。突然任漠羽猛的爬起就向背包冲去,徐东卓眼明手快一把抱住他,郭铭已将背包拉链打开。

一见里面的东西,郭铭明显露出惊愕的表情,他摇摇头,又揉了揉眼,似乎根本不敢相信自己所见。徐东卓看得不耐烦,忍不住道:“喂,究竟是什么?原子弹还是海洛因?”

郭铭苦笑一声:“你自己看。”说着小心翼翼的把它抱了出来。

“……!?”一见郭铭手上的玩意儿,徐东卓立刻露出和他同样的表情。

只见此物体毛茸茸,黑白相间,在郭铭手中不住的笨拙扭动,并发出可爱的嘶叫。正是号称国宝,多次被当作和平友好的礼物赠送出国,并曾送给连战同志两只的中国特产——大熊猫,不过这是一只幼仔。

“这、这是什么?”愕然好半晌,郭铭终于决定问个明白。

在两人灼灼目光的逼视下,任漠羽从容自若的拿出一包香烟,取烟,点火,动作一气呵成。深吸一口后仰天喷出一股青烟,他用比平静的飘散半空的烟雾更平静的语气道:“玩具。”

又一次配合他的话,郭铭手中的熊猫幼仔呀呀叫着扭动两下,笨拙的转过头试图添他的手腕,模样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哪儿来的?”

“红星玩具厂。”

“妈的,你当我们是瞎子啊?哪儿来的?”郭铭怒吼道。

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任漠羽举手做投降状:“好了好了,怕了你们两个,成都动物园熊猫馆偷的。”

“你、你没事去偷熊猫做什么?打国宝的主意,你知不知道最重可能枪毙啊!?”没好气的揉揉鼻梁,徐东卓猛的拽着任漠羽的衣领大声道。

任漠羽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别说得这么严重嘛,虽然偷出来时被警卫发现,不过我哪会那么容易被抓住。最近手头实在太紧,老头子那边又一堆烂帐要还,好容易找到一个下家肯出两百万买,这生意我怎么可能不做?”

想起此人为了钱敢在长白山活掰鹿茸,杀熊取胆,也的确没什么他不敢做的。不过这次玩的也太大了吧?竟然去偷活的熊猫幼仔。

“这么说…你是被警察追,才来我们这儿避难的?”郭铭突然醒悟过来。

任漠羽大大咧咧的摆摆手:“放心放心,等天一亮我就离开,不会连累你们的。我还赶着去把这东西脱手呢。”

“闭嘴,这不是连累不连累的问题,还不快给我还回去!”没等他说完,郭铭和徐东卓已同声大叫道。

根本不管两人,任漠羽理直气壮的反驳道:“不可能,今年老子能否过年关就看这一票了,要让我罢手除非我死…咦?”却是他腕上的手表突然闪起光来。

示意两人安静一下,任漠羽按下表侧一个按钮。看看表盘显示出的信息,他随即不满的喃喃道:“怎么回事,这么大半夜了老头子还在找我?”

说着他已掏出手机按动一组数字:“喂,老头子,我是任漠羽。传讯我看到了,你也不看看都几点了,这么做可是压榨劳工啊…什么!?”

突然间他脸色一凛,表情由吊儿郎当变得无比严肃。以为任漠羽是乘机岔开话题,徐东卓暗道这可是老子的拿手本领,他不依不饶的追问道:“喂,别想蒙过去,赶快把熊猫给我送回动物园…”

“倪牧死了。”

“咦?什么?”听到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徐东卓愕然一愣。

“尹兰他们在广州出事了。倪牧被杀,那叫陆文的小子差点被毒死,尹兰也受了不轻的伤,她手上的东西也被抢走。两人被广州警方带走盘问,尹兰现在才找到机会通知老头子。”放下电话,任漠羽一脸凝重的道。

看他不似说笑,郭铭赶紧道:“怎么回事?谁干的?”

任漠羽一屁股坐回沙发:“是你们在香港遇到的那帮人,就是庞令明什么的。”

“是他们?”郭徐两人大为吃惊,想不到好容易将球体抢到手,又被夺了去。

同时骤闻倪牧的死讯,由于太过突然,郭铭和徐东卓甚至来不及生出一丝悲伤。自从加入组织后,两人没少见过死人,同时心里也隐隐预感到,总有一天组织的同伴会有同样下场,但这一天突然到来时,仍让两人不敢相信,而且…为何偏偏是倪牧,他们熟悉的倪牧?

“该死…倪牧这小子,怎么、怎么就死了!”徐东卓猛的在墙上一捶,懊丧的道。毕竟加入组织时间尚晚,此刻两人心中懊丧与唏嘘的情绪远大于悲伤。

对他们而言,倪牧可说是真正在组织内的引路人,两人加入组织就是他一手促成。虽然只比他们大几岁,但他经验老到,曾教了他们不少东西,双方虽谈不上什么至交好友,但组织中最熟悉的,恐怕就是他了。

没想到,一天不到,他就死了!

不同于郭徐两人,任漠羽和倪牧是真正的好友,听到他的死讯,他心中的悲伤何止是两人的千百倍?这个总是吊儿郎当满不在乎的年轻人,眼眶当即就红了起来。

“现在要做什么?立刻回总部吗?”郭铭问道。

知道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任漠羽仰起头深吸口气,强行压下悲伤:“不,我们还有事要做。方老已派来成都的人转道广州去搭救尹兰和陆文,他要我和你们一起办点事,然后再回总部。”

“什么事?”徐东卓看了郭铭一眼,低声问道。

“明天去取一件东西。”任漠羽答道,不待两人追问,他又平静的补充道:“是另一个球体,组织在成都的眼线已经把它找到。”

最后一个球体,终于出现了!

这时郭徐两人还不知道自己已消耗了两个球体,这是最后一个。一听又一个球体有了消息,他们均大感兴奋,要知为了这小东西,已不知死了多少人。

“那它你准备怎么办?”郭铭指指正四脚朝天,在地板上滚来滚去的熊猫道。

任漠羽走上一把将它抓起夹在腋下:“放心,我自有主张。”

刚转过身,徐东卓突然指着他的手腕道:“咦,你怎么受伤了?”

任漠羽的右腕处有一条长长的口子,伤口四周已结起血痂,刚才三人只顾说事,一时都没察觉。抬腕看看,任漠羽随手掏出根手巾包起来:“啊,可能是在动物园翻墙时挂伤的。”

令人奇怪的是,这样的伤口肯定非常疼,但似乎直到徐东卓提醒,任漠羽才发觉似的。对受伤的任漠羽本人而言,便显得相当奇怪了。

正待出门,郭铭又叫住他:“喂,我说,你不会连夜把它抱出去脱手吧?”

一个趔趄差点栽倒,任漠羽哭笑不得的回头道:“我有那么不堪么?”

“当然有!”哪知郭铭和徐东卓异口同声的断然道。

扑通!任漠羽终一跤跌在地上。

**

当天晚上,在任漠羽的带领下,三人来到玉林路某间酒吧。受雇于南明集团的眼线就是酒吧主人,对方认得任漠羽,因此交割很快完成。

第二天一早,在任漠羽安排下三人乘机前往上海总部。所幸的是机场安检对他们携带的球体并无反应,让几人松了口气。

坐在飞机上,徐东卓突见郭铭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不禁问道:“怎么了,你不会担心郝学他们会追到飞机上来吧?”

郭铭摇了摇头:“不,我一直在想,好像之前我曾见过这球体似的。”

“见过?”徐东卓一愣,随即道:“是在北京么?”

“不,还要早一点。”郭铭做个手势:“我总觉得它很眼熟。”

徐东卓突然来了兴趣:“那是何时,我们最早也就是在北京见过它吧,在成都时也只连盒子一起偷,没有打开过。”

郭铭有些为难的挠了挠头:“我就是想不起来了,所以才觉得奇怪。”

徐东卓正待再问,坐在两人中间垂头养神的任漠羽不满道:“什么见过没见过,烦不烦啊,给我安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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