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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历史的尘埃(全本)-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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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尔主教大人的遗体怎么样了?还在么?”
  老圣堂武士狠狠地回答:“不在了……被那个刺客的魔法毁了……”
  “什么都没有了?连遗物也没有么?”
  “只有上面那把凶器,大概主教大人还有些其它魔法物品没有损伤。”
  “好,我先回大教堂去。”女骑士地虚弱地翻上了一匹马,她的脸色在魔法照明下一片苍白,牙齿咬破了嘴角流出的血丝在这映衬下红得刺眼。她像是突然想起似的对其它人说:“你们也不用去搜捕凶手了。他已经逃跑了。你们立刻去向凯瑟琳女王申请抓
  第四篇 第六十三章 混乱 开始 
  “你是我今年最大的一个好消息。”看见阿萨从传送阵中出来,欧福的矮子参谋大大地松了口气。他一直独自在传送阵旁边走来走去,那张原本就很夸张有脸被忧心和焦虑堆成了一颗又大又圆的苦瓜。直到看见两道蓝色的传送光芒从传送阵中亮起,这才如释重负。
  陡然从风雨交加的埃拉西亚城回到了星光灿烂的蛮荒高地,阿萨的心情也为之一松。微笑道:“一张传送卷轴就可以换来一个最大的好消息,看来这本身也是个好消息。”
  “从我这人的角度来讲这是个好消息,从欧福的角度来讲却不算。幸好能够把你带回来,否则就是真正地大亏特亏。”波鲁干大人叹口气。“这两张卷轴可是塞德洛斯先生花费了无数精力得来,可以在非常时期采用非常的战略手段。因为常年的战争,埃拉西亚对传送魔法卷轴的管制是非常严格的,他们想不到我们会有两人对埃拉西亚的王城进行突袭。但是现在他们肯定有所察觉,即便他们以后不关闭传送魔法阵,对魔法阵的防护也就不是现在这么轻松了。”
  阿萨怔了怔,这才明白让杰西卡返回埃拉西亚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为了其实只是极其渺茫的机会救回自己而浪费掉一个也许在关键时刻可以扭转局势的卷轴,连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这大概是有些‘浪费’了。
  “你说我才是今年最大的好消息,难道杀掉艾斯却尔居然比不上我回来的消息还好么?”
  “红衣主教死了固然对我们是有好处,但是远比不上你这个秘密部队的队长活着的好处大啊。”
  阿萨略为得意地对他说:“看你愁成这样,我顺便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吧。我们回来的时候顺便宰了一个叫塞亚的宫廷魔法师,然后王国骑士团的欧灵将军可能会有大麻烦了。他们居然在追杀我的时候想顺便杀了他们看不顺眼地神殿骑士……”
  波鲁干大人仔细地听完了阿萨讲述他救下女骑士的事,那双牛眼中的精神一振,但是旋即又再思考中慢慢沉寂下去了,最后成为了一个苦笑:“在现在这个情况下,这实在不能够算是一个好消息……”
  “什么意思?为什么?我还以为你一定听到就会高兴得不得了了。”
  “无论是单独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单独听到艾斯却尔地死讯,我都会很高兴。但是两个消息合在一起就不同了。”波鲁干大人叹了口气,那张如同烧饼一样的大脸更愁更苦了。“很多时候。同样性质的事情效果并不只是叠加,而且还会互相影响,也就是说不是相加,而是相乘。两个负数相乘。那就不是负数了啊。”
  “负数?到底是什么意思?”阿萨皱眉看着前面这个矮子。
  “如果只是单纯地艾斯却尔主教一死,凯瑟琳女王应该会借这个机会削弱教会在埃拉西亚的力量,这原本可以暂时缓一缓欧福局面地,但是现在那位将军谋杀神殿骑士不成,就已经把女王和教会之间的矛盾恶化到了极点,到了一个风口浪尖完全不可缓和的地步。赛莱斯特绝不可能继续容忍这种情况。教皇宁愿放弃欧福也不可能容忍一个背叛自己的埃拉西亚。而这点凯瑟琳女王也是知道的,所以凯瑟琳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完全和教会翻脸,二则是完全顺服于教会。”波鲁干大人顿了顿,那双大而有神的牛眼看着阿萨问:“你说凯瑟琳会选择哪一种呢?”
  “原来是这样。”阿萨想了想,苦笑。然后又问:“教会难道会对她手下地人谋杀神殿骑士这件事不闻不问,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么?”
  “难道不会?他们都是政治老手。难道还看不清楚大势的走向和厉害关系,反而要在这些小事上浪费精力时间?”
  “那么我已经把艾斯却尔的身份告诉了那个女骑士,让她把消息带回赛莱斯特去。难道这个也没什么用么?”
  “到底有什么用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绝不可能把这事到处宣扬。所以即便有用,大概也是很少用处吧。”波鲁干大人摊摊手摇头叹了口气。“走吧,暂时不用猜测他们了,我们还有自己的事。”
  赛莱斯特。光辉城堡,兰斯洛特的房间中。
  圣骑士皱眉看着面前的一堆小东西,其中以一张银色骷髅面具和还有两张传送卷轴最为显眼。传送卷轴地两个端口上有分别有两个小小的紫色骷髅标志,而那张骷髅面具上散发的淡淡银光显示它居然是密银制作地,而且那手工和制作方法都精密细致到了极致,上面附曾的魔法波动说明它就远被附加了某种魔法,无论是魔法物品还是从一件财宝的方面来说这都是无价之宝。
  当然,它最有价值的地方并不在于它本身,而是在于它所代表的意义。
  “这些都是从艾斯却尔主教大人地尸体上,还有他房间的隐密地方找出来的。卷轴和那个面具我都已经专门鉴定过了……都是真的。还有这封信,”塔丽丝从怀中掏出一张白纸,上面只有不多的几行字,显然还没有写完。神殿骑士拿着这张纸仿佛很吃力,仿佛这张纸重得连她的力量都拿不起来,她的手指还有声音都在微微颤抖。“写给诺波利诺特的,上面似乎在谈论今年要减少对教会的捐献金额会,因为要用来制作石像鬼和肉身傀儡需要大量的魔法物品。这信上的字迹我已经找了几个专门鉴定笔迹的人来鉴定,这些……好像并不是伪造的,确实是艾斯却尔大人的笔迹……”
  兰斯洛特叹了口气,他的双眉皱在了一起,缓缓摇了摇头,看着塔丽丝纸声说:“你知不知道你擅自收集一位红衣主教的遗物还妄加论断,这已经超出了你的职责。”
  塔丽丝完全没想到兰斯洛特会有这样的反应,她连忙大声说道:“可是这些事情实在是太……”
  “别说了,这些事情还有其它人知道么?”兰斯洛特淡淡说。
  塔丽丝回答:“没有了。这些事情实在是太惊人。太……不成体统。我不敢让其它人参与,鉴定笔迹的人我也只给他们看过单词,他们也并不知道这信的内容。现在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这事。我也不敢把这些东西送去裁判所或是直接给陛下。所以先给您看看。”
  “你做地很好。以后也要紧记着,这些事情还有这些东西永远都不能再让别人知道。”兰斯洛特收起了那张面具和卷轴,看了看那封未完的信,叹息了一下。手指一抖,那张足够让整个教会都震动的白纸就成了一片灰尘般的细粉散落而下。
  “您……您……”塔丽丝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圣骑士地一举一动。
  兰斯洛特看着自己的弟子,他无论是脸色和声音都是一样的平静不波,轻声说:“你也应该知道这些事如果从一位神殿骑士的口中散发出去,那对整个教会的伤害就完全不是异教徒造谣所能相比的了。这也是那个人告诉你这些地意图所在。”
  “但是这……这……难道这些事连陛下也要瞒着吗?那个人说……说……阿德拉主教大人……和艾斯却尔主教大人也是一样的。如果真是这样。那陛下不是很危险……”
  兰斯洛特淡淡说:“你以为陛下需要你来提醒么?”
  “他知道?”塔丽丝的表情比亲眼看到一只老鼠吞掉一只大象还难以置信,她发了会怔,目光慢慢地看着自己的老师。“也就是说,这些确实都是真的?而且您……也早知道?”
  “不,我不知道。”兰斯洛特摇摇头。“只是大概猜得到而已。现在你直到你说我才知道确实是他们。”
  “这……怎么可能。您怎么能够允许……教皇陛下……死灵法师……”塔丽丝语无伦次,她不是无法用语言把自己的想法表达出来,而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现在脑内乱作一团的到底是什么。她原本已经被自己地发现震惊。即便那些证据已经确实是无可置疑她依然难以相信。这就好像一个孩子即便是面对确凿的证据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家人中有罪大恶极的杀人犯一样。但是现在兰斯洛特的反应不只是淡然地承认了,而且这反应所隐喻的东西却更让人难以置信的东西。
  光明教会的守护神,大陆被公认唯一能担当得起‘圣骑士’这个称号地男子几乎已经和‘正义’这个词划上了等号。但是他却明知着死灵法师混迹于教会却无动于衷。而且按照他口中据说,不只是他自己知道,连教皇这个大陆上所有信徒的领导者也是如此。
  塔丽丝保觉得自己快疯了。她原本以为红衣主教的那个身份就已经是石破天惊,但是和这些比起来,那不过是波涛汹涌中的一个浪头而已。
  兰斯洛特自然看出自己的弟子在困惑。他并没有直接解释,而是把手指伸进了书桌上的墨水瓶,沾满了墨汁然后在桌面上一划,一道粗重的墨迹横在了书桌上。然后他指着这道黑色的划痕问塔丽丝:“这是什么颜色?”
  “是黑色。”塔丽丝看着兰斯洛特的回答,她再不知所措这点也还是分辨得出的。
  但是兰斯洛特却摇了摇头,说:“不,这其实是所有颜色的混合。”
  塔丽丝点了点头。不用是专门的画匠和画师,稍有常识的人也都知道如果把各种颜色的颜料完全混合,就会成为一团墨般的黑色。
  一个斗气和白魔法力混合而成的光球浮现在他的手指上。他再问自己徒弟:“这是什么颜色的光?”
  “白色的光。”塔丽丝老老实实地回答。
  “不。这是所有颜色的光的混合。我在矮人工匠们那里见识过,如果用一个三棱地玻璃镜折射一闪,白色的光就会散发成七色的光芒,如果再把七色地光汇聚在一起,又会成为白光了。”
  塔丽丝茫然地看着兰斯洛特,她似乎感觉得出来这些话里隐含着什么意思,但是却又无法清晰地捕捉到。
  “就像这看起来很简单的黑白二色一样,其实任何东西的本质也不是那么单纯而好分辨彼此的。”兰斯洛特手指弹了弹,手指上墨汁瞬间全部消失了。白色地光球也一起消散到了空气中。他的声音和眼神慢慢地凝重起来。“把所有的事情都归纳到了简单的概念之下,那实在是很容易的事也是很方便的事。那样纷繁复杂地世界就可以显得很明了,给人一种安全感和方向感。只可惜。事实并不只是真的靠简单的善恶概念就可以解决清楚的。”
  “我……我不明白。”塔丽丝低头。她虽然能够听得懂兰斯洛特话中所表达的意思,但是却无法接受。
  “我知道你不会明白,即便是我,也是用了整整十年才明白。”兰斯洛特苦笑了一下。“明白没有绝对的正义和光明的存在。就像漆黑地夜晚其实就是白昼的影子一样。世上的事都是相互依存地,光明和黑暗对立着,但是从某个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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