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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疼妻无悔大丈夫-第5章

小说: 疼妻无悔大丈夫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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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都嘛一样!”小芮少根筋地直言:“像海宁姊无怨无悔陪著平远哥那么久,最后不也是——”

听见纪平远的名字,海宁胸口一紧,脸色一白。

“小芮!”霏儿警告地在桌下踹她一脚。

小芮发现自己说错话,连忙压低脑袋,尴尬地咬住下唇,不敢看向海宁。

“别在意,事情都过去两个月了,我早就已经释怀。”海宁强笑著,并从置物柜上拿出自己的皮夹,“糖包用完了,我到对面便利商店买,马上就回来。”

说完,她拿起衣架上的针织外套,匆匆往外走去。

“糖包?”凯珞奇怪地指著一包未开封的棒状细砂糖,“这里不是还有吗?”

便利商店里,海宁站在放著调味料的货架旁,努力地调整呼吸。

真没用!海宁自嘲地想。只不过是听见平远的名字而已,泪腺就开始松弛了,看样子她没有自己以为的那样坚强。

海宁反覆地吸气与吐气,想要平复心情,但这时便利商店里流泄出一串略带哀伤的音乐,张惠妹感伤地唱著——

突然发现站了好久,不知道要往哪走,还不想回家的我,再多人陪只会更寂寞……如果你也听说,有没有想过我?像普通旧朋友,还是你依然会心疼我……

忽然一股不可抑遏的泪意袭上眼眶,她连忙以手捂住唇,告诉自己不准哭,但眼泪却违背她的意志,成串成串地滑下脸颊。

她明知道自己再怎么哭泣,纪平远也听不到,因为他已经飞往另一个国度,在那里追寻他的梦想。

可是,要忍住眼泪,竟是这样困难……

“你的眼睛为什么红红的?”

正在吃义大利面的海宁惊讶地抬起头,迎上唐人尧犀利的眼眸。

这阵子他们有空就一起吃饭,唐人尧早已熟悉海宁的每个表情,她的悲伤逃不过他的眼。

“有吗?”海宁不自在地避开眼,强笑道:“大概是用眼过度了,你知道的,我们美甲师的工作很耗损眼力——”

“你是不是哭过?”

海宁不说话了。

她的演技这么差吗?没想到会被唐人尧一眼识破。

唐人尧见她沉默不语,佯装出的笑容敛去,那一刻,她的神情脆弱得让他心疼。

“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唐人尧蓦地按住她的手,正色道:“海宁,如果你觉得我还算是可以信赖,有什么困难可以跟我说,不要闷在心里,让自己一个人难受。”

他的手,好大,好温暖……海宁眼神倏地蒙眬了。当他这样握住自己的手时,她才发现自己有多么需要这一点温暖,这一点温暖让她感觉自己不再孤单。

“我只是……听见同事谈起平远,”海宁深吸一口气,试著平复自己的心情,“一想起平远毫不留情的拒绝,我还是……”

从海宁的口中听见纪平远的名字,唐人尧的眼眸黯了下。纪平远都已经离开好一阵子了,她还没将他淡忘吗?

“平远他……都没和你联络吗?”

海宁摇摇头:“我曾经试著写E…mail给他,但他没有回信,我想他……并不愿意和我联络。”

唐人尧咬咬牙,低声道:“也许……他还在适应新环境,所以没有时间上网收信。”

海宁落寞地笑笑:“你不用安慰我了,平远的个性我很清楚,如果他想要和我联络,即使没有网路、没有办法打越洋电话,他还是可以寄明信片给我的。”

纪平远不和海宁联络,对唐人尧来说固然有利,但是看见海宁那么伤心的神情,他还是有将纪平远抓来痛打一顿的冲动!

“走,”唐人尧忽然拉著海宁起身,“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去哪里?”海宁一脸迷惑的被他拉著走。

“去了你就知道。”

结果,唐人尧开车带她到海边。

夜晚的海边,宁静得近乎死寂,蓝黑色的海面平滑如镜,反映出天际一弯蒙胧的弦月。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海宁不知道台北竟有这么宁静的地方。

“我们到了,下车吧!”唐人尧将车子熄火,解开安全带率先下车。

海宁不解地跟在他后面,两人一前一后地走上水泥堤防。

“海边?为什么我们要到这里——”一站在堤防上,沁凉的海风迎面拂来,海宁顿时感到一阵清爽,忘了说话。

唐人尧微笑,“很舒服吧?这就是我带你来的理由之一。”

“还有理由之二吗?”

“当然。”唐人尧忽然弯下腰,捡起一块石头用力往海面一丢,石头化成一道完美的抛物线沉入海中,然后他侧过脸来对海宁笑道:“可以泄愤,这就是理由之二,来,你也试试看。”

看著唐人尧送到她面前的石头,海宁慌乱地摇手,“不不不,我没办法……”

“试试看,想像这块石头是你的烦恼,或者想像大海是你的仇家,然后用力把石头抛出去,你的心情会轻松许多。相信我,我心情不好时就跑来这里扔石头,扔完了所有堤防上捡得到的石头后,心情就好多了。”

唐人尧都这样说了,海宁只好接过石头,“哈”的一声,把石头丢出去。

结果石头根本到达不了海面,有气无力地从堤岸的下坡滚落,发出喀啦喀啦的声音。

唐人尧笑了出来。

“你这样不行,来,我教你,要像这样。”唐人尧又捡起一块石头,摆出投球的姿势,然后往前一跨步,劲腰一扭,那块石头便被抛得老远。

海宁有样学样,这次总算把石头抛进海面。

“很好,有进步。”唐人尧赞道,黑眸闪烁著光辉。

海宁蓦地笑了出来,“老实说,我很难想像你穿著西装在这里丢石头的样子。”

“那有什么,我有时候是一边骂脏话一边丢石头的。”

“真的?”海宁半信半疑,“你都骂些什么?”

“我示范给你看。”

唐人尧再捡起一块石头,提气扔出,同时喊道:“孙董事,你这个猪脑袋!”

海宁噗哧一声,笑岔了气。

“换你了,把你的郁闷统统骂出来。”

海宁咬咬下唇,弯腰捡起脚边的一颗石头,用力一扔——

“纪平远,大笨蛋!”

说也奇怪,这样大喊过后,海宁忽然抛开了矜持,再度弯腰拾起一颗石子扔出。

“为什么要不告而别?”

又一颗。

“为什么不和我联络?”

再一颗。

“难道当不成恋人,连朋友也当不成吗?”

一颗颗石头打破了海洋的平静,海宁数不清自己扔了多少石头,水晶指甲断折了,喊得嗓子都痛了,最后失去了力量,狼狈地跌坐在堤岸上,满脸泪痕。

她从不知道自己的心中竟堆积了那么多说不出口的疑问与伤痛,她一直以为时间会治好她的伤口,没想到当她揭开绷带,发现纪平远留给她的伤,不但没有愈合,反而往深处腐蚀。

唐人尧知道海宁在哭,但他咬紧牙根,握紧拳头。

他知道她有太多委屈需要宣泄,海宁是那么内敛的女孩,纪平远离开后,她好似不曾受到影响,照样上班,照样微笑,把难过全往心里藏。

她连哭泣都没有声音。

唐人尧默默站在一旁,任她哭了几分钟,最后他终于受不了,将她从地上拉起,用力地将她按在自己胸口。

“哭吧,哭完以后就把他忘了。世界上不是只有纪平远一个男人,你一定会遇见一个……更懂得珍惜你的人。”唐人尧压抑而低哑的声音,在她头顶上方响起。

那一刻,一股心酸蓦地像排山倒海似的涌出,海宁终于不必再顾忌什么,她放声而哭,眼泪浸湿了唐人尧的衬衫,贴在他最靠近心脏的地方。

唐人尧的手一下一下地抚摸她的长发,就像在抚慰一个满身创痛的孩子,那么温暖,那么温柔。

不知道哭了多久,海宁终于慢慢地止住眼泪。宣泄了积藏在内心深处的伤痛之后,她感觉自己仿彿变得轻盈了。

海宁离开唐人尧的怀抱,忽然觉得难为情。她很少哭泣的,却总是在他面前落泪。

“对不起,我……”

“没关系,你不必解释什么。”他垂眸望著她,深邃的幽瞳里,有著难解的情绪。“好点没?”

“好多了。”海宁吸了吸鼻子,她相信自己现在的模样一定糟透了,但是唐人尧却没有取笑她。

“渴不渴?”秋夜的海风吹乱了海宁的头发,他伸手将一缯发丝掠到她的耳后。

海宁红了脸,点点头。消耗掉那么多水份,她的确感觉渴了。

唐人尧笑了,“那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喝点东西。”

半小时后,他们来到台北一○一的八十六楼。

这是全台湾最高的景观餐厅,璀璨的水晶灯衬得餐厅内色调昏黄,大片的玻璃窗,将整个台北城尽收眼底。

夜已深了,城市不再喧嚣,万家灯火在夜色中明灭,仿佛是一汪碎钻组成的海洋,又像是落入人间的点点星光,每一盏星光下,都诉说著属于自己的美好与悲伤。

两人并肩在面窗的位置落坐。

“好漂亮的夜景!”海宁低呼著,完全被这片璀璨夜色震慑了。

这几乎不像是她所熟悉的城市,而像是天堂,此刻坐在面窗的位置,她感到世界的巨大与自己的渺小,连她一直耿耿于怀的悲伤都变得渺如沙尘。

注意到海宁的沉默,唐人尧不由问:“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美好的事物,真的有愈疗的效果,就像是一幅好画,一首好歌,一本好书,还有眼前的美景……它会让人渐渐从伤痛中抽离,让人觉得生活里不是只有压力与悲伤。但有时候这些美好的东西消失得太快,就像美梦一样,醒了之后反而更失落。”海宁望了一眼唐人尧,有些羞涩地笑问:“我的想法,是不是很奇怪?”

“不奇怪。”

“你常到这里来吗?”

“偶尔。”

“你第一次看著这片灯海的时候,在想些什么?”海宁好奇地问。

唐人尧啜了一口威士忌莱姆,思索片刻后道:“我在想,如果在我的脚下有一百万盏灯,我从每一盏灯里挖来一百元,这么一来就有一亿元。”

“什么?!”海宁傻眼。

看见海宁诧异的眼神,唐人尧不由仰首大笑。“我开玩笑的,如果是十年前的我,或许真会这么想,但我已经跨过了那个阶段。”

十年前的唐人尧,会是什么样子呢?

“我可以听听你的故事吗?”海宁鼓起勇气问。

唐人尧沉默了半晌,才淡淡地开口:“我生长在一个庞大的家族中,我的父亲有四个兄弟,几乎每个人都有一个以上的妻子,而这些复杂的嫡系与旁系人马所繁衍出的儿孙辈总共有二十一人。”

“哇……好多!”

“随著祖父的过世,父执辈为了争夺家族的王国,每个人莫不使上全力,用尽各种手段,只为了能登上最高决策者的宝座。在这段期间,别说是裙带关系了,就连孩子都成了角力的工具。”

海宁默默地听著,心中却为唐人尧的过去感到心疼。

“虽说唐家是一个庞大的家族,但亲人与亲人之间除了利益之外没有真感情,从我有知以来,我的父亲一直在盘算怎么巩固自己的势力,很自然的我们这些儿孙辈自小就开始彼此竞争,每个人都想要把别人踢下去,成为下一个集团继承人。”

“太残酷了……”海宁心寒地低喃。

“是很残酷。”唐人尧扯了下唇,“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在斗争中输掉的一方,将被胜利者踩在脚下,一辈子看人脸色。没有人想要过那种生活,所以我们别无选择,只能往前冲。我大学念的是经济,每天就是想著怎么赚钱,谁的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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